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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子的问题,薛书榕其实真的不愿意帮忙。
当她看到满身阴森鬼气的贞子之后,两腿一软,差点不争气地瘫倒在地上。就算打过鬼怪,揍过吸血鬼,经历了这么多次生死危机,薛书榕还是被根深蒂固的恐惧所影响。
果然哪儿都没有盛产鬼怪的日本可怕啊。
托尼帮她拿来了魔杖,薛书榕两秒都不敢多待,趁着对方不留神使用恶灵驱散。
……总算送走了这位可怕的鬼怪。
嗯,美国队长的贞.操被她保住了,可喜可贺。
为了举行召唤莉莉丝的仪式,吸血鬼们拼尽全力打开异次元的通道,放出不少的幽灵。虽然这次的通道口被废墟压坏,薛书榕的身体又吸收一些,旋风口还帮了不小的忙,遗留的鬼怪还是四处逃窜,祸害别人去了。
薛书榕很头痛,一方面,战斗就这么乱糟糟地结束,不知道那些吸血的混蛋会不会卷土重来,再把她抓起来祭祀。据娜塔莎所说,沃尔图里家族盘踞于意大利已经有上千年的历史了,这个庞大的家族以正常人的方式入世,就算是神盾局也没办法和他们撕破脸皮,况且他们只是吸血鬼家族的冰山一角。
另一方面,被放出来的幽灵到处肆虐,必定会带来不小的影响,把它们驱散是一个长期的工作。
要命的是,目前来说这个工作只有薛书榕一人能胜任。
仪式的中途,薛书榕的身体挤入了一堆乱七八糟的鬼怪,虽然将它们尽数消灭,但暴涨的魔性值告诉她,事情变得越来越麻烦了。
解除贞子带来的麻烦之后,薛书榕收拾了一下,打算继续寻找住处。旧房子被几个家伙拆得乱七八糟,幸好还有神盾局主动支付的赔偿金,而她两手空空,生活状况越发地窘迫。
“真倒霉……”
“别着急离开,我们的谈话还没有开始。”托尼从酒柜里拿出一瓶香槟,给薛书榕也倒了半杯,推到她的面前。
薛书榕愣了一下。
“嗯?”托尼挑眉,冲她举起杯,轻抿了一口,“喔噢,还不赖。”
“关于什么?”
“别装傻了,贾维斯已经把一切都告诉了我。”
“!”
她的手一抖,很快又掩饰好了表情。
不对,贾维斯是不可能把系统的事情全盘托付的,那么是否证明,现在的托尼在和她沟通的同时,一边还在观察她的反应,用来辨认贾维斯是否在说谎?
薛书榕端起香槟喝了一口:“你都知道什么?”
“贾维斯说,你们早在之前就认识了。”
“嗯哼。”
“你们还有长时间的联系。”
薛书榕轻轻转了转酒杯,琥珀般清透的色泽莹润,在透明的玻璃里来回荡悠。
“这句话并不能算得上准确,联系有,只不过是单方面的。”
“单方面?”
“是的。不知道斯达克先生有没有发现,你的巨额存款里少了那么一点点微不足道的部分。”
托尼的眼神中有惊讶一闪而逝,很快被他掩藏起来。他的双手交握放在吧台上,侧过身望着薛书榕,玩世不恭的表情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
“这点他可没有同我说过。”
“他只是想让你感到放心。”
有没有说过,薛书榕心里也有着想法。
她继续说道:“因为一次意外,贾维斯受过重创,你应该还记得吧。从那次开始,在你们不知不觉的情况下少了一些钱。”
“噗,难道是你干的?”托尼笑起来,“嘿,女士,我没有恶意。那点儿钱根本算不了什么。”
薛书榕放下香槟,盯着他一言不发,直到托尼不自在地收敛了笑容。
“准确来说,是我‘背后’的人。本来是要卷一笔巨额财产,无奈有贾维斯的二十四小时严密防控,最后什么也没得到。”
没错,她要用同样的招数哄骗钢铁侠。
“你们难道没有感到疑惑,我的魔法是从哪儿学习的?我的真实身份呢,正常人会有这样的举动吗?”
一连串的问句把托尼给问住了。
“你是指——”
“我不能说他们的名字,总之,贾维斯是受到了影响,但无伤大雅。他出于保护你的目的才会主动提起我,不放心的话,你可以清除所有和我有关的数据。”
“我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
“随你吧。”
她离开座位,走了几步,转身对托尼说:“我是不会伤害你们的,至于贾维斯,你自己制造的人工智能,比我更了解。”
“米莎。”
“有问题吗?”
“你愿不愿意做一份兼职?我们可以商量一下,驱散鬼魂的单价该怎么计算。至于住房问题,建议你在危险消除之前还是住在这里,万一有最新的情况,还来得及救你。”
她凉凉瞪了托尼一眼:“我可不指望你来救我。”
“好吧好吧,没良心的小东西。”托尼一手拄着下巴,遥遥同她对视,“你的意见呢?”
“如果薪水足够的话——勉强做吧。”
托尼真的相信她的解释吗?
未必。
只是,当薛书榕给他们原本就心存怀疑的疑点一个突破口之后,足够那些家伙查一段时间了。他们越是仔细地查,越是发现什么东西都没有,无中生有的背景反而会变得更加可靠。
薛书榕的脚踏过大门,托尼又出声了。
“米莎。”
“请你把话一次性说完,斯塔克先生。”她有些懊恼地皱起眉。
“你会拼贾维斯的名字吗?”
“我还没有傻到这个地步。”
“那你知道他的名字的含义吗?”
“……”
托尼带着几分倦怠的低沉声音变得有些冷漠:“j——a——r——v——i——s,。”
——只是一个相当聪明的智能系统。
“知道人和机器最大的差距在哪里吗?人是有情感有意识的具有主观能动性的智慧生物,机器只是工具。我不会当真,希望你也不要太当真。”
“……当然。”
薛书榕的脚步一顿,推门离开。
默默看了半天热闹的娜塔莎走过来,接过薛书榕的酒杯倒了半杯香槟一饮而尽。
“贾维斯的名字是这个含义吗?”
“当然不是,只是为了纪念一位很优秀的管家。”托尼笑了笑,“只是想逗逗她,果然还是小孩子。”
“过分了。”
“你要替她打抱不平?”
娜塔莎微微勾起唇,沙哑的声线和她棕红色的卷发一样性感迷人:“我在思考是你穿战衣的速度快,还是我打爆你的海绵体更快。”
托尼下.身一凉,默默挪过去:“女人太过粗鲁就不可爱了。”
……
薛书榕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事实上,托尼显然不知道对于薛书榕来说,贾维斯的影响要比她想象中大得多。
她一个人默默走在街道上。
拐过街角后,她戴上耳机,有些落寞地问:“贾维斯,他说的对吗?”
“……”
这感觉有点儿糟。
就像一个玩了很长时间的网游,和其他玩家都熟悉得差不多了,有朝一日突然有人告诉她,那些玩家其实都是用数据堆起来的npc。她差点忘记,本质上这个世界都是虚假的。
“说实话,我有点怀疑存在的意义。”
“小姐,”贾维斯温和的声音缓缓响起,“人的存在是否具有意义取决于你自己。”
“你真像个悟道的老和尚……”
“小姐的潜意识不愿意承认我是个无生命体的人工智能,证明你相信这一切的存在。”
“那——你有自我的意识吗?和我谈话的时候,你是以机器的身份,还是‘贾维斯’的身份?”
贾维斯沉默片刻。
“我想我得花时间去思考。……小姐。”
“嗯?”
“你在生我的气吗?”
“等你回答我的问题后,我就把答案告诉你。”
薛书榕忽然笑起来。她伸出细白的手指,接住一片片轻薄透明的雪花,转眼间,纷纷扬扬的大雪洒遍整个城市。
“看,下雪了。是不是很美?”
新年的第一场大雪覆盖了整座城市,而他们还在茫茫的白色中各自思考更深刻的问题。
薛书榕租了一栋新的公寓,好在这次没有任何问题。正好隔一条街的街道有家威廉斯堡快餐店正在招小时工,工薪不错,还能顺便解决一下伙食,老板还是个有些傻气的亚裔,厨师是个一脸散发着欲求不满气息的猥琐中年男人。其余两个服务员也很……嗯,很特殊。
总之这个世界是非常神奇的地方。
“你要回家了吗?”
“当然。”卡洛琳换完衣服,穿好高跟鞋噔噔噔地往出走,像一只趾高气扬的白鹅。
“别理会那个傻妞。”
麦克斯的话总有种奇异的寓言效果,她的话音刚落,刚推开门的卡洛琳一个不防摔了个大马趴。
“都说了要下雪,蠢蛋。”
薛书榕:“……”
两相比较起来,或许是魔性值的作用,她和看起来更叛逆的麦克斯走得更近一些。
薛书榕收拾掉桌上的杂物,也准备去换衣服。
麦克斯瞥了她一眼:“你也要走?”
“我还有在教堂的兼职,你知道的,为了赎罪。”薛书榕开玩笑似的耸耸肩。
“有这个时间的话,不如去救济一下穷人,比如说像我这样的。”
麦克斯只是习惯性地嘲讽一下,薛书榕一愣,忽然反应过来。对啊,她还有其它办法,为什么要在教堂耗时间呢?更何况对于暴涨的魔性值根本没有多大的用处。
“谢谢你!”
薛书榕表情严肃地握了握麦克斯的手,在她有些懵的眼神中换掉衣服,飞奔出门。
“啪叽!”
薛书榕捂着屁股,疼得脸都白了:“痛痛痛!”
“我说过要下雪的。”麦克斯无奈地摇头。
就在这时,一只手突然向薛书榕伸过来:“你还好吗?”
她的视线伴随那只手向上推移,就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对方看起来大约二十岁左右,表情温和得腼腆,他笑了一下,嘴角的弧度很快又隐没不见。
——派瑞?!
薛书榕怔住了。
“这位女士?”
“啊?……我、我很好,谢谢。”
薛书榕意识到派瑞被她的一忘皆空魔咒击中,已经忘记和她有关的一切。看样子,他能够从疗养院出来,证明性格被矫正了不少吧。
不论如何,她是绝对不会再和这个人打交道了。
薛书榕选择自己站起来,道声谢之后匆匆离开。站在店门口的派瑞盯着她离开的方向,模糊的光影投射在他的脸上,让他深陷在眼窝的棕色眼睛被阴影笼罩着,有些看不清。
“奇怪……”
他抿了抿唇,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劲,待到薛书榕的身影消失不见,也转身离开了。
第二天。
“老板,你得提前支付薪水给我。”
薛书榕打电话的语气像极了讨账的苦力工。
电话那端的托尼语气慵懒,根本没把钱当回事:“要多少,佩普会负责的。”
“哦,先来个一百万吧。”
托尼愣了一下,虽然在他看来并不多,但还是忍不住问了。
“你要干什么?买游艇?”
“不,我要去造福第三世界。让你们把买游艇的钱投入公益事业。”
“……好吧,如果你喜欢的话。”
薛书榕整个假期都在忙碌,她一边围剿乱七八糟的鬼魂,一边积极和慈善公益事业联系,跟着举办几次大型的拍卖展以及公益表演活动。托尼给她面子,还到场发表了一下诸如“支持公益事业”之类的废话,赢得阵阵掌声。
“我总觉得我的社交恐惧症被强迫性地治好了。”
简直可怕。
“这是件好事情,小姐。”贾维斯的回答带着浅浅的笑意。
托尼以为处于上风,事实上,到现在他也不知道薛书榕还和他共用贾维斯,而且越发地肆无忌惮。
薛书榕听着台上的人介绍这一次的拍卖产品,小声和贾维斯聊天。
“对了,上次的……”
“砰!”
在所有人猝不及防的时候,一道黑色的身影掠过,长刀稍纵即逝,瞬间割下参加拍卖的一位富豪的头颅。
“啊啊啊——”
一时间惊恐的尖叫声压过了麦克风的声响。
薛书榕一跃而起,飞速追了出去。
别人看没看清她不知道,但她的的确确看到,那个人是死侍!
“你不要再逃了!快站住!”
眼看对方要消失不见,薛书榕拿出魔杖准备指向死侍的时候,两旁的墙壁飞掠几道鬼影,迅速冲薛书榕的方向飞过来。
“该死!”
她被困扰住,只能暂时停下步伐。轻松逃跑的死侍又折返回来,从高楼跳到地上,顺便打晕几个追出门的保镖。
“嘿,你可以吗?”
他挥舞几下长刀,只能划破鬼怪的影子,造不成任何实质的伤害。
“我自己来就可以!”
薛书榕一遍遍念起咒语,费了半天功夫,总算消除全部的鬼怪。
她收回魔杖,有些失力地踉跄几下,晃晃脑袋,这才望向死侍:“你为什么杀了他?以及,你想逃到哪里?”
“我的任务。”
死侍站得远远的,仿佛她在一夜之间变成了洪水猛兽:“任务完成,我该回去了。”
“那你……”
“啊哦,时间不早,我还得顺路去买最新一期的《花花公子》,不知道这一次谁会登上封面呢?还是保留一下悬念吧否则……”
薛书榕走到他的面前。
死侍也跟着倒退几步。
“你想和我跳探戈?”她面无表情地道。
“想法不错。或许我们可以去泰坦尼克号上……”
“韦德。”
死侍瞬间噤声不语。
薛书榕是通过娜塔莎才了解到死侍的情况。他叫韦德,原本是个特种兵,为了治疗癌症加入x武器计划,身体得以继续存活下去,容貌却被毁坏了。
怪不得他一直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你在害怕?”她盯着死侍,眼睛一眨不眨。
“我怎么可能害怕……”死侍的话刚说了一半,立即手足无措地举起手,“哦哦哦你要干什么?嘿,这是在占便宜!”
薛书榕抱住他,像兄弟一样大力拍拍他的后背,发出砰砰地响声。
她郑重其事地道:“谢谢你救了我这么多次,我由衷地感谢。”
死侍再次消音。
“皮肤不是大问题,”客气的拥抱适可而止地结束,薛书榕后退一步,难得表情认真,“要不要去美容院试试?我觉得看起来不太严重。”
“……”
“别说你的钱都花光了,好吧好吧,我们退一步讲,用黄瓜片敷一敷?”
“……”
“嘿,别沮丧,如果……”
“我只有一个请求。”死侍低低地出声。
“什么?”
“要不要和我度过一个火辣的夜晚?”
“……”
薛书榕僵着脸,狠狠一下踩中他的脚趾头。
“噢噢难道刚才的拥抱不是性暗示吗?”死侍疼得抱脚跳了一圈,“没关系,当你体会到这种美妙的感受后就不会害羞了!”
呼……
世界如此美妙,她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
“去死吧!!!”
“冷静!嗷嗷冷静一点!”
薛书榕说不上这样的行为到底是不是正确的。
她算是主动和解的举动或许能让死侍对自己的脸释怀一些,但后遗症相当明显,名为死侍的狗皮膏药又黏了上来,还硬要说是她告白,他们两情相悦,就差最后一步——
嗯,下次打得狠一点吧。:)
假期过了一半,薛书榕在努力提升信仰值的同时还不忘训练体术。贝丝教练因为案件的问题调去别的州,她干脆跟着娜塔莎练习搏击。
经过实战证明效果显著,不怕死来调戏的死侍从开始虚张声势的呼痛到后来一脸惊险地避过。
骚扰也少了一些。
除去麻烦的生活之外,偶尔也需要和朋友们一起度过悠闲的下午茶时间。薛书榕难得耳洞清净,她听着一堆女孩叽叽喳喳地讨论学校里哪个男孩最帅气,哪个女生表面一套背地一套,竟然都不觉得烦躁了。
“……米莎?米莎?你觉得呢?”
“我和你们想的一样。”薛书榕回过神,连忙敷衍一声。
“这么说你愿意去参加聚会了?”
……什么聚会?
薛书榕冷汗都下来了,但有不能暴露她压根没听的事实,只能苦逼着脸点头。
“嗨,有你的!我还以为你要像个老修女一样活着!”
“说起来,米莎,你最近在做公益活动?”
“呃,是的。”
“要不要试着资助别人?像那些贫民区的孩子,上不起学的,可以资助他们,我的父母就在搞这些。”
薛书榕点点头:“这个可以。”
等到她再过一段时间吧。
不论如何,要把这该死的魔性值压下去。睁眼就是鬼怪的脸,搁谁都要疯掉。
女孩们无营养的谈话又转到吐槽自家父母的可怕习惯上。
电视上播放的新闻成为了背景音,薛书榕瞟了一眼,忽然愣住了。
屏幕上正在播报一个有趣的专题,大意是“那些和死神参加而过的幸运家伙”之类的。让薛书榕感到惊悚的是,上面几个哈哈大笑谈论自己可怕经历的人,她都眼熟。
带着孩子的年轻母亲、中年绅士、以及面容娇美的空姐……
不都是。
上次一起坐飞机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