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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融合
等大民收功醒来的时候,刚刚蒙蒙亮,隐约能感觉到天边的一丝光亮,下床扯开窗帘,才知道竟然下雨了,细细绵绵的,一派‘润物细无声’的作风,连大民这个对自然很敏感的人都没感觉到。
天是阴沉沉的,整个天都是暗灰色,分不清东南西北。街道上冷冷清清的,一个人也没有,橘黄色的街灯依旧温和地发出暖暖的光辉,可道路并不领情,湿漉漉的,黑漆漆的,反射出碎花般的光亮。
这下大民彻底清醒了,凉爽的晨风吹在脸上,让人精神振奋。
整个旅馆里静悄悄的,菲里太太和黛丝都还在酣睡,可能是昨天一天太劳累了吧,加上凉爽的天气,让人更容易睡个好觉。
还是郊外那个大土丘,一道人影在左右横挪,双臂挥舞着滑出一个有一个的圆圈,竟然将周围的细雨都吸引过去,形成一个巨大的空心水球,随着那人的动作不断颤动着、变化着,异常的诡异。
大民心里对老僧更加有好感了。
这套老僧自编自导的太极拳着实非同一般,锻炼*的灵活性、协调性不说,对锻炼真气也有极好的辅助作用。大民自己的真气运行就已经很变/态了,但在练习太极拳的时候行功,经络中的真气流动的更加充实、稳定,虽然没有增加真气的运行速度,但似乎更加浑厚了一些,让人感觉到一种浑厚大气的感觉,一种不偏不倚、光滑流畅、圆润和谐的感觉。大民虽然不知道真气练到深处是什么样子,但他能感觉到,这样的感觉才是对的,是一种成熟的、完美的感觉,一种“道”的感觉。
尤其是在练完老僧的太极拳后,接着再练习梨花太极拳,那种光滑流畅、圆润和谐的感觉更加明晰。一种延绵不绝、浩浩荡荡的真气铺天盖地地用来的感觉更是令人欲罢不能,阿萝对真气、精神力的理解远非老僧可比,但老僧对世态炎凉、人心冷暖、甚至对武道杀戮的了解也非阿萝能理解,一种太极偏于理论。一种太极偏于实战,两厢融合在一起,让大民对太极的理解不停地拔高、拔高、再拔高……直到一种似乎是对自然的明悟在心中升起,那种浑厚、无欲、无想、无念却又万事洞明的感觉,渐渐越来越强,似乎天上下雨、草叶上露珠凝结、地上渐渐湿润都应该是这样的,而不会不是这样,是那种“见山是山,见水是水”的本然感,却万万无法用语言说清楚……
明白了就是明白了。不明白就是不明白,简单,清晰、明了……
大民打完拳,最后收手之前,只见那已经2米直径的巨大空心水球猛地收缩。然后“嘭”地一声炸开,消失于无形。但即便他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动作,但身体表面似乎还是有一层膜一般的东西,无声地屏蔽了细雨,竟然没有一丝雨水粘在身上。
大民非常满意。
自从《混沌决》练成后,大民的功力、精神力一天天地上升,完全得益于海量的能量。但境界的提升上似乎没有明显的变化,似乎进入了另外一个更加巨大无比的“无底洞”,虽然海量的能量化为真气、精神力汹涌而入,最大的好处是精神力的作用范围增加了,但并没有本质的变化。这种感觉,就像忽然将自己抛入大海中。一时间根本无法了解海有多大的那种无奈感,根本摸不到边儿的感觉,令人惶恐。
本以为自己的这个瓶颈肯定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摸到边儿,没想到现在竟然能感觉到,那种固若磐石的牢固感觉。似乎微微有了那么一点点松动。虽然不太真切,但大民相信自己的感觉,这没办法用语言表达。
功夫有了进步,大民自然非常高兴,仔细地观察者自己的经络,虽然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的地方,但那种感觉不会错。
哈哈一声笑,退出内视状态,神识瞬间发散出去,将周围40公里内的一草一木都尽收眼底,那种掌控众生的感觉十分的美妙,虽然大民根本做不到掌控,仅仅是偷窥罢了,但依然美妙至极。
即便是偷窥,大民现在也是宗师级的级别,即便是望远镜、雷达等现代科技的产物,这些玩意儿看到的分辨率和距离成反比,即越近越清晰,越远越大概,也仅仅能在几公里的范围内有合适的清晰度,而且还是平面的景象;哪里像他的神识,40公里之内,只要他想,就能看到一只蚊子身上的毫毛,而且是全息信息,是全方位的映像!
但“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大自然或者“道”是公平的,不会厚此薄彼。
远不敢自认为无所不能,这一点大民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也是长期处于社会底层的人拥有的敬畏之心,一个“差生”长期以来形成的自卑之心,当然也是做一个崇尚“道”的修真者的基本素质之一,没有任何人、任何物敢说自己是全能的,包括万能的上帝。比如望远镜,尤其是天文望远镜,能看到火星,大民根本无法做到;显微镜能看明白细胞、电子显微镜甚至能看到原子的样子,这更是大民无法做到的。大民能做到的,是在没有任何工具的辅助下,完成别人无法完成的任务,比如他变/态一般的瞬移。
小城还没有从睡梦中醒来。
或许是炎炎夏日消耗的人们太多的精力,一旦遇到这种凉爽宜人的日子,人们总是要抓紧时间补充自己已经超支的精力,难得地赖一下床,享受这难得的清凉。
但也不是所有的人都在酣睡。一个城市,是需要大量的人们付出自己低贱的劳动来维持正常运转的。起码,清洁工已经在劳作了,开着工作车,拿着铁锹,在装扮着城市的容颜;还有彻夜未眠的出租车司机、警察,当然还有他们赖以消磨慢慢长夜的小酒吧的侍者……
这不,大民就看到了一个熟人。
大民很感慨,自己已经在城外十几里的地方了。还有人从自己背后的远处遥远的公路上开车驶来,车身上满是污泥,明显是开了整夜的夜车,开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处理吧。
人啊。要活着,真的很不容易。难怪有人要写一本《死是容易的》的小说,死,在某种意义上说,真的很容易。
慢慢往回走,感受着这天亮后最惬意的时光,感受着细雨蒙蒙的意境,感受着虽然在雨中却“片叶不沾身”的得意,更加满意自己似乎没有重量一般踏着沾满水珠的草尖、树枝,轻飘飘地飞来飞去。甚至没有碰落一滴叶子上的水珠……
这种来无影去无踪的技法,思想源泉都来自金大侠,来自那个年代风靡全国的武侠风。大民早在梨花坞就领悟了“飞行术”之后,曾经很是得意过一阵子,甚至撒丫子与高速公路上飞驰的轿车赛跑。时间久了。才慢慢觉得,这种撒丫子奔跑的形态实在不是“翩跹公子”能做的事情:你能想象出孔圣人撒丫子奔跑的样子吗?你能想象出佛祖撒丫子奔跑的情形吗?那得多狼狈才能做出来的动作啊。
但仅凭真气的反作用力来“飞行”,连自己也不好意思拿出来见人,他自己也觉得,那种离地几尺、但速度堪比蜗牛的“飘动”是在不好称之为“飞行”,但作为资深的宅男加书呆子,怎么不挖掘其中的潜能?既然“吃相”太难看。咱就喝水,总可以吧?于是,“水上漂”风光出炉,时间不长,觉得“水上漂”确实有失书生之气,便特意将“凌波微步”打造出来。确实文雅多了,充分满足了大民那种“小小资产阶级”的虚荣心、以及对万恶的“封建主义遗老遗少的腐朽气息”的偏爱。
储物袋中到是有长袍马褂、袈裟道袍,但大民都不喜欢,尤其是那长袍马褂瓜皮帽,大民更是不屑一顾。那是人穿的么?
不知不觉就飘到了近郊,又看到了那辆赶夜车的轿车,不经意间瞟了一眼,却惊奇地发现那赶路的人竟然是白天差点发生冲突的俄罗斯壮汉。
到是有意思,他们不是寻花问柳去了么?怎么会从郊外往回赶呢?那车身上遍布的泥浆,似乎不是近距离的行车。
呵呵一笑,大民觉得自己管的太宽了,人家自有人家自己的事情,难道还得向自己汇报不成?
回到旅馆,天色已经大亮,菲里太太已经在做早餐了。大民凑上去帮了一阵倒忙,让菲里太太很权威地发表了一通“厨房是她的地盘”的声明,被赶出了人家的领地,顺便被派遣了一个光荣的任务:请黛丝小姐起床。
这西方人的风俗真让大民受不了,人家一个大姑娘,让自己这么一个年轻男人去请起床,合适么?但菲里太太就这么做了,还理所当然、毫无做作之态。到是黛丝还没大方到请大民进屋,在大民不断的门铃干扰下,终于磨磨蹭蹭地起床了,当然还是在终于弄明白屋外的人是大民之后。
无聊之极之下,大民打开电视随便翻着,百十个频道都翻了一遍,最后停在一个类似国内的《动物世界》的自然节目上,看着非洲草原上的斑马大象长颈鹿,到也长些见闻。
菲里太太丝毫没有醉酒后的尴尬和羞愧,似乎昨晚醉酒的不是她自己。到是黛丝还有些尴尬,眼睛肿得跟桃子一般,梳洗后脆生生地将大民叫进去,帮忙消肿后才肯出来见人,已经完全自居大民的女朋友的位置,挽着大民的胳膊,摆明了大民的归属。
刚吃完早餐,托马斯四人就来了,当然顺便带来了今天的报纸。
黛丝很善解人意,或许是西方教育的成果吧,黛丝端进来五杯咖啡后就退出房间,留下大民主仆五人说话。
小混混自然有小混混的消息渠道,律师也有律师的门路,四个人的门路消息合在一起,竟然也给整出来四个方案。前三个都是躬身亲历,需要他们亲自出面与各个环节的人们打交道,很复杂,但收益较大。后一个是托马斯因业务之便想到的一条路子,大民觉得很不错。
不管是鉴定珠宝,还是出售钻石。还是购买庄园,都需要一个过得去的身份,这件事儿成了他们首先完成的任务。鉴于大民没有任何身份证明,四人给出了一个建议:北方的津巴布韦共和国。国内民生极其困难,甚至连国家公务人员的工资都无法支付,目前陷入了几乎无法解救的经济混乱,甚至发行了世界上面值最大的钞票之一——一百万亿元津巴布韦元,这标志着整个国家的经济陷入混乱,各个部门也开始寻求谋生的方法,自然少不了民政、海关等等部门。所以在津巴布韦可以很容易得到国籍,几乎是明码标价:一万美刀。而南非对外来投资者的政策也相当宽松——事实上每个国家都这么做——只要你投资5万美元,大约45万兰特并经营一年以上,就能很容易获得永久居留权、甚至国籍。当然你若是投资很大。那么会立时得到国籍,这几乎是每个国家的通行做法,谁都不嫌钱多。
也就是说,南非的国籍相对来说很好获得,大民有这个能力。然后就是钻石的鉴定与出售了。这个更加简单。还是在津巴布韦,由于整个国家陷入混乱,各行各业的漏洞越来越大,自然吸引了国际上为数众多的、发国难财的“淘客”,毕竟再大的珠宝也不能代替面包的作用。
于是,国际粮贩、毒贩、古董商、珠宝商、小偷大盗、人贩子,甚至军火贩子……只要你能想到的。那里都有。
可巧,托马斯前一段时间做业务的时候,遇到了这么一个人,叫莱恩,就是活跃在南非的珠宝商,英国人。因为商业纠纷雇佣了大地之角律师事务公司的一个正式律师,作为跟班的实习律师托马斯则有幸认识了他。作为以抢劫为副业的托马斯,自然能嗅出莱恩身上那种无法掩饰的投机贩的味道。
辗转联系到莱恩后,亮出身份后,没想到那个莱恩对托马斯还有一点印象。竟然打趣他别浪费了熊一般强壮的身体,看来是个好接触的人。托马斯没有过多的废话,说有客户有一批钻石、宝石原矿,看莱恩收不收。
作为准熟人,莱恩也没有过于刁难,但要求在津巴布韦验货,因为他现在就在津巴布韦。托马斯则顺便地问一句,客人是东方人,需要一本护照,若是莱恩方便的话,能否代办一下。莱恩自然应允,说只要人来了,当天就能办成。
大民本来就是个懒人,听到有人接手原矿,自然不愿意费尽周折,虽然那样所获当然会更多,但同时环节也多,出问题的概率也大。这些原矿对大民来说并不十分珍贵,自然不愿意麻烦,立即选择这个方案。
托马斯毕竟在律师事务所待过,得到boss的指示后,立即将需要完成的一系列工作一一列出,几个人随便讨论一下(除了托马斯,其余四人根本不懂这些玩意儿,只能听托马斯解说,顺便点头),托马斯四人带着大民给的10万美金现款走了,分头做分派的任务,若有剩余,则让他们四个分了,顺便安排一下自己的事情。
托马斯四人去办理各种手续和购买必须的物品,银行账号是必须的,瑞士银行自然是首选,可以办理不记名银行账户,仅仅需要需要账户密码,但前提是必须预存10万美刀,且30天之内卡内金额不得少于一万;必备的内容,还有越野车,大民没有身份,出国只能走陆地,从这里到达津巴布韦首都哈拉雷有2000多公里,得两天时间跑车,以这里的交通基础设施,以及强盗出没、雨季的气候,怎么也得三四天跑,跑五六天也正常。这一通折腾下来,几天之内,花出近20万美刀,让大民听托马斯汇报的时候牙根儿痒痒的,这钱怎么这么不经花,在国内,20万美刀那可是一笔巨款,自己一辈子未必能挣到,但一旦做事,似乎仅仅是小钱而已。
不过,这是几天后的事情,今天菲里太太和黛丝去看病了,现在大民还得替黛丝照看着旅店,虽然现在一个人也没有,但客人是付了费的,虽然不在这里住宿,但有随时回来的可能。总得留个人照看。
这下,大民彻底没事儿了。那帮俄罗斯少爷们不知道在哪儿酣睡呢,旅店里一个人也没有,忽然清净下来。大民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事情。
雨已经彻底停下来了,密布的云彩也渐渐散开,能看到朦胧的太阳。温度在直线上升,柏油路面上很快就显现了灰突突的黑色,到是街道两边的草丛里依旧湿漉漉的,各色野草使劲儿疯长,似乎一夜间就不一样了,高了很多,也绿了很多。
如此良辰美景,似乎不做点什么对不起老天爷。但大民想来想去,就想到一个事情,睡觉。这让大民很是无语,想想以前,自己哪里有这么悠闲的日子。不愁生活,不愁没钱花,现在竟然发愁怎么个消磨时光!
好在老天爷没让他无聊多久,刚在躺椅上睡着就被人吵醒了,是那群俄罗斯少爷们。叽里呱啦地吵嚷着,终于听明白是要退房走人了。拿出黛丝昨天就写好的标准流程,一项一项地走着流程。房间没有损坏、物品也没怎么使用、也没少了什么东西,看来这帮少爷们虽说嚣张跋扈一些,但素质确实很高。结账退还押金,送出们去,旅店又彻底安静下来,那个高大的壮汉、和自己差点发生冲突的那个。临走时送给大民一根中指,当然大民也没客气,同样回赠一根中指。
打电话给一个叫汉斯的人,说这里有24个空房间,可以继续安排旅客。然后大民学着菲里太太,将所有房间的被单床罩全部换成干净的,有了真气的辅助,到很轻松。至于清洗床单被罩也很简单,大民将他们一股脑塞进大型滚筒式洗衣机后,将后院里一个直径有1.5米的大型不锈钢铁桶注满水,洗衣机也差不多走完程序,大民将散发着洗涤液香味儿的床单被罩一件件拿出来,抖一抖、震一震,几乎就干干净净了,然后在大铁桶里过一道水,一抖一震就干干净净、松松软软,比晒干的还舒服。不到一个小时全部处理完毕,送进一楼储存室里,又没什么事儿了。
准备将大铁桶清空的时候,大民莫名其妙地想起了张三丰,想起了张三丰在水缸里玩水的情景,也不客气,当即在水桶里划起圈儿来。人家张三丰划圈儿是为了感悟“其静如动,其动如静,动静循环,相连不断”的阴阳转化思想,讲究的是“用意不用力,上下相随,内外相合,相连不断,动中求静”、“拳未到而意先到,拳不到而意亦到”,后来甚至成为太极的宗旨“入道之基,以养心定性,聚气敛神,故习此拳”。
但大民那里懂这些,尽在那儿划圈儿了,飞溅出大片的水花。但划圈儿时间长了,大民竟然真的渐渐佳境,慢慢将梨花太极和老僧的太极拳糅合进去,也玩儿的不亦乐乎,后来还将真气注入,强行压制水花儿,不让水旋出水桶边沿。但这么一来,大民立即感觉到这桶水似乎更加粘稠了一些,划圈儿也得更加卖力些,这一来,大民的底盘就不稳了,飞速旋转的水流不经意间竟能带着大民的上身跑,想要做到大河中的石柱一般稳定,着实有些困难。
微微屈膝,将重心放低,微曲的双腿仿佛一个高效的避震器一般,底盘立马稳定下来,即便上身被水流带动,也仅仅是带动了胯部以上,大/腿做了极好的缓冲,小腿几乎不动!
慢慢地,大民渐渐领悟了老僧记忆中太极拳“虚灵,含拔,松腰,定虚实,沉墜”的口诀,一招一式本就虚实无常,根本没有定式,招式学习之后彻底忘记了才是真正的学会。身体越来越柔软,越来越灵活,本来大民练拳时不由自主就紧张的肌肉彻底放松了,但这种“放松”不是“松弛”,而是随时能转化成高度紧张的的那种放松,也就是说,全身的肌肉仅仅那些需要用力的肌肉才处于紧张状态,一旦不需要用力了,马上转换成放松的状态,但又能随时转化成紧张状态,其中的滋味,唯有境界到了方能体味,很难说清楚的。
大民越来越放松,越来越随意,甚至连脚下也不稳了,不再是那种稳若磐石的坚固,而是随时在动、但又不动的那种感觉,浑身上下撒发出一种随意之极、自然之极的味道,举手投足之间尽是自然惬意的韵味,似乎不经意间竟无法注意到大民的存在,似乎森林中一棵树、房间中的一张椅子,明明知道就在哪里,却总是下意识地忘记了去看。
这或许就是另外一种隐身法吧?让人视若无睹的功夫。
正在享受这自然之极的太极味道,但那不锈钢水桶却再也经受不起高速旋转的水流和真气压制的双重力量,“嘣”的一声闷响,整个不锈钢水桶身侧焊接的部分直接炸开,高速旋转的水“唰”地飞了出去,但大民似乎能预见到一半,仅仅是侧了一下身子,那飞溅水流竟然丝毫没有碰到他!
这就是“几近于道”的境界了吧?
大民觉得很开心,不经意间竟然领悟了太极真髓,虽然依旧粗浅,但毕竟是登堂入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