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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那两个人急忙爬起来,先脱了外衣给了我们,就急急的去找柴生火。
我赶紧抓了一件躲到树丛里去换。
小P在外头边换边嘟囔:“我都看了15年了,你还躲什么躲?”
“少废话,现在的行政自主权在我的手里,你这过去式,一边呆着就是了。”
想来,他说的倒也都对,可我就是心里无法接受。其它的地方露不露倒也都无所谓,可是胸,臀这两处,无论如何我也没办法大大方方的露给一个男人看。
哼,他算得什么男人了,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子一个。噢,不对,他毛长齐了。
.......
呸,我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呢?
扔下擦拭身体的湿布,套上衣服,我弯腰去捡刚才掉在草里的项链。抓起来正想看看是不是挂钩开了,只觉得手里感觉不对。
“啊......”
“怎么了?”小P飞蹿过来,手里抓了我扔出去的项链。
他看了缠在我手上的小蛇,也给吓得立住不动,我更是早成泥塑木雕了。
那蛇只有筷子粗细,满身青绿,微微带了些温润的光泽,颜色很是美丽。它微扬了头对着我,吓得我魂不附体。这蛇怎么看怎么诡异,要说它没有毒,我才不信。
“出了什么事儿了?”老村长的声音传过来。
声到人到,小P一看,如见救星。
指着我道:“村长你看,怎么办?”
那条蛇闻声,居然动了。它先从我指缝里探出两只小爪子,再抬起身子,扭了头看过去。
“咦,它怎么有爪子?”
听我出了声,小蛇又回头来看我,冲着我眨了眨眼。
“哎呀,它怎么还有双眼皮呢?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呀?”
“什么?不是蛇吗?”小P和村长也小心地靠了过来。
那小家伙张大了口,打了个呵欠,露出了一条粉色的小舌头和一排珍珠似的小白牙齿。
这可不是蛇应该有的配件,可这个世界不能适用我们那里的常识,我和小P一齐看向老村长。
老村长半晌才开口:“这不是蛇。”
听到权威如此认定,我们一起松了一口气。
“那它是什么?”小P很好奇。
“那个不主要啦,不是蛇就好,那它有没有毒?”我打断他,添什么乱,小怪物可还在我手上呐,这才是我最关心的问题。
老村长迟疑地说:“这东西我也没见过,可能也是小草蜥的一种吧?应该说是没有毒的。你先别动,我把它捉走。”
老村长是公认的捉蛇好手,我放心得很。
“好,我不动就是,你快捉吧。”
老村长摆好架势,出手如风。出乎意料的是,他竟然捉了个空。那小东西在我手腕上盘着,呲着小牙,可我怎么竟觉着它在笑似的。
老村长大失面子,再次出手如风。
......
依然如故
小P手庠,上来帮忙。
......
三个人,六只手,我捉,我捉,我捉捉捉......
直到周铁树也回来之后,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能把这滑溜之极的小东西从我的身上弄下去,好在它不咬人,也很中意我的手腕。
无奈之下,我也只好把它当成是手镯戴了。
围坐火边,经过我与小P的一翻努力,终于和老村长他们达成了共识,他们答应为我们隐瞒这件事。
我又趁机打听了一下我们掉到湖里的事。老村长说起来时犹有余悸,原来,那水柱只是追了我们两个过来的,当时,只见到银光一阵大亮,晃得人无法睁眼。
等到再看得见东西时,我们已经没了踪影。湖边的水面光滑如镜,只是湖中心的位置有一个好大的洞。正在想我们已无幸免之理时,一条透明的水龙冲天而起,我们被包裹着送上了岸。一放下我们,那水龙就退了回去。
他们俩人正在发呆之时,小P就先清醒了过来。再后来的事儿,我也就不用再问了。
水龙的事情,听得我和小P面面相窥。难不成,他那翻胡言乱语果真是歪打正着了?
我再想了一想,什么龙王不龙王的,抬头看了小P一眼,他也正作出一副无奈的表情,我与小P一起摸着项链,对视苦笑。他无异状,我无异状,唯一的合理解释,也就只能说是这对见鬼的珠子搞的鬼了。
我俩对看一眼,一起摇摇头,这种没头没脑事情,多想无益,齐齐收拾东西,睡觉。
晨起,照旧干活,赶路.虽然老村长对我们所说的这些事儿,还是有点儿半信半疑,但是他这些日子一直与我一起混下来,还是有点没法把我和那个高贵得无与伦比的巫族划上等号的,所以,对我们那似是而非的血统论也是认了可的。
我们回去的一路上,虽然他们态度还是有点拘谨,对待我们不象原来那样百无禁忌了,但是也渐渐的放得开了。
赶路的间隙,我与小P进行了一次认真而严肃的讨论。
他个人来说,对于这次的口误也是追悔莫及的。由于他认错态度比较好,对错误的认识程度也足够深刻,并且庄严宣誓,不再叫我巫婆了。所以,我决定原谅他。
但是对于他所提出的议题,也就是有关于,我今后在私下里对他的称呼问题。在我庄严宣告,我只会出于心情好坏,而决定对于他的称呼的强硬态度之下,他狡猾狡猾地提出了一系列对我有利的条件,在这强劲有力的诱惑下,我由于一时的立场不坚定,签下了这个丧权辱国的条约。
这就是,从今以后,我只能叫他阿澈了,再也不能叫他小P孩了。但是,这一点小小的遗憾,不久,就被我宽大广阔的心胸而忘记,抛于脑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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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亮爬上来爬上来伊啦啦
爬上来照着我的姑娘梳妆台伊啦啦 梳妆台~~~
半个月亮爬上来爬上来伊啦啦 爬上来
照着我的姑娘梳妆台伊啦啦 梳妆台~~~
风和日丽,鸟语花香,我适意的在潭边的一棵大树下躺靠着,任凭阳光穿过被阵阵轻风吹动的叶的缝隙,淅淅嗦嗦的跳动着洒到身上.
在这碧绿的充满阳光细碎温柔的树荫下,我迎着徐徐清风,一边哼唱一边拨弄着半湿的长发。享受着我改口叫小P为阿澈之后得到的福利之一。
这是一个幽静的谷地,也是三不管地带范围的边缘,比较靠近西舜国的边境的一边,轻易不会有人来。
这里是一个很隐蔽的小山谷,入口处有深深的林木掩饰着,本是极难发现的,一次小P ,不,现在应该叫阿澈了,他不小心迷了路,才被一只小兔引了进来。
山谷其余的三面皆环山,只一条清溪自两山之间的山肩上飞泄而下,在一池清澈深邃的潭水中溅起阵阵水雾。
谷内少有参天大树,多是各种层出不穷的灌木,有一些矮小的灌木甚至就一丛丛的长在潭水边沿上,那绿油油的叶片中,点缀着或青或红的小野果,有如天然盆景。靠近小瀑布那边的灌木丛,叶片上点缀着点点水珠,更是显得青翠欲滴,美不胜收。
这山谷内的奇花异草颇多,远远望去,崖上兰草青青,藤萝密布,花开似锦 。引得蜂舞蝶飞,在这里恋栈不去,偶尔一阵清风吹过,吹得片片飞花飘落,染得清潭点点落红。
阿澈带我来过一次之后,我就爱极了这里,但是由于我孤身一人来这里的路上太危险,只能是央求了他偶尔的带了我来游游泳。
我游了一会儿,有些游得够了,上岸换了吊带背心和牛仔短裤休息。留了意犹未尽的阿澈在潭里继续游,他的泳技极好,姿态优美流畅,年轻健康的肌肤,偶尔露出水面,被日光映照得闪亮,象条美丽的人鱼。
他游到岸边,轻按了一块大石,坏坏一笑,鱼跃而起,凌空一个转身向岸上跳来。身子跃在半空中时,飞扬的长发带起的串串水珠,在空中反射着阳光点点晶亮,在满天星星点点的晶莹光茫中,落下的少年身材修长,玉树临风,美如希腊神话中的英俊少年纳西索斯。
他清俊的面容上绽开一丝顽皮的笑意,犹如冬日的暧阳破开一天的乌云,眼中光华流转,满身的阳光活力,使人移不开眼睛。
“能坐就不站着,能躺着就不坐着,你怎地越发的象只懒猫了?”他一边笑我,一边走过来接了水喝。
看着一边喝水,一边脚步轻捷的象只黑豹的阿澈,走向潭边的大石后去换衣服,我忍不住回道:“好教养的狗狗上岸后,都知道不能乱抖毛呢,看看你弄得我这一身的水。”
“哼,这是给你的还礼,那首歌你只会两句.就这么两句,你唱了可有半个小时了,你烦不烦?”水边的那一人多高的大石后,传来了阿澈不耐其烦的抗议。
“我也没办法,我就想唱这首歌,可是我只会这两句呀,下边的词,你不也是想不起来了吗?我多唱两遍,也帮你回忆回忆吗。”我懒洋洋的拖着调子回答。
“我的天呐,你再这么唱下去,我想不起来不说,只怕连狼都得叫你给招来。”
我这么优美的曲调,居然被他埋汰成这样?
好吧,我从善如流的更改了曲目。
狼啊狼~~ 你快来吧~~~
啊~~ 我要拔你的皮~~
啊~~ 我要吃你的肉~~
啊~~ 我亲爱的狼你快来吧~~
“你快打住,求你了,你还是继续唱你的月亮吧。唱月亮只有可能招来狼,你这么一唱狼,还真指不定招来什么东西呢。”可恶的阿澈很不给我面子。
哼,不理会他的人身攻击,他妒嫉我美妙的歌声。
我转身趴下,改唱回我的半个月亮,想起刚才阿澈上岸时,我看到的一幕。
我不由得感叹,这里的水土还真是养人,这些日子以来,阿澈是越发的俊美了,长发乌黑顺滑有如上好的绸缎,皮肤白皙透亮,显得愈加的唇红齿白,特别是微微一笑,叫人就忍不住的赞一声,好一个翩翩年少的阳光型美少年。
至于我吗,我的变化比他还多,也许真的是相由心生,原本一模一样的脸孔,到了我这儿,就多显露了一些阴柔。
有一天无聊,化了个美美的妆,就连阿澈都看呆了,大叫祸水。可惜的是,他不让我给他化妆,想想,这么有威力的脸乘以二,应该说是多么的叫人期待呀。
在村子里的日子久了,也许是住得太舒服了。我一不小心,竟然渐渐的显露了原本的个性。
照周铁树的话就是:“小轩总是笑咪咪的,笑得人心里面舒坦的不得了。可是一会儿呀,笑啊笑啊的,就把你给笑到坑里去了。等到你一回过神儿来的时候,就连你家隐藏了祖宗八代的事儿,都叫他给套了出去了。他要是对谁笑得特别的甜,谁离倒霉也就不远了。”
想来,我前世的丈夫也说过:“有了事儿,我不怕你叫,就怕你笑,你要是一笑呀,心里就指不定的在转什么恐怖到家的主意呢。”
可是他跟我相处了多少年了?看穿我是应该的。
这么看来,周铁树那个傻大个儿的直觉,还真是挺敏锐的,能一下就看穿了我的本质。可是,他这么一嚷嚷,我还怎么混?回去我就让他好看。
我正一边想,一边无意识的唱着翻了个身。
忽然,一个黑色的高大身影映入了我的眼帘。那是一个英俊挺拔的男人,威仪天成。从林中缓缓走出,优雅从容,有如一头巡视自己领地的丛林之王。
这里地势复杂,地形隐蔽,远离商道,又邻近三不管地带。如若是一般的善良百姓,如非情不得已,等闲是不会有人来这里的。
看此人的身形气度,霸气迫人,在这里有如闲庭漫步一般款款而来,有如在自家庭院赏花玩景,想必是来历不凡。
他出了林后,就用了一双鹰隼盯住了猎物一样的眼眸看住了我,眼中闪过了一丝惊艳。
哎呀,选错歌了,阿澈这个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灵。果真的来了狼,而且这只狼只怕是难对付的紧。
那狼男看着我,慢慢地在嘴角挂上了一丝意义不明的微笑。
我看这笑容还真是碍眼得很,记得穿越前,我有一个损友,她就是在露出这种笑容后,飞速拾起我掉的一元硬币,据为已有,打死不还,害我没有零钱坐车。因此迟到被扣钱,这教训可是让我记忆深刻呀。
他脸上露出的邪魅笑容,更加显得那张面容英俊得引人犯罪。
我下意识的就知道,此人危险,非常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