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拦腰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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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说什么,干我甚事,只你偏说不得,你于我来说,是独特的。”荀阳紧紧抿着唇,如果仔细看还能看到他脸上隐隐的红晕。

    沈云初一愣,没想到荀阳会这么说,原来她在他心中也是独特的,委屈小三了一半,心中隐隐泛起一层甜蜜,“那二妹妹呢?”

    荀阳听她又提沈云颜,心中大闹,刚要发作,看到她眼角沾泪的俏模样,心先软了下来,语气仍是有些不悦,“她不过是不相干的人,你总提她作甚!”

    “那先生大半夜爬阿初的闺房作甚?”沈云初嘟囔,半夜做恶梦醒过来,发现枕边有黑影,魂都差点给吓没了,“要是被人捉住,你可是要被浸猪笼的!”

    荀阳脸一黑,没有接话,忽然瞥见她手上的白纱布,一把攥住她的手腕,问:“你手上的伤严不严重?”

    沈云初默默的翻白眼,心道你才看见啊,刚才我死命挣扎的时候你咋就没看到?

    荀阳拉起她的手,趁着皎洁的月光,看到包纱布间隐隐有些血痕,大抵是她方才攥着拳头打他的时候太用力,将包扎好的伤口挣开了,想到此处,他的俊脸更黑了!

    “笨丫头,下次再被欺负,你直接被我欺负死算了,省的便宜了旁人!”说着他从身上掏出药膏,顺手就要去拆沈云初手上的白纱布,沈云初阻止:“大晚上如何换药?若是点油灯的话,先生岂不就暴露了?”

    “自己蠢,倒把别人想的与你一样蠢!”

    荀阳一如既往的毒舌,沈云初心头的那丁点温暖,被他这句欠揍的话彻底给吹没了,沈云初用力抽手,“阿初蠢,先生还是赶紧走吧,省的被阿初连累得也蠢了!”

    “别闹,乖!”掌中的小手柔若无骨,他哪里会轻易放开,“你忘了我是可以夜视的,就算伸手不见五指,我也能看见!”

    沈云初陡然想起在云州时,她被齐王朝的细作绑架,荀阳将她救出来时,正是半夜,夜间山路难行,荀阳背着她却无丝毫的踉跄,想来是眼睛很好的缘故。

    待伤口被他重新包扎完毕,沈云初才察觉不对,“先生大半夜跑到阿初房里,却是随身带着伤药,先生是专门来送药的吗?”

    想起重生那日荀阳遣人送来的那碗安神补身的鸽子汤,其实有个长自己十二岁的师父,是件很美好的事情,沈云初心里美滋滋的。

    荀阳黑眸闪烁,表情有些别扭,“早知道来给你送药会挨你一刀,就算你求我来我也不回来,京都中谁家的娇娇,像你这般?”

    沈云初心中一震,到底是被嫌弃了,小嘴巴翘了起来,明知道自己理亏,所以没有再回嘴,荀阳讥笑,悠然道:“看来你方才那般恼我,像个小野猫般使劲挠我,是因为我撞见你枕下藏刀,害怕我嫌弃你,是也不是?”

    “五年不见,你当真越发出息了!”荀阳嫌弃地看她一眼,“难道在你心中,我跟京都那些凡胎俗子一样都是肤浅的人?我要是喜欢柔弱的,何必——”荀阳心中十分郁结,语气越发不好,讥诮道:“你以为你哪点值得我亲自教导你?”

    “你天资聪颖,你容貌倾城,还是你蠢笨如猪,偏偏对晋王殿下痴心不悔?”荀阳自顾自地将那瓶药粉盖上拧好,用很不屑的语气问她,“是不是晋王殿下今日在沈府为你撑了些场面话,你又感动得要死要活了?”

    沈云初有些恍惚,她多久没有听过荀阳用这个语调教导她了?

    前世她爱萧铭爱到尘埃里,为萧铭做过许多牺牲,荀阳每次说教的时候,都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悲痛感,后来她不顾父亲与荀阳的规劝,毅然决然嫁给了萧铭,荀阳便对她彻底放任不管了。

    她为了爱萧铭付出那么多,最后却落得万箭穿心的下场,每每想起来心都尖锐地疼痛,沈云初像是宣誓般,“我沈云初今生再不会爱慕萧铭半分!如违此誓,永世不得超生!”

    发完这样的誓言,沈云初陡然觉得灵魂都被撕痛了,像是将前世的屈辱硬生生从她的记忆中撕开般,痛的不真实。

    长痛不如短痛!

    “丫头!”荀阳眸中墨色翻滚,大手探上她的额头,“没有发热啊!”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前段日子还爱慕萧铭爱慕的死去活来,力排众议,搭上沈将军的前程与老命,非要绑在晋王一党上,这会子居然会起这样的誓言。

    女人心果然是海底的针!

    “先生或许不信,阿初夜里做了个梦,梦见阿初嫁给晋王做了晋王妃,兢兢业业为他付出七年,之后他终于一朝为帝,却负了阿初!”沈云初脑中闪过前世的恩怨点滴,磅礴的哀怨之气在胸腔翻腾,痛到极致,怨到深处,滚烫的眼泪大颗大颗砸下来,她哽咽不已,抓住荀阳的衣襟,问他:“先生,你说阿初哪里对他不起,他竟然如此狠心待阿初!”

    “好了,只是梦而已!”荀阳将她抱在怀里,轻轻拍她的后背,像个哄孩子的父亲,“梦醒以后,梦中如何,你忘干净便是,何必为个恶梦伤神!”

    沈云初被他温声宽慰,心中的委屈全都勾了出来,就像是受伤的小兽,独身的时候只能藏在冷冰冰的洞穴中舔舐自己的伤口,待有人来嘘寒问暖,那伤痛能扩大无数倍,沈云初也好奇,自己何时如此娇贵了!

    “丫头,莫哭!”荀阳垂眸看她睫毛上的泪珠,呆怔了片刻,伸手帮她拭去,却是越拭越多,荀阳别过头去,看向晋王府的方位,凤眸闪过一道凌厉的光。

    “娇娇,你是在跟奴说话吗?”沈云初的声音有些失控,将睡梦中的翠丫吵醒了,她以为沈云初有什么吩咐,便隔着内室的门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