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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挽声沉默下来。
永远、一直、以后……
这些话宣之于口容易,如愿以偿却很难。
可秦谟今天已经说了许多次这些话。
她不敢回应,也不敢相信。
一个人冷惯了,遇到暖光都不敢触碰,生怕是黄粱一梦,满盘皆输。
只能避重就轻,借着醉意装傻,“没事,我也怼回去了的。”
秦谟压下冷厉的眉眼,“嗯”了一声。
他不怪江挽声的不信任,只是心疼她的小姑娘这么多年都没有被人放在手心里独一无二的呵护过,以至于让她如此害怕抗拒。
他其实看得出来,小姑娘对他也不是全无感情,否则不会默许他在这段时间里肆无忌惮的行为,只是这份感情不足以驱散她这么多年的不安全感。
但没关系,他们时间还长。
秦谟是个商人,从小学习风险把控,等价交换,他向来擅长用最少的筹码得到最大的利益。但江挽声于他而言,是无价又纯粹的诱惑。
对她,他不计得失,不计后果,若能如愿一切值得。
两人各怀心思地吃着东西。
江挽声一杯接一杯,是逃避也是宣泄。
……
秦谟的气场风度在这条小吃街实在太过吸睛,周围不时走过结伴的年轻人,或拍照或絮语,但江挽声此刻背对街道,又醉的晕乎乎,完全没在意。
秦谟视若无睹,全程看着江挽声,生怕她醉倒跌下椅子。
此刻,旁边一家饭店里走出来一群男男女女。
郑问和几个朋友勾肩搭背,正说笑着往自己的车那走。
身旁一个人突然拉住他的胳膊,“卧槽,你看那个烧烤店外的小姑娘,是不是江挽声啊。”
郑问顺着朋友的视线看过去,不期然愣怔住。
他的位置正好在秦谟的背面,此刻能清晰地看到江挽声的侧脸。
朋友越看越像,“就是啊,卧槽她身边那人谁啊,看着不简单啊。”
“走,过去看看。”
郑问赶忙阻止,“别他妈找事。”
上次他暗算不成,还被打个半死,谁能想到在学校里不声不响的江挽声能请动秦三爷给她出气。
那群黑衣保镖招招狠辣,他完全没有还手的余地,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全身上下都肉痛。
那晚之后,心里就算是有多喜欢江挽声这个人也不敢再上前招惹了。
如今他只想离她远点,免得自己看见以后又心生妄想。
他趁着背对着他的男人没注意到他们的动静,赶忙拉着这朋友离开,可朋友眯了眯眼,像是有什么新发现:“卧槽,你看她的脸是不是被人打了!”
他顿住,仔细一看,江挽声对着那个男人说话的时候时不时露出另一侧的脸颊,上面的红肿刺眼的很。
朋友若有所思,“真没想到啊,平常在学校里谁也追不上的系花傍了个大款,还是有暴力倾向的那种,打成这样还笑着跟人说话呢。你说这何必呢,还不如跟了你。”
他咂咂嘴,“妈的,滤镜碎了。”
郑问听着朋友的话,五味杂陈的,一方面觉得江挽声现在这样是她咎由自取,一方面却又该死的心疼她自甘堕落。
暗喜又恼怒。
良久,他黑着脸把朋友拉走,“别瞎逼逼,那男的咱俩加起来都惹不起,管好自己的嘴。”
走至半途,他又没忍住回头看了她一眼。
心头突然升起一丝奇异的期待。
她能和秦三爷搅在一起,说明她并不排斥和有钱人进行交易,秦家这种顶尖豪门将来必定是跟能给自己带来助力的世家联姻,等秦三爷玩腻了她,到时候她就不那么值钱了。
是不是,到那时她就愿意回到自己身边?
最近不是说,钟家和秦家走的近吗?
他突然有些高兴。
——
江挽声喝到最后,脑袋已经是一团浆糊,清醒和理智早就被抛到九霄云外。
秦谟看着她酡红的脸颊和失焦的水眸,随意垂落的大手不动声色地碾了碾指骨,喉间有些痒。
江挽声喝完最后一杯,脑袋一歪,把手中杯子反转,倒了倒,没有酒。
又掂掂酒瓶,也没了。
眉头蹙起,有些不耐烦。
径直站起身来,想要去找酒。
秦谟一直盯着她,在她转身的瞬间,大手一挥捞住她纤细的腰肢,将整个人一转揽到自己的怀里。
江挽声腰间莫名加了一道桎梏,她轻哼出声,表达自己的不满。
秦谟从桌上抽了一张餐巾纸,轻柔地擦拭她红润的嘴唇,诱哄道:“我们回家好不好?”
江挽声不太老实,躲着他的手,含混着声音道:“不要,我想喝酒。”
秦谟见缝插针地帮她擦好,扔掉餐巾纸腾出手来抓住她四处乱挥的手腕,“喝太多对身体不好,我们下次再喝好吗?”
江挽声此刻蛮不讲理,就是不答应。
秦谟没办法,哄骗道:“麓秋名都有一整面酒柜,那里的酒好喝的多,我们回去尝尝?”
江挽声用自己迟钝的脑袋想了想,不情不愿地点了头,整个人老老实实地埋进她的怀里,也不折腾了。
秦谟就着姿势吻了下她的发顶,垂头凑到她的耳边,轻声问:“可以自己走吗?”
江挽声睁着迷蒙的水眸,并不清晰的视线里只能看到他弯折的冷白脖颈,线条流利紧绷。
低沉微哑的声音宛如含着一把沙砾,粗砂滚过耳畔激起一阵战栗。
她没过脑子,下意识道:“你要抱我吗?”
几秒后,他听见男人轻笑一声,热气喷涌间滚出一个字,“要。”
片刻后,失重感传来,她顺从地搂住男人的脖子,小脸埋入颈侧无意识地轻蹭了蹭。
秦谟“嘶”了一声,觉得这小姑娘还真挺要命的。
他加快步伐,只想赶紧把人拐到麓秋名都。
重翡园里有王姨,他现在完全不想把小姑娘的醉态暴露给任何一个人,只想关起门来,一人独享。
所以一开始,他就没问江挽声要不要回重翡园。
江挽声的意识逐渐被酒意吞噬,现在只觉得环绕在自己周围的冷木香十分好闻,紧贴的胸膛温热且宽阔,她有些喜欢。
走到车旁,秦谟想把她放在副驾驶座上,刚一松手环在脖子上的手臂就收紧,女孩闷闷的声音传出,“别走。”
心底像是塌陷了一处,秦谟觉得自己这辈子的耐心全交代在她身上了,只能依着被她搂着的姿势勉强给她把安全带系好,然后双手扶住她的肩膀,哄道:“小叔叔就坐在你旁边,走不了。”
“江甜甜松松手,小叔叔带你回家?”
小姑娘又蹭了蹭,才把手放开,面色不虞地看着他,“好。”
秦谟见不得她这副全身心依赖自己的模样,紧绷着下颚,黑眸浓稠,压制心头张牙舞爪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