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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山脚有条汇入运河的小河,从山上流下来看起来和小溪差不多。而这处也有一家竹松看,只是没有竹松,就着山脚这一块的小水小景修得依然是雅致精细。
平日其实没多少客人,就是逢迎文人喜好的别亭小院,京城的文人雅士偶尔出来住几天,聚一聚,也很是清雅。但明日就是清明,住了不少明日准备直接上山上坟的,都几乎快住满了。还好最好那间头房还空着,大户人家都有马车轿子,没必要提前住山下。而重涵就是要最好的头房。
考完殿试从大内出来便近午时,到这竹松看都下午了。清晨天还没亮就起床,之后入宫考试,这会儿已有大半日没吃东西,此时三人都饿了。
重涵叫了酒菜到房间,坐在窗户旁的桌子上,看着窗外的绿叶流水吃吃喝喝。不过是钟承止在看,重涵看的一直都是钟承止,而景曲从来就不知道在看哪。
自从习惯把景曲当雕塑以来,重涵第一次觉得这景曲实在是……碍眼。也不是他人碍眼,重涵一点不讨厌景曲,只是他真地好想和钟承止单独相处。这样一想当日从建安回京城,他和钟承止就俩人在马车上,居然没有好好珍惜,真是亏死了。好像也不是,当日半路钟承止都躺自己怀里,居然没好好感受,更亏了。
这头房是套间,外间有专门给带着下人的客人备的仆从床榻。
重涵本根本没想这茬,此时才发现这个格局,景曲定是睡外面。今日自己可以和钟承止同床共枕,实在是有些高兴。
重涵还没有想和钟承止能如何,他就想抱着钟承止睡,抱着就行,什么都不干……
“恩,还不错……”
……钟承止在重涵眼睛前挥挥手:“涵儿?在想什么呢?”
重涵心猿意马了半天,一下没注意听对话:“没……没什么,在想景色真好,而且居然没下雨,往常这个时候雨水很多。”
“今年有旱相,早点准备为好。”
“过几日你就可以亲自与皇上说了。”
钟承止笑了笑:“不是一甲还要朝考,点不了翰林估计就会被外派了,那可难得见皇上了。”
“不会,我定让你留在京城。”重涵立刻回道。
钟承止笑笑没有答话。
重涵见钟承止没回话便说:“你不要担心,你的事我定是管到底的,留在翰林院做个庶吉士这种事我爹还是没问题的。”
“别老就指望你爹。”
“嘿嘿等我混几年,就指望我,定不会让你受欺负。”重涵拿着酒杯说。
钟承止笑笑依然没有回话。
重涵一直在喝酒,他想把自己喝醉一点,但这样吃饭为主的喝法实在喝不醉。
饭吃到差不多已近黄昏,窗外树叶流水被打上一层金黄的光影。
小厮送来衣物,重涵只能让这个小厮又回去,没地方给他住。把送来的东西递给景曲收拾,回到里屋,发现钟承止不在。四处看了一看,原来钟承止正斜斜懒懒地靠在屋外阳台的藤榻上。
重涵走了出去,坐在钟承止旁边,把钟承止拉到自己怀里,搂着他的腰,一起靠在藤榻上。钟承止背贴着重涵,重涵只能看到钟承止耳朵和侧颊,低头在钟承止耳边小声说:
“吃饱了么?”
“恩。”
“喜欢这里不?”
“恩。”
“那以后还来。”
重涵声音越来越低,不自主地轻轻吻上了钟承止耳朵。又张开嘴把钟承止耳缘噙在嘴里,添了起来,一路下滑到脖子。
“承止……”
“恩?”
“出榜后我要问你一事。”重涵把手从领衿伸进钟承止外衣里,隔着里衣轻抚。
“现在也可说”钟承止回。
“不……等名次出来。”重涵添着钟承止一侧脖子、下巴。伸在钟承止衣服里的手隔着里衣拧住了衣下。
“别闹,楼下有人呢。”钟承止轻喘了一下。
“不管他。”
重涵连景曲是否在看都管不了了,还管楼下张三王五。
“承止……”
“恩?”
“晚上我要与你睡一起”
“恩。”
重涵在钟承止衣服里的手已经滑到里衣里,直接在钟承止皮肤上,钟承止被弄得衣领大开。然后重涵吻上了钟承止颈怀、锁骨,另一只在外面的手开始去趴钟承止的腰带。两人都有点轻喘,重涵已经忍不住了……恩,刚才谁在想抱着就行,什么都不干?
“别闹。”
钟承止去抓重涵想扯掉自己腰带的手,被重涵一手握住。
“把景曲叫走。”
钟承止笑了一下说:“叫走你就不闹了么。”
“叫走我要把你抱到床上。”
“还早呢。”
“不早了。”
时已黄昏,满处霞光。
重涵刻意把钟承止衣衿拉得左右大开,钟承止的胸部、腹部露出很多在空气中。脖子上挂着红线捆着的一块很小的碎玉。清晰却柔美的肌肉线条在霞光下光影起伏。
重涵一手上下来回拂过,另一只手抓着钟承止的手让他用自己的手抚摸自己又用自己手指拧弄着自己,时不时还轻轻拉扯。
钟承止完全不着一力,懒懒地靠在重涵怀里由着重涵随意地摆弄自己。重涵喘声渐重,在钟承止一侧的脖颈,脸颊,嘴角上不住地吻舔,轻咬。
此处三楼,楼下偶有人走过,可以听到脚步声与说话声。
重涵摸到钟承止的碎玉问道:
“这是什么?”
“这是你们的天下。”
“?”重涵不明所以,但心不在此。
“你想要天下吗?”钟承止问。
“不要,我要你就够了。…………承止。”
“恩?”
重涵越抱越紧,好像要把钟承止搂到心里,揉捏的手越来越用力:
“……你是我一个人的,全部都是我的。”
钟承止轻轻笑了一下:
“你说是便是。”
重涵转了一下身把钟承止半压在身下,看着钟承止低垂的眼睫,衣冠不整的上身,些许露出的*和微微泛红的面容,吻上了他的唇……
……
突然。
楼下喧哗声起。
“掌柜!你们吃的里面下了什么药?我闺女吐得厉害!”
“我也肚子疼……”
楼下客人开始吵闹起来,先几人肚子痛呕吐还以为是自己问题。竹松看照说是大名鼎鼎的客栈,不会在吃的东西上有何不妥。此时一人喊出来便立刻全闹起来,然后越闹越大,肚子痛的人情况也越来越严重。
钟承止听到睁开眼,摸了一下重涵的脸,把他推开,起身,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进到房间里:
“景曲。”
景曲从外屋进来,看着钟承止衣冠不整正在整理的样子。
“吃的看看。”钟承止对着景曲说。
刚刚吃的饭还没叫人来收拾碗筷。
景曲拿出身上一瓶小药瓶,倒出一点绿色粉末和剩菜混在一起,过了一会全都变得乌黑。
重涵在阳台自己稍微平复了下,才走回屋里,见钟承止面色凝重便什么都没说。
“带药了吗?”钟承止问景曲。
“未带这类。”景曲回。
钟承止稍提高音量:
“长苑,我知道你在,要楼下车夫把马车赶过来,立刻回重府。”
“怎么了?”重涵问道。
钟承止回头看他,抬头摸着重涵的脸:“有没不舒服?”
“没有啊。”重涵摇摇头。
“先回去,越快越好。”
说完钟承止直接下楼,景曲收拾了下东西跟着,重涵也只能跟了下去。
楼下已经乱成一团,有的人直接吐在地上,有的在和小二掌柜撕斗。场面完全和竹松看精秀雅致的景致丝毫不符。
钟承止左右环顾一圈,然后便不动声色地穿了过去,重涵和景曲跟随其后。
上了马车行至一半,重涵果然开始肚子痛,过了不久就开始吐。他实在没忍住有一下吐到钟承止身上。钟承止完全没在意,一只手一直放在重涵背上,让重涵靠在自己肩怀里。重涵感觉背后有暖流,使自己稍微舒服点。
但实在越吐越厉害,肚子越来越痛,吐到最后无物可吐,只有胃水。
重涵一直强忍着一声没吭,但面容可见难受之至。全身虚汗,浑身发冷,颤抖不已。
“坚持一会,到家就好,今日殿试又未想过会外宿,什么都没带。”
钟承止一边摸着重涵的背一边在他耳边说道。
回到重府已经夜晚。
长苑直接把重涵抱起,送到重涵自己房里床上,钟承止和景曲回到自己房间。
景曲在行李里拿出其中一个药瓶取出三颗药丸,与钟承止俩人各服一颗。之后钟承止赶快拿去给重涵服下,接着在重涵身上运气。
过了约莫快半个时辰,重涵才觉得缓过气来,疼痛渐消,躺在床上无力地看着钟承止。钟承止这才在下人服侍下换下被重涵弄脏的外衣。
重涵看着钟承止脱衣穿衣,想起了刚刚在竹松看,心里身上又感觉火热,然后就别提有多郁闷了,有这么卡一半的吗。
钟承止换好衣服,走了过来,坐在重涵床边,又亲自给他喂了一碗魏老吩咐下人煮的菜粥。
“吃了药就没事了,睡一觉便好,明日不舒服就在家里休息。”钟承止放下空的碗勺。
“不,明日我要与你出去逛街。”重涵躺下看着钟承止说。
“那早点睡,明日再看。”钟承止用手指刮了下重涵下巴。
重涵立刻就抓住钟承止的手:
“你陪我睡,睡我这。”
钟承止一笑:“我陪你睡你还能睡吗?”
“……”
重涵一时语塞,钟承止陪他睡……他一定不睡干那卡一半的事了。
“乖,先休息,我也去休息了。”钟承止想把手抽出来。
重涵抓着钟承止的手又往下拉了拉。
钟承止会意,俯身在重涵唇上一吻,然后看着重涵微微一笑,转身离开房间。
重涵身体里火简直要烧出来了。黄昏里钟承止的样子,身体、动作、表情在他眼前不住的晃。只能在被子里自己给自己灭了把火才慢慢睡去。
……
钟承止回到自己房间对景曲说:
“来得及吗?”
“估计来不及,而且药也不够。”景曲回。
“哎,以尽人事吧,你去看看,骑黑毛去。”
“恩。”
景曲说完就拿好东西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