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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养了半个月,张佳佳的身体终于达到了正常人的水平。
挑一担水虽然仍不轻松,但是从河边到家里中间不用休息,二里路换换肩膀就可以了。
没有手机网络的时代,天天躺尸比干活更难受。浑身酸痛不说,心情也极为烦躁。吃饭更是不要说了,现在一顿小半碗,比小黑还吃得少。
张佳佳知道,再这样下去没病也会窝出病来。于是,强自忙碌起来。人只要动起来,就不会瞎想。
院中的菜园子,种上了蔬菜瓜果。什么小白菜、菠菜、黄瓜等等,甚至有些种子,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
天气越来越热,老天爷就是不下雨。太阳公公整日高高挂起,连小河的水都快干枯了。
抽穗的麦苗,蔫了吧唧的,看得张佳佳心疼不已,这可是她的口粮,绝不能出任何差池。幸亏村长分得地靠近小河,张佳佳每日挑水浇地。效果不是特别明显,好在聊胜于无。
张家寨挑水浇地的人可不止她一人,河边总能听到各种抱怨老天爷的声音。张佳佳也渐渐熟悉了村里的人,见面都会客套几句。
不知不觉,五月初五端午节到了。村里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借着节日气氛,族里决定向村中唯一的山神庙祈雨。
族老们商议一夜,忍痛宰了一头摔断腿的老母羊,敬献白马代王,祈求能下一场好雨。
晚上,山神庙内,篝火冲天,三口大铁锅煮着羊汤,香气四溢。张佳佳并没有去凑热闹,但也分到一碗,还是邻居小翠端过来的。
张家寨四十七户人家,人口接近五百人。一头瘦羊,每户分下来也就一碗。大部分人家只有汤,碗里连根骨头都看不见。
或许是族老们可怜张佳佳,她的一碗,竟然有三块肉。对于张家寨,张佳佳越来越有归属感。
许久不见荤腥的张佳佳,闻到羊肉味就像狗看见骨头一样。不过,一口下去,胃里翻滚,吐得上气不接下气,吓坏了小翠。
村里郎中很快就被请了过来,号脉许久,郎中脸上眉头紧皱,重重叹了一口气。
“四叔,我是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老中医的叹气,让张佳佳有了不祥的预感,匆忙询问。
郎中在家排名老四,年纪四十左右,两鬓斑白。按照族里的辈分,张佳佳称呼他为四叔。
“丫头子,别担心,没什么大事。小翠,去叫一下村长,就说有急事,麻烦他过来一趟。”
张佳佳越发紧张了。
郎中看小翠走了后,深呼几口气,皱眉问道:“佳佳,四叔问你,你可记得欺负过你的人是谁?”
“啥意思?”张佳佳有些不明白,不过感觉不是好事,起身紧张得盯着郎中反问。
“你怀孕了。”
短短四个字,犹如晴天霹雳,惊得张佳佳目瞪口呆,大脑一片空白。
“不要有任何顾忌,若是知道是谁,说出来,族里定会为你主持公道。”
郎中眼神中尽是怒火。
张佳佳失魂落魄的摇了摇头,不自觉,泪水模糊了双眼。也许是变身女人的缘故,一难过就会流泪,止也止不住的那种。
半晌,张佳佳镇静了下来。急忙打开脑中系统面板,教养子嗣成就奖励的第一步下面凸显“可领取”三个字,让她既高兴又害怕。
高兴的是任务成就达成了,系统的所有奖励都有可能领取。害怕的是害怕生孩子啊!
尽管变身女人,但是装着一个大老爷们的芯子,一个月了还是不适应,若再生孩子,想想就浑身发颤。
狗系统,把她拿捏的死死的。张佳佳心中开始不断咒骂系统,很快被匆匆而来的村长打断了思绪。
“佳佳,你真就对那畜牲没有一点儿印象吗?”村长再三确认。
张佳佳点了点头,默然不作声。
“三叔,那畜牲虽然做了禽兽不如的事情,但佳佳能够清醒过来,估计也是受到惊吓刺激的原因。我们要好好追查,做贼心虚之人必然会露出马脚。”郎中皱眉沉思道。
“说得不错。这会大伙都聚集在山神庙内,我现在就去召开族会。”
村长急匆匆来,急匆匆而去。
郎中开了一副安神补胎的药,嘱咐张佳佳好好休养,带着小翠去抓药了。
张佳佳斜卧在炕上,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山神庙内,村长说了张佳佳的遭遇,无异让所有张家寨的人都怒火冲天。怒骂气愤之情,溢于言表。
未婚男子,被族老们一个个点名,叫上前来仔细询问。当着白马代王的面,郑重发誓,令人心颤。
村里未婚男子本就不多,很快就结束了。村长他们以为查不出来,结果……
“李二牛,上来。”三叔公站在山神庙门口的台阶上,威严肃穆。
无人回应。
“李二牛?”
还是无人回应。
“今天,可有人见到李二牛?”
“前面喝羊肉汤时,我还碰见了。”张二狗高喊了一声。
庙院内,众人没找到李二牛,村长点了几个青年壮汉,去李二牛家寻找。
……
第二天清早,张佳佳未婚先孕,李二牛畏罪潜逃,成为了村里的热搜。
张家寨大槐树下,七大姑八大姨讨论的唾沫横飞,似乎亲眼所见似的。
张家寨虽然大部分姓张,但也有几户其它姓。有的是上门女婿,生的孩子多了,族里为表忠孝,会让其中一子单立门户,认祖归宗;有的是战乱逃荒而来,服从官府安置所来。
这一件事情,让村里其它姓的人家,都抬不起头来。李二牛的爷爷当年逃荒而来,成了张家寨的上门女婿。李二牛家人死于三年前瘟疫,只有他侥幸活了下来。
在瘟疫之前,李二牛在村里就很有名。十五岁考上童生,十八岁参加府试,路上被贼人抢劫坠入悬崖,福大命大,竟然被他活着归来。二十一岁再次参加府试,因为腹泻名落孙山。
二十四岁又准备参加府试,张家寨一带突发瘟疫,半路被官府遣送了回来。
从此一蹶不振,他的亲人先后一一去世。他常年读书写字,五谷不分,四肢不勤,慢慢就养成了好吃懒做偷鸡摸狗的性子。
据村口大妈所说,李二牛以前眼高于顶,根本看不上村里的姑娘。想着自己中举后,娶一位官宦人家的小姐。
还有小道消息,爆发瘟疫前,李二牛跟张佳佳正在议亲。至于事实究竟如何,谁也不清楚。
张佳佳领取了系统奖励,吃了一颗护胎丹,果然身体再也没有不适。幸亏李二牛跑了,不然张佳佳都不知道如何面对。
……
麦黄六月,老天爷始终没有下一滴雨。今年的粮食估计又要减产,村民再也没有人有心情议论张佳佳的事了。
在张佳佳持之以恒的浇水之下,麦子收成比其他人家好了不少。两亩地,产了接近六百斤。家中有粮,心中不慌。至于税赋,族里看张佳佳可怜,就代为交付了。
院子里的菜园子,张佳佳每天浇水,收获了不少蔬菜。为了便于贮存,她都晾干了,挂在房檐底下。
如今小河已经干涸,吃水只能靠泉眼。照这架势,她不得不想方设法的存粮。有点期待孩子的降生,弱不禁风,实在没有安全感。高武版的九阴真经和九阳真经实在是太香了,狗系统把张佳佳安排的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