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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威看着病床上的章明旭,长的可爱就是吃香这缩在床上都给人我见犹怜的可怜样儿,研究的太仔细看着太用神,对方睫毛微动他就开打招呼:“哥,你醒了?”
听到声音章明旭混沌的脑子仿佛过了电,立刻清醒:“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们待在家里。”对方还没朝他们下手,唯一的解释就是伪装没让人认出来,在这关头更不能露面,起码要暂时回避往来。
陈威不在意的回道:“咋待家里啊,熏子还得上班呢,俺俩都合计好了该咋样就咋样,明旭哥你也别担心了,等你伤好了还生气的话咱再去揍那几个孙子。”能用钱摆平的事就是小事,摆不平就是大事,章明旭那天严肃表情让他们心里有了底——揍了得罪不起的主儿,那又怎么样呢,旁观看着章明旭吃亏?他们都做不到,打都打了没啥后悔的,两人私下合计好了解决方法就是死咬着不承认,章明旭不会兜底,进去了有胡南在逼不了供,惊动校方也不怕明智之选来一场可歌可泣大呼冤枉的戏码,两人在家当小品排练过了,什么前途什么发展义气当前如同虚设,躲是躲不过的,所以一早熏子继续上班,他去了超市被告知章明旭住院的消息,打听下入院时间猜的**不离十了,分开时只是皮外伤的,过几分钟光荣入院,不得不深想一层,想把苗头都引向自已,从呼那女人巴掌开始。
陈威的安慰并没起太大的作用,一个星期内章明旭一边养着小病,一边找好了律师,只要对方有所行动,他就先一步递状子,小偷小摸的行为以前是不屑一顾这时顾不上了,他有的是时间和他们抗,这不是古代想一手遮天除非死后升天,静观几日一直没大幅度动作,除了陈威和熏子没其他人前来打扰,章明旭苦笑:对方看他就是小喽啰了吧,目标又转到胡南那边了。
胡南这几天也是受了一肚子气,家里人看他没个好脸色,甄家闭门不见,章明旭又把他骂个臭头,去找两个惹祸的小子算帐,一个在上班一个整天抓不到人影,人缘有限又探听不到消息,搞来搞去就他一人在原地转圈瞎蒙,今天家中的哥哥来接他下的班,家里也就这个人和他一条心,大哥名叫胡北,除了名字兄弟两个性子也是南辕北辙,胡南安于现状,不思进取,胡北有迫力有野心职场一直是平步青云稳定发展,他们长的相似都遗传了父亲硬气的五官,霸道的气迫,可是胡南在这之上硬是多了没心没肺偏向二百五的性格,当年他跑的地儿就是胡北帮着找的,那里的人实在自家弟弟受不了什么亏,可是该是你的终归逃不掉,胡北问:“你打算托到两孩子开学吗?那时可就更难办了。”
胡南心里大惊,面上装糊涂:“说啥呢一点儿没听懂。”
“少在我面前来这套,你房子谁在住?总开车到大学门口晃荡什么?带两娃体验生活的是谁?揣着明白装糊涂都把人当傻蛋了?”胡南的嚣张气焰没了听他哥继续说:“爸爸出面了在酒楼摆了一桌,他老人家真是不想旧事重演了,为了你这混小子拉下面子求人情。”
“拉倒吧!反正牺牲色相的事儿我不干。”胡南想好了他们想拿两个孩子向他施压找回当年丢的面儿,他不干大不了带着章明旭再跑一次,两娃要愿意也一并带着,他就烦这种驴马乱的事儿。
“说的好,”胡北击掌三声赞道:“有鼓气,你早有这种觉悟不是早解脱了,你有没有想过那两孩子的结局,打架斗殴另人重伤,”抬手止住胡南欲插嘴的话:“专家诊断比你空口无凭有说服力,搞大了不只被退学还可能面对牢狱之灾,黑白只不过几句话的事儿,就说他们惹的人吧除了甄家,其他两位的家境也是响当当能说出口的,据我所说三家将要合营以集团方式搞进出口贸易。”
“哥,帮我想想法子?”
胡北笑望着自家弟弟:“还真有个法子,而且能让他乖溜溜地。”推开往他身上扑的大身板:“去国外找那家他们要合作的幕后……”
胡南瞪眼:“开车吧您。”国内都没整明白还上国外丢人现眼。
章明旭坐在病床上听着下属打探的消息:“胡南去了那家酒楼?”
“是的。”
“不入流的手段,继续留意学校那边,他们还是太冲动了,别再闹出什么事。”
在胡南看来这就是一场鸿门宴,三大家中间还夹着一位脸部贴着纱布的女人,胡南搞不懂这明摆着讹人嘛,还有自家爹这是卖子求荣?平时忌讳这场合的人,非要硬往上凑,想想也不怨他爹,不管对方是谁只要是女的,都能接受成为自己的儿媳,这是合谋啊,几位长辈对待两位小辈倒是和蔼可亲,仿若什么事都不存在,嘘寒问暖关心备至,胡北对胡南耳语道:“这就是老狐狸,学着点儿,一会儿不管对方说什么忍下你的牛脾气。”胡北看得明白他们承了父亲的请,一定不会当面耀武扬威,就怕拿小的开涮让彼此都下不了台。
众人入座后每人静观其变,这第一杯酒谁都没主动敬出,这酒杯举起来可是有说法的,如是胡南端这桌就变成请罪席了,表明了说这事儿要参与,他和章明旭的关系在这个圈子不算秘密,所以甄平得了父亲的暗示先行敬了酒:“胡伯伯谢谢您百忙之中仍抽出时间特来一聚,侄女以茶带酒先干为敬。”
“老甄啊,你这闺女会说话,俺家这两儿子就不行了说出话气死个人。”
“哪里哪里,您也知道家中的小儿子出了事,不然借此机会也能敬您一杯。”
“这事儿我略有耳闻,”胡为国惋惜地放下酒杯:“年青人犯了错就该惩罚,不然真就无法无天了,老甄我支持你。”
这一句话刺了胡南的心,甄兵脸上挂着笑,暗下向其他三人递了眼色,这局他终于明白了,是告知他人界线问题,就算胡南一意孤行胡家只会冷眼旁观不会干涉?几家人还没进一步的探讨,突然敲门声乍响,服务人员推开包间门迎进身后西装笔挺的男人,胡南只瞄了一眼,就完全折服在这人出色的外貌之下,没想到现实真有这种完美的人,细长的丹凤眼,眼角微微上挑,薄厚适中的双唇含着风轻云淡的笑容,配上细长的脸型尖尖的下巴,让他想起在武侠书上看到的宫主,冷艳不失霸气,柔媚中夹着厉色,来人不算年轻了眉间时常皱眉的关系已有两道不浅的纹路,这是一个容易让人过目不忘的男人,余光扫向瞅人瞅到愣神的某位女人,那如水的双眸解读出一种叫爱恋,胡南点头这才是归入正途,自已这小黄瓜菜不堪一击。
三位伯伯级人物看到此人忙起身相迎:“齐总,拜访多次了没想到在这里遇到您。”将人迎到正位,胡南握住父亲的手,给予无声的安慰,这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这桌是家里老爷子订着,一个年轻的小辈把自家爹挤下位置,成何体统?
“各位不用客气事出突然冒昧来访,还请见谅。”来人弓身向胡家坐的方向行了礼,胡南安慰不少,能看得清主次这人还是不错的,又对着身旁的人解释:“通过您的家人知道各位在此设宴,打扰您的雅兴。”
甄兵忙斟满茶,自来熟的拉人入座:“都是自家人齐总不用客气……”
来人浅尝手中茶,洗耳恭听着那些场面话,提到公事像找到了共识开口说道:“国内的商品寻求发展,日渐饱和都想向国外发展,我方很了解这种需求,所以才派我到此地成立办事处,国内竞争激烈在内部,本是属意你们的,甄总在这关键的时刻千万不能出什么纰漏了。”他们是有势力但只局限在国内,在海外没个搭桥铺路的中间人,一切都归于想法,人走出海外不是容易的事儿,何况想要挣外币的商品。
三人对视一眼一方面有成功合作开拓海外市场的兴奋,另一方面抓不住对方的提醒脉络,甄兵把菜单往人面前推了推:“齐总您这话从何说起呢,我们三家所经营的项目在国内是首屈一指的,那么乱七八糟的事儿可从未沾染。”
来人掏出一厚厚的信封放于菜单之上,谈笑自若:“侄子、侄女受委屈了,这些赔偿请收下,”轻轻拍打几下信封面:“大老板的意思。”
胡南惊讶的半张着嘴,往漏出边角的信封上瞄,先朝他哥比了个“1”后坚起大拇指,工资不涨那就是他十年的卖命钱,没想到他家还真有后手真把这大人物请来了,开始得瑟扒他哥的肩膀唱赞歌:“有爹有哥的孩子像个宝。”胡北搬下他坚起的手指轻轻摇下头,意思是他不知情,胡南退后三尺又变成卖子求荣的可怜娃。
来人交完款没多做逗留,临出门前走到胡南面前伸出右手,说了三个字:“谢谢您。”
胡南坐在车里都没反过那个劲,脑中一直想着那人口中的“谢谢”是出于何意,人没见过合作没谈过,这一番用意下来他到是扫清了门前雪,可为什么帮他?在胡北又一次探索的目光扫来时,胡南忍不住的解释:“和我没一点儿关系,指天发誓绝对忠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