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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飞英觉得这两天好像总有双眼睛盯着他。
只要他一出门，那种感觉就来了。
这天，他故意走进一条人很多的街上。
人来人往川流不息。
他钻进人群里，一会儿就不见踪影。
就在他失去踪影的同时，有个鬼鬼祟祟的男人现身，到处找了一圈没找到人，懊恼地跺了跺脚。
失去追踪目标的男人转身离开。
却不知道，他身后不远处，顾飞英悄悄跟了上去。
男人把顾飞英跟丢后，去见了一个人。
顾飞英见到男人见的人时，眼底满是诧异。
那不是王文博攀上的那个高枝，叫骆什么的女的吗？
她为什么要找人跟踪自己？
回想一下，当天在医院。
她也是突然看到自己跟见到鬼似的，突然就发疯似的跑了。
搞得他还以为自己长得多吓人呢？
他们隔得有点远，顾飞英听不到他们到底说了什么。
但他几乎可以确定，那个男人是姓骆的找来跟踪自己的。
因为他看到了姓骆的给男人拿钱。
他没急着冲出去。
而是在两人分开后，将男人堵住，将人打了一顿逼他说实话。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收钱办事……”男人跟踪人不成，反过来被痛打一顿。
只见顾飞英抬手，“咔哒”一声，男人的手腕被卸掉了。
他跟玩儿似的，抓住他另一只胳臂说，“我数到三，你这条胳臂也别要了。”
“三……”他不按常理出牌，直接跳过一二数三。
男人都来不及反应，胳臂就传来一阵剧痛。
他痛得惨叫一声，脸色苍白，额头上大颗大颗汗水往下掉。
“我没耐心，再问你最后一次，说……”男人被顾飞英的手段给弄怕了。
没等顾飞英说完，抢着说，“她给我钱，让我盯着你，搞清楚你来海城的目的是什么？最好能想办法让你快点离开海城，实在不行，就让我花钱找人把你弄残，把你赶出海城。”
这么恨他？
顾飞英眯眼沉思。
他很确定自己从未跟姓骆的有过仇怨。
可她却表现出一副很想把自己撵出海城的样子。
这其中，难道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内情？
顾飞英放了男人，警告他不准把今天的事说出去。
男人被顾飞英收拾出心理阴影了，连连点头。
还主动提出当双面间谍，回头骆思琪那边有任何消息，都会第一时间告诉顾飞英。
*
与此同时，乔听南正在做一件跟顾飞英差不多的事。
她联系上一个朋友，跟王文博念同一所大学。
今天她们见面，乔听南跟她打听了不少骆思琪的事。
那天在医院，骆思琪看到顾飞英的脸后，露出那种震惊错愕的神情，最后还突然跑开了。
直觉告诉乔听南，这里面肯定有事。
她担心这件事会给顾飞英带来什么危险。
顾飞英为她做了这么多，作为朋友，她觉得自己有义务为他做点什么。
所以，她瞒着顾飞英找朋友打听骆思琪的事。
关于骆思琪的事打听到不少，可跟顾飞英似乎也没什么关系？
他们之前应该也没什么机会接触？那骆思琪为什么看到顾飞英的脸，会是那样的反应？
难道是，她见过跟顾飞英长得很像的人？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她。
跟朋友分开后，她看了看时间想去接她姐下班。
快到纺织厂的时候，她看到一对男女鬼鬼祟祟地拐进了一条巷子。
嗯？那女的好像是赵露露。
乔听南对赵露露这个人印象深刻。
虽然只见了一面。
她对纺织厂这边的巷子都很熟，拐进另一条巷子，找到那棵熟悉的树三两下就爬上去。
巧的是，刚才拐进来那对男女就在树下说话。
她没看错，那女的真是赵露露。
这会儿，两人还发生了争执。
“你疯了！不是说好了，不准你再来找我吗？你还来厂里找我，被人看到怎么办？”赵露露不满地冲男人嚷嚷。
男人伸出手指头在她面前搓了两下说，“我也不想来，可我没钱花了。”
“你还有脸问我要钱？”赵露露怒道。
“一夜夫妻百日恩，露露你总不能有了新人，就忘记我这个旧人吧？”男人嬉皮笑脸地说。
赵露露说没钱，男人就变脸比翻书还快，威胁她说，“你不给是吧？行，那我去找乔振江那个傻子要。顺便让他知道他心目中的仙女，是个什么货色？”
“不准去。”赵露露赶紧把人拦下。
男人笑嘻嘻地说，“这就对了嘛，我要得也不多，给我拿二十块钱花花就行。”
“二十块？你怎么不去抢？”他一张嘴就要了自己一半多的工资，她上哪儿给他弄这么多钱去？
“你没有可以问乔振江要啊，他爱你爱得要死要活的，这点钱他肯定愿意给。”男人还给赵露露出主意。
赵露露瞪了他一眼说，“这是最后一次。”
男人挑眉笑笑，什么话都没说。
显然，他并不打算放过这个取款机。
“明天傍晚，老地方。”赵露露跟男人约好第二天见面的时间，两人就分开了。
树上，把他们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的乔听南气得脸都黑了。
她也不去接她姐了，改路去了钢铁厂。
有她盯着，赵露露要是能从她哥手里要到一分钱，算她输。
为了以防万一，乔听南见到自家大哥后，先开口问大哥把他身上的钱全都借走了。
“我身上就这些，小妹你够不够？不够的话等下回去问咱妈借点，回头我开工资了帮你还。”乔振江一听自家小妹要借钱，什么都没问，就把身上的钱一股脑全给她，还担心他不够。
看着真心实意担心自己钱不够花的大哥，乔听南内心真是百感交集。
要不是因为赵露露，她真不忍心这么对他。
一想到赵露露，她又理直气壮了。
谁让她大哥遇到赵露露就跟被下了降头似的呢？
她前脚刚把乔振江的钱全划拉过来，后脚赵露露就来了。
看到她，赵露露都没多看她一眼。
完全把乔听南当空气。
对乔振江说，“振江，我家里出了点事儿，你能借我点钱吗？”
乔振江还没说话，就听到乔听南茶里茶气地说，“啊，露露姐你也缺钱啊？可我大哥刚把他所有的钱都借给我了呢！他现在口袋里一分钱都没有了，这可怎么办呀？”
嘻嘻嘻，我就是故意的。
气死你，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