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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烟试探的伸手在少年得手心拍了一下，然后把自己的手收回来。
“昨晚......什么事？”
此话一出，顾言一眼睛里的愤怒好像能喷出火。
“秦烟，你要是敢忘了，我掐死你。”
秦烟：............
他为什么这么愤怒？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能让他看起来比黄花大闺女丢了贞操还气愤？
“你别激动，我好好想想还不太行吗。”
见他的表情好像能在随时朝自己扑过来咬一口，她都快哭了。
“你最好想起来，一个细节也别忘了，要不然我饶不了你。”
顾言一深吸一口气，准备给小姑娘留够时间，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
秦烟闭着眼睛冥想，没用，睁开眼睛望天，还是没用，最后看着顾言一那张脸使劲儿想，依旧一个片段都想不起来。
“我们昨晚......”
“想起来了？”
少年看过去，脸上带着不易察觉的期待。
没想起来，但是可以临时编一个。
“我记得我们昨晚在外面那片空地上拜把子了，你是大哥，我是二弟。”
“我是大哥，你是二弟？我跟你拜把子？秦烟你是不是酒还没彻底醒，我让你进去再睡会儿，希望你酒醒彻底给我一个不一样的答案。”
秦烟整个人的脸上都写着弱小可怜又无助。
她记不起来，怎么想都记不起来，怎么给他一个不一样的答案？
“不用了，我现在就给你一个不一样的答案，你要是不愿意当大哥，那我来当，你做我二弟。”
顾言一被秦烟这一番话气的想转身就走，恨不得一头扎进院子里放着的水缸里冷静一下。
神特么她是大哥我是二弟，谁要跟她拜把子？
少年薄唇轻启，张张嘴，被秦烟气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深吸一口气之后迈着步子就准备离开。
“你这就走了吗？”
秦烟见他脚步这么快，不由得纳闷的问了一句。
顾言一冷笑一声。
“我还不走，等着跟你拜把子吗？”
说的也是，等少年走了之后，秦烟也回宿舍了，可能真的是酒还没醒利索，去院子里吹了会儿风感觉头更疼了。
下午又眯了会儿，精神才好了不少。
晚饭是在农家乐的食堂吃的，顾言一和秦烟坐在一个桌子上，但可能少年还在生气，看见小姑娘了也一句话没说。
秦烟也没和他说话，怕自己要是再说错话，把他气昏厥就不好了。
当天晚上，秦烟拉着陆雪，试图拉着她帮自己回忆回忆，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陆雪也不是很清楚，他们俩动静不大，再加上是单独在院子门口醒酒，具体发生了什么，估计现在只有两个当事人清楚。
哦不......应该说现在只有顾学霸一个人知道，因为秦烟断片了。
秦烟纠结了好久，还是决定问问顾言一，但点开微信之后找了好久都没翻到熟悉的那个头像，最后搜索了一下，发现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头像。
头像只有两个字“负责”。
白底黑字特别醒目......
她觉得自己现在不能往枪口上撞，估计又有人惹了顾言一了，还是等有机会再问吧。
另一边，少年有些烦躁的拿着自己手机，反复的刷新。
“民宿的网络是不是有延迟？”
江野正用民宿的无线网打游戏，丝滑的不行。
“没延迟啊，巨流畅，我都拿了五杀了......”
听江野这么说，少年更烦躁了。
难不成是自己的头像不够醒目？
还是说她看见了，但没任何反应？
但不管是哪种可能，都应足够让少年崩溃了。
说是在民宿玩三天，但第三天一早，带队老师就让同学们把行李收拾好了，吃完早饭之后学校的大巴车就来接他们，把学生送回学校。
顾言一看秦烟拎着行李箱出来，一声不吭的走过去，从她手里把行李箱接过来放进车里。
生气归生气，冷战归冷战，但行李箱还得拎。
秦烟的那声谢谢已经到嘴边了，不等说出口，就见少年已经转身离开。
等她上车的时候，发现顾言一已经在座位上坐好了，来的时候坐在什么位置，还是什么位置。
小姑娘犹豫了两秒，壮着胆子在他身边坐下。
总归是有一个人要主动开口，那她先缓和一下气氛也是应该的。
秦烟抱着自己的书包，里面还有不少吃的。
“吃奶糖吗？”
“我还有巧克力。”
“你要是不喜欢巧克力我还有棒棒糖......”
少年脸上的表情比刚刚在车下帮她拿行李的时候缓和多了。
虽然他没搭理自己，但秦烟知道，他至少没有那么生气了。
车开了一个多小时，车上的同学都开始昏昏欲睡，秦烟也不例外，刚要迷迷糊糊闭上眼睛，就听身边的少年开口了。
“我新换的头像看见了吗？”
“嗯，看见了。”
小姑娘如实的朝着他点点头。
“你觉得这个头像怎么样，你有什么看法？”
想不起来就慢慢引导，引导不了就直接把前天晚上秦烟的‘恶行’当面说出来，这个亏他不能吃，尤其是这种哑巴亏，更何况长嘴是干嘛的。
“我觉得，这个头像很醒目。”
“只有很醒目？你不觉得亲切吗？”
亲切？为什么感觉亲切？
但现在她不敢问出口。
“其实，我想知道这个人欠了你多大的人情，至于让你把微信头像头改了提醒人家？”
说不好奇是假的，秦烟现在就想听听那个不为人知的故事，估计欠的是情债吧，毕竟欠钱他不能有那么大的反应......
“丢了清白，你觉得这个债怎么还比较好？”
秦烟正好对上少年淡漠的目光，不由瑟缩了一下，这个债可不太好还。
她清了清嗓子，特意站在他的角度帮忙分析：“我觉得这件事你报警处理比较好，情节有点儿严重。”
顾言一哼笑一声，原来她还知道情节严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