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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手边的文件,盛靳年渐渐觉得头有些沉起来。
他揉了揉太阳穴,似是觉得昨晚没睡好,不由得凝眉的集中注意力,然而没多久就连纸页上的字都重影到飘忽不清起来。
“靳年,你怎么了?”宁子倾纤手搭上他的肩,轻声询问道。
盛靳年摇摇头,不但觉得头越来越沉,有些发懵的感官仿佛也变得迟钝起来。
可能是办公室的空调暖风开的太足,他扯了扯衬衫的领口,发虚的热感从腰腹间一路直窜上来!这种感觉,让他觉得有一丝不太寻常……
“你忙了一夜没睡是不是累了?要不要我扶你过去休息会?”
旁边的声音忽远忽近的传来,像是隔着一层玻璃般一字一句都变得十分缓慢起来。感觉到旁边有一双手绕过他的臂弯缠上来,就像平时赵水光不得愿时缠着他撒娇一般,盛靳年抬头看向旁边的人——
就见赵水光穿着一条女人味十足的碎花连衣裙,随着弯腰的动作,v领处隐在暗处的you惑让人喉咙发紧,她纤细的脖子,笔直光裸的钰腿让他直觉得一股邪火从小腹燃起!
大手一把扣住她的腰,盛靳年蓦地将她带入怀里!“水光……”
怀里的赵水光冲他媚笑着勾住他的脖子,温热的声音带着一种潮湿的魅惑划过他的耳畔,“靳年我有些头晕,你也忙了一晚上,我们去你的房间休息一下吧?”
男人幽深的瞳孔黯的不见一丝光,感受到扣在她腰间的手暗自收紧,怀里的女人突然心跳加速起来,却难掩脸上期待不已的兴奋,越发紧的勾住他的脖子,将整个人埋在他坚实的胸前,就等着他把她横抱起来去往他的房间……
“看我这记性!居然把手机落你这了!幸好我及时想起来,不然等会……”
办公室门突然打开,急急冲进来的赵水光不经意的抬头,面前宁子倾坐在盛靳年的腿上,姿势暧昧的两人让她猛地停住!
虽然她一直以来都在撮合她和盛靳年,希望盛靳年‘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尽早和宁子倾在一起,但是当他们真的抱在一起时,她的心突然从内生出玫瑰小刺般,蓦地疼了一下!
她还记得他亲口告诉她,宁子倾已经不在事务所任职了,适逢周六,事务所放假一个人都没有。期初她还以为今天她突然过来是回来拿东西或者有什么事处理,但怎么都想不到原来她来是为了和盛靳年……
暗度陈仓的!
赵水光暗暗握拳的上前,一把拿起桌上的手机,冷笑的看向盛靳年,“年叔可真是工作休闲两不误啊!亏我还担心你忙碌了一夜太累,好心给你送熏香和感冒药,早知道你原来有其他‘补充精力’的打算我就不过来了!其实你实话实说的告诉我就行了,实在不需要这么躲躲藏藏的为了迎接宁子倾而早早的把我支走!只要你支一声,我说什么也不会来坏你们的好事!”
赵水光直觉得胸前窝着一团熊熊燃烧的火,恨不能扔一个火球过去烧死这两人!她现在觉得自己就是全世界最蠢的大傻x!屁跌屁跌的跑到这来送爱心,送关怀,人家根本就不需要!
她劈头盖脸的话让盛靳年暗色的瞳孔渐渐恢复一丝清明,同时突然而来的头痛感让他忍不住扶额。
男人眼底的嫌厌让宁子倾的心突然颤了一下,下一刻被他大手一推,穿着高跟鞋的她一个踉跄的没站稳一下子摔倒在地!
“年叔这是干什么?刚才美人在怀不是挺快活的么?不用看到我来了就把人推开,多见外啊!”
说话间赵水光主动上前拉起宁子倾,“宁小姐也真是的,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清高傲骨的人,想不到原来也像那些不甘寂寞的饥渴女人一样,对偷鸡摸狗这么感兴趣?只要男人勾勾手指,就像送外卖的一样还上门服务呢?“
赵水光一把拿过桌上的檀香粗鲁的塞进包里!倒流香炉当时是用盒子装的,配套送了袋子。只要想起刚才他们在她走后就点起檀香,增添气氛情趣,赵水光的邪火瞬间能把宋冬野养野马的草原都点着!
那写有‘静’字,此时里面溢满流烟,雾气缭绕的倒流香炉在赵水光扬手间被顷刻打翻在地!发出一声闷重的响声!
可惜了。
可惜只砸碎了一个角,而没有把整个香炉砸的稀碎,或者最好把地砖砸出个窟窿来!回想起当时老板推荐她买这款价格稍贵的香炉,说是质地厚重就算掉在地上也不会轻易砸碎,赵水光觉得这钱花的有点冤枉了,早知道买个最便宜的!一砸稀碎心里痛快!
“呀坏了!算了,反正也是我花钱买的,砸了就砸了吧。就当这钱喂了狗!”
她冷笑着拍拍手,脸上满意和惋惜的情绪交织在一起,看起来故意极了。“抱歉浪费了些时间,我的事已经处理好了。就不耽误你们两个人共处的私人时光。你们继续哈,答应我一定要玩的尽兴!其他的事就不劳烦日理万机的盛鉴了,协议之类的东西我回头准备,咱们尘归尘土归土,回头我把你送的东西全部打包整理出来,只要你回家潇洒的签个字就好了!终于可以达成所愿了,真是大快人心啊!等会一定要好好去庆祝一下!”
在她转身准备走时,背后沉沉的声音响起,“站住!”
赵水光闻言当真站住了。只不过她站住是因为要转头把不屑的白眼扔到他脸上去!呵,他凭什么让她站住?他在办公室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和其他女人厮混,倒还成她的不是了?
下一刻就见盛靳年手青筋暗涌的撑在桌沿上起身,绕过桌子的上前后径直扯过她的手腕,“这就是你想看到的好戏?”
他顺势一把横抱起她来!面色冷酷的宛如万年寒冰,冷峻的脸上却又带着一丝古怪的潮红。“前戏做的这么充足,来都来了不如做完整出再走!”
“盛靳年你要干什么!快放下我!”
在盛靳年抱着奋力挣扎的赵水光离开办公室,空荡荡的楼层内响起卧室砰然的摔门声,宁子倾下滑的身子紧紧的依靠在桌上,才没让自己滑落到地面上。
她扼着身前的衣服,胸口微微的起伏着,药效的作用让她整个人都昏昏沉沉在不断冒汗,身体里的力量仿佛被人抽空般一寸寸的虚软下来。呼吸也变得火热而急促起来,整间办公室天旋地转的厉害,心跳声在耳边放大扩散开来,正当她摇摇欲坠的再也站不住时,一双手托住了她的后背。
“靳年……”
她睁开眼,轻喘着的伸手摸向面前眉心紧蹙的男人,那棱角分明的线条和刀雕般的五官每天不管睁眼还是闭眼,都早已刻在了心头。
“子倾,你怎么了?”赫连枢摇晃着她,见她身体发软气息急促,整个人面如桃色不自知的往他怀里钻,一副渴望欲求的样子,而此时空荡荡的办公室里其他人不知道去了哪,让他不由得抱起她转身匆匆离开盛世。
***
盛靳年一向注重*,盛世的任何一个房间隔音都很好,就算在房间里唱k外面都听不到一丝声音。丝毫不会影响外面的正常办公。
“放开!打开你刚才抱宁子倾的手,别碰我!”赵水光吼的嗓子都抽筋了,却依然没能够阻止身上把她紧压在床,迫不及待油走着的手。
男人充耳不闻的扯了衬衫,覆首吻上她喋喋不休的小嘴,撬开她的贝齿逼得她迎合,她却发了恼的张嘴便痛咬上他的薄唇!
他却铁了心要强迫她,不管她愿不愿意,唇齿间血腥味渐渐蔓延开来吻的热度却丝毫不减,反而越发的火势燎原起来!
“我和宁子倾在一起你就这么满意,就这么迫不及待?”男人的眼底蕴着暗黑的风暴,手臂上青筋微微耸动。动作利索的褪了她的毛衣,只留下她身上一件白色的细吊带背心。
“是啊,我巴不得你们赶紧在一起,这么我就可以早点离婚了!”赵水光咬牙切齿道啊!
“你精虫上脑抱我来这干什么?你该抱的应该是宁子倾!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么?怎么事迹败露了就想着怎么见风使舵,亡羊补牢?”
用她来代替宁子倾,赵水光觉得无比火大又恶心!
“原来你还这么心心念念的惦记着离婚!甚至不惜为了离婚做出这么大度的事来,愿意双手奉送的把自己老公让给其他女人,坐上观这出好戏,赵水光你可真是大度的令我刮目相看!”男人低沉的语气一字一顿,更像是一种极力隐忍的控制!
不是推销学校的女老师就是各种撮合他和多年不见的女律师,他以为处处护她,对她疼爱她就会有所感动,想不到她还是那么想离婚!居然还特地来给他送迷香,促成他和宁子倾!
原先他就觉得宁子倾突然出现在盛世有些奇怪,现在想来只怕她不是来等赫连枢的,而根本就是她赵水光安排的吧!
“看来你还不够了解我!我一向很大度。只不过你早点和我说的话,说不定你们红包我都包好了!”赵水光黑白分明的眼蕴着火光,不禁反唇相讥道!
这算什么?做贼的喊抓贼么?明明是他和宁子倾抱在一起给她撞见了,居然还说什么她跟其他女人双手奉上自己的老公!她不过只是和他开开玩笑罢了,她有真的让他们怎么样吗?有单独为他和其他女人制造机会吗?就算是吃饭她在一旁也有陪同好吧!某些人就算是想要撇的一干二净,也不能可笑的把罪名往她身上栽吧?
“既然如此,离婚之前我是不是也该享受一下夫妻权利?才能让我们间的关系看起来更圆满!”
盛靳年呼吸宛如扑面而来的热浪,赵水光直觉得身上一凉,继而那覆盖的火热宛如一团火种让她忍不住尖叫出声!
在他褪去衣物时,她趁机想要逃走,却在快要下床时被他捉住脚踝的一拖!
她顺势摸到桌上的闹钟,不管不顾的投掷出时转身就是一个用尽全力的侧踢!
盛靳年偏头躲开飞过耳畔的闹钟,大手牢牢扼住她的脚踝,将她整个人翻转过来,居高临下的一手一只脚,径直帮她劈了个一字马!
“啊!”
赵水光痛的忍不住叫出声来,直觉得腿上的筋就像被人生抽了一般!两条腿瞬间就在痛感的作用下没了力气!
……
她可真有本事!他教她招式,不是让她用来对付他的,更不是用在床上!
随着床铺更深的下陷,盛靳年精壮的身躯压得她一度呼吸不畅!
“赵水光。”他哑声叫着她名字,却是在床上口气最冷的一次。那双墨色的瞳除了晴欲弥漫,深处竟是没有一丝温度的!
“我等不了你了。”
她心头一怔,他的意思是终于决定要和她离婚了么?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从心底炸开,但她可以确定的是,那里面并无欣喜!
“我一直在等着你能够主动一点,能够不那么对我抗拒。我自问是个很有耐心的人。但你却一次次踩着我的底线,把我的耐心全都磨尽了……”
他伸手扯掉那片可怜的遮蔽,“今天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阻挡不了我在这要了你!”
“盛靳年你个王八蛋!你不是个男人!唔……”
因为他对她没有耐性了,因为他是个下半身动物忍受不了这么长时间等待的寂寞,所以才撇了她和宁子倾在办公室里甘柴猎火!不就是撞破了他们的好事么!还有脸冠冕堂皇的说什么底线!
他要和宁子倾搞在一起谁碍着他了!现在把她抓来泄愤算不算是个男人了!
“我是不是个男人,这就让感同身受一下!”
……
上次她喝醉了,又事到一半的她完全没有了记忆。
但是这次那无比清晰的疼痛让她整个头皮都像是被只手毫不留情的大力提起来般,痛的她忍不住梗起脖子,奋力的捶打着男人宽阔的脊背,恨不能在他身上用拳头凿出窟窿!
而现在对盛靳年来说,他更迷恋她身上的窟窿,不可自拔的在最初的‘沦陷’过后,很快便控制不住的冲锋陷阵起来……
意乱情迷间他留下点点印记,不管是骂人的话还是低呼的痛意都被他温柔而火热的吻封印在喉间。
赵水光觉得自己的四肢莫名的软绵无力起来,头昏沉沉的就像被人打了几记闷棍,身体好像通了电流般泛起阵阵酥麻到让她不住颤抖……
待到身上的男人低吼着的深埋,已被汗水湿透了发的赵水光喘息着闭上眼睛,真真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感觉身体被掏空’!
然后这还不算,在她休息了几分钟终于恢复了体力含恨的抓过毛衣,才套在身上转身去摸牛仔裤的功夫,随着纤细的腰身被横过的长臂一捞!男人将她径直压在身下,食髓知味后像是不知疲惫的机器一般竟从后——
刚才进门时掉落在门边的包包里,她的手机响个不停,不用看就知道肯定是苗一一在楼下等急了打电话催她。然而赵水光早已自顾不暇了,整个人如坠云端,仿佛在风中飘荡般哪里还顾得上其他。
……
虽然赵水光在电梯里整理了半天,当但惴惴不安的回到车上时还是被苗一一看出了不同寻常的苗头!
“我说你这拿手机拿了将近一个小时在楼上干嘛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和盛鉴在办公室一番激情似火呢!”说到这苗一一猛的话语一顿!“我说,你这头发是怎么了?怎么乱成这样?我靠你嘴怎么破皮了?脸怎么这么红啊?刚才走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么?”
赵水光故作镇定道,“刚才上楼见我没吃饭盛靳年非要留我在那喝点茶吃点点心,顺便讨论了一下周家案子的事。嘴破皮是我吃东西时不小心咬着了,脸红是因为办公室空调开的太足太热了。”
她认为这个漏洞百出的解释放在犯二青年苗一一那已经很完美了。
就见她忽的拍了下座椅,一脸愤怒的指向她时赵水光突然心头咯噔一下!眼底划过一丝慌张!难道她看出什么了?还是说她身上还有什么其他地方有吻痕而她自己没注意?
明明刚才穿衣服的时候……这个禽兽都弄在身前!
“盛鉴请你吃东西!赵水光你丫也不怕噎死!我和富二代在车上望眼欲穿的等你,饿的就tm前胸贴后背的得吃后座上的狗粮充饥了!你居然一个人在楼上吃独食!”
对于一个吃货而言,这绝对是最不能忍受的!这对苗一一来说,吃独食的赵水光就像背叛了没什么分别!
于是,为了安抚这个吃货,赵水光只好带她去搓了一顿日式料理,一次性花光她小半个月薪水才令她心满意足。
赵水光没有胃口吃东西,整个人疲惫的就像翻山越岭了一天似得,苗一一吃的尽兴,她去了没吃几口就躺在包间的榻榻米上困的想要眯一会。
中途去了个洗手间回来,苗一一突然拽住她,“水光你身后的毛衣上这沾的什么东西?”
她不解的转身扯过毛衣,发现上面有两块白色指甲盖大小的污渍。一开始她也不解,难道是刚刚去洗手间蹭的?或者在榻榻米上坐的?可这污渍摸上去干干的,像是有段时间了……
赵水光突然电光石火的想到今天在盛靳年事务所的卧室里,完事后她才刚穿上毛衣他就从后又……
该死!一定是那个时候他在后面把那种东西蹭到她衣服上了!
盛靳年!今晚他回来她要是让这个禽兽上床睡觉的话她就跟他姓!不对,她压根就不会让他进卧室的门!她要和盛靳年分居!
***
下午赵水光刚回去赵树海就笑米米的告诉她,让她给盛靳年打电话,告诉他下班早点回来,晚上全家一起去院子里的草地上吃烤全羊。
打电话给他?赵水光心头冷哼,这是她能做出来的事么?
“对了爸爸。今天我去了年叔事务所,有件事他让我和你说一声。”赵水光轻蹙眉头,目露操心的对赵树海说,“年叔说他最近要忙一个棘手的案件,这段时间他都会忙到很晚,所以想请爸爸你再帮他另外安排一个房间休息,说是不想打扰我休息。我倒是觉得无所谓,但实在拗不过他……”
“好,我马上让人去安排房间!”赵树海点头称是,外加对盛靳年大加赞美,说他年纪轻轻事业心如此强真是说有这么个女婿就让他颜面有光!还说让赵水光平日要好好照顾盛靳年的生活起居,提醒他要多休息和补充体能。平时他让李姐多做点海蛎子汤和个羊腰子给盛靳年吃。
正当赵水光在大脑中反应为什么要这两种东西能够补充体能的时候,赵树海神秘兮兮的拉过她,“水光啊,这有事业心是好事,但你们也要抓紧时间生个胖娃娃给爸爸带带,人家都说年轻恢复的快……靳年平时工作的晚,你要还没睡的话就去另一个房间多看看陪陪他,男人都喜欢女人主动一点,反正也花不了多长时间……”
赵水光:……
这个‘主动’后头,什么鬼‘反正也花不了多长时间’?
***
赵水光回去洗了澡,换了件绿色破洞的新毛衣。原先那件沾有‘污渍’的毛衣她本想直接丢掉,想了想却又觉得不舍,花了几百块买的她才只穿了一次呢!
只是家里的衣服都有专门的佣人清洗,不想给佣人看到这衣服令人脸红心跳的污渍,到最后赵水光还是自己手洗出来!
盛靳年的‘工作间’赵树海已经让佣人打扫出来,赵水光过去转了一圈,顺便‘贤惠’的帮他把枕头和被子拿了过去。回头在房间把她的枕头大喇喇的摆在中间,都不用躺上去,单是这么看看心里都无比舒坦!
……
傍晚的时候,平日里西装革履,今天倒是一身黑色休闲装的乔云帆来了。
除了带来了一只黑山羊一只槐山羊,还带了两位饭店的大厨。据说全羊蒙古族和新疆族烤法全然不同,介于不知道大家的口味,乔云帆便索性将两位知名大厨都请了来。
“这种热闹的感觉真是好久没有过了,还是一家人在一起感觉最充实啊!”
赵树海说话的功夫,就见乔云帆指挥着身边的助理把车上的行李箱拉进屋,赵树海遂解释,“云帆说他父母去世后就一直没有体验过‘家人’的感觉。还说昨天在家里吃了顿饭,让他找到了久违的家的感觉,所以他打算在这里住上一个来月,体会一下和睦的家庭氛围。
赵树海还说,“云帆啊你也是真是的,昨天突然回来都不和我们说一声,我们昨天都不在家,早知道你没吃饭我们就事先定好饭店等你了啊!”
乔云帆狭长的眼眸看向赵水光,褐色的瞳浅浅的映着她的倩影,绯唇微微上扬,“再好的饭店也不及家里的饭菜。”
昨天吃的那顿青菜脆甜可口,肉类鲜嫩丝滑,让他一颗食尽各国美食却始终并无太大感觉,看似傲娇的胃突然的就被这娴熟拿手的家庭小菜温暖了一下。
“那是!堂哥你只管在我们家住,就把这当成你家想住到什么时候就住到什么时候!李姐做饭可好吃了,每天你想吃什么就让她做给你吃,保准你满意!”
见他们小辈间相聊甚欢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赵树海说他下去安排一下烧烤的位置,让他们先聊。
赵伊娜上前挽着乔云帆的手臂,原本在家颐指气使的大小姐在他面前完全变成了一只乖顺讨好的小绵羊!就见她娇嗔道,“堂哥你说烤全羊吃会不会长胖啊?最近我一直在减肥呢!”
“不会啊,像姐姐现在这样满面光彩,珠圆玉润的多喜庆。”赵水光无公害的微笑道。
赵伊娜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她每次经期来前都会有一个礼拜的时间特别能吃东西,如果不加控制的话就会很容易胖。而她偏偏这一个礼拜非常喜欢吃甜食,基本到了种晚上睡觉前不吃个蛋糕就睡不着觉的地步,昨天称了吓体重,本就一百多斤的她居然又重了十斤!本来还抱着不被人发现的心情悄悄瘦下去,没想到赵水光眼尖的一下就瞧出来了!
赵伊娜冷哼,“是啊,都说丰满的女人最性感,像水光你这样瘦的像根树枝一样的,别人还以为你难民营来的呢!你不知道啊,昨天晚上我回来时碰到附近的邻居,他们问我家里是不是来了客人,说有个小姑娘瘦的就像一阵风就能刮倒一样,问我们家是不是有刚进城的农村亲戚呢!你说好笑不好笑!”
“是吗?那个觉得我瘦的肯定自己胖的像只猪一样,所以一直在用自己的目标去衡量别人吧?其实我觉得农村人挺好的啊,勤苦善良、自力更生!不知道比城里那些每天只知道啃老购物的米虫好多少。人家不吃你家大米了,也不挖你墙角。可某些自诩城里人的就知道干些龌龊事,自己没魅力吸引男人,成天只想着怎么勾搭别人老公。这种独特的癖好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赵水光耸肩摊手的那副嘚瑟样,以及她明里暗里的指桑骂槐,如果不是乔云帆在旁边,她真想上去撕了她的嘴!
“呵呵,堂哥你看,我早就和你说过我这妹妹性子泼辣嘴巴厉害的像刀子一样,一般人根本说不过她,吵架从来都只有别人吃亏的份,看似柔弱其实根本就是个钢铁女战士!你肯定没见过吧?“赵伊娜故意道,眼睛里简直都要飞出刀子了!
“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我是钢铁女战士,姐姐是黄金剩斗士!”
赵水光!
赵伊娜简直气到七窍生烟!
“确实没见过。”乔云帆抱臂由衷道,赵伊娜才面露得意的白她一眼,就听他声音带着种听上去很是愉悦的轻笑,“也正是因为没见过,所以才觉得特别。”
睡眼朦胧的富二代似听到他们的说话声,屁跌屁跌的从屋子里冲了出来,缠缠完了赵水光又跑过去腻歪乔云帆,赵伊娜本就没处发火,蹦蹦跳跳的富二代在她腿边蹭来蹭去的,让她火气一下就窜了上来!“你这个小贱蹄子!是你跑我床上拉屎的对不对?真是什么人养什么狗!我非好好教训教训你这条没教养的狗!”
她眼神一狠,冲着富二代圆滚滚的小肚子上去就一脚!
就知道赵伊娜会跟条狗过不去,赵水光早有防备的一脚踢开赵伊娜的小腿!顺势俯身抱起还处于蒙圈状态的富二代!
“啊!”赵伊娜吃痛的低一声,幸好扯住旁边的乔云帆才没让她当众摔跤出丑!
“赵水光你神经病啊!你凭什么踢我啊!啊我的腿……哥她把我腿给踢骨折了!”
赵伊娜拔高了声音的叫嚷起来,不远处忙着的林梅连忙闻声赶了过来。
被赵水光踢了的小腿不一会就青紫起来,赵伊娜直觉得自己的腿像是断了般,突然无力的一下子就不敢动了!
“不好意思,我也是护犊心切,怎么都想不到姐姐刚才会和个畜生一般见识。”赵水光眼神淡漠的道着歉。
以赵伊娜刚才那攒足了劲儿的一踢,就算不把富二代踢个半死,才不过只有两个月大的小狗,经这一下子也能把脾胃给踢坏了!
“我是不想和畜生一般见识!只是有些畜生专门喜欢追着我咬!”赵伊娜咬牙切齿的嚷道,眼见着林梅过来她就像看到救星般,上去红了眼眶,“妈你看赵水光,居然为了条狗过来踢我!都踢青了!”
林梅白她一眼,随之转头看向一直在这的乔云帆,“云帆,怎么了这是?伊娜是不是又闯什么祸了?”
“妈!你说什么呢!”
一直没做声的乔云帆伸手抚弄了一下富二代的头,“狗是我从法国带回来,专门给赵水光的。”
乔云帆的话让赵伊娜顿时面如土色!直觉乔云帆这话一开头,是没有要站在她这边的意思了。
“在遇到危险时水光能这么护着这条狗,如此的珍惜,这对所托之人无疑是最欣慰的事。”说到这他冷冷的看了赵伊娜一眼,“伊娜,几年不见别让我觉得你见长的除了脾气再无其他,任性的连对条狗都能发大小姐脾气。”
“我回去喂一下富二代,你们慢慢聊。”赵水光说着冲他们摆摆手,回了楼上的房间。
眼见着乔云帆也去了屋前的草地去看赵树海安排的情况,赵伊娜双眼含泪的搂住林梅,“妈你看赵水光得意的样子,在这里有爸为她撑腰就算了,就连堂哥都不知道被她施了什么*术,事事向着她!好像我才是个外人一样!那个赵水光就是个妖女!”
林梅拍着赵伊娜的后背安抚道,“你放心,这个家的主人永远是我们,妈就算拼死也会保住这个家,保住你!绝对不会让外人得逞!”
***
“大周末的,你把我叫过来就是为了询问我你刚买的熏香味道如何?”
面对坐在办公桌后揉着太阳穴的盛靳年,莫祎晨一脸不可思议的放下这一盒的檀香调侃道。
“闻仔细了吗?这盒香有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盛靳年眉宇凝的更紧了。
看他眸色阴沉,整个人面色不善的样子,莫祎晨扬眉,“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就是普通的檀香。怎么?是发生什么事了么?”
盛靳年沉吟片刻,随之将他中午在办公室感觉到的不对劲和莫祎晨说了下。那种强烈的*下的特殊感觉就是被人下了药!而他怀疑这药物就是熏香散发出的!直到现在他还能感觉到淋漓尽致发泄后的体虚头痛。
赵水光走的匆忙,落下的包包没有带走,事后他坐在这良久,终于拨通了莫祎晨的电话。
“通常一般的催情药剂都是有自己的特殊味道,当然也有无色无味的那种。所以单单从气味上并不能分辨出什么,还需要做进一步的成分化验才能得到更精准的答案。”
莫祎晨把玩着手上的熏香盒子,“这盒子一看就是正经包装,上面写着的功效也是主安神的,如果真是那种迷情香的话,包装方面一定会很精彩。对了,你说这是盛太太拿的?难道你不应该是最了解她的人么?她像是那种会陷害你的人?”
那个小女人口口声声,心心念念嚷嚷着要和他离婚的话犹然在耳,但是莫祎晨的提醒让盛靳年不由觉得,赵水光虽然平时时常耍些小手段,但通常都是受了欺负后睚眦必报的还回去,她不是那种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的人。虽然她总有事没事的撮合他和其他女人,但如果说为了抓到他和其他女人在一起而故意用迷香陷害,从而找到他出轨的证据顺利离婚……这倒是,的确不像她的行事方式!
当时他也是太气了,来不得想太多,虽然体内的药物作用让他*上涌,若真心想要控制还是控制得了,但只要一想到她为了逃离他身边宁愿将他推给其他女人,他所有的理性就通通抛到了脑后!索性用实际行动告诉她,这辈子不管是她的心还是她的人,都只能是他的,休想逃离!
“外包装会不会是换过的?或者说,里面的檀香被人动了手脚?”
“东西我今晚带回去,明天告诉你结果。”
“等一下。”盛靳年递过个一只纸包裹着的东西,“这是那枚烧过的檀香留下的烟灰。”
“化验它和化验其他檀香有什么不同么?”
“有。”
如果赵水光带来的檀香真的是没有问题的。那么有问题的这枚就一定是在他办公室里被人动了手脚!
咖啡他没有喝,但这香粒却是经了宁子倾手的!虽然不过短短只有点香的几秒钟,但如果是有备而来的话,这几秒的时间也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