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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已从怀中拿出了一匹丝帕裹住药丸放好,才从地上爬起来。www.Pinwenba.com这一路她都捉摸不透钟一灵的行为,直觉与之前的老者相关,他们莫非是有什么恩怨不成?
就这样回到了房间,里面一片漆黑,冷冷清清的。
她打了火折子点燃蜡烛,朝着房间转了一圈,还是一个人的影子都没有,似乎昨日的温馨只是存在自己的假想中罢了。
凤顷去了哪里?
一夜慢慢过去,直到第二日,她都没有见到他的影子。按理说他不会不告而别,一夜未归莫非是出了什么事了?
她着急的打开门,却看见钟意扶着他走了回来。“钟少侠,这……”
钟意腼腆的抓了抓脑袋,“昨夜我非要拉着令兄吃酒,结果太尽兴了,没想到就喝醉了。”
“喝。”凤顷举起了拳头,兴冲冲的吼了一句,身躯摇晃,幸好钟意抓紧了他。
云未把门打开,让到了一边,“快进来吧,莫要感染了冬寒。”
钟意憨厚一笑,扶着他走了进来,把他放在了软榻上。他长长的呼了一口气,打量了一眼房间,赧然道:“未姑娘,你看都怪我们安排不周,令兄伤都痊愈了,应该再安排一间房间的。”
“钟少侠客气了,不过是一两日的时间,何必那么麻烦。我大哥皮糙肉厚,在软榻上躺个几日,没有大碍的。”
“这哪里成,回头我禀告师傅一声便是,不麻烦的。”
“那便多谢钟少侠了。”
钟意露出白白的牙齿笑了起来,让人心神好感。“既然把人送到,我便回去练功了。”
云未盈盈一礼,“钟少侠慢走。”既然她的身份是闺塾师,那边无时无刻都把礼数给做全了,不能落忍口舌。
钟意哪里被这么对待过,当即就红了脸,“那、那我便走了。”他几乎是落荒而逃。
看他的背影,云未很难将他与那个极爱权财的男子联合起来。
她回过头看向软榻,见他正好睁开眼睛,眼中一片清明,哪里会有半分醉意。
“钟意是一个聪明人,他知道利用自己身体的优势掩藏自己。”凤顷直起身,到桌边倒了一杯茶,把酒意压了下去。为了灌醉他,钟意可是拿出了最烈最辣的酒,鲜少有浓烈的香醇味。
“你打探到什么了?”
“明日会有一个客人过来,我猜,那人是君家的线人。我查了一天,灵山派根本就没有君家看得上眼的东西,除非只有一个。”
看他笃定的态度,云未惊讶极了,“你知道那个东西是什么了?”
“钟一灵膝下无子,唯有一女,可以说是倾注了毕生的心血。想要控制他,便只能从钟秀娥下手。”他把玩着茶杯,别有深意的笑了起来,“你可知道为什么从襄城回来之后,君家也想要除掉我?”
难道是……“你发现了什么秘密了?”
“恩,是一个惊天大秘密。”为了这个秘密,君珩恨不得在襄城就除掉他。“君珩练了一门武功,走火入魔,每隔半月便会遭受反噬之苦。这天下,只有一个人才能救他,就是消失了很多年的赛神仙——钟玄。”
脑海中瞬间便浮出一个人的身影来,不会这么巧吧?她迟疑的问道:“你说的钟玄,是钟一灵的兄弟?”
凤顷意外的看了她一眼,眼中满是赞赏。“钟玄消失,唯一和他有联系的便是钟一灵。他们要的不是灵山派的任何东西,而是他的掌上明珠。”
云未想起钟秀娥的话,她用情至深,钟一灵定然阻拦不了。而她,恰恰又推波助澜了一把。她苦了脸,“如果,我猜那个人便是君旸怎么办?”
她把今日钟秀娥的话重复了一遍,听到了最后,凤顷的眼也深沉起来。如果是君旸亲自出马,那只能说明君珩的魔症越来越严重了。
这倒是一个好兆头,这个时候对君家下手,一定能够把他们打个措手不及,令他们元气大伤。
他沉思了一会儿,方道:“未儿你这方法太过冒险,我估摸他们今夜便能找到灵山派,到时候你先离开。”万一君旸已经识破了她的身份,那该如何是好?
他们既然能够凭着冷陵便可以把她抓住,说明这个面具没有多大的用处。未云歌便是云未这个消息一旦传出来,只会对她不利。
“不行,我不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云未不赞同,“这只是猜测而已,根本就不确定是不是君旸。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君家得逞。只有他们一乱,才会无暇顾及。”
凤顷一听便猜出了什么,皱眉道:“你想要在明日做破坏?不行,太危险了。得一个你,比得一个钟一灵分量还重,你明不明白。”
“可是,只有我才能阻止他。”只要让来人伤害钟秀娥的感情,她不信她还会想要嫁给他。这种小伎俩,随便一样她可是信手捏来的。
凤顷还是不放心,“不行。如今整个武林都知道君晟还活着,君旸想要当上继承人便只能剑走偏锋,逼急了他只会狗急跳墙。”
这些,她都明白。想了一会儿,她道:“那这样吧,我不会出现在他面前。钟一灵既然保持中立,便不会在这时候同君家联姻。只要揭穿他的身份,看他还如何演得下去。”
“你想要冷陵告诉钟一灵?”这法子倒是可行,冷陵曾是武林盟主,钟一灵不可能没有见过。他思忖了许久,最后还是决定道:“明日我会同钟意一起,出了事,你只管去找钟一灵保护你,你拿钟玄的行踪威胁他,他不会不护着你。”
才这么短的时间,他连后路都想好了,云未深深的同情山里的老头,不知道他会不会气得跳脚?
时间很快便过,云未一方面安抚钟秀娥,一方面偷偷下手脚,转眼第二日便到了。一大早她特意起了个打早,果然,才出门,莲儿便来了。“未姑娘,我们小姐正巧要你早点过去呢。”
云未与凤顷对视一眼,万事小心。
进了笑卿阁,就见钟秀娥把所有的珠钗和衣服都挑了出来,在铜镜面前比划,不知道哪件最好。
看见云未,仿佛还是看见了救星一般,“夫子,你快来帮我看看,哪个最好?”她左比了比,右也比了比,拿不定主意。
云未灵机一动,指着床上哪件湖蓝色的裙装,说道:“我看那件最好看。”
钟秀娥舍不得手上的粉红百褶裙,“真的吗?”
“红色太过俗气,倒是蓝色清新一些。”
闻此,钟秀娥抛开了手中的裙装,换上了湖蓝色的长裙。左看看,又看看,不是特别满意。
云未乘机称赞道:“钟小姐穿上这身蓝衫再适合不过了,只要再上个妆,保证他肯定移不开眼。”
“真的?”再看过去,镜子里的蓝衫格外的顺眼漂亮。她在梳妆台前坐下,满心期待起来。
云未丝毫不含糊,为她画了一个淡淡的眼妆,半挽青髻,搭上一支湖绿色的珠钗。她和上官雨琪脸型差不多,这一来,远远的,仿佛是看见了当日的上官雨琪。
她不信,如果是君旸的话,不会没有触动。
睁开眼,看着铜镜里的自己,钟秀娥喜上眉梢,怎么看都看不够。
莲儿走进来时眼里闪过了一丝嫉妒,“小姐,大师兄说前厅来了客人了。”
她的手一顿,顿时眉飞色舞起来。“夫子,他来了,他来了。”她拍了拍胸脯,平息心跳,最后飞奔出去。才到了门口,似乎是想起了云未几日的告诫,慢慢的走了起来。
云未眯起了眼睛,朝着厨房而去。君旸,如果真的是你,还请你喜欢我准备的这一份大礼才是。
来到了厨房,她乘着所有人不备的时候,把茶叶给换成了上官雨琪最爱的雨前龙井,她不信,还不能让他失态。
刚换好茶叶,厨房外便来了,她蹲下身,躲在了灶台后面。
“这些东西可都备齐了,别让小姐久等。”
“莲儿姑娘,你看都是这些了吗?”
“恩,快端走吧。”
很快,厨房里没有了声响。她听了一会儿,才慢慢的起身,看见没有人才走了出来。走了没几步,面前忽然飞过来一根骨头,她连忙让开,骨头落在了地上。
这是一根啃光了肉的鸡腿骨,有谁在厨房吗?她戒备的看着四周,顺手拿起了一旁的菜刀。
她放缓了脚步,不疾不徐的朝着前面走去,越走越近,声音越越来越真切。像是……在啃骨头发出的声音。
她一个箭步上前,把菜刀就挥了过去。
噹——
菜刀砍刀了一只烧鹅上,烧鹅之下,一张熟悉的老脸露了出来,不满的控诉道:“小娃娃,我不就抢了几只鸡腿吃,用得着那么狠吗?大不了我分给你一半呗。”说着,他从菜刀上把烧鹅的腿给掰了下来,递到了她的面前。
云未黑了脸,刚要说话,扈邑突然抓住了她的肩膀,轻轻一跃上了房顶。
正在这时,厨房的门再次开了,一团东西挤了进来。不对,那是两个抱成了一团的人。
云未仔细一看,那不是钟意吗?旁边那个女人怎么没见过。
她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不会又要上演限制级的戏码了吧?只听下面的喘气声越来越强烈,越来越清晰,只见衣衫剥落,露出了白花花的肌肤的时候,一只烧鹅腿挡在了她的眼前。
“非礼勿视,要是我那徒弟知道我带你看了这些,一定扒了我的皮。”想想便抖了抖,扈邑三两口把手上的烧鹅啃光,直直把骨头掷乐了过去。只见它打在了钟意的肩膀上,他便扑在了女子的身上。
女子一眼看到横梁上的俩个人,‘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扈邑嫌她闹得慌,扯下了鹅屁股,扔了过去,直接就卡在了她的喉咙中。女子吓得说不出话来,直接就昏了过去。
这功力,岂是一般人能有的。
扈邑从她的手中把菜刀拿了过来,啃了几大口上面的鹅肉,顿时没了兴致。“小娃娃,你还吃不吃了?”
见她摇头,立刻扔了下去,油油的手掌在身上擦了擦。
云未吃惊的看着自己的肩头,果然看见一个大大的油手印,还没来得及说什么, 扈邑再次抓住了她的肩头,把她带了下去。
她整个人石化了,彻底说不出一句话来。
看了一眼地面上的两个人,扈邑失去了胃口,“我们去找徒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