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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如此,祁云还能感受到她的气息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她究竟要干嘛?
他这会儿心痒难耐非常想知道,但很可惜,没人能来为他解答疑惑。
风轻华看着飘远的小黑点,满意得坐在桌子旁边给自己斟了一盏茶,右手在一旁的空气中画了个圈。
水波在其中荡漾,几息过后,祁云的投影就出现在了里面。
接下来啊,她只等看好戏就好了。
……
主城,于府。
于老爹正在书房处理着手中的事务,近期发生在各地越来越多的剥皮事件搅得他头疼,偏偏还不知道是谁干的,总是抓不到凶手。
“咚,咚、”
细微的轻响从他身旁的窗外传来。
于老爹动作一顿,将手中的笔放下,起身走了过去,拉开了窗子。
一个指甲盖大小的东西飞了进来。
像个虫子,但又不是虫子。
于老爹时时刻刻留意着它的动向。
活久了他就知道,越是看起来无害弱小的东西,说不定杀伤力更大。
那东西飞到地面上,然后停了下来。
于老爹警惕得看着它。
之间,那黑点慢慢开始膨胀,越来越大越来越明显。
于老爹将它周围下了个结界,将它封在里面,确保就算它威力再大也不会伤到自己。
但事情并没有向他预料的那个方向发展,在它变大了几十倍后,他就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了——
那东西,好像是个被裹在布中的人?!
什么情况……
绕是于老爹见多识广,此时也险些被惊掉下巴。
更加不可思议的还在后面。
祁云一脸恍惚得从裹着自己的布里挣脱出来,然后他“看见”自己直接直起身子跪在那里。
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行动!
是那个药丸!
祁云恍然大悟。
“我认罪,我该死,”
这是他的声音没错,可是他没说话啊……
接下来他一脸麻木得感受着自己一点一点阐述自己干的所有坏事,有些甚至是他自己都不记得的事了,现在叫扒了出来。
怪不得那个女人说一会儿让他说个够,原来是这样。
更绝的是,他不知道,自己的身后还放着一出好戏。
那张比他人还大的淡蓝色屏幕正重现着他每一次的罪行,包括每次他从下属手中接过,怎么试戴每一张美人皮,都呈现得一清二楚。
于老爹一脸懵逼不知所以然。
这就破案了?
于老爹拍了下手,两名暗卫现出身形,他指向跪在地上的那个人:“查查他的身份。”
“是。”×2
他自己拉了个椅子坐那个人面前看好戏,哎不一会儿他就发现,原来这还是重复循环播放的?!
“家主,”一名暗卫跪在一旁,递上来一份寥寥几页的资料。
于老爹伸手接过:“就这么几张?”
暗卫低头抱拳:“属下无能。”
“好了,下去吧。”他摆了摆手。
这几张薄薄的资料上信息不多,甚至如果不是这次这个……叫祁云的家伙,被别人送上门来,他们怕是很难发现这个人……
因为太不起眼了。
好在的是,通过这寥寥数语中透出来的信息,还是可以发现他的确就是这个幕后黑手。
于老爹细细得思量了一下,最后决定,先废了这家伙的修为。
虽然不知道他为何如此乖顺、如此听话得送上门来站在这里忏悔,又能听话得维持多长时间。
但这个家伙隐隐比他还要高的修为让他无法放下心来,隐约有些忌惮。
万一放虎归山,后患无穷,他赌不起,他身后的家族也赌不起。
还是直接把他的修为废了,应该就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打定主意后,于老爹果断走上前去,将先前为了防止伤害设下的防护罩撤掉,隔空将手放在祁云肩膀上,然后伸出自己的灵力探进他体内。
祁云停不下自己的声音,但还能勉强控制着自己抬头,然后一双眼睛直直得盯在于老爹脸上,神情诡异。
于老爹修为高深,又是活了大半辈子的,还管理了这么庞大的一个家族那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直接一本正经得伸手另一只空闲的手,将他的眼睛……合上了?!
噗哈哈哈哈哈哈~
在另一头暗戳戳窥屏的风轻华猝不及防之下直接一口茶水喷出来,差点没笑成个疯子。
厉害啊,风轻华一边施法将水渍清理干净,一边在心中默默感叹,真是绝了。
祁云铁拳着一张脸,却只能憋屈得继续发表忏悔言论。
本来一切都进行得挺好的,于老爹突然往后跃去,一直退了两三步才堪堪止住脚步,然后正了正身形,警惕得看着他。
祁云一边狼狈得流泪,嘴角却不住得上扬,那张不属于他的美人皮已从嘴唇旁边可以窥见一丝脱落的痕迹。
神情诡异。
今天沦落到这个地步的确是他小瞧风轻华了,他认栽,但他的修为岂是别人想废就能废的?笑话,那他还在这世道上混什么混?还修什么仙?
早被人干掉了。
那不待找个山沟沟躲着些,干脆别出来了。
能走到现在这个位置,谁还没个保命的后手?
于老爹再次上前试探了一下,确定他真的只是身体内部发生的反抗,而不是已经整个人都恢复了正常,这才放心。
他颇为苦恼得挠了挠下巴,这怎么搞呢?
算了,先把他的修为封印了再说吧。
这次倒是挺顺利得成功了。
于老爹松了口气,这下,就算他恢复了正常,也暂时没有攻击力,不会造成威胁。
“去把他……挂在墙头上。”
……
“哎呦,真的是。”
“这么残忍的事他怎么干得出来啊。”
“对不住了,打扰您二位一下,请问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听说过最近城里城外那么多起血淋淋的扒人皮的事件没有?”
“听说过,死得老惨了。”
“是吧,喏,凶手搁那儿呢。”这人下巴朝城墙上头怼了怼。
“呵!原来他就是啊!长得看起来倒是人模狗样的,那么丧尽天良的事他居然也做得出来?”
“噗,”旁边有人一声嗤笑:“你怎么就不知道他那张看起来人模狗样的脸,就不是从别人身上取下来的呢?”
那人这才联想到他的身份,顿时恶心得不能自已。
还别说,他不被人点醒之前还没注意,现在越瞅越觉得痕迹明显,之前被他忽略的细节问题全冒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