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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维安倒是没有一般富家公子的恶习,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李沁怡斗嘴,最后也被李沁怡豪迈的酒量惊到了。夹答列伤
景荀就不同了,浅尝了点伏特加直皱眉,说什么都不肯再动杯了,专心吃着烤肠,但也只是看着认真,心思不知道飞到了哪里。
“你这几天见过他?”景荀插嘴问周维安。
周维安还沉浸在李沁怡仰头干掉一杯冰火两重天的惊讶中,闻言下意识的点点头,回过味来愣了一下,随即又觉得这也没什么说不得,这是景荀又不是别人。
过了一会儿见景荀没有再开口的意思,不由问:“你怎么不问问他去做什么了?樯”
景荀淡定的看了他一眼:“你又不知道,问也是白问。”
“也许我知道呢?”他点头说:“我真的知道。”一副赶紧来求我啊问我啊的表情。
“你是国家领导人还是007?晶”
“……都不是。”
“那你是怎么知道了?”景荀恍然大悟状:“难道你是外国的007?”
“你的想象力真丰富……”
“那我就不明白了,你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他就不能单独告诉了我而不告诉你吗?”周维安很少有被人说的理尽词穷的时候,已经开始耍赖了。
“不可能的,不是保密性的任务他一定会告诉我。”
说着景荀又有点走神,想起那首暗示性的诗歌,想起他似是而非的告别,她很清楚,这次的任务不仅需要保密,还很危险,上次又是枪战又是炸弹的都没见他有什么表示,能让他都觉得可能有去无回的……会危险到什么程度?
扔下餐勺抓起白开水漱口,罗宋汤淋上的那层酸奶油实在太酸了。
周维安瞅着她沉默了片刻,忽然说:“阿荀啊,不是我说你,你一个这么好的姑娘干嘛要跟着他呀?那家伙可一点也不懂得体贴照顾人,以后嫁给他还得整天提心吊胆的,生怕哪天就死在外面了,是不是?虽然长得赏心悦目那么一丁点,但整天就知道跟一群老爷们儿混一起,这不正常……”
“所以呢?”景荀耐心的听他巴拉巴拉一大堆,最后都升华到了为世界环保做贡献了,潘金莲如果不跟西门庆结合那就是浪费资源,对不起国家对不起党!对不起人民的抚育与期望。夹答列伤
“所以啊……”周维安优雅的擦了擦唇角:“你不如考虑考虑我?”
“哦?跟了你有什么好处呢?”
李沁怡目瞪口呆的看着她俩:“禽、兽啊禽、兽,连自己朋友的墙角都要翘!”
周维安说:“武松跟潘金莲相爱了,这个世界这么疯狂,年良臣只是我朋友,又不是我老子,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转脸对景荀露出个大大的笑脸:“是不是阿荀?”
“……”李沁怡无语了,还有人这样比喻的,翘他老子的墙角,那不就乱、伦了吗?她晃晃脑袋惆怅的喝了口酒,深深的觉得自己被这个花花时代抛弃了。
茶勺轻轻敲了敲杯盏,景荀笑道:“不错,不过话说回来,你要是真翘了你老子的墙角,那才是真男人、真汉子,真正的爱情能冲破一切世俗,潘金莲为了爱情把西门大官人这位官配都抛弃了,何等的勇气可嘉啊,加油吧兄弟,我看好你!”伸手在他肩上鼓励的拍了拍。
“噗——”李沁怡浇愁的酒果断喷了。
周维安面色漆黑的盯着肩上那只手,内心却在嚎叫——我靠,好有趣,为毛就让年禽兽给预定了?不行,一定要抢过来!
随后他又没事人似的在那里巴拉巴拉讲自己多高、多帅、多富以及牵出去遛弯多有面子等等……
景荀已经喝完一小杯克瓦斯,那家伙还没说完,她不得不打断他:“你会做排骨吗?”
“啊?”滔滔不绝的周维安愣了一下:“你想吃排骨吗?这里是西餐厅,要不咱去隔壁祥瑞饭店在订一桌?”
“不用了,我已经吃饱了,”转头看李沁怡,李沁怡也在擦嘴,景荀站起身说:“我们先走了,账我来结,谢谢你今天来帮我解围,再见。”
在周维安饶有趣味的目光下,景荀与李沁怡施施然离开了。
望着满桌食物,周维安摇头失笑:“第一次有女人掏钱请我吃饭啊,有趣,好有趣……”
空荡荡的房间里,他拿出手机,飞快在新建页面输入了一行字——好有趣的小东西,老子要吃了她。
输入完成之后他在收件人一栏里输入一串电话号码,如果仔细数的话会发现少了一位数。
把手机放在桌上慢条斯理的吃东西,没一会儿手机屏幕无声的闪了闪,他拿起来点了两下,只出来两个字加一个标点符号——呵呵!
“呵呵……”他几乎能相见那边的人怒极反笑恨不得从手机里爬出来掐死他的模样,顿时搓着下巴贱贱的笑了。
点开恢复说——打地鼠好玩不?期待着你被点了天灯,我就可以和小东西双宿双飞了,放心吧,我能力很强的,绝对能给她幸福。
想了想他又退回去在幸福的幸上加上引号,平凡两个字顿时就有了让人遐想的香艳魅力,这才满意的发回去。
一定要照顾好她。
出乎意料,那边的人竟然妥协了?周维安怔怔看着这句被那人念叨了无数次的话,心里有点不安。
好心情全跑光了,他独自思索了一会儿,头顶柔和的灯光照在他俊美的脸上,直挺的鼻梁带出一片阴影,整张脸更加立体。
最后他回复了一条——我是说真的,你如果回不来我就把她变成我的众女人之一。
看了眼桌上剩下大半的食物,他起身走了,那边的事他管不了,只能继续做保姆,如果回不来……如果回不来怎么办呢?
街灯亮了一盏又一盏,辉煌一片,景荀拖着李沁怡站在路边打车,李沁怡虽然没醉,也不远了,景荀实在不明白她怎么就这么爱喝酒,每次不喝到脚步虚浮不罢休。
坦白说她不太喜欢爱喝酒的人,不管是把喝酒当成享受还是为了麻痹自己,都不是一个好的选择。两个女生睡在一张大床上,半夜景荀突然醒来,她一向浅眠,有点动静就能惊醒,然而睁开眼的那一瞬间,看到的景象差让她头皮发麻差点尖叫出来。
窗外月光皎洁,白色纱质的窗帘飘飘荡荡,诡异的是窗帘上映出只有半个身子的黑影,上半身的轮廓投在窗帘上,似乎在随着飘荡的窗帘忽远忽近的飘忽不定。
三更半夜的任谁看到这幅景象都得吓一跳。
受西方唯物主义影响,景荀不太相信鬼神之说,最初的大脑空白之后,很快确定这应该是个人。
年良臣不止一次的教育她,单身女孩独居一定要记得管好门窗,天热了开空调也不要开窗子,虽然是六楼,现在科技这么发达,多的是方法可以从一楼直接爬上来。
所以这些天她养成了睡前检查门窗的习惯,而窗帘飘动说明窗子是开着的。
怎么办?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发现自己想到的第一个方法就是……给年良臣打电话,当然她不可能真的这么做,甩开乱七八糟的念头摸出手机,他开始思索这人来这里的目的。
窗帘上的人影一点点露出更多的身体,如果只是普通的入室偷窃,大可不必这么麻烦,哪个小偷不具备点儿开锁的技巧,从一楼爬到六楼可不是普通窃贼能做到的,可大盗也不可能盯上她啊,有钱还用租房住吗?
瞬间她已经排除了多种可能,唯一说得通的就是这人可能跟上次郊区酒店里那伙人有关,不用年良臣说她大概也能猜到那是个具有某种目的性的组织,上次没有收拾干净,现在追着线索查到她这里了。
如果真是这样可就糟了。
思考的时候她已经慢慢滑进被窝里,打开手机,已经输入了110,窗子滑动的声音低低传来,她却没记着按下呼叫键,而是掀开被子慢慢往床下挪,两边的人都十分小心,不同的是外面的人不知道里面已经有人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