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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知道胜腻和权梨绘在一起的事八/九不离十,可是柳熙雅心里还是存了一丝侥幸,侥幸的希望胜腻和权梨绘并不是情侣关系。可是,现实就是这样,你越不希望的事往往越打你脸。

    经过好几天的观察,就胜腻和权梨绘之间的粉红,柳熙雅就算是瞎子也无法骗自己说他们俩没什么,相信权梨绘如跟胜腻所说的那样只是他的妹妹。

    妹、妹!

    呵呵……

    柳熙雅嘲讽的一笑,谁家兄妹感情有好到哥哥吃完饭会细心的给妹妹擦嘴角?完了还亲昵的捏了捏她的鼻子;又有谁家的妹妹会跟女朋友一样对着哥哥撒娇?

    柳熙雅沉着脸端坐在沙发上,浮在眼前的依旧是那些心塞的画面,画里的两人甜甜蜜蜜的,阳光下满是粉红的泡泡在飞舞,散开。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些圆润的泡泡并没有破,反而越来越多,在阳光下折射出五彩的缤纷。

    画面里的权梨绘软糯摇着胜腻的手臂在撒娇,胜腻神情温柔的听着,那侧耳倾听的神态和微微扬起的嘴角刺痛了柳熙雅的眼睛。

    心里的阴郁就如小河归流般汇集到心田处,心底深处有个声音在喊叫:够了!够了!不要再秀恩爱了!

    柳熙雅握紧了抓着杯子的手,因为用力她的指节都发白了。

    画面继续,权梨绘软软的央着胜腻说要喝清酒,胜腻伸手将她鬓边的头发别到耳后,对她摇了摇头,哄道:明天要期末考,不能喝。权梨绘不依,不死心的摇着胜腻的手臂想再说服他。胜腻看着在撒娇的权梨绘,只是笑着不回答。权梨绘跟只小仓鼠似的围着他转。胜腻虽然没有答应,柳熙雅却分明看到了阳光下的他那带笑的眼角眉梢。权梨绘见胜腻没松口,不高兴的嘟起了嘴,这下换胜腻哄她了。哄了一会儿,最后以胜腻的退步为结果。权梨绘高兴了,胜腻指了指自己的左脸颊。都不要他说什么的呢,权梨绘已经很有默契的吧唧一口亲上去了。胜腻将她抱了个满怀,低下头亲上她的唇。阳光下的两人在热吻,漂浮在他们周围的是粉红的泡泡。

    贱/人!不要脸!

    柳熙雅再也忍不住气,将手里的瓷杯狠狠摔了出去,白色的瓷杯撞上大理石的地板,碎瓷片如四溅的火花般弹开来。

    柳熙雅左手紧紧的抓着沙发的扶手,右手握紧成拳,她不断的深呼吸想克制自己的愤怒又,可是徒劳,心里的那股气一直盘旋在心头。

    柳熙雅漂亮的眼睛微微眯起,目光如毒蛇般的盯着那些碎瓷片,黑色的大理石上白色的碎瓷片在灯光的照耀下格外的显眼。

    柳熙雅讥讽的勾起嘴角,胜腻利用了她还想当做没事人一样?未免想太多。又端坐了一会儿,柳熙雅终于稍稍平复了下愤怒的心情,她站起来走到茶几前又拿了一个杯子,给自己泡了杯浓郁的咖啡,接着打开音乐,轻缓的音乐声响起散落在室内。

    柳熙雅闭着眼,嘴角微微翘起,放在膝盖上的右手还随着节奏轻点着,一脸的享受。如果不是有未来得及收拾的碎瓷片落在不远处,就柳熙雅笑着的神色,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真的是陶醉在美妙的音乐中。

    一曲毕。柳熙雅突然睁开了眼,眼里一片清明,哪里还有之前陶醉音乐中的神色,她倾过身拿过放在茶几上的杯子,动作优雅的轻轻啜了一口咖啡。脑里迅速转开了,权梨绘住在胜腻家,胜腻对外也宣称权梨绘是妹妹,她一开始也以为权梨绘和胜腻是亲戚关系,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如果权梨绘是胜腻亲戚家的小孩,胜腻怎么可能会跟她在一起?那不是乱来吗?

    权梨绘。柳熙雅在嘴中无声的咀嚼着这个名字,心里满满的都是愤恨,你有什么好,值得胜腻这么倾心以待?为什么你们一个两个的都占据了他大部分的精力?为什么他的视线从来就不是落在我身上?

    等等,一个两个?柳熙雅眉微微拧起,吸引了胜腻大部分视线的除了权梨绘,还有一个是小鱼!

    小、鱼!

    柳熙雅眉拧了起来,某个被她抛之脑后的事在这个晚上又浮上心头。是那天,2ne1见到权梨绘时,朴椿第一眼就冲权梨绘喊小鱼,胜腻介绍说权梨绘是小鱼的姐姐。姐妹!呵……柳熙雅嘲讽的勾了勾嘴角,不愧是姐妹,一样的讨人厌。

    不过……小女儿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突然被家人接出国,大女儿却是留在国内念书,这不符合常理。柳熙雅总觉得这二者之间挺不对劲的,但是她一时也说不上来到底哪里不对。

    一些事越深想就会发现问题越多,例如:在小鱼出国之前,她同样是养在胜腻身边,两人同进同出,作为姐姐的权梨绘和她们的父母从来没有露面。同样的,小鱼出国这么久,她一次都没有听过bigbang和权梨绘提过小鱼,这不科学!要知道bigbang对小鱼的喜欢是有目共睹的,其中又以权志龙和胜腻为甚,可是好几个月了,她一次都没有听他们提过小鱼,这太反常了。

    反常必有妖!

    柳熙雅第一次对权梨绘的家庭好奇了。权梨绘的家庭是什么样的?她的父母又是什么样的人?从事什么职业呢?又是在哪个国家呢?

    柳熙雅摩挲着杯壁,眼神放远,权梨绘,你到底什么来头,为什么身上这么多的谜?你和胜腻又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你们姐妹两个都是住在他家?你和胜腻的事,你们父母造吗?

    查啊,必须要查个清楚,只要去查了所有的疑惑都会迎刃而解了吧。

    柳熙雅也是个说做就做的人,当天的晚上她就着手调查权梨绘的身份。在柳熙雅查权梨绘的身份时,身体一向不错的胜腻病倒了,这次的感冒来势汹汹,起初胜腻还没往心里去,以为过两天就好了,谁知道没多久就转为了高烧。急了的崔胜玄等人就把他送到医院去了,等一切折腾完都已经是下午了。

    一向坚强的哥哥生病了,权梨绘慌了,完全没有平常的从容。崔胜玄还是第一次看到权梨绘这么慌乱,他摸了摸她的脑袋,“小鱼,胜腻没事,你不要慌。”

    权梨绘急的脸都白了,左手抓着崔胜玄的袖子,右手指着紧皱着眉的胜腻,慌道,“可是,可是,哥哥还没醒,他很难受呀。”

    崔胜玄安慰道,“没事,刚吃了退烧药,让他睡一觉就好了。睡一觉起来他就好了,哥哥不骗你。”

    崔胜玄的声音低沉带着安抚人心的作用,权梨绘终于安心了一点,半信半疑的看着他,“真的?”

    崔胜玄笑出来,“哥哥有骗过小鱼吗?”

    权梨绘摇头。

    “所以不要怕,哥哥有事先出去一趟,你胜腻哥哥要是不舒服你给哥哥打电话,知道吗?”

    “好。”

    崔胜玄又叮嘱了权梨绘一些该注意的事项后就离开。权梨绘一个人在房间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不时的看向床上的胜腻,看着胜腻因为生病眉间都染上了疲惫,她心里不舒服极了,希望生病的是她。

    两点多的时候,胜腻醒了。胜腻一醒,权梨绘先是惊喜涌上心头,接着关怀的话就没停过的拼命往外冒。

    耳边都是权梨绘说话的声音,胜腻第一次觉得他家梨绘说起话来是这么的……嗯,让他头疼。

    胜腻难受的吞咽了下口水,他很想跟她说,傻丫头,他没事啊,不要担心啊,但是一想张口喉咙处就好像有人拿细针在刺他一样,由点连成线,只要稍稍一动就牵动全身,即使只是简单的一个吞咽也让他觉得不舒服,更不要提说话了。

    胜腻伸手覆上眼,借着掌心的冰冷稍稍退却了那股难受。再睁开眼时,依旧是权梨绘担忧的神情。

    橘色的灯光打在她精致的脸上,借着灯光,胜腻可以看到她紧皱着眉一脸认真看着药物的说明书,那专心的神情看的胜腻心里一暖。许是人生病时较之平常会更脆弱,也希望有人能关心他,照顾他,至少胜腻现在是这样。

    看着权梨绘,胜腻微微眯起眼,一颗心犹如被熨烫般的暖,套用一句矫情的话就是,他觉得被关心的感觉真是太tm的好了。

    既然心疼权梨绘,胜腻又怎么会舍得她多慌乱呢,所以即使喉咙再干干的像冒烟一样,他也还是强忍下那股不适,伸手一把拉住权梨绘,在她担忧的眼神中对她扯了扯嘴角,“哥哥没事,你不要慌。”

    只是话是这么说,胜腻的喉咙却还是难受的很,声音更是像拉锯的木头,钝钝的木木的,一点都没有平常的清越。

    这么难听的声音……胜腻皱了下眉,然后觉得喉咙更疼了。权梨绘在床边坐下,手里还捧着一杯温水,“哥哥要不要喝水?我都吹凉了,不烫。”

    胜腻点了下头,伸手接过杯子,一口气把杯子里的水全部喝下,犹如久旱逢甘霖般,这一杯水下肚喉咙舒服了不少。权梨绘问,“哥哥还要不要再喝?我再去给哥哥倒水。”

    胜腻摇了摇头。权梨绘又问,“哥哥还是很难受吗?我去给胜玄哥哥打电话。”说着就要去拿手机。

    胜腻伸手拉过权梨绘。权梨绘被他猛的一拉,一个趔趄扑到他怀里,“哥哥?”

    胜腻很自然的抱过权梨绘,对她的话像是没听到一样,闭着眼,鼻翼处发出沉重的呼吸声。权梨绘以为他睡着了,想伸手拉开他环在她腰上的手,她才刚伸出手,已经‘睡着’的哥哥放在她腰上的手更加搂紧。

    权梨绘抬头去看胜腻,以她的角度只能看到他坚毅的下巴以及淡淡的抿起的唇。她还是不知道哥哥为什么睡觉也抱着她,哥哥不是说要结婚后才能一起睡吗?

    权梨绘试探性的又问了一句,“哥哥?”

    这回胜腻理她了,他声音很倦的嗯了一声,“乖乖的不要说话,让哥哥睡一会儿。”

    “可是,哥哥不是……”说要结婚后才能一起睡吗?后半句话权梨绘没机会说出来,因为胜腻已经睡着了,只不过已经睡着的他放在她腰上的手丝毫没松开。

    权梨绘很听话的窝在胜腻怀里,没多久又有呼吸声传来。

    哥哥睡着了,权梨绘很无聊的呆了一会儿,没多久睡意凶猛的袭来,她眼皮也沉了下来,捂着嘴小声的打了个呵欠。权梨绘小脑袋一歪,整个人钻进胜腻的怀里,身体就跟本能似的,非常自然的在胜腻怀里找舒服的姿势。

    室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只有绵长的呼吸声。

    时针走了一圈又一圈。

    李妈妈到时就是看到这么一副画面,自家儿子和梨绘两人相拥而睡,他左手枕在她肩上将她搂在怀里,右手则是放在她腰上,梨绘窝在他怀里,双脚曲起,膝盖抵着他的膝盖,左手还抓着他衣服的下摆。

    自家儿子和梨绘…………

    李妈妈当场就傻了,看着床上亲密相拥的两人,她久久回不过神来,就冲两人这亲密的姿势,傻子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回过神后,有火气从心底冒起,李妈妈不满的皱起眉,胜腻怎么会和梨绘搅到一块去!这像什么话!

    碍于儿子生病,李妈妈没有当场发作,而是黑着脸悄声给他们关上门,转身下楼。

    胜腻和权梨绘一觉睡到霞光满天才醒。胜腻先醒的,他看着还窝在他怀里拿着毛茸茸的脑袋对着他的权梨绘,咧开嘴角一笑。见权梨绘依旧睡的一脸香甜,胜腻悄悄的移开枕在她肩上的手,动作很轻的起来。

    下楼时,胜腻看到沙发上端坐的那个人时有一瞬间的惊讶,“……oma?”

    李妈妈回头,“你起来了?”

    胜腻的鼻音依然很重,“嗯,醒了,oma什么时候过来的?”

    李妈妈微笑了下,没回答,只是站起来拉过胜腻的手,“儿子,好点了吗?你说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是跟个小孩子一样不会照顾自己?”

    胜腻嘿嘿一笑,摸了摸后脑勺。李妈妈不是很赞同的看了他一眼,“小鱼体质弱,要是被你传染了怎么办?”

    胜腻连忙说不会,他会好好照顾她的。见胜腻这样,李妈妈的心又沉了沉,她儿子对自己生病的事倒没有多上心,可是一提到权梨绘,态度完全是另一回事。

    李妈妈那一闪而过的不悦没逃过胜腻的眼睛,他疑惑的看着她,“oma你怎么了?”

    李妈妈收敛起心神,摇头说没事,她站起来拉着胜腻往饭厅走,“oma给你熬了降火的雪梨汤,你趁热喝。”

    饭桌上只有胜腻和李妈妈两人,李妈妈看着坐在对面喝汤的儿子,心情复杂莫名。没多久权梨绘也下楼来了,看见李妈妈,她可高兴了,“阿姨。”

    李妈妈即使前面已经做了很多的心理建设,猛的一下子看到权梨绘还是有点不自在,就好像一下子没有合适的表情也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去面对她,所以她只是微微笑了笑,“阿姨有一段时间没见小鱼了。”

    权梨绘恩恩了两声,笑眯眯的问道,“阿姨今天怎么会过来呀?”

    虽然李妈妈和李爸爸也在首尔,但是他们两个并不经常过来这边,不是不想儿子,而是因为胜腻工作繁忙,这忙起来是黑白颠倒的,老人家心疼儿子担心他们频上门,儿子不能好好休息。

    李妈妈朝权梨绘招了招手。权梨绘蹬蹬蹬的跑到她身边,李妈妈拉着她的手坐下,“阿姨听到你胜腻哥哥病了就过来了。这感冒很容易传染,小鱼要不先和阿姨回家住几天?”

    回家住几天吗?权梨绘下意识的扭头去看胜腻。胜腻抽过纸巾擦了下嘴角,婉拒了妈妈的好意,李妈妈也没多勉强,话转了个音,又催着他把剩下的汤喝完,给他们做了晚餐,吃过晚饭收拾了才离开。

    又过了几天,胜腻感冒才彻底好。病好后的两天,李妈妈让胜腻回家了一趟,只有他一个人。

    胜腻到家时正值傍晚,夕阳斜照进室内,橙黄色的光影洒在大大的落地窗前。家里的客厅只有李妈妈一个人,李妈妈看着坐在对面的儿子,委婉的提醒道,“儿子,虽然小鱼的户口是挂在至龙家,但是她是我们李家的女儿。”

    胜腻倒茶的手一顿,妈妈是知道了些什么?他抬头去看坐在对面的妈妈,眉微挑起,“oma?”

    李妈妈又重复了一次,“儿子,你和小鱼是兄妹,你们不能在一起。”

    “oma!”

    “嗯,不能在一起。”

    胜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