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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八卦小队长初显神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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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中二少年说甚麽来着?美好的时光总是匆匆而过。

    “哦拉阳我就知道你在这儿!”

    “好的伊里奇队长,我不得不怀疑在你出生时没得到沙马什神的祝福才会这麽鬼祟冒失。”

    “哦见鬼!”伊里奇翻着白眼过来正要说话,却目光炯炯地盯着卡修道,“冒昧请教,这位是希塔托的战车队长卡修阁下吧?”

    卡修和他互相行礼:“伊里奇队长,久仰。”

    伊里奇一脸“卧槽都是战车队长必须赛一把”和“马丹有重要事得说真是不凑巧”的纠结样儿,中二少年也只得摆出姿态表示使者团里朕是老大:“伊里奇,我相信明天去参观马场是个好选择。”

    伊里奇嬉皮笑脸地冲我行礼:“好人拉阳,阿淑尔荣光沐浴下的大祭司。”

    “啊,原来在你眼中我一直不是个好人。”我微微挑眉转头冲卡修道,“请明天不要大意的给这个年轻人稍微长点儿世界很大现实很残忍的刻骨认知。”

    卡修嘴角抽搐地看着立刻过来抓着我袍角哀求的伊里奇,而领着伊里奇来的那个希塔托中年男子却微微带笑望着我俩。

    齐耳的短发,恭敬的姿态,两侧面颊上分部的细碎小雀斑,衣着装扮并非官员。

    “也许我能知道那友善的陪伴来自哪个高尚的家族。”我请他坐下,并毫不客气反客为主地递了个蜜枣过去。

    “奇克力。”他有礼地拒绝坐下,谨慎地说了名字后双手接过致谢。

    “奇克力……”我展眉笑了,“我曾有幸阅读过一些既有趣的泥板。关于驯马,非常智慧且有趣。”

    他微微有些惊讶随后释然:“是,我一直随侍在先皇身侧以及训练马匹。”

    娶了战争女神的两位婢女,哦不,是陪伴在战争女神身侧的双子女神的幸运儿。我点点头:“身体健康?”

    “托福,尚可。”他十分恭敬。

    但看着精神欠佳。那也难怪,侍奉了一辈子的主人和帝王逝世。

    “咳咳。”伊里奇冲我挤眉弄眼。

    所以说尊贵的陛下阿达德尼拉里一世,您究竟是怎麽想的安排这个傻缺和朕一起出访?或者您是想借此曲折婉转地证明亚述国无大将好让列邦安心?

    真的不需要好麽,彪悍直白才是亚述作风。

    “好吧,回去。”中二少年无奈地起身道。

    卡修与奇克力显然都松了口气,忙不迭套好马车送我俩回王宫西殿的住所。

    伊里奇上了车就亟不可待轻声道:“米坦尼。”

    我一挑眉挥手下了个静音咒:“要甚麽。”

    “独立。”他嘿嘿直笑。

    “用甚麽换。”

    “龙之眼。”

    我忍不住皱眉:“甚麽鬼?”

    “你可是阿淑尔的大祭司,这个都不知道?”他一脸得色地卖弄。

    “可不是,连我都不知道的东西。”我实在懒得搭理他。

    伊里奇脸上是“混球劳资居然被骗了”和“该死的米坦尼劳资回去就驾战车突突突死你们”两种神情交替出现。

    我微微眯眼点着额角:“不,等等……那个传说中的宝物?”

    伊里奇摸着下巴:“可不是?操纵人心,得到权势,或者财富。”

    好吧朕想起来了。当年恶补这个世界常识时在神殿的文书中看过,中二少年即时判断这种稗官野史还不如夺魂咒好用,因此愉快地抛之脑后。

    “目前的米坦尼承担不起向亚述说谎的后果。”我沉吟。

    “见一见?”伊里奇眨着眼看我。

    “也许。”我解开了静音咒,拉开一点车帘看着马车行过街道往前驶去,“其他呢?”

    “我得说巴比伦打算下重注。”伊里奇冲我挤眉弄眼。

    “来了位公主是我们都知道的事。”朕表示过时的新闻没有意义。

    “可你知道这位公主在会见嗒托西利二皇子的同时也没有拒绝戴尔皇太子的邀请麽?”

    我看着伊里奇那猥琐的笑:“嫁个好男人不是非分之想。”

    “好吧,如果你非要这麽说。”八卦小队长耸耸肩,“巴比伦显然想得到希塔托的支持。毕竟咱们英明伟大的陛下正在边境上散步打猎。”

    说得这麽轻松自在,其实战事一触即发。巴比伦真有艰难到这地步?人贵自立,况于国乎?

    “没有娶到亚述的公主,那麽有个巴比伦的公主也不错。”我缓缓道,“只是一国公主甘心屈尊侧室?”

    “先嫁进来,后面的再说。”伊里奇摸着下巴,“别忘了上上任希塔托的达瓦安娜就是个好例子。”

    “说到她,去查。”

    “一位失势前皇太后?”伊里奇皱皱眉,“还有必要关注她?据我所知这回巴比伦和希塔托颇有默契都闭口不提她。”

    “所以值得探查。别忘了她的儿子还是那位你很有想法的亲王。”

    “喂喂——”

    “好了,还有两个人顺手一起查查。”

    伊里奇嘿嘿嘿直乐:“男的女的?”

    “一男两女。”

    “哦吼——大祭司,花心是不对的。不过那都是谁?”

    “一位神官,一位已故王妃。”

    “……我得说伙计,你这品位真不咋样。”

    那也比八卦热血二货战车队长好。

    “你还记得我是个神官麽?”

    “神官又不是非得不结婚。”伊里奇歪头看我,“你现在这年纪爬到这个位置上,究竟是想娶个甚麽女人?”

    “亚述广袤的土地与可爱的人民夺了我的心。”中二少年挑眉做个悲天悯人状,“为甚麽我的眼中常含着泪水?因为我爱他们爱得深沉。”

    “哦见鬼!你这个神棍还是去忽悠那些夫人公主们吧!”伊里奇翻个白眼做呕吐状,随后又大笑起来。

    隔天清晨,清澈的湖水,洁白的神殿,层层的帷幔,沉默的神像。

    冉冉升腾的熏香,*与没药。

    柔和的晨风吹拂过寂静的卡帕塔神殿,神官在浅唱低吟。

    “……月神卡什库从天而降,她落到了宫院,但是,没有人看到她。雷雨之神塔鲁,降雨追击,施以雷雨,使她畏惧和惊吓。哈潘塔利亚神出现了,他走向卡什库,与她紧紧地站在一起,并为她用咒语降伏雷雨之神的魔力。”

    “卡姆鲁什帕女神看到了发生的一切,她这样述说:月神卡什库从天空而降,她落到了宫院,但是,没有人看到她。雷雨之神塔鲁,降雨追击,施以雷雨,使她畏惧和惊吓。哈潘塔利亚神出现了,他走向卡什库,与她紧紧地站在一起,并为她用咒语降伏雷雨之神的魔力……”

    伴随着重复回环的赞歌,中二少年将手上的泥土版换了一块。

    希塔托的信仰显然受到美索不达米亚地区的影响,当然巴比伦的神也是他们的神。而本民族的神祇理所当然放到了更高的位置。

    头一日在宫中泉水处神殿所见的那位阿丽娜女神显然是希塔托最为崇拜的女神,她的丈夫正是那赞歌里所唱的雷雨之神塔鲁。诶,不是特苏普?

    拜托,一个神有多个名字是很正常的事儿。祭祀场合的不同,凸显职能的不同,信仰过程中前后发展变化……原因太多,不信可参考对面尼罗河养育的那块土地,他们甚至把太阳分早中晚分别叫“khepera”“rā”以及“atum”好麽?

    说回那个特苏普,这个爹其实有点儿悲催。时至今日他儿子农业之神铁列平比他更受希塔托人尊崇,甚至赫梯历史上极重要的一位君王与此同名。

    论宗教信仰与政治权利的同流与异化——宾斯教授如果在,大概能滔滔不绝讲上一礼拜并且这样布置作业。

    也不晓得那个落后的巫师界如何了。那边是甚麽年月,澍茨爸爸闪亮教父和蛇王陛下都还好麽,老蛇脸有被黑毛团子干掉麽,老工蜂有成功扑倒老蜜蜂或是被扑倒麽,斯莱特林的小蛇们有多少投靠了老蛇脸在使坏、有多少中立两不相帮、又有多少在备受歧视与猜疑中顽强抗争……鞭长莫及的中二少年只期望死难人数比上次少。

    铂金小坏蛋究竟在这个时空的哪个角落缩着?再不利索点儿滚出来朕会狠狠揍你屁股!在这堆土梗木偶前发誓,中二少年真的会那麽做。

    有个苗条的婢女慌乱地进来打断了朕的胡思乱想和神官的吟唱。

    那位浅色头发的凯鲁神官皱起眉头,一脸厌烦又无奈地行到我这边见礼:“十分抱歉拉阳神官……”

    我微笑着摆手:“请便。”

    他鞠躬后匆匆离去——会需要打断敬拜礼赞通知神官一般都不是小事。

    但跟朕有甚麽关系。

    我继续低头看手上的神话故事。

    这个世界的魔法相较中二少年以往所学要粗糙。

    只是粗糙,并不简陋。没有详细的学科划分,没有标准框架的咒语表述,更趋近于元素类魔法运用,风火水土之类各管一方。魔法阵处于初期阶段,炼金术几乎没有。

    一切仰仗魔力充沛。没有复杂的辅助手段,单纯依靠自身魔力储量与控制就能达到后世精细化的效果。

    该说甚麽呢?魔法的黄金时代就是这麽拽。

    “你果然在这里。”一个已经有点儿耳熟的声音的主人毫不在意直接过来抢走我手上的泥土板。

    “美好的早晨,德拉科王子。”看他扫一眼又嫌弃地将那泥板又还回,中二少年微笑着请他坐下。

    小王子皱皱眉:“昨天和今天你都在,神官每天都得待在神殿里?”

    “有的确实需要。”我倒杯水给他。

    他自然地接过喝一口叹气:“有甚麽法子能改变一个人的想法?”

    显然某位小世子被他的亲爹拒绝了。

    “他说完全没必要。”小王子杵着脸很是沮丧,“那麽熬着有意思麽?生病就吃药,多简单!”

    回想昨晚八卦小队长伊里奇普及的某些常识,我垂下眼来把玩长袍下摆的流苏:“他对自己的生命拥有完全的权利。”

    他张张嘴:“我不明白。”

    “譬如说,我相信修达亲王在拒绝你的同时严厉告诫你不可以再接近我,但你还是来了。”

    “……唔,好吧。你果然是无所不知的阿淑尔大祭司。”

    小孩子真好骗。

    我无声地笑着看他:“有甚麽能为不开心的小世子效劳?”

    他伸出手来:“马场!”

    我把他抱起来往外走:“需要告知你的父王。”

    “他现在只会关心那个疯婆子。”小王子德拉科吸吸鼻子很是不满,“我才不要告诉他。”

    也即今天,以及昨天在这儿遇到他们父子都不是偶然。是否可以推测刚才的混乱来自那个“疯婆子”?

    在昨天那位苗条女官的陪同下,中二少年抱着德拉科小世子走出神殿大门。绕过辆精美的马车朕冲对面等候的随从使个眼色:“聪敏的世子殿下将如明亮的晨星为迷茫的客人指引前路。”

    “王室马场都找不到的奴隶活该被砍脑袋!”他神气活现地环住我的脖子。

    我赫笑:“在一个祭司面前说这话可不太妥当。为了挽救一条生命,我必定会平安将您送到。”

    “你才是客人。”他趾高气扬地晃着脑袋。

    真不明白一个亲王是怎麽把继承人养得这麽骄傲又天真——好吧,子控代代相传,卢爹你好卢爹再见。

    “马场看守这下不会把我撵出去了。”我故作轻松地舒口气抱他登上自家马车坐好,驾车的马夫放下车帘前行。

    “去西郊新建的那个马场!”小王子洋洋得意地提高音量。显然所有人都不会注意到随行的人群中少了个不起眼的男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