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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听了安国庆的话,她便痛快的点了点头。
安国庆又说道:“对了,这本笔记本还是先放在我和你妈这里吧,回头咱俩再好好看看。”
安然接着点头,然后看了一眼时间,他们这番谈话足足用去了两个多小时。
但是为了这短短的两个多小时,她却是准备了好几个月。
不管怎样,现在总算是得到了一个良好的开头。
至于接下来,还要看父母的决定了。
十一中旬,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不大,气温却一下子降了下来。
冬天里的第一波寒潮来袭,正是流行感冒的多发期。
班里一下子病倒了好几个。
吴泽荣不幸正在其中。
事实上,每当流行感冒高发的季节,别人也许都有惊无险,他却每次都能幸运中奖。
周芳华打趣他:“你真该去买两张彩票,没准也能中个大奖。”
却引来吴泽荣对于“概率”的相关知道的科普。
周芳华听得头大,反问:“那么,亲爱的吴泽荣同学,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彩票那么难以中奖,你在每次流感中的中招率都这么高又是怎么回事?”
正喝着感冒冲剂的吴泽荣呛了一下,引得坏心眼的周芳华和安然一起大笑。
可怜的病号吴泽荣被打击的命运还没结束,到了体育课上,体育老师又拿他打趣:“同学们,不要一上体育课就着自由活动,光知道玩,我领着你们做运动的时候,你们都上点心,尤其是小伙子们,别像吴泽荣同学似的,但凡有点风吹草动,人家小女生们还没怎么着呢,他先卧倒了。”
话音未落,就引得班里的同学“轰”的一下都笑了起来。
每年一到这个时节,也就是期中考试刚结束,期末考试还得有一阵子的时候,市里省里的各类竞赛又轰轰烈烈的拉开了序幕。
五花八门的,什么语文的,英语的,数学的,物理的,美术的,音乐的,科技创新的……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总得找点事干吧。
再说了,每办一次竞赛这其中的冠名费,赞助费,广告费……总之,名堂很多,油水不少。
并不是所有的竞赛都拥有在中考中加分的权利和权限的,大多数只是名头挺大,听着好听而已。
再说,无论加分不加分,对于参与其中的大多数同学来说,其实都是摆设而已,偏偏还要牺牲很多课余时间,被相关的老师们拉到一起统一培训。
前世这种事,安然是没份参加的。
这一世却因着学习成绩不错,也被拉进去混了个金字塔的底座给各路聪明学生和老师们撑场面,充当路人甲。
第一次还觉得挺新鲜,从小到大也没干过嘛。
第二次就觉得腻味。
老师们集训时倒是挺认真的,但是讲完了总忍不住嘱咐一句,这些你们了解一下,在竞赛中注意运用就行了,平时还是以课本的知识为主。
说白了,就是对考试没用。
安然顿时就掀桌走人。
做为一个功利主义的大龄少女,对知识的渴望完全是建立在“对考试有用”的基础之上的,其他的,目前还没有那个精力去研究,也没有那闲心去追求。
真是浪费时间,简直是谋财害命。
可是,不幸的是,即使明知道这是谋财害命,但是做为被害人的她还只能咬着牙,硬挺着,谁敢得罪老师啊?
哦,对了,有一个。
就是她的同桌江杰云,江大少爷。
作为年级的榜首,照说一遇到这种竞赛,他都应该作为主力战将,可惜,人家大少爷根不甩这个茬儿?
什么?
用中考的保送名额作为诱饵?
对不住了,江大少爷还真不稀罕。
也是,就凭他那成绩,靠自己的分数照样可以毫不费力的考上他想考的学校,必何干那么“冒傻气的事”。
这“冒傻气”的形容词,就是他亲口对通知他参加集训的老师说的。
至于那老师的反应?
那就不是他少爷关心的事了。
看着这位仁兄那一副潇洒走一回的模样,安然其实也特别想效仿一把,却只有动力,没有勇气。
只能转头去看比她更加凄惨的吴泽荣寻找平?。
就见这位病号兄左手一杯感冒冲剂,右手一卷卫生巾,一边喝一边擤鼻涕,双眼却如饥似渴的望着讲台上正在进行的培训的老师。
好吧,安然不得不承认,这位同学对知识的渴求真是太让人感动了,即使都病成了这副德性也重病不下培训,真是可敬。
只是她更愿意把这些功夫用在陪父母走访彩票站上。
自从那晚与安国庆和李彩凤那番谈话之后,厂子里的形式越发的明朗起来,当然,气氛也更加的紧张起来。
一些得到名单,却又不甘心离开工厂的职工数次将厂里的各位领导堵在了会议室里,导致那些人每次来厂里都跟作贼一样。
后来,他们干脆就不在厂子里开会,而是舒舒服服的找一家饭店包房,点了菜,一边喝一边聊。
虽说这招舒服确实是舒服,但是架不住这是个小城,城里的很多人之间都有着七弯八拐的亲戚。
工厂在小城里几乎是活招牌一样的存在,这些个领导们也曾经是城中人们眼中的焦点人物,有不少人都能认出他们。
还没等他们这次会议,或者说是聚餐结束,就被闻讯而来的职工们堵在了包房里。
一看到他们聚在一起大酒大肉的又吃又喝,这些职工真是气坏了,围着这些喝得酒气熏熏的领导们破口大骂,有的人骂着骂着甚至都想动起手来,好在被饭店的老板和服务员们给劝住了。
这下事情就更加的不好收拾了,领导层和职工们之间的关系进一步恶化。
一部分人干脆组织在一起,杀到各位领导的家里去,登堂入室,又哭又闹,又骂又叫,不折腾到夜半三更,精疲力尽不拉倒。
另一部分人则四处上告,写上访材料,上访信。
甚至还跑到市报的报社和市里电视台要求介入。
还有一些人组织在一起,跑到市政府的门口静坐。
按照安国庆和李彩凤的性格,这些事他们实在是不想参与。
但是作为下岗名单上的一员,又不可避免的不得不与这些人站在一起,并保持比较亲密的联络,以便知道相关的最新消息。
毕竟说起来,谁也不是要故意闹事,不过是为了给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罢了,作为没有话语权的一群人也只有团结在一起才能稍微争取一些主动。
经过一个来多月的上访,最终,市里的主管部分出面介入,派人组织厂里的下岗职工与厂领导坐下来协谈,总算是初步的达成了共识,研究出下一步的安置方案的初稿。
除了跟着参与了几次上访之外,这一个来月以来,安国庆和李彩凤则一直在城里的各个彩票站蹲点了解情况。
俗话说得好,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安然的表格做得再好,笔记写得再详尽,讲得再动听,也不如他们亲眼去彩票站里看上一看。
这一看不要紧,他们才发现原本在他们眼中不务正业的行当,冒傻气般的行为却被很多人当成事业来认认真真的在做,每天花大量的时间,钻研各种统计数据和走势图。
这便是职业彩民。
而这些职业彩民不也是像安国庆和李彩凤想像中的,不断往里倒搭钱,其中这其中也有相当一部分的人可以达到收支的平?。
在这些人的中间还有极少一部分的人,不仅可以维持收支的平?,甚至就干脆以此为生,看样子,收益似乎还真就不错的样子。
搞得安国庆和李彩凤回来之后,不停的感慨,真是聪明人什么时候都有啊,他们看着那些走势图看得完全是迷迷糊糊,而换到了行家手里,真是讲得头头是道,说不定哪一天,这些人还真就能出一个中百万大奖的富翁。
很多彩票站的经营者为了刺激彩民的购买热情,每当该站有购买者中了比较像样的奖之后,便会在门上贴上一面代表喜庆的红纸,写上中奖的号码和金额。
除了这些职业彩民之外,还有不少人是那种经常性的购彩者,有事没事路过了,便花钱买上一注,零零碎碎的,看着只是些小钱,时间长了积累在一起,却也着实不少。
安国庆和李彩凤本就是做事认真的人,这一看又看出了些门道,他们的热情也一下子被激发了出来。
每天除了跟同事们联系,上访之外的大部分时间都耗在了各家彩票站和相关的主部部门里,观察每家彩票站的经营方式,经营手段,咨询相关的政策……
一天一天的跑下来,也是满身的疲惫,但是脸上却都是兴致高昂,精力也显得格外的充沛。
每天三个人聚在一起吃饭的时候,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安然一个人说个不停,安国庆和李彩凤带着宠爱的笑容默不作声的听着。
如今的情况完全反了过来。
变成了安国庆和李彩凤兴高彩烈的说个不停,安然带着开心的笑容静静的听着,不时给说得口干舌燥的两人添些汤,也不打断他们,听他们尽情的说下去,偶尔也将自己在重生前看到和听说的一些经营手段说出来,给他们提供灵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