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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蒋墨之一拽之下,孔颜身上的罗衫竟被一扯为二,露出半边肩头。
时下贵女穿着坦荡,一条半袒酥/胸的曳地长裙,外罩一件及膝的袒领罗衫,展露弧线优美的高昂颈项,与女性特有的迷人曲线。
失去罗衫的遮掩,圆润的香肩,香/艳的玉背,白花花的胸/脯,顷刻间袒露在这青天白日下。
孔颜天生丽质,三十的她像一朵盛开的花,已经完全成熟的身体饱/满丰腴,仿佛一颗水嫩的蜜桃让人垂涎欲滴。
青袍男子眼光阴鸷,冷冷地看着这一抹雪白耀眼的裸肤,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眼中似有一抹犹豫掠过,却终归无动于衷地隐藏暗中,只目光如炬地盯着孔颜,勾勒她每一抹凹凸起伏。
孔颜只觉自己好似一丝不挂,裸/露的地方像被火烧一般,一种被侵犯的耻辱从心底冒出。
“啪——”裂帛之声落下的转瞬,一声清脆的掌掴声响起,孔颜不可抑制的怒叫道:“无耻!”
孔颜这一记耳光挥出了十二分力气,手掌震得发麻,涌动了半裸的酥/胸上下起伏,带出一抹勾人的弧度。
蒋墨之手扯罗衫不动,怔在那里,满眼震惊,不知是为自己从未有过的粗暴惊住,还是被孔颜那份人间丽色的光芒迷惑,他正目光灼灼地凝胶在孔颜身上,心口一阵阵地发紧猛跳,却不想被一记耳光挥尽!脸上火辣辣地灼烧,直烧到五脏六腑,不用看也知道现在他脸上必是一道五指红印!
蒋墨之刹时怒火中烧!
他从没有被人打过,还是被一个女人掌脸!这孔颜还当真是敢!?
一个家族流放的老女,自己两年多来真心相待,给了几分颜色就如此拿乔,还以为自己是那二八芳华的名门贵女么!?真是不知所谓!
蒋墨之怒狠地一手抓住掌掴他的手腕,一手拉紧掌中罗衫,孔颜正欲收手去扯回罗衫蔽体,不防蒋墨之猛然施力,她一下撞入蒋墨之怀中,当下怒不可遏,哪还有半分贵女淑仪,手脚并用的奋力挣扎。
柔软到不可思议的软绵撞上胸膛,高大颀长的身体微微一震,他低下头,红裙紧束的半/裸/胸/脯挤压在身上,雪白的丰/肉越显高耸,蒋墨之喉头一干,双手下意识地暗暗发力,让那柔软丰/盈更加紧贴自己,口中也情不自禁地低呢唤道:“颜儿……”温润的嗓音不觉沙哑,怒火已被长久以来的欲念淹没,却猛不防一贯仪态万千的孔颜也有这般泼辣,竟然拳脚相向,不但膝盖被狠狠一踢,脸上也是火辣一疼,十有八九是被划破了脸皮。
再一瞥被自己的一把制住的柔荑,只见葱白的手指尖果真有点滴红血丝,积压的怒火一下涌上心头!
蒋墨之一把反剪过孔颜的双手,见孔颜犹自挣扎厉害,也未多想,只有一个念头——制住这个一再惹恼自己的女人,当下就着茅亭围栏之便,将孔颜一把按在围栏上,随之身体倾覆上去死死压住,哪知孔颜还不认服,竟用双腿不停挣扎反抗,蒋墨之不免吃痛几记,心中越发怒恨,顿时理智一失,顾不得围栏外就是悬崖,一下搂起孔颜,待那双死命挣扎的双腿一离地,他立马挤身上前,然后一手拉高孔颜的左腿,纤腰之上悬空在围栏处,另一只脚不得已脚尖撑地,以免地下悬空她一个重心不稳从围栏翻下去,一时间孔颜再难反抗。
“畜生,放开!”孔颜愤怒大骂,一双水眸却到底有泪溢出。
这样屈辱的姿势,这样无力的自己,此时此刻她才知道,莫怪她依旧锦衣玉食,又有家族的一两分庇佑下,冯嬷嬷却仍是终日不安,原来……原来……当世之世的女人真是一缕浮漂,在权势的男人面前,即使是她,也只是一个无依妇孺!
不知是为此刻的屈辱,还是为自己的无力,又仰或是因认清了现实,孔颜潸然泪下。
而听到孔颜怒骂,蒋墨之却是心火大旺,他当即将孔颜的双手压在围栏上,心头冷意阵阵。
畜生!?
既然彬彬有礼不行,又认定了他是畜生,他不畜生一回岂不是对不上这称呼?
空出的一手正要撕开另半边罗衫,就见孔颜泪眼潸潸,好不让人生怜。
京城贵女多是身材高挑,体态丰腴。孔颜却稍有不同,她母亲是南方女子,生得骨骼纤细,人儿娟秀。孔颜随了生母,虽在京城出生,却是娇小丰腴。这一落泪,比起较为高大的京城女子自是别有一番风韵,又丢开一贯在身的清贵门阀女的高傲之气,如何不让人觉得楚楚生怜?
蒋墨之欲施暴的手,情不自禁地抚上孔颜的脸颊,为她拂去盈盈泪珠。
“颜儿……”口中软语还未说出,只见孔颜脸一偏,躲开了他的触碰,脸上眼里满是对他的厌恶!
蒋墨之让这一抹厌恶狠狠刺激,天之骄子一再被这样嫌弃,怒火之下,他蓦地想起了自己的妻子孔欣。
自两年前,孔欣发现自己对一面之缘的孔颜念念不忘,便不再来此,也屡次欲打消了自己的念头,甚至为了阻止自己对孔颜的追求,一改十年如一日的贤良解语,可两年多下来,终究还不是对他服软?这女人只要属于了一个男人,再如何娇贵也只有相随,不然老一辈又岂会说出嫁鸡随鸡的话?
鬼使神差地,蒋墨之心头升起了这个想法,又念及妻子孔欣昨日所言,孔颜性子贞烈,最是欣赏那些从一而终的女子。如此说来,若孔颜先跟了自己,就是她再不愿,也终究无可奈何,到时他在好言好语相劝一番,难道还怕孔颜不回心转意。
一时间,蒋墨之被对孔颜欲念侵占了满腹心神,他忘了孔颜十多年前婚事被毁后的贞烈,甚至明知妻子这两年来前后之间的矛盾,却仍不愿去想妻子为何在他今日来时会说出那样一番话,只知道先拥有了孔颜一切就好了,说不定孔颜已经不再是当年的贞烈性子,毕竟有空闺寂寞了十多年不是?
蒋墨之一下说服了自己,他双目赤红,动作温柔地低头在孔颜颈项中深深一嗅,待媚人的体香萦绕鼻端之时,他头也不抬,一把扯下孔颜另半边罗衫。
刺啦——
又一声裂帛声在山中响起,一时激荡了所有人的心。
蒋墨之兴奋地全身发抖,孔颜眼中升起一抹绝望的狠戾。而暗处藏身的五人,也再难平静,只听五人中一直沉默的随从对青袍男子附耳道:“大人,可是要……”
话未说完,青袍男子已抬手示意不必,而后再也未多看一眼,直接转身离开。
见状,请示的随从一愣,他以为大人回程途中冒险来此,多少是对孔大小姐有意,刚才又在此窥探了许久,怎么样也会出手一救,毕竟当初若不是大人的蓄意“救美”,堂堂孔大小姐也不会落魄至此。
想起孔颜的绝色与贞烈,随从心头闪过不忍,可到底不会违背主令,这便欲随青袍男子离开,就听蒋墨之一声惨叫。
主仆五人不约止步,回身看去。
只见蒋墨之手捂耳畔,刚怒骂了一声“贱人!”,另一只高高举起的手还未掌下,就见空隙反抗的孔颜拼尽全身力气,张臂抱住了蒋墨之,借由身子重心向下的力道,死命拽着蒋墨之一起跌出茅亭围栏。
蒋墨之虽是高大,却到底是养尊处优惯了,又是这般触不及防,形势一下扭转。
不过转瞬间,孔颜已全身凌空吊在围栏之外,被死拽住的蒋墨之也大半身悬在围栏上,单凭两臂紧抱围栏,阻住下坠之势。
蒋墨之脸色惨白,生死之间,他一面甩开孔颜纠缠,一面再顾不得所有放声大呼。
男人的力气始终强于女人,须臾之间,孔颜双手一个失力,便是独自坠入悬崖。
身体极速下坠,耳边风声呼啸。
不是不对死亡恐惧,然而在极具的恐惧之下,她却微微一笑,宅中仆从几乎尽数在茅坪庵,花圃又被刻意肃清了人,这蒋墨之能呼到什么人?
就凭他一个握笔杆子的,臂力又能坚持到几时!?
孔颜以解屈辱之恨的快意尚未涌上心头,只听振聋发聩的“噗通”一声,耳膜被穿刺的瞬间,巨大的撞力袭击全身,无尽的水涌入口鼻,然后头部似被重物一撞,她感到有温热的液体从脸上流过,意识逐渐的模糊下去,她陷入无边无尽的黑暗。
这一切的变化发生太快,根本不及青袍男子一行五人反应,他们不由微微一愣,似乎谁也没有想到孔颜那样的一个女子,居然会做出这样玉石俱焚的事来。
众人犹在震惊中,只见青袍男子忽而走向茅亭,他们一愣连忙跟上。
蒋墨之见五名男子一前一后向过走来,尤其是青袍男子身后四人颇具虎气,当下一喜,管不得他们到底是谁,连忙大声呼救,许之重利。
青袍男子在围栏一步之地停下,默声看着尽乎疯魔的蒋墨之,脸上依旧是面无表情,然后往一旁的随从看了一眼,只见那随从当即会意,向蒋墨之走去。
蒋墨之欣喜若狂,一句感谢尚未说出,满脸狂喜就已僵住,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对方按住他的手腕,然后猛然施力,他双臂当下一麻,围栏的阻力失去,他极速坠落。
“啊——”不甘心、愤怒、不可置信的惨叫响彻山野。
青袍男子微微皱眉,最后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崖边,似有可惜的叹了一声道:“走吧。”说罢,不带丝毫留恋的决然离开。
余下四人想到这二人双双坠崖,此事必定闹得满城风雨,到时清贵的孔家和蒋家受了诟病,说不定对他们倒是好事,一时除了一声叹息孔颜的可惜,便也不置可否的护主离开。
孔颜不知道有人为她惋惜,她只感周身的乏力,耳旁却一阵嗡嗡地哭声,实在不烦堪扰!
她不是死了吗?
为什么还会有知觉,还能听见哭声?
孔颜努力睁开眼睛,眼皮却似千金重一般,不由难受地发出一声**。
真难听!
怎么这么嘶哑,活像破铜锣响!
正无意识的感叹间,只听一道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响起,“醒了!小姐总算醒了!”
这是冯嬷嬷的声音!
孔颜一惊,难道她没有死,她忙用力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真的是冯嬷嬷,却是年轻了十岁不止的冯嬷嬷!
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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