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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声喧哗竟是死罪?这是哪门子的道理啊!
再说了刚才那也算喧哗?最多也就比正常聊天声音高那么一点点而已。
还有这帮人又是怎么回事,明明知道规矩也不告诉自己,上一秒还和颜悦色下一秒就生死不顾?
太过分了,
王汗想用眼神杀死他们,
不过似乎他们并不在乎这些,反倒是甩脸色给王汗看。
贾夯面无表情站在外围,神态显然有些不悦,司马昭昭故作正派却不时露出幸灾乐祸的神态,而男扮女装的魏毕会此时早已没了嗲气,犀利的眼神不仅和王汗相杀数百回合还明显站了上风。
艹,打也打不过,骂又不能骂,
他们要是就这样不管自己,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找谁说理去。
蔫了就蔫了。
王汗心中服了软想要弄明白这里到底为什么不能大声喧哗,却被众人还以犀利的眼色,只好默不作声。
一时间,三楼走廊上的气氛开始有些尴尬。
一伙四人,谁也不理谁的各站一处。
而此时的王汗有些急了,自己不是来治折了的手臂的怎么在这生起闷气来了。
“我说......”王汗压低了声音正要说话,便感觉四人紧挨着的那道石门内有虚影闪动。
寻声看去,屋里一位中年男子正搀扶着一个满头大汗的少年向外走,
那少年手臂上新缠了绷带挂在脖子上,显是受伤刚刚治疗过。
待内里两人走到门前,这才认出这两人便是先前酒场上的郭姓汉子和断臂少年。
看着断臂少年,那一瞬间,王汗有了同病相怜的感觉,并投以热烈的目光。
在两人眼神交汇之时,感慨的冲他点了点头。
但不知为何那郭姓男子一脚插在两人之间,面目上明显带着敌意,不过王汗却以为那是对他赤城的热情投以回应。
三人见状心中大声问候一遍某人,难道这家伙就不能少惹一点事吗,人家来看病的也挨他事了,非要用眼神去挑衅他们?
石室门前王汗与郭姓男子的眼神相互往来,尴尬的一幕差点让一旁的三人实在是忍不住了,上去一把把王汗拉了回来。
郭姓汉子见众人让出一条路来,也不想生事便快速搀扶着断臂少年穿过走廊,飞身落入甬道中。
这时王汗才反应过来,刚才是不是挡道了。
失策,失策,哎呀,这两人也是的怎么就不知道开口说一下那!
老实人,
太老实了。
待两人远去,贾夯锁着王汗的手依旧没有松开,余光瞟去,那三人凶神恶煞的仿佛要吃人一般。
王汗本想化解这场尴尬却被众人连推带拉的撵进石屋内。
进入石屋内,一道厚实不透光的白布拉帘将房间分为两个部分,拉帘内不知何种模样,但拉帘外一目了然,一个看诊用的高台,一张病床,以及满是药盒子的石墙。
诊台贴近石门,台上方半遮掩的圆形漏窗将别处石屋根本寻不到的阳光送入,
诊台后面此时正站着一位全身白袍,头顶方巾的金发及腰女子,她背对着众人正摆弄着什么,来回走动从那百十个木制药盒的柜子里拿出些东西。
初见她,王汗眼前是一亮的,因为她身材不仅苗条还很高,虽不如那些大汉但至少有一米八五,比自己还要高出那么一丢丢。
细细打量眼前的白袍金发女子,优美的背影玲珑挺翘,一条黑白相间绣着淡蓝色花纹的腰带是唯一的修饰,却更承托出那份美感。
那正背后的腰带上扣着两个皮袋子,一个大一个长,纤细的腰肢左右还挂着一块玉石和一个香囊,
王汗正想看看那块玉佩雕的是什么的时候,便听那女子轻声说道:“这个房间设了隔音阵法,有什么病症直说就行,但是,请不要大声喧哗。”
可以正常说话了,王汗这边还在迟疑,
便听身后的司马昭昭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转而就三人嘀嘀咕咕的像开了话匣子似的说个不停。
“哎,贾夯你刚才下手有点过分了,直接把他提起来有没有。”
“我过分,若不是我,我估摸着他能和那守卫打起来,你信不信。”
“就他这个小白脸也能敢和那守卫打起来。”
“看看你们俩把人家吓的,到现在还没缓过来那。”
众人闲聊之余还把目光投转过来,见王汗一脸懵逼,哈哈笑道:“嘿,你看他,还真的没缓过来!”
王汗白了一眼三人,我踏马是没缓过来吗,我是跟不上你们的脑回路。
“哎哎,我跟你说啊,他竟然说守卫那九品斗师是个高手哎!”
“我天,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啦,不信你自己去问!”
“哎哎,听说......”
“我再说一遍,请不要大声喧哗!”
众人聊的正酣的时候,金发女子带着怒意,没好气的斥道:“有病看病,有伤看伤,没事赶紧走!”
被金发女子这么一说,众人瞬间安静了下来,但爱逞能的司马昭昭和魏毕会像是商量好了一般,闭口不言。
王汗正要说话的时候,却听一项不爱说话的贾夯支支吾吾的开口了:“余余余大夫,他,他胳膊折了!”
余大夫停下手中的活,侧过半边脸说道:“贾夯你这结巴还没好,上次给你开的那副药不管用?”
贾夯见余大夫主动搭话,挠着脑袋不好意思回道:“我,我,我,没,没事!”
这一幕落入王汗眼中,心底生了疑惑,难不成贾夯是个结巴,他说话少的原因就是结巴,不对啊,他骂那两家伙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
正在疑惑之际,便听魏毕会和司马昭昭正在窃窃私语,低声嬉笑。
见到那两人的这般模样,又看了看贾夯,瞬间明白了其中原由,便再度将注意放到余大夫身上。
“哎呦我滴天,能不能不要聊了,是我受伤了,手折了,到现在还疼那!”
说话时,余大夫放下手中的活转过看了看说话的王汗。
四目短暂相接,两人都是暗自‘切’了一声。
不同的是余大夫的神色控制的更好,几乎看不出来。
王汗为什么‘切’,因为她带了白色不透光的面纱,神烦这一点,咋地是个美女都非要带个面纱?不给人看怎么承托出你们的美啊。
强烈要求摘下面纱,但,王汗不敢说只能心里想。
但即便看不清完整容貌,从那柳眉碧眼高鼻梁来看,真实容貌应该不差,就算容貌比肩凤姐,有一米八五以上高挑身高撑着,有峰有谷挑的曲线加持再差也差不到那去。
再者说了在这川口营地妹子本就没有几个,拿她和大婶比,啧啧,难怪贾夯会喜欢她。
而余大夫为什么切就不得而知了,反倒是故作疑问的问道:“到底是谁手折了?”
王汗抬着胳膊正要说话,却被贾夯抢了先:“我我......”
“你?”
“不不不是,是他!”
贾夯说话时用力将王汗往前推,那一下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没个轻重,掐的王汗生疼。
捉弄,无视再到物理攻击,王汗的小脾气又上来了。
奋力甩开贾夯的手,怒怼道:“贾夯,你踏马弄疼我了,瞧你那怂样,我最看不起你这种人了,喜欢就光明正大的说呀。”
啊?!
贾夯没想到王汗会说这些,一时间脑回路跟不上:“我我我,我没......”
贾夯此时的状态十分迷离,像就着势头就此表白又不敢,就像是被人灌了酒又当头打了一棒子,脸颊涨的通红,仿佛下一秒能冒出烟来。
见贾夯支支吾吾,憋着呼吸,大手无处安放的揉搓着衣服。
王汗暗自得意,但他实在是看吐了这种情节,神踏马烦这种傲娇,敢爱敢恨才是汉子,真踏马以为是拍连续剧百八十集,连那三个字都说不出来?!
今天就推你一把。
“哎呀!行了,你打住,”王汗掐断贾夯支支吾吾的话,直言道:“我来帮你说,余大夫,他欢极你!”
王汗的话就如惊雷硬生生打进贾夯的脑子里,瞬间搅乱了他的理智,将他的智商拉倒谷底,就像犯了错误的还在一般瞟了一眼余大夫就不敢看了。
而魏毕会和司马昭昭也同样被王汗的话惊住了,静静的看着余大夫。
在他们看来,取笑贾夯见到余大夫那种惊慌失措的样子是人生一大乐趣,这把要是余大夫点头了,那他们之前的所作所为岂不是反成了自己的笑柄了吗。
余大夫似是也没有想到眼前的少年会给自己来这一手,一时间竟犹豫了。
要知道犹豫可就代表不反感,就是有希望。
贾夯,魏毕会,司马昭昭解释摒着一口气,小心脏卡到了嗓子眼。
余大夫的犹豫将石屋内的情绪顶到了最高峰,就连王汗也不由紧张起来,魏毕会和司马昭昭更是情不自禁扣住对方的手,激动相拥。
恋爱这种东西,没爱上之前女人是比男人冷静的,片刻的犹豫,余大夫便有了自己的想法。
“不好意思,我不能接受你的感情,我有男人了!”
言罢,余大夫也不给贾夯说话的机会,便抄起王汗的断臂查看起来。
王汗暗自啧啧一声,便听身后‘砰咚’声传来,转头看去贾夯双眼无神的呆呆跪倒在地上,余大夫的话如同剪刀一般将贾夯那张空白的纸剪的稀碎。
王汗实在是不忍心贾夯如此模样,便安抚着:“贾夯,别放弃,你还有机会......”
显然贾夯此时根本听不进一个字,那模样,怕是短时间之内回过神来都是问题。
而司马昭昭和魏毕会同时舒了一口气,才猛然发现两人那种宛如情侣的相拥状态,瞬间推开彼此,仿佛沾了狗屎一样互相嫌弃,相互埋汰。
王汗无奈的耸耸肩,将目光投向余大夫却见她此刻也在看着自己,眉宇间有些疑惑,须臾间便躲开相交的目光。
那种状态有些带感,可王汗还不至于自恋以为她一见面就喜欢上自己的。
“余大夫!我这手伤的严重吗?”
“不是很严重,不过......”余大夫说话留了半句,似是有什么问题。
王汗见状就有点慌了,赶忙追问:“不过什么?”
余大夫细语嘀咕着:“不过,你为什么这么白啊!”
“余大夫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余大夫立马收回小心思,打趣道:“没什么,没什么,我看看......”
哦,我天,手臂好软,这还是男人的手臂吗?!
余大夫又开始走神,明显她十分在意为什么眼前的男人会这么白,要知道身为医师的她可是配置了上百种美容养颜的药膏,却还是不及眼前之人养眼。
“啊,好像摸一下!”
这句话本是余大夫心中之言,竟脱口而出了,瞬间绞的面纱下面通红。
王汗这边那里会知道余大夫会有这种想法,还以为是治疗断臂需要,连忙回道:“摸啊,摸啊,你赶紧摸啊!”
余大夫本欲解释但闻言愣住了,赶紧强压下情绪,清了清嗓子:“嗯,好,那你站起来!”
“哦,好。”
绕过诊台,余大夫脱下诊病时从未脱下过的手套,就要摸上王汗的胸口,突闻墙壁上挂着的一块铜片发出强烈的震动。
嗡嗡......
声音刚劲有力,持续不断。
余蓉大夫闻声眉宇一蹙,迟疑的转头看向那块铜片,心中涌出一个词来:共振。
共振,这是在这个不能大声说话的营地中,最好传递消息的方式,但是,那铜片自她接管营地以来就没有响过,她也知道那铜片响起来的严重性。
“失陪!”
王汗只觉眼前有风,便听到两个字传来,再眨眼余蓉大夫便消失不见了。
王汗一见唯一能治好断臂的大夫不见了,立马慌了:“余大夫!余大夫人那?我的断臂,我的手还没治那!”
石室内无人回答,早已没了余蓉大夫的身影。
王汗回头扫过众人寻求答案,魏毕会和司马昭昭一脸凝重的站在门口向往张望,似是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唯一没有异动的就是呆呆的跪在地上不知魂在何处的贾夯了,
司马昭昭淡淡道:“看来是出大事了!”
“嗯!”魏毕会肃声应了一句。
“出什么大事啊,就不能先把我胳膊接上再去吗!”
王汗没好气的反问,他可不管发生什么大事,伤筋动骨一百天那,受罪的可是自己,没找你们这些家伙算账已经算是仁慈了。
魏毕会严肃的提醒道:“外面有可能有危险,你呆在这里别乱跑,待会还有人要见你!”。
言罢,便再无言语,转身一巴掌打在贾夯的脑袋上。
“谁踏马打我!”
被激怒的贾夯似是要杀人,却被魏毕会一句话怼了回去:“传音铜片响了!”
言罢,贾夯也不说话率先飞身出去,魏毕会和司马昭昭紧跟其后。
王汗连说一句话的机会都没有,石屋内便只留下他孤零零的一个人。
“奶奶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些人有没有礼貌,是不是有病,”
王汗愤愤然的坐在凳子上,一只手用力拍打着大腿:“就不能多说一句,多说一句会死吗?嗯?!嘿,我的手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