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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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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趴在快速行进的马车上,这滋味真是不好受。臀部的伤不是很重,但是……

    哎,我可爱又可恨的小水妖呀,我一向的吒咤风云到了你这里,居然都变成了一生一世的最大失败。我手下的两个人跟随着我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见过他们的主子爷这么丢人过。要是依我原来的性子,怕不是早把这燕原集番了个天,可是这回,哎,这还哪里是我了?

    一共只见过三面,可是这三次,那千变万化的风情啊,真不愧你自称为水妖呀,可是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你呢?

    初见

    想起初见那次,是一个细雨濛濛的傍晚。

    那天,哥哥那只狐狸,只三言两语就把我死死扣住,把自己不想要的这个大包袱扔给我。忍不住心里的不甘,纵马扬鞭的跑出了城外。

    尽情驰骋发泄了心里的郁闷之后,缓缓纵马来到一个小茶铺,想喝点热茶去去寒气。还没下马,就迎上了一双寒星似的双眼,那眼光只一下就象看入了人心内,不由我暗叹,好一双眼。那俊美的面容上是满满的戒备,正是我喜欢的倔强型的少年,一下子就挑起了我对他的兴趣。

    那少年只轻看了我一眼,就转头继续看着远处,居然能视我如无物,再无看上一眼的兴致。

    这还真是个新鲜的体验,我在桌边坐定,要了一壶茶,慢慢的喝着,饶有兴趣的观察着他。被我如此的盯着,换做旁人,早就坐立不安了,可是这小小的少年,竟然能在我眼光之下毫不在意,还能稳如泰山的坐着不说,竟然连一个眼光也不理会于我。

    我正在心里猜测着他的身份,两个大汉策马急奔而来,身后还追着一些人马。那少年起初声色不动,恍如看客,可是一追一逐的两批人马来到茶铺之前,他却猛然发难。

    他功夫之高让我惊异,所用武功更是让我吃惊不小,看来诸人都不是他的对手,放下心来,我坐定不动只细细观赏这赏心悦目的一幕。

    细雨濛濛之中,他翻飞跳跃,身形灵巧,身周舞动着缤纷落叶。唇边带着一丝轻笑,在刀光剑影的映衬之下,有如跳着死亡之舞的阿修罗。剑光之中,敌手纷纷倒地,显是大局以定。他轻巧无声的落地,唇角含着那不羁的笑容,警告似的看了我一眼后,转身跳上马扬长而去。

    端起茶再喝一口,呵呵,我接受你的挑战。如果我没猜错,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看来,哥哥送给我的大包袱,也许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讨厌嘛。

    不出几日,手下送来报告,他的身份不出我所料,可是他的行踪却出乎我的意料。我发动人手却难再觅佳人的影踪,我们只是一面之缘吗?不,你命中注定是我的。

    我加大了寻找的力度,可线索却中断在了通惠山,只一次的相见,两次的眼光相对,心里的思念却如同着魔一样层层叠叠的堆集着。终于忍耐不住的编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来到了通惠山。

    再见

    时日太久,线索又非常之少,那细雨濛濛之中的少年,竟然象是凭空消失在这茫茫的大山里一样。

    带着一丝惆怅,我漫无目地的游荡在山里,在一个隐蔽的小谷中,断断续续的传来一阵阵的奇怪歌声,引起了我的兴趣。到底是什么人会在这人迹罕至的地方好心情的歌唱呢?

    穿过树林,一眼见到的人儿呀,我心心念念着的人儿呀,就那么漫不经心的在潭边的一棵大树下躺靠着,穿着少之又少的奇怪衣服,任由阳光穿过叶的缝隙,淅淅嗦嗦的跳动着洒到身上.

    在这碧绿的充满阳光细碎温柔的树荫下,他一边哼唱一边懒懒的翻了个身。白肤、黑发、红唇,少了些清冷,却多了些艳媚,见到了我不慌不忙的改换了一个更加奇怪的曲调。

    心下疑惑,这是我记忆中的那个少年吗?相比较起来,这个更象是个山精水怪。我微眯了一下眼睛。不由得开口问道:“你是谁?是人吗?”

    他竟笑道:“我是妖,水妖,你不怕我吗?”

    第一次听到他的声音,清脆悦耳,却带着一点奇怪的口音,听不出是哪里的人,与我所得到的资料并不相符合。

    但是他的话却引得我哈哈大笑:“从来都是我问别人这句话的,今天倒真是新鲜了,居然有人问我怕不怕他。有趣,你叫什么名字?”

    “塞壬。”

    “奇怪的名字。”我如此评价,正要弄清楚他是不是我找的人时。从谷外传来了几下尖历的哨音,想是那两个家伙寻我来了。

    我皱了皱眉,从怀里拿出来一只哨子,回了几声。不管他是不是我要找的人,就凭他们如此之相象,我也要把他带回去好好问个清楚明白。

    出口相邀,竟得了他一句“今儿算命仙说我不宜出门,改天吧。”的回话。

    心下淡淡的失望,让我不由得有丝恼怒,就算你不是他,我也是要带你回去的。

    容不得他的拒绝,“我要你。”声音中传达了我意志的坚定。

    “我是男的。”他轻轻的回复,原来是怕我把他误认为女人了吗?

    “看得出来。”淡淡的回了一声。

    换来他一句:“我有什么好处?”

    听了这话,我暗自叹了口气,原来真的不是他,那高傲的人儿呀,哪里能说出这种话来?但是把这小猫儿带了回去,也算聊慰于无吧,我带了一丝讥讽的道:“我会宠爱你,你想要什么都行。”

    他脸上笑意盈盈,边转身边说:“我得要穿上外衣呢。”又是一个没有脑子的玩物而已,只听了有好处就迫不及待的要跟随我了。

    他走得两步,回头看了看我,嫣然一笑:“不许跟来,内有恶犬。”倒还真个是风情万种,可是笑着看他,心里面想的却是那个清冷的少年。

    没用我多等,他快快的穿上外衣从石后出来。我赞道“你换得挺快呀,好,走吧。”

    “我换衣服的快慢,不用你来评价,你这无聊的家伙爱走不走,也不用跟我说。”回复我的,却是这么出人意料的一句话。

    太过于吃惊,让我连话都说不完全:“你不想跟我走?可你刚才......”

    他毫不留情冷冷的道:“我刚才也没有说过要跟你走。”这句话让我相信了刚才的话不是我的错觉。

    一丝希望从我心中升起,我是一定要把他带走的了。

    “哼,我本来以为,你只不过是一只可爱的小猫,却想不到是一只野性十足的小豹子。这倒更对我的胃口了,这趟还真是没白来,我要定你了,你是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

    如愿以偿的与他动上了手,我心狂喜,果然是他。但是他所用的武功却大打折扣,想是吃了不少苦头。我心下起了怜惜之意,游刃有余的应付着他的攻击,笑看他额头渐渐满布细密的小汗珠,他有些手忙脚乱,却不肯认输,脸颊淡淡的染上一抹轻红,更增艳色。

    等不及的要把他带回去,我攻势渐紧,他脚下一晃,“啊哟”的一声,让我不由得缓了手。

    他却趁此机会逃到石后,好个油滑的小东西,呵呵,我看你还有什么把戏,要借水遁吗?你却不知我的名号是从何而来的。

    满心期待着他的下一个小花招,他再次出现,却一蓬粉未照头喷了出来,一时不防之下,我竟吸入了少许。

    提气急退,就这么一下,就已经站立不稳,好历害的药,我脸色大变:“你给我下了什么药?”

    他却笑咪咪看我,沉默不语。

    哼,就算我马上就要支持不住了,可是要制住你还是绰绰有余的,飞身扑了过去。可是下一瞬间我却痛苦的倒了下去,他是怎么办到的?

    待我醒来,却是我两个手下用水泼醒的,看了身上凌乱的衣服和他们两个古怪的表情,我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可是亲眼所见,还是让我羞愤之极,他竟然,他竟敢,这真真的是……

    赶到谷外,却是早已没了人影子,他居然能让我栽了个这么大的跟头,也算是本事了。我忍不住咬牙切齿的暗想,一定要找到他,让他好看。

    三见

    发动了手下翻天覆地的找,他却再无声息,了无痕迹,难不成还真的是山中的水妖吗?

    只好把希望寄托在燕原集上了,但愿能在集上见到他。金二是我插在燕原集上的耳目,只要他一露面,但凡有个风吹草动的,都瞒不过我的眼线。

    布好了网,却无任何动静,我心烦意乱的坐在帐中,却被一顿精美的饭菜引起了兴趣,我本也算是富贵中人,但是却从未吃过如此的美味佳肴。起了念头,要金二传了他们来。

    二人进了帐篷,那个村长普通之极,那个包得严实的人,却引起了我的兴趣。待得他一开口,我不由得心中暗暗冷笑,上天入地的找没有找到,却想不到你会自己撞上门来。

    示意金二让他摘掉头巾,我倒要看看他还有什么花样。

    果然,他回道:“多谢金爷夸奖,岚轩愧不敢当,至于这头巾吗?这是迫不得已才戴上的,小人苦衷还望金爷体谅。”

    我享受着猫捉老鼠的乐趣:“不得已?有什么不得已的?男儿家的,就算容貌丑陋些又有什么?这会儿集市上的汉子里,缺鼻子少眼睛的不也大大方方的走在外面的吗?谁人又敢去笑话他们呢?小兄弟的头巾,我看还是摘掉的好。”

    防他逃走,我站在帐门前有意无意的断了他的去路。

    盯着他闪烁不定的眼,我猛地动手,却出乎意料之外,极是容易的捉到了人。一把扯掉了他的头巾,头巾下的真面目却让见多识广的我也大吃一惊,他得意一笑。天啊,这还是人类吗?

    他捡起头巾重新戴好,看向勉强回复了正常的我们说道:“小子是这通惠山的山民遗族,自古就已经不同外界来往了。这一次是得了周家村民们的大恩情,我为了报恩,这才下了山的。这包头包脸是小的祖上传下来的规距,据说,会给见到了的人带来一些不好的影响。小子这才以布包头,想不到还是惊了二位,真是罪过。”

    我也知道这通惠山自古就有神山之称,山中各种各样的事物都有,虽然他所说的山民遗族我从未听说过,但是也未必就不存在。

    我半是惊叹,半是疑惑,丢下一句:“啊,这事还是我有些鲁莽了。我还有事,金老板,我先告辞了。”就走出帐去,只要他在这集里我就有办法看到他的真面目。

    他们走后,金二给我拿来了一个精巧绝伦的火折子,我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工艺,竟是出自他们家族的手中,难不成他还真的是什么山民遗族吗?但是虽然有些改变,还是能听出来的那口音又是怎么回事呢?

    派出去的探子回报,他买了一些奴隶正在忙乱中呢,看出他倒还真是想大干一翻呀。可是我那细雨濛濛之中高傲的少年,那里能耐得住这样的琐碎呢?难道他真的不是吗?

    一顿胡思乱想下来,再看天色已晚,起身想到那清静的小河湾去清爽一下。我喜欢那里是因了没有人会去,那个可恶的小妖精不知用了什么东西画的画,脸上伤都好了,那颜色竟然还未褪尽。

    只留了手下在林子外面,一口气扎入水中,我的水性极好,再浮出水面已是河心,回头一看,只觉是不是我眼花了。定睛一看,明亮的月光下,站在河畔脱衣的可不正是我的小水妖。压住心中的狂喜,悄悄潜入水中,无声无息的向河岸边游去。

    猛地在水中捉了他入怀,用了独门手法制住了他,看着那惊愕的面孔心中的喜悦之情无与伦比。

    他惊叫出声:“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满足地笑:“你这小水妖啊,总算叫我捉到了。”

    “放开我。”他已经用不上力气,却还在挣扎。

    心心念念的人儿□□的在怀里扭动,不由得我下腹一紧。他觉察到我的状况,一惊之下抬头看向我,带着惊慌的眼眸沾着水气,我一看之下再也耐不住的向那微张的红唇吻去。

    他倔强的咬紧牙关,却被我摸到禁区的手引得惊叫出声,我趁虚而入,上下夹击,吻得他娇喘连连。

    他的反应生涩可爱,我不由得心内暗喜,呵呵,就由我来教给你什么是闺房之乐吧。

    这个让我又恨又爱的小水妖呀,本想见到了要好好教训他一下的,却被他引出了我全部的热情。他虽然是第一次,我们却无比的契合。看着怀里的人,我不由得起了一个念头,只想抱着他到生生世世。

    我正自嘲自己怎么会象个不知事的小伙子一样的时候,却突然被袭击,我又一次的失掉了我的小水妖。醒来之后,对他身体的担忧却压过了我的愤怒,怎奈时不与我,我却必须尽快赶回去。

    抱着一丝希望来到了那小饭铺,却只是被大大的戏弄了一番,也罢,那个小轩虽然不是我要找的人,但是与他也脱不了干系,只怕是这个神秘莫测的人早已解了他的穴道吧。

    我放心的离开,只知会了金二,让他事先做好了一些安排,这一回只要有周家村的人在,我也就能掌握到他的消息了。

    小水妖,既然你没事,我们就还会相见的,既然现在的你想要逃避,那我就先放你几天自由吧。

    因为不管你再怎么想要逃避,你还是日宫的封冰澈,你的身份还在。只要你活着一天,那人就不会放过你的。不管是于公于私你都会回来我身边的。我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到你自己想通,尽可能的为你把那艰难的道路铺平,等到你回来的时候助你一臂之力,让你能够堂堂正正的站在我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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