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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子渲刚一进到包间,莫思明就问道。
“子渲,为何这次又是这么快?”
噗!于子渲就差没有一口老血吐出来,什么叫又是那么快?你说又就行了,为什么要说又那么快。
王文乐也问道,“子渲,这么快就办妥了?”
那啥,咱能换个词吗,别再纠结这个快不快的问题了,好伐。
想改变话题的最好办法,就是转移注意力。
于子渲笑了笑,说道:“得即高歌失即休,多愁多恨亦悠悠。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说完,不顾几人惊讶的目光,于子渲笑道:“都愣着干嘛呀,该吃吃,该喝喝,人生得意须尽欢,莫让美酒空长眠。”
一开始听到于子渲吟诗的时候,王文乐双眼泛光,但听到后面的话,心里又有些哭笑不得,子渲还真是豁达。转念一想,也对,只有子渲这么豁达,不俗之人,好诗好句才能张口即出。
换了那些俗人,穷尽一生想破头都没子渲随口说的诗句要好。
“对对对,子渲说得好,今朝有酒今朝醉。”
尤其是莫思明,仿佛这句话道尽了他人生的追求,眼中更是炙热。
于子渲高举酒杯,大声笑道:“哥几个,接着喝,今天不醉无归。”
王文乐也被于子渲的气度所感染,叫道:“好,不醉无归!”
翩翩少年郎,喝酒论姑娘,不管明日事,只愿长以往。
酒喝开了,话题也彻底打开,王文乐这个公子哥放开了他的心门,竟然开始跟于子渲说他的理想跟追求。
王文乐醉眼迷熏的对于子渲说道:“呃…子渲,你…知道吗,以前…呃…我以为放眼安阳,年轻一辈…呃…没有一人入得了我的眼。”
于子渲有些无语了,你跟我说就说嘛,这手往我肩膀上搭,还在我胸前摸来摸去是几个意思啊。
“文乐你喝醉了,先别说了。”
王文乐甩开于子渲,摇摇晃晃的退了几步,歪着脑袋,斯文公子哥的形象早已抛到九霄云外,单手指着于子渲,道:“就在我得志意满的时候,子渲你出现了,你就像天外的流星一样,就这么突然的出现在安阳的视线里。你作诗的才华就像是天赐一般,完全碾压所有人。”
“就是,子渲你可藏的够深的,这么多年把哥哥们瞒的够苦的。”
“说的没错,子渲你其他地方够仗义,但这点,还真不厚道。”
喂喂喂,哥真实的身份可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好伐。
还有,好好的,怎么一个个对我口诛笔伐的,难道天才总是招人妒忌?
于子渲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这几人明显喝多了,再这样下去,可不是酒话这么简单,说不定或闹出什么丑事来。
轻轻叹了口气,要是我也醉了,那该多好,可是这该死的酒精,今天喝的不比昨晚少,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醉意,简直让于子渲抓狂。
想醉一次怎么就那么难呢。
瞧着屋内这情形,于子渲摇了摇头,看来这酒是不能再喝下去了。莫思明三人不用管,身边姑娘自然会带到房间去,至于王文乐……
风水轮流做,现在轮到于大少来掺扶王同学了。
扶着王同学走出房间,却发现大堂竟然鸦雀无声,这就让于子渲有些奇怪了,下意识的朝前面搭台看去,只见惜花正抚琴坐在那里,身旁几名女子分别拿着不同乐器,而怜儿那小丫头前面竟然放了一排钟。
于子渲暗自乍舌,我说呢,这么久都不见出来唱歌,原来还在后面编排了一会。
惜花站在台上,声音不温不愠说道:“惜花今日得送一词曲,特此献丑。”
“惜花姑娘唱的曲,肯定好听。”
“谁敢说不好听,本公子第一个不放过他。”
“快唱吧。”
随着惜花拨弄琴弦,檀口轻启,一段哀怜的歌声飘荡在四周。
“斩断情丝心犹乱”
“千头万绪仍纠缠”
“拱手让江山”
“低眉恋红颜”
声音空灵婉转,曲调哀伤,又似自怜。
寂静。整个如意楼,随着歌声响起,再没一丝其他的杂音,所有人都竖着耳朵,全神贯注的听着惜花的演奏。
“古今痴男女”
“谁能过情关”
“谁能过情…关”
一曲演完,惜花下意识的朝于子渲房间方向看过去,发现于子渲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脸上难得浮现一抹羞红。
待看到王文乐正痴迷的回味歌声之时,便打消了去打招呼的念头,而是点了点头示意,提琴领着人往小院去了。
等到惜花几人走后不久,大堂内众人才回过神来,三言两语,便如同炸锅似地。
“咦,惜花姑娘哪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起曾经爱慕过的姑娘。”
“此曲当真是妙啊,只是太过伤感。”
“你懂什么,一看你就是没故事的人。”
于子渲没想到,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惜花竟然还能排练一番,并且还颇有一家风范,有自己独特的韵味,比前世的那人唱的又是另一番风格。
“子渲,我王文乐彻底服了。”
于子渲掉头一看,才发现,原本依附在自己身旁的王文乐,竟然完全情形过来,还对着自己行了一礼。
“哎哎哎,文乐这是做什么。”于子渲急忙拦到,你王大公子给我行礼,传出去,我老于家还要不要在安阳呆了啊。
被于子渲一拦,王文乐也没再纠结,而是双眼泛着炙热的光芒看着于子渲,“子渲,我拜你为师,你教我作诗如何?”
“……”
于子渲叹了口气,说道:“文乐何必如此,你天子聪颖,我于子渲又哪里教的了你。”
“子渲莫要自谦了,你若是教不了,安阳还有谁能教我?”王文乐接着说道:“我知道了,子渲可是怕我父亲怪罪?父亲那里……”
王文乐说到一半,于子渲伸出手止住了他再说下去的念头。
“打住,文乐兄莫要让我看轻你。”
于子渲指着下面那些寻欢作乐的公子哥与过路商客,说道:“文乐一心要向我学作诗,可是为了向下面那些人一样,流连青楼,好纵横欢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