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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阴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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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云初压下眼底的冷笑,公主殿下来沈府做客,却在沈府的大门口勒令安康郡主赔礼道歉,这究竟唱的哪出戏?

    安康郡主先是怯怯地看了眼湘王,似乎是有所顾忌,然后才不情愿地站过来,冲着沈云初微微福了福,语气有些委屈,“对不起!”

    沈云初矮身还了礼,报之以一笑,算是应了。她举止大方得体,不卑不亢,丝毫不觉得被郡主拜礼不合适。

    老夫人默默地瞪了沈云初一眼,淡笑道:“安康郡主尚未及笄,不过是个孩子,就算打了你也不过是孩子间玩闹,君臣有别,你怎能受她如此大的礼?”

    沈云初心中一凉,脸上笑的越发浓郁,“少师常常教导阿初,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阿初深以为然。犯错不分年龄大小,亦不论君臣之分,阿初不过是想给郡主改过的机会而已。”

    湘王也不着痕迹地打量她,但见她一袭嫩黄色的襦裙,将肤色衬得格外娇嫩,脸上挂着灿烂的笑意,迎着霞光,竟是格外的耀眼,他禁不住低低地笑出了声,“能言善辩,胆大聪颖,的确像四郎亲自教导出来丫头。”

    他声音宽厚洪亮,依旧带着年轻时在战场冲锋的劲道,仿若许多年的温柔富贵,并没有将他的英雄之前消磨殆尽,“山阴听说四郎亲自教导沈府的娇娇练习烹茶,好奇得紧,非要来见识见识,顺便尝尝沈府娇娇的茶艺如何,所以今日不论君臣,只谈亲戚,至于孤,只是顺路送她过来,就不进府叨扰了。”

    湘王与的目光,皆是有意无意地落在沈云初身上,搞得她莫名其妙,浑身戒备起来,像只临敌的小鹿。

    夫人韦氏笑的有些僵硬,似乎有些不满沈云初光华太盛,掩了沈云颜光芒的形式,主动寒暄了几句,便迎进了府。

    沈云虹也是愤愤的,看向沈云初的目光充满了讥诮,似乎嘲笑她蠢笨自不量力。而安康郡主倒还算安分,并没有主动搭理沈云虹,似乎是来之前得到了某种警示,只是瞧向沈云初的时候,眼中掩不住得意之色。

    “阿影早就听说大姐姐茶艺一流,只是无缘得见,今日竟吸引公主殿下前来,想来是茶香不畏巷子深,这等好本事,改日能否指教阿影一二?”沈云影很难得没有沉默地做影子,而是与她并肩走在最后,主动搭讪。

    “妹妹谦虚了!”沈云初瞟了眼她手中绣工精致的娟帕,掩嘴笑道:“四妹妹心灵手巧,绣工如此了得,我还指望妹妹能不吝赐教呢!”

    “嗯。”沈云影轻声应着,却本能地将娟帕往身后遮掩,美眸顾盼,见众人都拥着,无人注意到她们这才放下心来。

    “阿颜今日怎如此无精打采?”携了沈云颜的手,关切地询问道:“昨夜没有休息好吗?”

    沈云颜眼眶一红,几欲泪奔的模样,让越发好奇,柔声道:“颜娘有什么委屈说出来便是,有姨母为你做主,快说说这是谁欺负你了?”

    沈云颜美眸含泪,楚楚可怜,眼眶红的像老夫人最宝贝的那只玉兔,她不断地瞟向沈云初,眼神哀戚,欲语泪先流的悲痛摸样,连沈云初自己都要开始觉得,莫非她当真对人家做了十恶不赦的坏事?

    韦氏高傲的眉眼斜睨了沈云初一眼,替她回答道:“不过是小孩子闹脾气,皇后姑母赐给她的那只雪山貂,昨日被初娘不小心杀了,她伤心欲绝,哭了一天一夜。”她将“不小心”三字咬的特别重,好似是沈云初蓄谋已久故意害了那只貂。

    顿时色变,打量沈云初的目光稍稍带了冷意,“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心性竟是如此坚硬。”

    此话明言她心性坚硬,实则指责她心肠冷硬,手段狠辣。若是今日这几句评论传出去,沈云初的名声也就就此毁了,就算萧铭想娶她,也不得不斟酌几番。京中谁家的娇娇不以得到的夸赞为荣,而已得到她的冷眼为耻呢?

    沈云初心中一凛,脸上却是从容地笑着,“云初虽在边疆长大,却也仰慕公主殿下的紧,殿下不仅姿容倾国,气度也是一等一的好,然少师却常教导云初,要多学学殿下的明辨是非的能力,才算不辜负他的心思。”

    夸赞的人不胜枚举,却不敌荀阳半个字,清亮的眸子顿时有了十二分的神采,“他当真如此说过?”

    她居然听不出沈云初话里隐隐的讽刺之意,旁边的韦氏眼中浮出一丝讥诮,瞥了眼,却没有出声阻止,她料想沈云初没有证据,也翻不出天去!

    “是呢!”沈云初诚恳地点头,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的,眼神还格外的诚挚,“公主明察秋毫,定然已经看出来,十个阿初都不是那只可爱小貂的对手呢,若非阿初心智坚硬,早就成了貂爪下的一缕亡魂。”

    微怔,恍然地问:“雪山貂可是招惹到你了?”

    沈云初伸出手给她看,边比划着说道:“昨日我与众姐妹在园中赏杜鹃花,那小貂突然毫无预警地扑过来挠阿初的脸,阿初伸手去挡,手背被它挠出几道半爪深的伤痕。”

    眼神一闪,花园中那么多人,那小貂偏偏攻击沈云初,里面当是有阴谋的。她十分了解韦氏,尚未出阁之时她就是个心狠手辣的,对待那人的女儿,当不会心慈手软才是,只是不知道韦氏使了什么法子能让小貂只攻击沈云初,她不禁有些唏嘘地问:“可你手无缚鸡之力,又是如何杀了那只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