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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爷!祁少!你们出来了?”白寒洲立刻小跑着来到祁肆跟薄雁栖面前,躲开黎桉的拳头。
黎桉在他身后跟过来,全程冷着脸瞪着白寒洲的后脑勺。
祁肆毫不怀疑,如果不是他跟薄雁栖现在在这里,白寒洲的后脑勺绝对要遭殃。
“怎么样?里面什么情况?这群白大褂不是刚走吗?怎么又进去了?你们两个不会真的把人给气死了吧?”白寒洲好奇地问道。
祁肆一阵无语,“不是,我跟你三爷在你们眼里,就是这么凶残的人?”
白寒洲没有回答,但表情已经充分说明了他对祁肆这话的认同。
你们难道不是这样凶残的人吗?
祁肆:“……”
祁肆看向黎桉,要不你还是把这人打死吧?
黎桉不知道是不是接收到了祁肆的意思,刚好走到白寒洲的身后,抬手就是一爪子薅住白寒洲的头发。
“你会不会说话?不会说话给你毒哑!”黎桉一脸凶狠地威胁道。
“嗷!松手松手!我错了!我错了!”白寒洲嗷嗷开始求饶。
不管是不是真觉得自己错了,反正先求饶!
不然头发真就没了!
祁肆看着黎桉这个手劲儿,都忍不住龇了龇牙。
等黎桉松手的时候,祁肆就看到他手指缝里缠了好几根头发。
嘶——
痛!
太痛了!
不是生理上的痛,是心痛!
这么多头发,得多久才能长回来啊?
还有可能根本就长不回来了。
祁肆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前世作为演员,经常对自己的头发下手,最后导致发质变得不太好,再加上睡眠时间不足,掉头发也厉害。
每次做造型的时候,造型师都是胆战心惊的,就怕不小心给他薅成了秃头。
不过后来做了几次化疗之后,也不在乎有没有头发了,反正的掉光了。
还好他颜值抗打,光头也帅!
“黎桉!”白寒洲看到黎桉手上薅下来的头发,悲愤交加。
黎桉皱眉,表情拽的一批。
“怎样?想打架?”
白寒洲一梗,深吸一口气,“天天打架打架,我看你是真伤好了,又开始作死了。”
祁肆正看着这两人吵架看的津津有味,突然感到一阵拉力,被人拽着转身离开。
“诶?等等等……”
“走了,有什么好看的。”薄雁栖的声音不咸不淡地响起。
祁肆小跑几步,跟上薄雁栖的速度,侧头看向薄雁栖,忍不住笑道:“你干嘛呀?不是挺有趣的吗?”
说话间,还能听到身后白寒洲跟黎桉的争执声。
“你三爷走了!还不追?”
“白寒洲!我先弄死你再去追也一样!”
“黎桉我警告你别乱来!我还手了啊!”
“你还!你不还手是狗!”
“我……”
祁肆被薄雁栖拉着,脚步越来越快,直到白寒洲跟黎桉的声音听上去越来越缥缈。
被薄雁栖拉着进入电梯的时候,还听到远处白寒洲惊呼三爷跟祁少真不见了的声音。
不过追上来也来不及了,电梯门一关,电梯下行。
吵闹的声音消失,耳边瞬间安静下来。
祁肆眨了眨眼睛,“真不等他们啊?”
薄雁栖一脸诧异地反问道:“等什么?又不是不认识路。”
祁肆沉默。
很好,看得出来三爷对自己的这两个手下是真的很嫌弃。
不过祁肆还是小看了白寒洲跟黎桉的速度,他跟薄雁栖前脚才到停车场,后脚这两人就追了上来。
“三爷!祁少!你们怎么走那么快啊?差点没追上!”白寒洲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祁肆停下脚步,回头看去。
刚才还吵得不可开交的两个人,这会儿倒是跟没事人一样,牵着手追了上来。
祁肆挑眉,小声对薄雁栖说道:“这两人可真有意思,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欢喜冤家?”
“你喜欢这种相处模式?”薄雁栖看着祁肆,若有所思。
祁肆眼皮一跳,“你在想什么?我跟你讲,我脾气虽然没有黎桉那么暴躁,但可算不上好。”
薄雁栖收回视线,若无其事地说道:“没什么,什么也没想,你对我有误解吧?”
“呵呵。”祁肆没有什么感情地笑了两声,是不是误解你自己心里清楚。
“三爷,祁少,你们这是准备去哪儿?回你舅舅那吗?”白寒洲看着薄雁栖问道。
薄雁栖点头,“嗯,你们怎么说?要跟我们一起去?”
白寒洲立刻摇头,然而身边的黎桉却跟他一点默契没有,听到薄雁栖这么问,毫不犹豫地就点头,“跟你们一起。”
白寒洲表情一僵,看向身边的黎桉,“你认真的?我可没说要跟他们一起去。”
黎桉蹙眉,回答的理所当然,“我又没说要带你,我跟三爷他们去。”
白寒洲:“……”
祁肆憋笑。
薄雁栖似笑非笑地看着白寒洲,“现在你怎么说?”
白寒洲:“……去。”
他还能怎么说?
刚到手的老婆,总不能因为这么一件算不上严重的事情,还没捂热就飞了吧?
必不可能!
“行,走吧。”薄雁栖没拒绝,带着祁肆上了自己的车。
至于白寒洲跟黎桉,他们有自己的车。
以及到了钟南天那里能不能顺利进去,那就看白寒洲自己的本事了。
白寒洲当初叛出蒋家,虽说有演戏给蒋鸿鹄看的成分,但是他背叛了蒋家也是不争的事实。
钟南天可能不会在乎,但钟南天手下那些人能不能做到完全不在乎,那就不好说了。
黎桉倒是没有这方面的烦恼,他本来就是薄雁栖的人,是薄雁栖送过去帮白寒洲的。
严格来说,黎桉不属于任何势力,他只听薄雁栖的。
即便是现在,白寒洲也毫不怀疑,如果薄雁栖让黎桉离开G市,黎桉也会毫不犹豫地抛下他跟薄雁栖走。
就是这么扎心。
……
到钟家之前,白寒洲担心了一路。
不怕钟南天不让他进门,就怕不仅进不来门,还得挨一顿揍。
然而到了地方之后,白寒洲才发现是自己想多了。
他们的车子跟在薄雁栖的身后,一路上畅通无阻地进了钟家的大门。
以至于下车的时候,白寒洲都有些疑神疑鬼的。
不会是准备来个瓮中捉鳖吧?
黎桉看不得白寒洲这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在他背后抬腿就是一脚,直接把人给踹的往前一扑,差点对着钟南天来了个五体投地。
钟南天都被吓了一跳。
下意识做出反击的姿势。
“卧槽!钟先生是我!白寒洲啊!”白寒洲看着钟南天抬起的脚,吓得急忙一个扭身,惊险地扭转了一个方向。
身体都快扭成了麻花。
也好在钟南天收脚快,不然白寒洲可能还真躲不掉。
祁肆看着这一幕,惊叹地张大了嘴巴,尤其是看到白寒洲把自己的身体扭成极限运动的样子,忍不住说了一句“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