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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章,风尘幻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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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夕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包间里五颜六色的灯光忽明忽暗,那个陪酒女也是浓妆艳抹;林夕却还是一眼认出她,楚幻羽!

    “哼,还想跟我玩儿花样,少来这套!”花衬衫手臂爬满张牙舞爪的刺青:“不喝也行,陪爷睡一晚!”

    “别呀,咱们有话好好说嘛,帅哥!”楚幻羽惊慌失措的挣脱:“我喝,我喝还不行么!多大点事儿!”

    说着,楚幻羽拿起桌上的酒,咕噜咕噜开始喝……

    第二瓶时,她开始咳嗽,那些人却还在瞎起哄……

    第三瓶时,明显吃不消,脸颊泛红、嘴唇发白……

    林夕的指甲都要掐进手心了!她看了一眼沈至君和其他人,他们似乎什么也没看见,各玩各的……

    那帮人一脸淫笑,楚幻羽一脸娇媚。

    “够了!”林夕见状,气不打一处来,她夺过酒瓶:“我替她喝!”

    包间里,一片哗然!

    “她谁啊?”

    “什么情况?”

    “有病吧!”

    林夕喝了两三口就被呛到,那酒像火,从喉咙一路烧到了肠胃……

    “林夕,你干嘛?”季初恬最先跳出来:“哎呀,别喝了!林夕。”

    “好了林夕,别喝了!”沈至君也走过来,伸手拿过酒瓶:“辉哥,今天我生日,就当是给我个面子!”

    那个花衬衫笑了笑,应该是答应了,其他人也没再为难楚幻羽……

    “怎么样,是不是很难受?”沈至君递过来一张纸巾,他说:“这事因我而起,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林夕半瓶酒下肚,她胃里已开始翻江倒海,却还是仰起头笑着说:“我没事,谢谢学长!”

    “放心吧,这里有我!”沈至君看了一眼那个楚幻羽,说:“恬恬,林夕有点不舒服,送她去洗手间!”

    很快,包间里再次恢复热闹……

    楚幻羽并未走远,她靠着门沿点燃一支烟,独自吞云吐雾起来……

    “对不起!我替我朋友向你道个歉。”沈至君走过去,递过来一瓶矿泉水:“他们就那样,你别介意!”

    “哼!”楚幻羽眼神冷若冰霜,并没打算接受那水:“少装好人!”

    然后,踩着高跟鞋绝尘而去……

    洗手间。

    林夕正虚弱的趴在洗手台上……

    “你刚才怎么回事,二话不说就喝酒,吓我一跳!”季初恬:“那女的……到底谁啊?你们……认识吗?”

    “岂止认识。”林夕缓了缓:“她是我朋友,从小玩儿到大的朋友!”

    “你怎么……还有这种朋友?”季初恬:“她怎么在这,毕业了吗?”

    “我也想知道!”林夕:“为什么消失了大半年,又怎么会在这里!”

    突然——

    “怎么又是你!”季初恬毫不客气:“你看,林夕都成什么样了?”

    林夕一看,来人正是楚幻羽……

    “我突然有点口渴。”林夕:“初恬啊,你去帮我拿瓶水,好不好?”

    “可是……”季初恬有些不情愿。

    林夕递了一个眼色:“去吧。”

    季初恬这才离开了洗手间……

    “没事吧?”楚幻羽声音有些沉闷:“明明就不会喝酒,还瞎逞什么能!”

    “你说呢!”林夕不答反问:“我记得,你以前可是滴酒不沾,为什么?”

    “难道你忘了吗?”楚幻羽:“我爸是个酒鬼,我怎么可能不会喝酒!”

    “别打岔!”林夕:“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我问的是现在、是这里!”

    “我现在挺好的!”楚幻羽:“这地方也不错,可以认识好多有钱人呢!”

    “住口!”林夕将她拽到了镜子前:“看看,你把自己变成什么鬼样子!”

    镜子里那个人,头发烫成了大波浪,深褐的眼线,鲜红的唇彩……

    “嫌我丢人了?”楚幻羽:“刚才装着不认识,不就没这些破事儿了吗!”

    “为什么不参加高考,你不是很想去川美吗?”林夕追问:“消失可大半年,电话不接消息不回,你到底怎么回事?你今天必须说清楚!”

    “切!有什么好说的!”楚幻羽厉声打断:“别仗着以前认识我,就可以对我现在的生活指手画脚的!你以为自己是谁啊,圣母玛利亚?”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林夕不可置信:“你不是说你不会放弃画画么?难道你忘了我们的梦想了吗?”

    “你还有完没完!”楚幻羽表情扭曲:“什么画画,什么梦想,都是狗屁!也就只有你这蠢货才会信!”

    她转身的那一刹那,泪水决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