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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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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雪之中,车行不快,车子回到五皇子府的时候,阿澈早已等在门前。见我下车,担心地看着我。而那副管家,也在先行回府的侍卫通知下得知此事,已吩咐人手着手准备。这人做事一向细致周到,交给他处理我也能放心。而且,他似乎并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对我说话也是听得入耳些。

    告诉他用最好的方式厚葬小雨,再用最快的速度找韩笑和流云,让他们速来书房之后,我带着阿澈和雪落向书房走去。

    遣退让我换衣的沁语,又让雪落在外间等候。我把事情源源本本的向阿澈说了一遍。听了事情经过,气得阿澈当场就要派杀手。

    “不用派杀手,他既然能明日张胆的杀人,还让人不能当场奈何得他。我也能让他死得身败名裂,让他眼睁睁的看着那势力极大的姐夫也救他不得,让他满怀希望地死在绝望里。”

    “要用最阴狠的那个方案?”

    “没错。”我阴狠地笑着点头。

    阿澈担心地看我,指着沁语带来的衣服:“轩,你笑得糁人,笑得我身上汗毛直竖,你还是先去把脸上的血印子洗洗,把衣服换换吧。”

    “不用,这件衣服一会有大用处。”

    阿澈刚想问,又听到什么似的收了口,听了听,低声告诉我:“来了二个人,可能是韩笑,你自己小心些。”

    “嗯。”

    想想一会我要做的事,为防韩笑翻脸,还是把雪落叫进房里保险些。

    刚刚准备好,韩笑和流云就进房来。韩笑进来就皱眉教训我:“你搞什么名堂?为了一个男宠,弄得我们五皇子府大丢面子,还让人大张其鼓地为他下葬?”

    “你不许吗?”

    他冷若冰霜:“当然不充许!”

    “可惜,你不是这府里的主人,你说话并不能做数呢。”

    他冷笑:“我说话不能做数,难道你能?”

    “我也不能,但这府里真正的主子能。”

    我笑着转向流云:“您说是不是呢?五皇子殿下?”

    韩笑吃惊:“你……”但只吐出一个字,就恢复了平静。也是,我已身处他们掌握之中,我就算知道真相,又能怎么样呢?

    他们两人对视一眼,那流云,不,应该说是祉涵殿下。抬手拿下面具,含笑望来:“我已着意收敛,怎么会被你看出?”

    虽然早已知道此人与我们长得一样,但真看到,还是让人心里吃惊。若不是阿澈刚刚与我说过话,我真是要误认。

    但仔细去看,他们还是有所不同。阿澈神情爽朗,身形矫健,浑身上下阳光热力十足,就算懒洋洋地窝在那里,也似一头休憩中的豹子。而这位祉涵殿下,却气质清雅,神态闲静,有如九天明月,让人心生敬慕向往,却不敢生半点亵渎之心。

    “我看出你身份的原因,与你们看出我身份的原因差不很多。”边说着,边走到放着干净衣服的桌边,抬手解下外衫。

    祉涵不以为杵,轻笑问道:“此话何解?”

    “韩大人,你知道我是假货,是因为江大人找到真正的五皇子。并且给你写信报平安,两下一相对照,这才确定了我不是五皇子。我说的对或不对?”

    韩笑点头:“没错,初知此不可思议之事,我们也大吃一惊。确定你是假货之后,为了知道你的身世与来历、目地,这才顺其自然的让你顶替五皇子之位。”

    将那件沾满血迹的外衫扔到火盆里,我嘲讽的接道:“让我顶替还有另外一个好处,那就是在这危机四伏的时期,多个替死鬼。”此话一出,就连祉涵的脸色也不好看起来。

    我已是胜券在握,没必要太过刺激他们。于是转移话题:“我虽然是因为一场意外才卷进这件事里,但你们猜想的也没错,我的确是有些势力在。这也是我知道自己身份泄露得如此之快的原因之一。因为,从我手下传来的消息,有一个与我相貌相似之人,在我被救之后,在那附近出现过。随后就被一些人带走,不知所踪。而自从江大人传回消息之后,韩大人对我身份的怀疑,也就随之开始,看看,这是多么简单的答案。”

    “那你又是怎么看出,我就是真正的五皇子呢?”

    一边抖开干净衣服,穿将起来。一边回答:“这个就得怪你自己。”

    他不解:“我自问身上并无太多贵族骄气,怎么会让你看出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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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轻笑:“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几事不密,则成害。五皇子你最不应该的,就是为了让你母亲放心,自己把底子泄了出去给清妃。”

    祉涵大吃一惊:“你是说,是我母亲说出来的?”

    我摇头:“她自然是不会说出来,再怎么说,你还是她最心爱的儿子。对我,不过愧疚之心多些罢了。”

    祉涵目光中有着不解,与韩笑对视一眼,转向我:“愿闻其详。”

    “清妃虽然知道我是假冒于你,但只点出我身世,并提点我此处危险,让我知机回避,及早抽身。并无一字提到你的安危,也未流露出一星半点的担心之情。我当时虽然并无所觉,但后来想起此事,总觉得于理不合。

    她虽性情清冷,但外冷内热,并不是无情之人。这样的一个母亲,对自己儿子的安危不闻不问,不外乎有两点情况。第一,是她不爱护你。但你是她看着长大的,总比我这个从小就送走的亲近些。第二,就是她早已知道你的下落,所以才不用担心。综上所述,你当已进京。而五皇子府新来之人,附合这个时机条件的,除你之外,再无他人。”

    他与韩笑同时动容,我话音刚落,祉涵就声音低沉地开口问道:“你是说,你是我同胞兄弟?”

    “诶?清妃没同你说?”

    我也吃惊,原来,祉涵并不知道此事。由此看来,那清妃对我确是一心维护,皇家向来亲情薄如纸,她可能也想到,若是让祉涵知道我这双子暗星的身份,为了自身的利益,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所以,一方面让我快走,一方面替我隐瞒此事。有此体悟,心中涌起淡淡的感动。但想到接下来的计划,狠狠心,又将那份软弱压到心底。

    以祉涵的沉稳,也不由失声:“怎么可能?我那兄弟已被祭天,怎么可能还存活于世?”

    我笑:“我也不知,清妃只说我初生之时就被人带走。”

    “此事不同寻常,不能只凭你一面之词就让我相信,我要进宫与母妃确认才行。”与那吃惊之后转为憎恶的韩笑相比,祉涵虽然惊疑交加,脸上却并无嫌恶之意。

    韩笑沉声说道:“五皇子不要心软,此子既为双子暗星,当为我西舜凶兆。既然已经控制在我们手上,再放不得他出去,免生祸患。”

    祉涵微微摇头:“你不用多说,我自有主意。”

    他又转向我:“若你真是我的兄弟,我自应以礼相待。但你身份特殊,到底是与不是?我还得请示过母妃之后,才能定夺。在此之前,就请你安心在这府里静养。那个小雨的后事,我自会妥善处理,你不用担心。”

    此时,那火盆里的衣物,已燃烧殆尽。那点点血红,化为青烟,在空气里散发出一股异样的馨香。

    盯着那跳动的火焰,我缓缓开口:“若真是,你会怎么样我?杀了我?放了我?”

    祉涵淡淡的看着我,眼光平和:“不会杀你,你若果真是我兄弟,伤了你,母亲会伤心。”

    韩笑失声:“皇子殿下,放不得。”

    祉涵轻笑:“双子暗星,世人皆知是大凶之人。此一身份若是暴露出来,西舜之国,再无他落脚之处。而西舜宫廷所要追杀之人,就算流浪他国,也会后半世不得安生。这些天我跟在他身边,虽看不出他心性如何,但总归不是蠢人,韩笑你不用如此紧张。”

    我抿唇而笑:“韩大人,你主子比你聪明。”

    韩笑狠瞪我一眼,并不出声。

    祉涵倒是笑着开口:“多谢夸奖。”

    “希望你一会还笑得出来。”

    祉涵收起笑容:“此话怎讲?”

    “你们现在想软禁我,可是,我想要为小雨报仇,不但要出门,还要用五皇子的身份出门办事。而且,还得请韩大人配合我才行。这个在府内静养之事嘛,还得请兄弟你代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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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祉涵与韩笑同时色变,他们都不是笨蛋,自然知道我能说出此话,当是有所仗恃。

    韩笑怒斥于我:“好大胆!你凭什么竟敢说这种话?”

    “没有金钢钻,不揽瓷器活。凭破弑门及日宫为后盾,我总有这个资格了吧?”

    这两个门派的杀手部,在道上也算是数得着的。若是惹上这种神出鬼没的组织,不杀死你,也吓死你。就算你有天王老子护身,也会烦不胜烦。韩笑与祉涵都身有武功,自然也知道这两个组织的历害之处。

    虽然觉得事情有些不在掌握之中,但韩笑仍自恃用药之术高明,冷冷的提醒我:“后天就是毒发之期,若是你到处乱走来不及回府,那可就不大方便了,你还是留在府里等我配好解药比较稳妥。”

    我笑着看他,温声细语:“韩大人的药确是不太好解,不过呢,把那毒多拖些时日,我也还是办得到。就是一点不好,我等得,有人可是等不得。”

    韩笑怔住,但祉涵却似有所悟,突然神色大变,韩笑也随之色变。

    俩人异口同声:“你下毒?”

    我笑着点头:“极品好毒哟。除我之外,再无人有解药在手。韩大人精通用药之术,自当知我所言之真假。”

    祉涵看向韩笑,韩笑艰难地点头,面色极为难看。他恨恨地看着我:“他刚才所烧那外袍有古怪,我一时不查,竟让他得了手。此毒以血为媒,以火为引,竟是闻所未闻之毒,我实是无法可解。”

    祉涵点头,但并不惊慌,神色平静地开口:“你想要什么?”

    我大笑:“我想要什么?我想成为真正的五皇子,还想坐上那西舜最高的位置,你们说怎么样?”

    祉涵神色不变:“我三皇兄已对你起了疑心,而且,朝中之事,你也并不明了。”

    微笑:“起疑又有何用?国师说我是说真正的五皇子,是西舜的福星,那我就是!而在朝廷之中,只要利益一致,自会有人会甘心为我所用。至于祉渊嘛……”负手而立,冷冷地看入祉涵眼中,语气淡然:“挡我路者!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韩笑与祉涵同时动容,阿澈与雪落也同时上前将我护住。雪落站在我左前方,阿澈护在我身体右侧。

    我与阿澈肩膊相接,忽然胸口一热,一股极强烈的情绪涌入我的心中。我与阿澈同时向对方望去,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出些微的疑惑与不解。那莫名的情绪在胸口涌动着,似惊、似惧,转而伤感,及至最后变为平静却又带有几分悲壮的感觉。

    与此同时,祉涵神色数变,最后,下定决心一般,抬头直视着我。脸上竟带了几分悲天悯人:“你想要我们怎么做?”

    心中忽然有所感悟,对上阿澈眼中同时闪过的一丝笑意,再无疑问!

    哈哈哈!有了这两条项链和阿澈在,那个与阿澈血肉相连的祉涵心中所思所感,再瞒不过我们联手。这人肉感应,竟比测谎仪还要好用,真正妙之极矣!

    看定祉涵:“你想置生死于度外,拼了这条命,也要将我这妖孽去除吗?”

    心中传来的感觉,先是一惊,再转为失望。

    祉涵并不反驳,只低叹:“若让你这种妖孽处于高位,这西舜国百年基业怕是就此毁于一旦。为免除那时的血雨腥风、生灵涂炭,我就算拿这副血肉去换,又有何憾之有?可惜……”

    “呵呵,可惜让我看破你的心思?其实,龙椅坐起来,并不比躺椅舒服。皇宫,也只不过是个黄金鸟笼。我想要那皇位,也不过是看到它所附带的权势,可以方便的要我仇人的脑袋。若是你能满足我的小小愿望,我更愿意隐匿于暗处,做你所不方便做的事情。到时候,我们兄弟二人,一明一暗,互通有无,何愁大事不成?

    只要你将我要的人给我,我可以帮你登上王位。而你登基那天,就是我全部势力远离西舜国土之时。在你有生之年,再不入西舜一步。你看,这个条件如何?”

    我先前提出的,想自己取而代之,成为西舜之主,不过是以前漫天要价的老套手法。我先用夺位这个主意,吓得他差不多之后,再退一步,提出互惠互利这个比较能让他接受的方案。

    现在主动权在我手里,杀掉他与韩笑,对我的计划并无太大影响。只要我狠下心,快刀斩乱麻,将知情人一网打尽,成功的希望并不太小。而他却是箭在弦上,选也得选,不选也得选。两相对照之下,他自然会在心里权衡利弊,选个对自己有利的。

    而这个方案,既有成功之后诱人的巨大利益相随,又可以让他有机会摆脱当前为人鱼肉的困境。再加上,这个方案预计的风险性,要在久远的将来才能体现,我还给他留有余地,留出了足够的应变时间与空间。所以,我绝对不相信有人能够拒绝这个提议。

    果然不出所料,随着心中传来的矛盾、疑虑、不甘等,种种情绪纠结往复。最后,祉涵终于点头问道:“你想要的,是谁的脑袋?”

    我刚刚细细的体味着,从祉涵那里传来的复杂情绪里,并无对我的恶意。看起来,他对我的提议,已是从心内默认。满意地轻笑,呵呵,好极。从此刻开始,我,终于成了这座五皇子府的真正意义上的主人,我也终于可以开始进行我的计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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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开学的各位朋友送行,鱼一直赶工.可惜速度太慢,只能尽力而为.祝大家一路平安顺利,学习顺心.

    看来,大家对轩是攻是受的问题,还真是有志一同.叹气,我算是认清形势.可怜的轩.

    那,再问一声,互攻有考虑的余地没?

    你们也表高兴得太早.照目前发展的情势来看,什么时候能弄出个配对来,也是问题,大汗,照这么写下去,什么时候能结文?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