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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跑了出去,凤顷没有去追,只是示意陈莲跟上去。
他捂住了胸口,暗道不好。睨了无道一眼,平静的开口,“还站着干什么?”
脚已被冻僵了,他回到了床上坐下,见无道没有上来,戏谑道:“改日你去石匠那学习学习怎么才能站的好看。”
讽刺他像一尊石像?无道敢怒不敢言,这才慢慢的走了上来,把药箱放到了一旁。不出所料,某人的里衫透出了一点红色,伤口裂开了。
凤顷解下了衣衫,露出了白皙精装的胸膛,只可惜那里早已被厚厚的纱布缠满。
“就是她也值得你付出那么多?”无道嘀咕道,深深的怀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了,他看了一眼凤顷的脸,没错,怎么看两人都是深深的违和,一不小心脱口道:“这个女人也太普通了吧?”
一股威压铺面而来,他脖颈一凉,讪讪的抬起头来,献媚的眨了眨眼。“我是说普通好,才能衬托爷的与众不同是不?”
凤顷哼了哼,没有答话。
无道再也不敢说三道四,开始解开纱布,不知道他是有意无意,好多次都碰到了伤口。
凤顷眼眸微沉,不发一言,等到他把纱布拆下来,嘴唇都泛白了。“玩够了?”他沉声,嘴角染上了一抹嗜血。
无道手一抖,差点就栽在了床脚,他这才收了玩闹之心,认真的给他止血起来。
凤顷之所以能够容忍无道的小动作,一是因为他的医术,二是因为他知道适可而止,不会自傲自大。
待得包扎好伤口,已经有人把一套干净的衣服放在了旁边。这套衣服与刚才那一套无异,他的用意可想而知。,
无道一边收拾一边问道:“为什么不告诉她?”他明明伤得那么重,为何还要瞒着她。
凤顷斜躺在床上,盖上被衾,浑身上下才感觉到一丝暖意。就在无道忍不住想再次追问的时候,凤顷没头没尾的来了一句。“她只需要做自己该做的事。”其他的,都有他。
无道真想掰开他的脑袋看一看是不是残了,云未有什么好?既不温柔,又不漂亮,哪一点可以好与他比肩的?
他撇撇嘴,重重的把药箱一合,气愤的说道:“你做了那么多,我看她并不是很领情。”换做其他人,不是以身相许就是做牛做马的惊天誓言,她的反应却那么平静。
凤顷注视着他,厉声警告道:“你别动她,否则别怪我翻脸无情。”
他是认真的!
无道惊住了,自从被他以各种名贵药材骗到了他身边为他卖命之后,这还是他第一用这般严厉的口吻和自己说话。那双眼,冷漠得没有表情,他相信若是自己真的做了伤害云未的事,下场一定很惨。
他抓紧了药箱,很快又松开,怎么忘了,这个男人无心无情,别看他总是温和的笑着,其实笑意不达眼底。“无道遵从爷的命令。”他提着药箱走了出去。
倦意上来,凤顷阖上了眼眸,连日绷紧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安稳的睡了过去。
门外,云未远远的看着他,从门框滑坐在了地上泪流满面。
心中茫然,凤顷何以护她至此?爱吗?她的心一惊,却又被黯然淹没。这个字他从未说出口,她不确定,惶恐不安。
正如无道所言,她太普通,而他太耀眼,怎么可能在一起?
陈莲看不下去了,忿忿道:“云大小姐,这番话我原本不该说的。可是爷掏心窝子对待你,按理说你该明白了爷的心。作为下属我们没人看好你,但你是爷认定的人,也便是我们今后保护的对象,我们只求你对爷稍微好一点。”
她望向屋内,“那日我们找到爷的时候,他浑身是血,却还是骄傲的站在那里,让人不敢小觑。从我们跟了爷,从未见他受伤,哪怕是割伤了手指头也没有。为了追杀仇牧双,爷更是几天几夜都没有合眼。为了你爷做了该做的不该做的,云大小姐不该如此任性。”
心口仿佛有千万把刀刺入,云未哽咽了,她正是因为看见他伤口流了血才出来的啊。凤顷很骄傲,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擦干了眼泪,她从地上站了起来,深吸了几口气,慢慢的抚平心间的波动。许久,再开口时,声音除了沙哑之外,平淡无波。“他的伤需要养多久?”
陈莲不由自主的正色起来,“无道说最少也要半个月左右。”
云未思忖起来,半个月太长,根本就是奢望了,京中那帮人还指不定在背后又瞎闹腾出什么来。既然他们都太闲了,她不介意让他们彻底的忙起来。
精光一闪,她吩咐道:“先不要通知冷陵他们,散布消息出去,云未再遇刺杀,下落不明,兵牌已被夺走。”
这一次,她要搅得天下都不安生,把所有人都往洛城引。
仇牧双,即便你有天大的本事,我看你这回还怎么逃?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这是你欠我的。
她这一手棋下得极妙,定会把所有人耍的团团转。于是,陈莲恭敬的道:“小姐要把祸水往哪儿引?”
只见她红唇轻启,声音却冷冽寒骨。“太后与江湖第一妖女联合起来,欲夺兵牌。”她从怀里拿出了一个令牌,正是和运楼中捡到的御林军令牌。
那么多的尸体想要毁灭太过困难,沿着这条线所,凤泽钰不可能查不到什么,到时候定叫太后百口莫辩。
让凤泽钰去对付她,何乐而不为呢?
陈莲接过了令牌,单膝跪下。“小姐英明,属下这就去办。”
“等等。云未叫住了她,鼓了股腮帮子,一脸苦恼的问道:“厨房在哪?”
陈莲张大了嘴巴,这前后差距也太大了吧?她不去唱戏倒是浪费人才了。木讷的指了一个方向,看着她走了过去。
她等了一会儿,结果听到了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似乎是锅碗瓢盆打碎了。
陈莲这才露出了一个我就知道的表情,转身离去。做饭什么的,不适合云大小姐啊。
厨房里,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云未无语的看了看天,熬个药有那么难么?
这一场雨下到了晚上还没有停止。
隐隐约约间,鼻翼间满是浓浓的药味,凤顷睁开了眼睛,茫然的看着四周。
云未看呆了,纯若赤子,美若仙人,这呆萌的男人真的是记忆中的凤顷吗?她看过他不少的样子,比如大发雷霆恐怖的他,睥睨天下俯视天下的他,更常见的莫过于温和清冷的他……
鬼使神差的摸上了他的脸,两人都颤栗了,凝视着对方的眼睛。
一抹红云爬上了脸,她不得立刻拍掉这只手。尴尬的抽了回来,十分镇定的说道:“我看见你脸上有一只苍蝇,帮你赶跑了,如何谢我?”
凤顷也不戳破她,笑道:“好大一只苍蝇。”戏虐的看着变青变白的脸,连日来的阴郁一消而散。
他低声笑了起来,爽朗的笑声飘出去好远。“未儿,你还真是个宝。”
云未咬了咬牙,羞红转为了愤怒,还是忍了下来。她把药端了起来,恶趣味的扯出了一抹笑容,等着看他出丑。“来,喝药吧。”
凤顷瞥了一眼,面不改色的端起碗就灌。喝到一半的时候,他停了下来,蹙了蹙眉。
“太苦了?”云未得意洋洋的挑了挑眉,看你下次还敢不敢逼我喝药。
凤顷拿起了一块丝帕,把嘴里的药渣吐了出来,越吐脸色越平静。
云未下意识的向后靠了靠,哼去了几声,才道:“我这就去教训他们去,好好的一碗药都熬成了这个样子,我让他们重新送过来。”
她站了起来,怒气冲冲的就要朝着外边冲去。
凤顷一手抓住了她的胳膊,“不用了。”他的视线落到了她的手中,大致明白了什么。“这药都很贵,不必浪费了。”
他再次把药碗端了起来,喝光了,再默默的把药渣吐出来。“你替我吩咐他们下次把药渣过滤干净便行。”
云未赧然,却用心记在了心底。一回生二回熟,下次就好了。两人心知肚明,却默契的没有说什么。
凤顷很骄傲,云未同样骄傲!
爱她,便也是守护她的这份独特和与众不同。
云未拿着药碗走了下去,一个人才走了进来,恭敬的道:“爷,今日云大小姐……”
听他禀告完,凤顷眼中满是宠溺,“无论她要做什么,你们服从便是。”
乘着这段时间养伤,让她折腾那些人去吧。
门口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凤顷摆了摆手,那人从窗口便闪了出去。才刚走,云未便走了进来。
她找了张椅子坐下,这才缓缓开口道:“黄生派人给我一个石墨,里面是一张纸签和一块指甲大小的玛瑙。他告诫我千万不要把兵牌交给凤泽钰,并要我保护好那个人。凤顷,你说那个人会是谁?”
凤顷拉了拉被衾,躺下来。“你心里不是已经有了一个人选了吗?”
他果然最了解她,云未百思不得其解:“你也觉得是他?”
“能够出动了当朝两大官员,这个人身份可是不小。先皇为他捏造了这个现在的身份就是为了保护他,那么只要查出来为何刘博安拼死写出了那份名单,应该就能发现很多线索。”
云未恍然大悟,“那也是不是说,只要按着那份名单上的人逐一去查,就能把凌乱的线索可串起来。”只是,那份名单上的大小官员上大百名,这无疑是大海捞针一样困难。
凤顷笑了起来,那黄生着实奸诈让人猜不透他的意图,若按照纸签的话,这玛瑙一定和兵牌有关系。“未儿,现在那块玛瑙在哪里?”
看来,他想的和她一样。“我把它藏在了明月那里,一般人肯定想不到。”
又是明月,他还是觉得这个人很蹊跷,一定要再派人去好好的查一查她的底细。
两人神思各异,都不知道对方在想些什么。
突然,凤顷说道:“未儿,过一阵子,我们去安县游玩如何?”
安县,不是刘信芳的故籍吗?
虽然不知道他在谋算什么,安县或许真的能找到一些线索。她嫣然应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