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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昌文曲在恨门阵内找寻莫天然与范云,寻了半日无果。
他们虽然不会被困在原地打转,这里道路变化莫测,也让他们急的焦头烂额。
文曲:“怎么办?我好担心慕小公子。”
文昌叹气:“这恨门阵当真如传说中一般难缠,你我今日莫说救不了慕小公子,只怕也要困死在这里头。”
文曲惊讶了一瞬,也丧气道,”你都如此,莫说我,只是不能救了慕小公子,主子该多难过,我们太失职了。“
文昌想到贺靖逸也是满脸愧疚,“若我早些看出这树林不对,阻止他就好。”
文曲点了点头,”也是我无能,若是主子在这,以他的能力或许能破了这阵。“
文昌摇摇头,“我宁愿他不在,这阵并非无人破过,只是破者武功再高,终究难免重伤,终究不愿主子遭此劫难。”
文曲赞同:“我们继续前进,拼了这条命不要,救出慕小公子吧。”
两人言罢继续摸索,找寻莫天然,但是越是深陷阵中,两人越是觉得心浮气躁,难以控制出暴动的情绪。
文昌:”不妙,这阵中有毒,快运功避毒。“
文曲眼神一瞬变得狠厉,文昌见状忙拍他穴道将他弄醒,“别中招,快运功。”
文曲恍然惊醒,连忙运功,很快两人眼神清明许多。
发现阵中有毒,两人更加焦急。
文昌:“慕小公子不懂武功,若是中毒如何自保。”
文曲也道,“我二人无用找不到他,真真急死人。”
两人一筹莫展之际,忽然一道人影出现在两人面前。
文昌文曲下意识防备,心中惊诧何人能出现的如此悄无声息,竟然让他二人无所察觉。
定睛一看来人,松了口气,赶忙收起刀,半跪下恭敬行礼:“主子。”
贺锦熙脸色前所未有的难看,手微微一动,让两人起身,眸中闪烁急迫,“他呢?”
文昌文曲羞愧难当,低头道,“我们...跟丢了慕小公子。”
贺锦熙眸中一暗,急色尽现。
文昌文曲还是头一回瞧见他们强大的主子露出这般焦急不安的神色。
在他们心中,这种神色天生与他无缘。
两人想到此更加愧疚,刚要开口,听见贺锦熙道,“你二人想办法去入口,我去找他。”
文昌文曲一惊,忙要阻拦,还没开口,贺锦熙人影已经不见,让两人惊慌不已。
文昌:“这可怎么办?主子若是受了什么伤,你我二人只能以死谢罪。”
文曲点头:”主子何时来的,你我竟然完全没有察觉到,不知该说是主子武功太高,还是你我太弱。“
文昌知道这定然不是他二人武功不行,但此时没有心情谈论这个,他微微凝眉,“如今你我找不到人,若是跟主子进去,怕是也无益,反而拖累主子,不若留在原地,等待接应。”
文曲虽然心焦贺锦熙的安危,但他知道文昌说得有道理,叹了口气,点点头,站在原地运气。
“纳命来!”
范云睚眦欲裂的对着莫天然喊道,那眼神仿佛莫天然是与他有血海深仇的仇人。
莫天然武功与他相差甚远,若不是身体灵活,早被他砍死,急的边躲避边唤他,“范云你怎么了!我是慕修容!你为何要杀我!”
范云不听他的话,双目通红,眸中恨意仿佛能将他撕裂,咬牙切齿的对着莫天然举剑相刺,“狗贼!你杀我全家,灭我满门!我找了你这么多年,终于被我找到,我今日定要为我逝去的亲人报仇!”
莫天然一怔,瞧他锐利的剑刃袭来,吓得赶紧躲开,心中却了然,这范云是将他当做了仇人。
难怪这阵法叫恨门阵,因为入了这阵的人会出现幻觉,将自己亲近的人看成最恨的人,后果可想而知。
莫天然想,那些人若是清醒发现自己杀了最亲近的人,该如何伤心欲绝。
只怕有人没走出来,也是缘故在此。
“你这个狗贼!我与你不共戴天!纳命来!”
范云疯狂的攻击莫天然。
莫天然躲得辛苦,衣服上被他砍破几处,狼狈不堪。
但他并不责怪范云。
书中没写过范云的身世,但他想也知道,一个太医府家的小厮如何能有这等武艺,定然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经历。
他试探过一句,范云装傻躲过,莫天然见他不愿说,便不勉强,反正他二人感情深厚,往日并不足挂齿。
如今听见他说,莫天然才了然,他竟然被人灭了满门,怪不得他总见范云在无人时露出愁苦的表情,原来如此。
莫天然为他感到心酸,一晃失了神,袖子被他砍去了半截。
“范云!”莫天然焦急大喊。
范云不为所动,只想杀他。
莫天然眼见唤他无用,他眼下并没有解毒剂在身上,即便有以范云现在疯狂的状态,他也无法让他服下。
此时与他待在一处,反而更加危险,不若离开再想其他办法。
莫天然无奈的看了眼范云,余光瞧见一条通道,赶紧朝那里跑去。
他并未受毒草影响,顺着路跑了些距离,回头瞧见范云站在原地胡乱砍着空气,并不跟来,知道这幻觉将他困在了原地。
莫天然暗自决定要火速找到毒草,将之分解消除,或许范云能恢复理智。
莫天然看了眼范云,狠下心暂时丢下他前去寻药。
他离开不多久,一道风过,范云被劲气控制住穴道,身体定在原地,丝毫不得动弹。
贺锦熙身影出现,眸中的急切,仿佛能将范云的脸瞪穿,“慕修容在哪里!”
“纳命来!狗贼!”范云不回他的话,只是不停的对他嘶吼,怒骂,将他看做痛恨至极的仇人。
贺锦熙皱了皱眉,很快意识到他中了毒,产生了幻觉,他顾不得其他,手一挥,一道内力击向他的穴道。
范云大叫一声,依旧目瞪欲裂的大呼他“狗贼。“
贺锦熙见打他痛穴都无法让他清醒,可见这毒的厉害,还有范云对此仇的执着。
他心中焦急万分,眉峰紧凝,见范云这问不出什么,一挥手将他击晕,放信号让文昌文曲过来接应。
自己继续深入阵中寻找莫天然。
莫天然在阵中走了半天,一无所获,忽然发现草丛内,有扑扑索索的声音。
这地方如此危险,出现任何动静,都会让莫天然神经紧张。
他凝神屏息的盯着草丛,目光搜索着附近最快捷的通道,以备不时之需。
他想到之前用夺魂散分解的其他两种草药合成的毒剂,他当时见是剧毒,觉得派不上用场,便只合成了一剂,如今赶紧拿出来以备不时之需。
那草丛后隐藏的神秘,终究露出了面目。
莫天然两眼一黑,竟然是一只长着两颗獠牙的巨型眼镜蛇。
蛇的身体缓缓上升,向下俯视,它仿佛一个巨大的棚子,完全遮挡住了莫天然的身影。
看得他眼睛发直,腿脚发软。
好大的一条蛇!
莫天然实则并不怕蛇,可是这么巨大的生物,哪怕是猫看起来也很恐怖啊!
他想到这里顿了顿,如果是猫应该不会太吓人。
系统尖叫:【宿主你还要有闲情胡思乱想,还不赶紧跑!系统虽然能帮宿主避开这蛇的毒液,但是没办法帮宿主不被他吞了啊!】
莫天然一怔,被他提醒,浑身一激灵,瞬间回过神。
他趁着巨蛇不注意,拿起那毒剂就往蛇身上扔,然后也不管行得通行不通,转身就跑。
他身后发出噗呲噗呲的响声和蛇信子发出的滋滋声,伴随着阵阵恶臭,险些将莫天然臭得腿脚不稳,摔倒在地上。
莫天然稳住身体,忍不住好奇,回头一瞧,倒吸一口凉气,更不要命的加快速度。
那瓶毒剂他刚合成出来一看有毒,也没仔细研究。
如今看来竟然是强烈的腐蚀药剂,将那巨蛇头上活活烧出一个洞,疼的巨蛇双目通红,疯狂的朝他追来,恨不能将他咬死。
莫天然不顾一切的朝前跑,总觉得身后阴风阵阵,下一秒就要被蛇吞入腹中。
救命!救命!
莫天然心底呐喊,希望能快点甩开这条蛇。
但天不遂人愿,这条路的尽头,竟然是一条幽深不见底的深潭,仿佛能将一切吸入进去,令人生畏。
莫天然转头瞧见巨蛇逼命,前方又是危险重重的深潭,顿时有种天要亡他的感觉。
他一筹莫展之际,那巨蛇已经来临跟前不过数十步,身子一冲,要扑向莫天然,他急中生智赶忙往旁边一跳,摔倒在地。
那巨蛇一跃,在空中划过一道弧度,跃进了潭中,掀起巨大的水花,然后整个身体不见踪迹。
莫天然拍了拍胸脯,松了口气。
他心底暗自琢磨,这阵先是遇见鬼打墙,而后又是致幻的毒草,现在还有这骇人的巨蛇,这一层层的,走下去不知道还会遇见什么恐怖的东西。
但已经走到这里,莫天然也断没有放弃的想法,他决不允许他和范云死在这种地方。
他调整了下呼吸和心神,扶住地上真要起身,手碰触道一个带刺的东西,瞬间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他搓了搓手,转身看向那刺他的东西,是一株类似玫瑰一般漂亮的花朵,只是颜色是深黑色。
莫天然微微眯起眼睛,有些纳闷这里怎会有黑色玫瑰,而且就一株,他仔细瞧着,这玫瑰上还有一些白点,点缀在黑色的花朵上,仿佛星辰。
他皱了皱眉,这里出现任何奇怪的事都会引起他的警觉,他用系统的技能扫描了一番,得到结论:
梦魇花
功能:致幻,让人深陷最恐惧的噩梦中。
激活草药图纸:梦魇花
莫天然一惊,难道这就是导致范云失常的毒草?!
系统的回答让他定下心来:【就是这种花,杀伤力之强可以导致方圆十里的生物都受他控制,靠近他更会被害得精神失常而丧命,宿主方才被扎了下,要不是有系统在,早就没救了。】
莫天然心有余悸:多亏了你。
系统乖巧::【不客气。】
莫天然微微蹙眉,这花他在萧翎给的书中见过,早已灭绝,此时怎会出现在此。
他想起范云提及这恨门阵失传多年,想必也是因为这种花的灭绝导致了无法启动。
他想到范云,赶紧动手将花分解。
平常再稀罕的草药,药剂,最多分解五种材料,这花竟然分解出了十种不同的珍惜材料,有些莫天然竟然都不认识。
可见此花的稀罕。
莫天然心里惦记着范云,此时也顾不得研究这些材料,自然不会知道,因为这十种材料太过稀有,又能治疗多种绝症,天下间唯独他有可能得到这十种材料,硬生生将整个大奉的药材行业垄断,更超过了白道子被人奉为天下第一神医。
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莫天然解除了毒花的威胁,回头去找范云。
他沿着路走到一半,才发现方才跑的太匆忙,竟然没有将路线记住,此时被迷在了林中,无法找到范云。
莫天然担心范云的安危,焦急不已,但眼下只能顺口气,按下性子继续寻找。
他凭着直觉沿着一条路往下走,依旧不忘沿路标上记号。
很快,他的眼前豁然开朗,他转身一瞧,他竟然走出了花树林,眼前是一片葱绿的草地,连接着碧绿的湖泊,湖泊边耸立着一座凉亭。
他抬眼瞧见凉亭内似乎有个人影,这阵中竟然还有其他人,莫天然犹豫了下,决定上前询问对方是不是也困在阵中,有何破阵的办法。
他不是没想过对方是否是坏人,但眼前的情况,他别无他法。
莫天然走到亭内,瞧着那人背影,刚要开口,那人似乎察觉到动静,转过身看向他。
瞧见莫天然的一瞬,那人眼中一闪而逝的惊诧,很快消失不见,让莫天然以为那一瞬的震惊是他的错觉。
“你怎会在此?”
对方声音冷冰冰,仿佛死人一般不带丝毫情感,他的手微微拢了拢身上的紫色斗篷,将手中的东西掩住,纤长的睫毛下深邃的眸子里,隐隐藏着浓浓的杀意,和嗜血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