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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生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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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是傍晚了,肖然拖着行李箱,我已经把待产的东西全部整理好了,出发吧,医生已经在等我了,开到市区需要1个小时左右的车程,路途有点颠簸,我的肚子越发疼痛,已经很明显地感受到宫缩了。我打开计时器,开始记录宫缩的间隔时间,医生嘱咐过我宫缩间隔时间在十分钟的时候必须赶到医院。现在还没有那么频繁,大概20-30分钟一次,不过已经疼得很厉害了,每次疼完可以有半小时左右的时间缓一缓。我坐在副驾驶,靠椅调得很平,无暇顾及沿路的风景,已是深冬,我却疼得冒汗。

    终于赶到了医院,我趁着宫缩间隙,大摇大摆地自己走进医院大门,姚医生已经在手术室等我了,姚医生很好,虽然年纪很大,但真的很负责,知道我是初产妇,又是帆状胎盘,一定要亲手为我接生。我上了楼,看到姚医生,如释重负,感觉不用再担心了,姚医生肯定都能帮我解决的。

    “疼了多久了?现在间隔时常多久?”姚医生问我。

    “现在差不多15分钟一次。”

    “躺下来,我给你检查。”姚医生戴上了医用手套。

    “再等等吧,没有那么快。先做常规检查吧!”姚医生吩咐旁边的护士。

    护士姐姐要准备给我抽血了,好吧,还要扎留置针等待一会挂水。整个人像木偶一样任由护士摆布,哪都感觉不到疼了,全身紧张冰冷,额头上一颗颗汗珠冒出来,我也分不清是疼得冒汗还是紧张得冒汗。护士还在我肚子上固定好了胎心监护仪。

    慢慢地,宫缩越来越频繁了,也越来越厉害了,缩一次能让我大呼小叫一会,疼得我嗷嗷叫,有种打肚子的冲动,真想把孩子给打出来。。。太疼了。。。姚医生看我这个样子,问我要不要打无痛,现在不打,一会就来不及了。我咬咬牙想坚持,因为我知道打无痛是从后背腰处扎针,恐怖指数5颗星。。。没有坚持3秒,我就忍不住了,“医生,我打,我打!马上打!”

    姚医生出去了,她要去联系医院里最好的麻醉师过来,正好今天他值班。

    没有多久麻醉师过来了,已经全副武装,“来,侧过去,双手抱着自己的膝盖,把自己的身子蜷缩起来!”麻醉师慢悠悠地对我说着,非常淡定,可见是扎人扎惯了吧……

    我听着声音,怎么是男的?回头再次确认,怎么真是男的?!我马上把手术服往下拉拉,这真是一块遮羞布。。。

    “没关系的,我是医生,你只要放轻松就好了,会有一点痛,有点冰,你要做的就是放轻松,不要动,麻醉液进去了,就不会痛了!”麻醉师看出了我的顾虑,温柔地说着,已经在我腰部消毒了。

    怕得要死,我已经看到那个针头了,空心的,很粗,还要扎进我的脊柱,我的天,我能承受吗。。。我自己都不知道,从小就怕这种,打针挂水最讨厌了。。。“嗯……”一阵尖锐地刺痛从我腰部传来,疼得我低哼了一声,不过也就那么1,2秒吧,腹部激烈的疼痛远远改过了后背的一切动静,我一动都不敢动,生怕他扎歪了。也不知道麻醉师在后面弄什么,只是宫缩疼得我说不出话,只是隐约听见麻醉师在说,“好了,已经好了,再过几分钟,就不疼了,祝你顺利哦!”我没有力气转头看,肖然在旁边一个劲地道谢,送麻醉师出去。我慢慢平躺下来,冰冰凉凉的麻醉液顺着管子流进我的身体,我感觉我身体的体温在下降,好冷,肚子还是很痛,感觉子宫强有力地收缩着,想把宝宝挤出去。几分钟过去了,我慢慢感觉不到那么激烈的疼痛了,冷,好冷,冷得我牙齿直哆嗦,控制不了,手也不自觉地颤抖。

    “姚医生,我老婆怎么了?她一直在抖,你看,她抖个不停。”肖然拉着我的手,感觉到我手的冰冷,颤抖。

    “没事的,麻醉药的正常反应,因为刚才疼得太厉害了,身体的本能反应。”姚医生很轻淡地说着,再次换上了手套,准备为我接生。

    我配合着姚医生的指令,用力,呼吸,再用力,再呼吸。。。

    但是我已经没有力气了,使不上力了,已经不能很好地配合姚医生了,我摆摆手,“医生,我,我没力气了。。”

    “产妇无力,准备!”姚医生对护士说着,直接拿了工具帮我助产。

    “林晞,用力,宝宝胎心不稳,已经降了一半了!”姚医生向我吼着。

    我转头看着胎心监护仪的数字,我的天,刚才还150呢,现在怎么才70多了,不可以!不可以,宝宝绝对不能有事,我的小丸子,我一定要让你平安到来!我咬紧牙关,用尽力气,终于能感觉到姚医生已经接到了宝宝。

    生娃过程很血腥,肖然全程陪着我,也是满头大汗,是空调太热还是他也过于紧张,我不得而知。只听见,姚医生用力拍了一下宝宝的小屁股,宝宝一下涨红脸,用尽全身力气“哇”地一声大哭起来!我躺在床上目光离不开护士手里的宝宝,紫紫的,小小的,真的好小,是真的吸收不好吗?

    姚医生给宝宝剪了脐带,把宝宝直接甩到了我身上,说着,“来,感受一下母亲的温度!”我才发现姚医生额头上也冒着汗珠,这么大年纪,真心不容易。

    我摸着宝宝湿漉漉的头发,宝宝还在大哭,不肯停下来,我轻轻地摸着他,拍拍他,他渐渐平静了,就这么趴在我身上,肖然和姚医生道着谢,看着我怀里的宝宝,有点不知所措。

    “还没好哦,你的胎盘还没出来,我看你之前打那么多保胎针,一会不一定会自己掉出来,我们一起等等。”姚医生拿下手套,换了一套新的手术服。

    我有点惊讶,还没好吗?麻醉药会不会醒啊……感觉还要很久,那个什么胎盘还要弄出来,会不会很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