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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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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湾村离得最近的大陆港口是一个叫做文升县的地方,也被称为流放之城。这里据说各种人都有,私底下是暗潮汹涌,不起眼的一个人,至不准背后都有巨大的靠山。有一些人也是一时失利而已,所有在这种地方,反而维持着一种奇怪的平和。

    本应该是穷凶极恶之徒的县城,却变成治安极好,少有欺凌霸市之徒。头天晚上,几人几乎没合过眼,将紫菜和毛虾都做成了干菜。别看*的几千斤的东西,这烤干了也就粗粗几百斤的样子。也顾不上休息,苏宇轩就叫上村长和大牛、李三叔一起往文升县去,海生就托给李三婶照料。

    村长家里的船在去年他的儿子儿媳妇出事后就卖了,大牛家的船是一艘五六米长,宽一米多的小木船,是自家找人打造的。村子里最大的渔船也就十二三米,也都是几家人一起拥有的。几个人连带货物,看看能够装下,这段水路李三叔和村长是走过多次的,所有一路上也是极为顺畅。

    没有开发出来的海港县城并不算热闹,不过城门口也有不少往来的商队,青砖铺路,倒不比这个时代一般的县城差。紫菜饼和皮虾都是装在竹篓里面的,不过用干净的布包着,免得沾了水。村长他们都是担着担子,苏宇轩不会担担子,是背着的。紫菜轻巧松散,几人的篓子里都是挤得严严实实的,还冒出了很大一堆,不过还有些在家里没有捞出来。

    “宇轩,这个是拿到市场去卖吗?”李村长问道,他们蓬莱岛上的几个村虽然出行十分不方便,但是岛上地盘大,土地丰富,倒是来文升县城里面卖过菜的。

    “不是,去杂货店里,挑最大的、货最全的杂货铺。”苏宇轩说道,他可不是只想卖给文升县的人食用的,这小小的一个县城,能够消耗掉多少?将来模仿的人多了,弄出来的东西肯定滞销,只有更宽的销路,才不怕被人模仿。

    李村长想了想回味过来,年轻的时候,他也在文升县里面闯荡过,读过些书,做过小工这些,倒是有些见识。李三叔和大牛是不知道原因,不过跟着村长是没错的。

    宝斋号据说是一家遍布沥朝的老字号商铺,口碑也不错,背后的势力什么的就不是苏宇轩他们这些小人物要考虑的了。苏宇轩他们挑着东西去,店小二也不惊讶,他们铺子不但卖东西,也收购一些当地特产往外面运,赚些差价。

    “几位是来出货的?”店小二笑脸盈盈的迎过来。

    “麻烦小二哥了,咱们有些……有些小道上的特产,你家铺子看看能收不?”李村长说道,这紫菜饼如果不注意看,也不一定知道是哪一种海藻,所有苏宇轩让几人都别明说了。这说成小岛特产,也能忽悠一下周围想要模仿的人,让人误会这东西只有小岛上才有。

    “几位后堂坐会,我们大掌柜马上就来。”店小二将人迎到后面的堂厅,这前面是做生意的地方,这卖东西的人一般在后厅,免得遇到夺生意的。而且收购的价格也不能到处宣张。

    茶水一般,但是小二还是热情的端了上来,是药草熬煮的凉茶,和外面一文钱一碗的味道差不多,这夏天喝却是最好不过的。几人还有些约束,以前村子里的人也有到宝斋号来买东西的,不过可没有被这么单独的接待过。

    还好,没一会儿店里的大掌柜徐财友到了,徐大掌柜乐呵呵的,肥肥的身子,看上去真个人都充满着善意。不过在商场上的人都知道,这个看着弥勒佛一样的胖掌柜,可不是一个好忽悠的。进了□□,徐掌柜也没有过多的寒暄,报了名号,就问道:“几位这是想要卖什么?”

    “紫菜饼和虾皮,两样做汤是最好,好好放着不沾水,存个一年半载问题。若是徐掌柜感兴趣,可否准备一个炉子和小锅,烧锅水来试试?”苏宇轩也开门见山的说道。

    “看小兄弟胸有成竹,这紫菜饼和虾皮约莫也是好东西,今天就让我也见识见识。”徐掌柜依然笑呵呵的,同时吩咐店小二去准备。

    人家比苏宇轩想得更周到,碗筷这些都准备了几副上来的。苏宇轩在水开的时候,直接就丢了虾皮进去,然后扯了一点紫菜。烧水期间,徐掌柜还和村长他们随意的聊了些,几句问话,基本就把苏宇轩他们一行人的身份给弄明白了,要不然人家怎么能当大掌柜呢。待水再滚了一圈,就拿着勺子要到了碗里。怕徐掌柜介怀这东西是否能吃,他自个儿先吹了吹,吸溜了一口,还说道:“这东西在我们家里经常吃,徐掌柜也尝尝。”

    看到这么简单的做法徐掌柜还有些微愣,也不介意的拿着勺子喝了点汤,再吃了些紫菜和虾皮。他们杂货铺里面的吃食多是糕点、糖这些,一般没有这样需要煮的。细细品了一下,觉得这味道不错,但是在海边居住,吃多了海鲜倒也不觉得惊艳。

    “小兄弟这吃食卖到酒楼怕是更好吧?”徐掌柜心里大概是清楚苏宇轩的想法的,不过还有些问题需要弄明白,这货他才能收。

    “这紫菜饼和虾皮做汤、拌菜都行,说实在的,做法也经不得推敲,费工费时倒是肯定的。材料这大海边上也不少,这量要想做上去肯定行。徐掌柜肯定比我清楚,就只靠咱们这文升县的几家酒楼,怕是消化不了。这东西哪家哪户自己拿回去都能加在菜里,我们这海边是不觉得这海味如何,不过越往内陆走,怕是越稀罕。

    一般的生鲜不好存储,这个嘛,运送到咱们整个大沥朝应该是没问题的。如果这两样成了调料,徐掌柜你觉得可好出售?”苏宇轩徐徐到来。

    “可是光凭你们几人做的,就怕是再怎么赶工,也不好销售。这紫菜饼看着是海草做的,虾皮更不用说,虽然我不会厨艺,也知道这是海里到处都是的毛虾,都不值钱。若是量小,那也没有意思了。”徐掌柜一副“这就是鸡肋”的表情看着屋里的这几个大竹篓。

    “徐掌柜说得在理,自然不能这样,我说了这个做法简单,也就是费些功夫,若徐掌柜觉得好,我就将这做法给徐掌柜说了也成。不过我们这小渔村也得靠这个吃饭不是,就五年间,我们渔村做的徐掌柜能按照收购的市价给全收购了,这方子就算是感谢徐掌柜的。若以后还需要,咱们再续签?”苏宇轩说道,五年,他也能养出紫菜了,到时候,卖给谁不是卖?

    对于苏宇轩这样轻易交出方子徐掌柜还有些不可相信。用眼神瞧了瞧其他几人,见都没有意见,按耐住激动的心情,说道;“好,我去写文书。”

    这个文书才是苏宇轩今天来的重点,在双方看了文书内容合理,由村长和徐掌柜签的,盖的则是宝斋号的公章。至于紫菜和虾皮的价格倒是不贵,虾皮一斤要四五斤鲜虾,以后时间允许就用晒的,只是费力而已,所有一斤也就十文,这里猪肉肥的一斤也就12文左右。市面上新鲜的毛虾一斤一文都没人要。紫菜饼一斤要费七八斤紫菜,而且需要烘烤,这个要价高一些,徐掌柜给了十五文一斤。

    不过双方也约定好了,这个价格也是现在市面上少,随着市面上越多,价格再议,村长几人都没有在意,这也是合情合理的,文书里面也是这样约定的。

    村长捂着怀里的几十两银子,还有些不太相信,他们真的用那些不值钱的海草和毛虾换了这么多银子。刚刚他给苏宇轩,苏宇轩一再推辞,说是回去后大家一起分。还要把这个消息告诉村子里的人,又愿意一起做的,也都让他们加入。村长停了更是乐呵呵的,嘴角一直勾着笑,就没有停过。

    “李叔,以后要做多,还要买不少的东西呢,到时候这些钱怕是捂不热和。”苏宇轩说道。

    “买买买~该置办的都置办好!”村长说道。

    苏宇轩心里乐呵,这和他家老妈在超市打折的时候的语气出奇的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