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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中有一双明亮的眼睛,在目睹着眼前的一切。在上官飞雪扑向那张字画时,她的嘴角有一丝小小的弧度翘起,很诡异的笑容绽放在风雪的窗外。
“原来如此,你到底还是暴露了,刚才就差点被你蒙混过关了。隐藏的再深也逃不过猎人的眼睛。”
外面的风雪大了,王满秋也没发现这个人的存在,好像一开始她就在那里,与周围环境隔为了一体。上官飞雪的纷扰,让他对周围环境的异常失去了判断。当王满秋带着上官飞雪翻墙出去,在风雪中销声匿迹后。那个黑影等了很长一段时间,才走进了厢房。凝视着那幅画,很久才轻声低吟一声:“你是谁?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王满秋背着上官飞雪一阵急跑。出了城,来到了尼姑庵,这段路他轻车熟路了。刚才从进那个院子后他就有一种被窥视的感觉,但他的鼻子却没有给他示警。那一定是高手,绝顶的高手。
王满秋现在很信任自己,鼻子的功能。因为他很清楚这个时代胭脂水粉成份,不像后世那样掺杂有大量的化学药剂,取自植物本身,并未深加工,芬芳,怡人,自然是它的特点,但保质期很短,这就出现了两种分歧,因人而异,一种是勤换洗的有条件的人,加上女性特有的体味,这种芬芳四溢的味道,让人闻之心旷神怡。另一种是没有条件的人,偶尔用之,又不勤洗浴,这种粉料不出几日就会臭起来,绝不可能在一个地方持续的香很久,除非它本身就是一棵有香味的树,他没设想是花那是因为下雪的冬天只有梅花会开。那种花香他熟悉,很少用于香粉胭脂类。
王满秋把上官飞雪安置在了尼姑庵,她现在的症状时好时坏。超出了他认知的范围,他觉得那幅画很可能隐藏着什么秘密?
王满秋武功不行但他逻辑能力很强。今夜很可能又被人算计了,但是他并不觉得是坏事,就像刚才上官飞雪失控发出恕恨,赛翁失马焉知非福!从自己刚来到江宁城处处碰壁开始,到现在离风声水起也就一步之遥了!他有他自己的自信。
“雪儿,你感觉怎么样?”王满秋把上官飞雪在安顿好后问她道。
“王兄,别介意!只是很奇怪的感觉,一看到那幅画,大脑不受控制一般。”上官飞雪细细地描述道。
“很烦燥,安静不下来的样子是吗?”
“是呀?王兄莫非你也有?”
“我!只有在女人放我鸽子的时候才会有!”
“这种感觉好可怕。就像是觉的要失去对方了,明明心里知道无法挽留,偏偏用诅咒的方式,可能是想引起对方的注意吧!很像个小孩子的伎俩。”
“你刚才骂我了?”
“是吗?”上官飞雪羞怯的往床榻里面移了移身体道:“公子,你也休息吧!明日还要去刘府拜寿呢?”
上官飞雪说完这句话后,脸上飞上一抹艳红。雪把夜色映亮了。
“雪儿,你先睡吧!我守着你!”王满秋开始谨慎起来,但他意识到今晚有人窥视后,就没敢往家里去。
“王兄,你会对雪儿一直这么好吗?”上官飞雪很少说这么直白的话。在夜色里她难得放下心中的矜持,她一直以为,自己需要时间去适应王满秋身上很多东西,包括他的放荡不羁!包括他的博爱!
但是很快他发现他留给自己的时间并不多,就单单是一个白天,她心中的防线就崩溃了。一个叫王玥的女人出现在他的生活中,还住进了王府,而且随后跟她来的少女就不下百人!她都不知道自己凭什么跟人家比!她突然觉得以前与大小娇打打闹闹的日子不见了。凭空多出一个夫人来,昨天还跟她打听怎么伺候公子的事情。已然不把自己当做外人了。
“雪儿,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王满秋并不知道她心里发生了这么多变化!信口胡言!以至于后来,为了履行这句话付出了多大的代价。他自己都未曾想到!
“真的吗?我如果现在让你和我一起去死,你愿意吗?”上官飞雪明知道他不可能办到,但她还是希望他给自己的承诺多点。那怕是骗她也行。
“好!我们不离不弃,同生共死!”
“你觉得我会和你同生共死吗?自我感觉不是一般的好呀。”
“这……”
“表白被拒绝啥感觉?”上官飞雪看着王满秋整张脸都绿了,又补充一句道。
“压在心里的石头终于砸脚上了!”
“公子的话,雪儿记下了!”上官飞雪说道。
王满秋不敢再接话茬了,今天确实是发生了太多的事。他真要静下心来,好好屡屡……
以前住这山里时,经常会有一些虫子飞来扰人,王满秋都会早早地在屋里燃一些檀香来驱虫,这会没有蚊帐,大冬天除了冷还要防着这些小东西,肯定一夜都不好睡。在这个点庵里的老妮姑也不好去打扰。
见上官飞雪躺在那儿一点事都没有,身上还有一种奇异香味溢出来。王满秋很想问问她是怎么做到的,其实他的侧转难眠早就引起了她的注意。
“给你抹点呗!?”上官飞雪递过来一个小瓷瓶说道。
“那可不行,咱俩都抹,香粉就不好使了……”王满秋心想这可不行,如果自己也抹了这香粉,鼻子肯定不好使,入鲍鱼之肆,久闻而不知其臭;入幽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的道理我还是懂的。为了这个狗鼻子,今夜就是不睡我也忍了。
“雪儿,你先睡吧?我出去一下!”王满秋说完转身就走,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来,急着要去验证一下。
可能是谁也想不到,还有这么大胆的贼人,竟敢去而复回。王满秋确实是又去了刘府,因为那个味道他真的太熟悉了。现在摆在自己面前的,那怕是陷阱或是蜘蛛洞,他都决定要亲自去闯一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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