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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啸汀身上的皮肤很烂,比上次我见到的还更加严重,但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他的肩膀上出现了一双黑色的手印,像是黑色的纹身一样印在他左右两边肩头。
我轻轻用手碰了一下,凌啸汀疼的倒吸了好几口凉气,说你轻点,很疼!
见我半天没说话,他又问我到底怎么了。
我拿出手机给他拍了一张,他拿过去一看,嘴巴立刻张的老大,哆哆嗦嗦的问我,这是什么。
“鬼趴肩,意识就是你背着一只鬼!”我头皮有些发麻。
上次我差点被凌啸汀丢进水井里喂蚂蟥,为了活命我说他背上背着鬼,没想到这一次真来了。
不过他是什么时候背着鬼的?难道是刚才我们低下头的时候,有一只鬼没走,趴在他的肩膀上?
“我我要怎么办?”凌啸汀无助的看着我,眼里满是惊恐之色。
我想了想,说这情况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凌啸汀大叫出声,说你不是学道的吗?
我无奈的耸肩,和他解释,这里的阴气实在是太重了,我虽然知道一些驱鬼的法子,但我不敢保证趴在你背上的是什么鬼,万一是比较厉害的鬼,没有害你的心思,只是逗你玩。
我把他驱走反而会激怒他,到时候那双手从肩膀上转移到你脖子上,那
凌啸汀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冷汗齐流,哭丧着脸问我要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背着它吧?
我说目前也只能这样了,说不定他会自己离开呢?
正想不明白这个问题,凌啸汀突然指着前边,说那里有人!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发现前边不远处有一个老头挑着两箩筐东西慢悠悠的朝着我们的方向走来。
这老头大概六十多岁,人又矮又黑,带着一顶草帽,走进了才发现他挑着两箩筐牛粪。
那味道很重,熏得我们差点没吐出来。
不过我这一次并没有轻举妄动,认认真真的观察了好一会儿,又拿出指鬼针对着他。
指鬼针快速的转了一个圈,指着凌啸汀。
看到这,我心里也松了一口气,这老头看起来是人。
我走上去,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邹巴巴的香烟,递给他一根,说老伯,您这是去那儿。
老头接过烟,疑惑的看了我一眼,也没有接过烟,而是突然做出了一个怪异的举动。
他放下扁担,举起装着牛粪的箩筐对着凌啸汀的头就盖了下去。
我拿着烟的手僵硬住了,张大嘴巴半天没回过神来,这是啥情况?
这牛粪靠近了闻都受不了,更何况被整框牛粪从头淋到脚的凌啸汀。
瞬间一个粪人出现在我的面前。
“操,你他妈有病啊,信不信我”凌啸汀傻愣愣的看了一眼身上的牛粪,眼珠子都红了,声音里带着哭腔挥起拳头就要打那老头。
可没想到老头的动作比他还快,拿起扁担对着凌啸汀劈头盖脸一个劲的暴打,边打嘴里还边骂着什么,说的是土话,我听不懂。
凌啸汀很快被打倒在地,抱着头一个劲的哀嚎,不断的在地上翻滚,本来他身上就沾满了牛粪,这一滚,身上的牛粪更加均匀了。
我回过神来,拉着老头,说老伯你干啥呢,别打人啊。
老头看都没看我一眼,举着粗粗的扁担一个劲的抽在凌啸汀身上,一下比一下重。
我看再打下去真要把凌啸汀给打死,赶紧抓住老头的扁担,虎着脸说老伯你在动手,我就不客气了啊!
看着我满脸凶相,老头楞了一下,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用很不标准的普通话骂了我一句:“你个败家玩意,我是在救他!给我滚一边去。”
说完他狠狠的推了我一把,又举起了扁担。
救他?我愣在了原地,下一秒我明白了这老头话里的意思。
他不打我,就偏偏打互不相识的凌啸汀,还用牛粪盖在他身上,这不是驱鬼是什么?不过这方法也太暴力了点。
我怕凌啸汀还手,赶紧对他喊,说着老伯在帮你驱鬼,你别乱动,忍着。
其实也是我多心了,凌啸汀此时哪里还有力气还手,和一条死狗似的躺在地上。
打的凌啸汀都要昏迷,老头这才停手,朝着地上吐了口浓痰,又指着一个一个没人的方向怒骂几句,才气喘吁吁的停下来。
我赶紧把半死不活的凌啸汀扶起来,他身上的臭味熏得我差点连隔夜饭都给吐出来。
“没事了吧?”我说完自顾自的去看他背上的脚印。
脚印居然没了!
“你被这么暴打一顿,能没事吗?”凌啸汀刚说就跑到一旁吐去了,看他呕吐利索的样子,估摸着鬼真的走了。
我赶紧去和那老伯道谢,没想到一进村先是碰到鬼,后面碰到高人。
老头看了我一眼,毫不客气的从我手里拿过香烟,点燃吧唧吧唧的抽了几口,问我们是谁,来这里干什么,还惹上了脏东西。
说完还自言自语了的说了一句,这有牌子的香烟抽起来还真舒服,不像他们的大烟袋,抽起来过瘾,但是喉咙辣的厉害。
我一听这句话,立马知道他的意思,赶紧把整包烟都递到他手上,说大伯你抽,这包都给你了,多谢你的救命之恩,没想到老伯你也是学道的。
老头老神在在的吸完了香烟,把烟头丢在地上用脚才了两下,才开口,说熊娃娃我可不是学道的,这玩意他可不会。
我惊讶的看着他,说你不会,那你怎么知道他身上背着鬼,还会赶鬼?
“就刚才那个?见的多了也只然会了。”老头看起来并不想和我多说这方面的,反问我们来这儿干嘛。
“恩,我就想打听下,这个地方有陶静这个人吗?”
没想到我话音刚落,那老头一哆嗦,刚从烟盒里掏出来准备点燃的香烟,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滚!”先前还笑眯眯望着我的老头突然怒不可遏地吼叫着,看样子是愤怒到了极点,两个眼珠子气得快要掉下来。
这什么情况啊?好好地怎么就突然骂人了呢?
正呕吐到一半的凌啸汀也傻了,扭过头看我们。
“老伯,你”我又从口袋掏出一包香烟要递给他。
没想到他居然一扁担抽在我手背上,疼的我手瞬间就肿了起来。
“你们走不走,再不走我就打死你们,给我滚!”老头说完举着扁担就要打我,还要去抬另外一个箩筐,要把牛粪倒在我头上。
我吓得转身拉着凌啸汀就跑。
两人一路狂奔,我回头看了一眼,发现那老头举着扁担不断的破口大骂,骂着骂着居然蹲下来捂着脸放声大哭,好像是遇到了什么伤心事。
奇了个怪了!
一直跑到凌啸汀的路虎旁,我都想不明白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怎么好端端的问道陶静这个名字就成这样了?我敢保证,如果不是我们跑的快,那老头真的要活活打死我们。
到底是什么让他那么激动?是因为陶静?
“着老头疯了吧!要不是看他救我一命的份上,我真想开车撞死他。”回到车上,凌啸汀把全身的衣服脱了个干净,只穿了一条四角裤,嘴里骂骂咧咧的。
我没理他,邹着眉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个头绪。
但我敢确定我们来对了地方,蟒蛇山的人知道陶静,但不知道这个老头和陶静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听到陶静就气成这样。
不确定那老头还在不在村子里,而且天色也黑了,我和凌啸汀打算先往回走。也不回羊城,就随便找个地方住下,第二天在过来看看,希望找到线索,不然这一次就白来了。
到了晚上八点的时候,我们在距离蟒蛇山附近五十多公里的地方找到了一个居民房改造的小旅社住下。
凌啸汀这大少爷也没有嫌弃,洗了个澡累的倒头就睡。
值得一说的是,如果不是凌啸汀开着车,出手大方,就他这个“粪人”,那老板还不想给他进去,三十块钱的房钱,宰了我们两百才能进。
第二天一早,我们开车再去了一次蟒蛇山,不过这一次没有在看到阴魂借道。
也没有遇到那个古怪的老头,到是在进村的时候碰到个年轻人。
年轻人和年轻人都比较聊得来,看着我们开着车,出手大方,烟一根接一根的发,到是和我们有的聊。
这一次我留了个心眼,没直接问陶静,也没有问乱葬岗,而是说起了昨天那个老头。
年轻人长长的哦了一声,说你们说的那个是陶伯,不过他脾气挺好的,你们一定是提到了他女儿吧?
陶伯?陶静?女儿?
我和凌啸汀相视对望一眼,昨天那老头是陶静的父亲?这也太巧了吧。
难怪一提到陶静,他就气得不轻,最后还嚎啕大哭。我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我尴尬的笑笑,又递了支烟给他,说你们都知道陶静?
他很夸张的说谁不知道陶静啊,那个很风骚的女人嘛,听说当年还被抓奸了,当时半个村子的人都去了,陶伯他们都气的吐血,不过那女人都死了十几年了,你们问她干嘛?
我撒了个谎,说我们是陶静以前的朋友,这些年一直在国外,回来的时候才知道陶静死了,所以想要来祭拜一下。
那年轻人也没有怀疑,不过在听到我们说要来祭拜陶静,脸色顿时有些差惨白。
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我们,压低了声音,说你们别去了,哪儿闹鬼,会死人的!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