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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们俩说话时,宿儿已不知何时离去了。或者说得更准确些,她不知何时已经躲到一旁偷听了。直到采桑走出了好远之后,她才从藏身的地方走出来,一边叹惋一边摇头。
“月师兄,我真搞不懂,你为什么还要苦苦挣扎?你的心早就原谅她了不是么?在这场感情里啊,她始终都是主导。谁爱得更深,谁就注定被牵着鼻子走。就算你是天下第一,那又如何?在她的面前,你也只能退居天下第二。”
“别说我没提醒你……要是玩过头了,十天之后,她真的走了的话……你可能,要悔青肠子了。”宿儿一边摇着头,一边摘下头上的珠罗玉翠,往远处走去。她想,她该离开银月门阀了,这些簪子首饰也没必要戴了。
话说几个月前,月菲白被采桑误会,被上官权威胁之后,他与阿客彻夜长谈。当时阿客哭着说,她真的没想到,上官权竟然可以这样无情。对不起,银月公子!而且……我想我不能与你成亲。毕竟我也……不爱你。更何况,到时候痛苦得就会有你,我,还有宁国公主三个人。你说凭什么?凭什么上官权就可以潇洒自在?
阿客从不敢直呼上官权的名字,而这次,足以可以看出她的心底有多凉。
月菲白尊重阿客的选择,打算将一部分产业过继给她,让她好好度过余生。可阿客却摇头拒绝,她说自己作恶多端,没受到天谴都是好的了,哪里还有脸接受什么赔偿?
那夜的雨下得很大,打在屋檐上噼里啪啦作响。月菲白与阿客谈完之后,阿客没有多做停留,只与上官权要了一柄伞,便冲进了雨幕之中。
上官权为了逼迫月菲白迎娶阿客,早已将银月门阀要举办亲事的消息给散播了出去。可如今阿客都已经走了,还成个什么亲?索性月菲白将计就计,飞鸽传书给了多年未见的师妹宿儿,请她来帮忙演这一出戏。
宿儿看到鸽子时,正泡在温泉里养颜。解下鸽子脸上的信条,看到上面的内容,她想也没想就拒绝了。可过了一天,月菲白又派来了一只鸽子。这次他说,我知道你与上官权的情一直未了,如若这次你帮我一把,我便安排一下你与他重修情缘。
宿儿不以为然地讽刺一笑,将信条揉成团扔在了地上。在她及笄之时,便成了月菲白的女人,上官权怎么可能接受她?门被重重地关上,那信条便孤零零地躺在门外。
可是没过多久,门被急匆匆地打开,宿儿连忙捡起地上的信条,如珍宝一般小心地装进口袋里。
或许上官权真的不会再接受她,但她差点忘了,说句话的人是月菲白啊!他只要敢说出一句话,又怎么可能办不到一件事?于是,宿儿收拾了一下屋子,怀揣着那张信条,从深山前往长安。
如今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就算她留在这里,再怎么刺激采桑,都是没有用的了。宿儿换上了来时的装扮,一身江湖气息,跨上千里马,按照月菲白的指示,前去寻找上官权了。
在马鸣后仰之时,她回头对着银月门阀,微微一笑。虽然这些天,她一直嘴上说着采桑没什么特别的,配不上月菲白。但她的心里,却着实觉得,这个女子果真不简单!
真不知道月师兄请她来演这一出戏做什么,采桑明显就当她是个隐形的好么?就算她把身体挂在月菲白身上,那采桑也就淡定自若地走过来,把她给扒下来!完全和那些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女人不是一个样!
宿儿本就是江湖中人,最看不惯那些哭哭啼啼的女儿家,恰好就是欣赏采桑这种人!如果不是相见不逢时的话,她害真正跟采桑义结金兰姐妹呢……
落日的余晖下,宿儿英姿飒爽得踏马离开。她不知道的是,她心中很欣赏的那个女子,此时正站在高楼上看着她的身影。看着宿儿当真是一副再也不回来的模样,采桑的心中松了一口气。
宿儿走了,接下来的事就好办多了……只要让月菲白让月菲白再次意识到,她对他真的很重要,这样就可以了……
是夜,月朗星疏,秋风乍起,寒气侵入皮肤。该是宵禁的时候,几个士兵来回巡逻在街上。
可是,在这除了巡逻的人之外,再没有其他人的地方,一个身穿夜行衣的女人却健步如飞地行走在屋檐上。似乎有士兵注意到了她的响动,连忙抬起头。可就在抬头的一刹那,女子早已从这头到了那头!哪里还看得见?
这夜行女子,正是采桑。若是她的功夫全都是靠灵尸**得来的,那还得了?在这三年里,她自己也时常跟着青邑学了不少功夫。其中轻功,更是学得炉火纯青。
飞走过一座座屋檐,采桑最后停在将军府前。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她立马翻墙进入。
此时墨御尚不知有人闯了进来,正忧愁地在书房徘徊,心里盘算着该如何是好。皇上虽说着是去微服私访了,但跟了上官权许多年的墨御知道,他们皇上一点都不喜欢出去微服私访!
如果他要微服私访,绝对是为了办私事……比如上次,凰墨妃不知所踪时,他带着一个慕应,以微服私访的借口,千里迢迢追去找人。这一次……恐怕又是为了那个女人吧。
想当初他同意与景王爷里应外合,将这个女人接进皇宫里时,哪里能够想到会有这么多的事情发生?他墨御半生戎疆,征战沙场,只为保家卫国。但由于深知宫闱寂寞,又加上皇上对这女人付出了真心,他才不得不做了这么一件违背伦理常纲的事……是他亲手铸就了凤国的一代祸水啊!
越想得深入,墨御的眉头就皱得越紧,书房中的脚步声也就越来越急促。可怜他已过中年,官至武将最高,却不能够享受安逸的生活,还要整日为君主忧心。
“当真墨大将军才是最忠心的臣子,”墨御想得太投入,竟然没察觉,已有人到了门边,“照理说,墨大将军所担忧的那些事,应该是文臣的指责才是。墨大将军忧心这么多,可小心白头搔更短,浑欲不胜簪啊。”
只见门边映出一个月干练娇小的身影,随着话音落下,门外的人便缓缓推开门,径直走了进来。
在看清这不速之客的面容后,墨御的瞳孔骤然紧缩!这个女人的脸,恐怕是他除了故去的妻子以外,又一张化成灰也认识的容颜!这个女人……不是那采桑又是谁?!
可是……现在采桑在这里,那为什么皇上没有回来呢?墨御顿时有些想不通了。
“不知道该称呼宁国公主,还是凰墨妃,”墨御连忙敛下心神,紧绷着一张脸道,“好歹你也是一位女子,深夜闯进将军府,未经同意就进入一个男人的书房,这样当真好?”
“既然墨将军都说了是闯,那为什么还要经过同意呢,”采桑轻轻一笑,在摇曳烛火的映照下,脸上竟然多了几分柔和,“其实……我摸之间还有一层更亲密的关系不是么?你可以叫我湘思,而我可以叫你做父亲。”
“父亲?”墨御眯了眯双眼,脸上有明显的不屑,“我墨御的女儿,又怎会魅惑君主?!”
“是是是,真实的墨湘思并不魅惑君主,”采桑并不因为墨御的态度而生气,反而明媚一笑,轻轻道,“她啊,当然不魅惑君主,毕竟墨湘思呢,只想魅惑墨湘镜。墨将军,您说对么?”
那次墨湘镜得了采桑的指点后,便真的前去寻找墨湘思了。墨湘思是个什么样的人,采桑不清楚。但她曾经调查过,据说两人准备离开佛山,归隐山林,逍遥山水时,墨湘镜乍然间醒悟……纵然湘思只是自己的表妹,可她却是用自己的亲妹妹的身份活着的……倘若他们二人就这样一走了之,墨家岂不会被人贻笑大方?
当即,墨湘镜便想反悔。墨湘思哭哭啼啼地答应了,可谁知,她竟然趁墨湘镜不注意,在他碗里下了**药……生米煮成熟饭,墨湘镜也本就喜欢墨湘思,于是不敢再离开墨湘思。
而同时,他深知墨御不会接受他和墨湘思,于是再也没有踏足过长安一步。
这是墨御心中的痛,如今被采桑血淋淋地揭开!叫他怎么能够不对这个女人心生恨意?
“墨将军不愧是沙场中的铁血男儿,这眼睛瞪的,采桑好生害怕,”虽然嘴上说着害怕,采桑却是在掩嘴轻笑,“我也没有嘲笑的意思,毕竟谁没有个不如意呢?我今日来的目的,只是想与合作合作而已。”
“刚才不过与墨将军开个玩笑罢了,如果多有得罪,还请将军见谅。”说罢,采桑弯下腰盈盈一福礼。
墨御也不是什么斤斤计较的人,见采桑赔礼道歉,心中的怒意被压下了不少,但嘴上仍不松口:“你觉得,我凭什么要跟你合作?”
“就凭……我能让墨湘镜和墨湘思回来。就凭,宁国的战术,是我一手想出来的。而你,破解不了这样的战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