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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婉怡回到府里,极为疲惫,心里再一次抱怨这种累人的应酬,一边将自己泡入温热的浴汤中,汤中特意加入了玫瑰花,浑身围绕着浓郁的芬香,让甄婉怡能全然地放松自己。
起身由虎妞帮着绞干头发,红袖进来禀道:“王妃,两位侧妃都回府了,洪侧妃比王妃晚了一刻钟,孙侧妃晚了半个时辰才回府,洪侧妃神色正常,孙侧妃侧是很不高兴的样子,一回缤香院就砸了一套官窑茶杯。”
甄婉怡有些头痛道:“这孙侧妃怎么就这么喜欢砸东西呢?还是大晚上多吵人呀。”
红袖低着头,“要不明儿奴婢跟映月姐姐说一声,让她走一趟缤香院。”
甄婉怡整个人处于混沌状态,点点头,“嗯。”
红袖长吐一口气,眼里闪过莫名的兴奋。
虎妞看着甄婉怡迷迷糊糊的样子,轻声道:“主子,奴婢扶您去安置吧。”
甄婉怡点点头,扶着虎妞的胳膊往床榻上走去,趟下去的同时,嘟囔道:“今晚王爷不会回来了,不用留门。”说完便安心地去梦周公了。
虎妞与红袖轻声地退了出来,关了房门,走向西侧的耳房,今晚由她们值夜。
“红袖,这缤香院的事一向都是由钱妈妈在打理,你怎么说让映月姐去的?”
红袖眼睛往处瞧了瞧,压低了声音,“你没觉得钱妈妈管的事特多一些了吗?除了咱们院子,府里的事几乎都是钱妈妈说了算,这样下去,府里人怕是只晓得钱妈妈而不知道王妃了。映月姐跟着钱妈妈也有两个多月了,该是独挡一面的时候了。再说我们才是王妃的嫡系人马,怎么就轮到钱妈妈作威作福的。”
虎妞皱着眉头,担心道:“可钱妈妈毕竟在府里好几年了,一直管着府里的人和事,映月姐姐这样直接跟钱妈妈对上,能赢吗?”
红袖咬了咬唇,“不管怎么样,总有对上的一天,这一次不赢不要紧,先试探试探。”
虎妞点点头,“你知道轻重就好。”
甄婉怡一夜无梦睡得极沉,清早是被憋醒的,一惊醒才发现被人压得死死的,嘴鼻都堵上了。手脚一阵胡打乱踢,只听到身上之人传出一声闷哼,“娘子,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吗?”
甄婉怡这才完全醒透,喘着气,嗓音带着刚刚转醒地沙哑,“王爷,你这是要吓气我吗?”
祁荣看着身下一起一伏的高耸之地,眼神幽暗,低下头颅,凑近甄婉怡那粉嫩的颈间,“本王怎么舍得?”轻轻印下,激得甄婉怡一个哆嗦,连脚尖都绷直了,娇喘着,羞恼着道了一声,“王爷。”
祁荣轻笑出声,“为夫在呢,娘子莫急,本王有的是时间。”
甄婉怡睁眼透过白纱的窗棱看着鱼肚白的天色,忙推了一把,“王爷,我还得去见府里管事呢。”
祁荣含糊道:“今儿不逢一五。”
甄婉怡使了一把劲才把祁荣的身子开少许,“王爷,臣妾让府里管事每日辰时禀事呢。”
祁荣不满道:“怎么这样麻烦,府里天天都一样,能有什么事。再说钱妈妈干什么去了?”
甄婉怡抿着嘴笑道:“这府里的女主子究竟是我还是钱妈妈呀?”
祁荣捏了捏甄婉怡微肉的脸颊,“为夫这不是怕娘子太辛苦才找来钱妈妈帮着管事的吗?”
“每日闲着也是闲着,见见管事妈妈们也当是打发时间了,像王爷说的府里也没什么麻烦事儿,说不上一个辛苦。”甄婉怡说完便要起身,只不过里衣被祁荣压住了的下摆,起身的时候半个圆润的肩头露了出来,祁荣看到鼻下的那一片丰盈便露出饿狼般的眼神,吓得甄婉怡敢紧掩上,可还是迟了一步,被祁荣揽入怀里。
甄婉怡一边挣扎一边唤到,“王爷,没时间了,我会迟到的。”
祁荣见甄婉怡挣扎得厉害,索性也不去管了,直接上手去撕,只听得“嘶啦”“嘶啦”的声音,几块粉色的碎布料掉下床沿,盖住了大红的绣鞋。
甄婉怡直祁荣走后便有不穿肚兜睡觉的习惯,所以这就极大的方便了祁荣,里衣一破,甄婉怡便如一只剥了壳的水煮鸡蛋一般,在晨曦里温润诱人,这般模样让禁欲一个多月的祁荣还怎么忍耐得住,不多时地上便多了几件袍衫。
甄婉怡红着脸看着快速精光的祁荣,知道事不可违,便靠上去撒娇道:“王爷,别忘了辰时。”
祁荣也不知道听没听到胡乱应了一声,便陷入温柔乡里,甄婉怡眉头由一开始的紧皱到慢慢舒展,再到紧皱,室内的娇呤伴着低喘,让门前的莲香和虎妞脸色通红,一直到跺步之下才站定脚。虎妞扫视着院里打洒的丫鬟婆子,防止别人靠近一步,莲香微微侧头盯着东侧的窗棱,似乎想透过那窗棱看些什么,眼神水润流转。
这一天的早会甄婉怡紧赶慢赶还是迟了一刻钟,看着脸色红润眼眶水盈的甄婉怡,那些婆子们彼此露出一个会心的笑意,尽可能的简短地汇报了自各手里的事务,平日至少要消磨半个时辰的早会竟不到一刻钟就结束了。看着垂着而立等着吩咐的各个管事,甄婉怡不自在的扯了扯衣袖,清了清嗓子,“既然各处都安好,那今日就说到这里吧,如今王爷回府了,你们务必打起精神来,厨房里将王爷爱吃的菜多准备着,王爷外出办差清瘦了不少。”
赵嬷嬷堆起一脸的笑,“王妃放心,奴婢一早就打发人去庄子里取生禽回来,今儿庄头还送来一头活鹿呢?那鹿血最是大补的东西。”
甄婉怡本就红润的脸色更加霏红,这赵婆子一定是故意的,想起早间祁荣的生猛,再吃鹿,那她还要不要正常走路了。咽了咽口水,“王爷刚回来,不适宜大补,今天炖只鸡温补一下就好。”
赵嬷嬷自不会说别的,点头应了下来,“行嘞,三年的老母鸡庄子里也送了好几只,那今天就清炖一只好了。”
甄婉怡点点头,“记得去皮,”
赵嬷嬷虽奇怪主子每次炖鸡都要把鸡皮去掉,可这是主子的喜好,更是主子的自由,由不得她开口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