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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韫的公司一大早就闹哄哄的。
办公室里空气污浊，烟味、隔夜的泡面、还有男人身上的体味，混合在一起实在比毒药还恐怖。
李行一刚推开门，立刻脸上巨变。
“卧槽！楚韫，你公司在制造生化武器？”
他捂着鼻子一下躲得很远。
楚韫也被臭到了，他高中大学都住校，但庆幸的是同寝室的同学都还算爱干净。
办公的地方能散发出这种味儿，还真是没想到。
他脸色微变忍着难闻推门进去。
办公室里乱糟糟的，拖鞋、吃过的食物、臭鞋...
楚韫太阳穴怦怦跳。
他只是出差几天，这里就成了垃圾场。
二十分钟后，紧急叫来的保洁将这儿打扫的干干净净。
冯志学表情讪讪地坐在楚韫对面：“学弟抱歉啊，这几天为了赶进度，我带着他们加班弄得公司有点乱。”
李行一不耐烦了：“这叫有点乱？我差点以为自己到垃圾场了！楚韫，你这都请的什么人？我投钱投了这么久，加班加班，结果呢？”
冯志学忙说：“最后一版美工已经在改了，其实现在就已经可以上市了，但是我想，作为我们公司的第一个项目，必须尽善尽美，我...”
李行一眼睛一亮，他坐直身体看向楚韫：“那还等什么？赶紧上吧！”
楚韫眸光一闪：“第一次上线当然要慎重一点，李少，这事还少不了让你费心。”
李行一大手一挥：“别废话了，你就说要怎么干！”
他用手里的股份入资楚韫的公司，这事儿在圈子里成了笑话。
后来他爹特意赶回来狠揍了他一顿，更让李行一心里窝了一把火。
他早就想好了，要是楚韫这儿弄不出道道来，他就把楚韫带出海喂鱼！
楚韫点点办公桌，在李行一和冯志学期待的表情中微微启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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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明星第一季》是今年夏天突然出现的选秀节目。
在第一次公开宣传时，万人海选已经结束。
看到先导宣传片，不管是路人和追星人，一时都看得有点呆。
评论区的评论更是五花八门。
[什么情况？我就说我身边都是歪瓜裂枣，原来好看的都去选秀了！]
[棕色头发小哥哥叫什么？急急急！谁知道？]
[卧槽，我有点能理解古代皇帝的快乐了，这些人让我选？]
[额，如果他们一起来追我？..]
[开头暴击！我要死了，封面是谁啊！啊，帅死我了。]
[有点眼熟，这么好看的人我见过的话一定记得，但是该死的，我怎么记不起他的名字了？]
[华生发现盲点，开头小哥哥是不是VG组合常年偷懒耍大牌的封少？]
VG组合在h国就是一个没有名气的小组合。
在华国更是糊的不能再糊了。
看出封楝身份的是喜欢h国明星的小粉丝，他的这个评论一下子成了热评。
一些人追着问封少是谁。
没多久，‘封少是谁？’这个回复的点赞达到3万，并成功上了热搜。
#封少是谁 这个莫名其妙的词条热搜排名越来越靠前。
短视频年代，各个up主争相转发剪辑，封楝的脸一时之间刷屏了。
《启明星》节目组万万没想到，只发了一条不到3分钟的先导片，热度就高成这样。
榴莲台的高层敏锐地察觉到《启明星》要火了。
趁着热度，官宣发布了。
@启明星节目组：《启明星第一季》第一期将正式上线榴莲台，
这里有音乐小王子封少 @封楝；唱跳全能@顾嘉陵；更有舞力全开@崔哲..
万万千千的明日之星等你来选，你的支持将是他们通往音乐舞台的第一个绿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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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八点三十分，榴莲台，我们不见不散！
...
都说娱乐圈大红靠命，小红靠捧。
像《启明星》这种靠背庆丰娱乐的大制作，本就是大火和小火的区别。
看到这半个小时的热度，庆丰娱乐和榴莲台都知道。
《启明星》绝对会大火。
庆丰娱乐办公室明亮如昼，《启明星》的宣传预算增加了百分之15。
卖力的宣传、预热，同时让楚韫捡了漏。
“...楚韫，你真他妈是个天才！”李行一看的叹为观止。
楚韫笑笑：“主要还是李少你的本事大，要不是你，我们软件的下载方式也不可能放在他们官宣的第一张图片里。”
李行一这个二世祖被夸得飘飘然，他扯了下唇角：“也就是一个电话的事儿。”
还真就是因为打给榴莲台台长的一通电话。
作为《启明星》的广告商，对方恭维李行一这位原上司的儿子。
答应在官宣时将他们公司的软件下载图片放在首页。
不过很快李行一蹙眉：“光下载也不行啊，下载又不花钱，这怎么赚钱？”
冯志学在一旁小声跟他解释：“李总别担心，学弟已经安排好了。”
李行一兴致正高：“说说，什么安排？”
“这...”
冯志学比楚韫高两届，技术过硬嘴却笨。
“李少，我给你倒杯咖啡，你边喝边听我说，学长你去忙吧。”
“好，好。”
冯志学如释重负地笑了下，眼睛弯着倒是比之前好看一点。
他转身往外走，壮实的身体像小孩似的脚步轻快，后背白色t恤磨得快要透明，结实的肌肉若隐若现。
李行一面露嫌弃：“程序员不都工资很高？他怎么穿得跟个要饭的似的。”
楚韫嘴角僵了下，冯志学大学毕业两年，毕业就签了大厂，年薪不低。
前些日子楚韫的新闻在A大各个校友群里转发，冯志学悻悻地来找他，想跟他干。
说是谈了一年的女朋友把他甩了，还把他的积蓄都拿走了..
楚韫脸上表情略微僵硬，不动声色转了话头：“男人邋遢惯了，李少的咖啡加糖吗？”
李行一蹙眉：“加，不过你刚才说的什么安排？”
楚韫微笑：“当然是趁着热度把软件的下载量突破我设想的数值。”
“什么意思？下载有什么用，没有钱赚。”
“李少别急，你听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