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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很是意外,但既然碰见了,也就只能认了。还好是在可接受范围之内,本来傅家武馆的人过来历练,最起码也是得找这个层次的大型猛兽来练手,现在不过是早一点遇到,早一点上手而已。
由于进入这里之前已经有过相当的演练,所以傅家武馆众人在一开始的吃惊过后,迅速地就平静下来,再加之有万承平和傅轻轻两个人的指挥,阵势摆好之后一个个就变得有点跃跃欲试,只待一声令下就群起而攻之。
然而,与金灿灿的猛虎对峙片刻,万承平和傅轻轻两个人,都没有急于让人出手,倒是让其余傅家武馆之人开始纠结起来,甚至是各自和搭档小声嘀咕着,该不会不准备出手了吧。
“话说,这没脑子的钱兽,好像有点太沉得住气了吧?”
终于,有人道出了最可疑的一点,口吐人言的钱兽不是没有,但那种高级货色一来的话,估计他们全部都只能掉头跑路了。
吼~
猛虎低低地吼叫了一声。
众人心头不禁浮起悲伤的情绪,恍惚间想起了某些往事,一个个眼眶渐渐发红。
“怎么回事,眼睛有点酸。”有人哽咽地道。
“风沙迷眼。”有人抹着眼泪。
“狗屁的风沙……”有人骂骂咧咧,却是在一边抽泣。
“有问题!”万承平和傅轻轻相视,两人也是眼眶红红,但彼此都在忍耐着。
宁儿抽泣着道:“我想我爹娘了。”
她这一说,顿时让许多人崩溃,本来进入这种地方,心里就一直是紧绷着的,只是外表故作淡定而已,如今不知道怎么回事,情绪瞬间低落,一时间竟然就受不了了。
傅轻轻在尽量地忍耐着,但泪水还是控制不住地流下来,连她都不知道自己竟然还在意某些事情。
万承平比她好一些,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怎么都没有掉下来,咬着牙拼命地忍着,若是连他都崩溃了,岂不是叫那钱兽得逞?不行,他得立刻让其他人清醒才是!
吼~
低低的吼声再次响起。
这一次,众人声泪俱下,有人抱着大树哭,有人坐在地上哭,有人互相依偎着哭,一时间只听见了哭声。
万承平也流下了眼泪,但与其他人不同,仍旧保留一丝清明,与猛虎钱兽对峙着。
队伍后方,夜衣面如冰霜,眼神中与其说是悲伤,不如说是仇恨更准确,却是将那钱兽引导出来的情绪,转而重新投射了回去。
只见他脚步沉重,却一步步地走向前面,站在万承平和傅轻轻身前,独自与猛虎对峙着,令之又低低地吼了几声,让其他人泪如雨下险些哭晕了过去。
“好厉害的东西。”希北风不知什么时候也出现在夜衣的身边。
万承平望着前面的两道身影,不禁咬了咬牙,甚至是低吼了起来,终于在临近崩溃的时候,把自己又给扯了回来。他尝试着激发财气,但是却好像是浑身无力的人用不上力气一般,无法真正采取行动。
夜衣轻喝一声,财气激荡,但是却如风中的烛火一般忽强忽弱,随时都有熄灭的可能性,状态显然是出了点问题。
“你看着点其他人,顺便压阵就行。”希北风拍了拍夜衣的肩膀,财气陡然爆发,顿时光华四射,刺得嚎啕哭泣的众人,泪水更是止不住地哗哗往下流。
听着其他人的哭声,希北风倒是有些烦躁了,或许是托了聚宝盆的福,他受到的影响好像没有其他人的大,但并不是说完全没有,只是咬着牙刚好撑得过去而已。
深吸一口气,希北风抬起手掌,一颗财气弹形成,其中所蕴含的钱之力却让人心惊,就连夜衣也是眼皮一跳,若是无法一击而中的话,恐怕希北风的钱之力也差不多该完了。
体术跟气法,希北风是不会的,而就算会的话,也未必能起到多大的用处。
在初步交锋的时候,以体术直接攻击比较凶险,气法的话最大的优势在于破防后的伤害,但奈何钱兽这种东西身体结构跟人不一样,不像人被破掉外层防御后内部就很脆弱,故而起不到跟对人作战时候的效果。
当然,体术起码能增加身体速度,气法起码能变换多重攻击模式让钱兽难以躲避,辅助效果还是挺大的。
不过,一切都是白说,毕竟他是什么都不会。
所以只能像现在这样,采用站桩式打法,只看能不能击中钱兽了。
对于他手中的财气弹,猛虎钱兽也是有点忌惮,开始左右移动寻找方向,准备随时躲避或者是进攻。
“要是听得懂人话的话,你现在最好就给我滚蛋,不然两败俱伤之后,我还有其他同伴,你却是孤家寡人了!”希北风威胁恐吓道。
猛虎钱兽低低一吼,似有一重无形波动,再次干扰众人,直接令五个傅家武馆的弟子哭晕了过去。
希北风眼皮跳了跳,心说这猛虎钱兽灵性还真足。
轰!
正所谓物极必反,夜衣却是在这种时刻逆流而上,短瞬之间爆发的财气就盖过希北风一头。他抬起手凝聚出一颗硕大的财气弹,宁可浪费部分也要确保一定的攻击力,跟希北风采取的方式是一个样子的,朴实无华却最具威胁。
多了一个人锁定,希北风也就放心许多,另一只手抬起,钱之力重新分配,笑呵呵地道:“死老虎,我看你这次怎么办?”
话音落下,只见他左手的财气弹陡然射出。
猛虎钱兽一跃而起,从容避开直扑过来,不过夜衣却不会让它得逞,抬手毫不犹豫地将财气弹射向其腹。
见此,万承平心中不禁叫好,心头的悲伤思绪也消散了一些,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却让他的心沉了下去。
只见猛虎突然凭空移动,再次敏捷地闪开。
夜衣嘴角苦涩,刚刚的一击算是亏了,不一定有翅膀才会飞,尤其这种本身就具备非凡能力的钱兽,更有可能拥有飞行能力。虽然心里早有预料,但事实如此还是让他很无奈,只可惜他现在还无法发挥完全实力,否则的话浪费也就不怕了!
尽管肉疼,他还是第一时间凝聚出另外一颗财气弹,不过比起之前却是小了不少,也没有敢轻易发射。他的状态不稳定,连调用钱之力都困难,刚才是死撑着,相当于回光返照,现在这一发再打完,恐怕之后只能任由宰割了。
“稳住。”
希北风忽然道,接着双手各呈剑指,毫不犹豫地将攻击模式转换成财气光束。本来只有他一个人的话可不敢玩这种消耗战,要是那猛虎豁出去直接舍了一身剐扑过来,自己说不好就成人家口中餐了,但现在有人在一旁威胁猛虎钱兽,倒是可以玩玩纯消耗战了。
只见左右两道光束迸发,朝着猛虎钱兽夹击而去,在空中划出繁复的图案,牢牢的追击之中保证了近半的有效攻击,愣是逼得猛虎钱兽掉头跑掉。
“妈的,总算走了。”希北风擦了擦一头冷汗,十分庆幸来的附近没有其他钱兽袭来,否则的话应付完这坑爹猛虎钱兽,恐怕自己也快要被掏空,到时候一帮哭的死去活来的家伙,还不得一块成为钱兽们的口中餐。
“这就完了?”
夜衣有些目瞪口呆,亏他还做好了搏命的准备,没有想到那猛虎钱兽,除了拥有特殊技能之外,其他方面也就媲美穷人级,若是正常情况下,恐怕他一巴掌就能毙了那东西!
“不然呢?”希北风没好气地道:“你还想留下那东西?”
“为什么不?”夜衣肉疼地道:“你我刚才浪费了多少钱之力,现在没有留下那东西,岂不是等于全部亏了。要是能留下来的话,多少能挽回损失。甚至抓活的话,绝对大赚一笔!”
“以那种特殊的能力来说,确实估计会很抢手,不过我觉得在遇见的话,还是偷袭一波直接毙了的好,免得玩火自焚!”希北风冷静客观地道。
夜衣当然明白最好如此,不过他可不像希北风这种金主。钱这种东西最好有多少来多少,猎人这个行业最黄金的时段也就只有十年,出来干的没有一个不想着趁机捞个够就走人,要是能一单赚个大的直接洗手不干最好。
“知道你要养着一帮人,但是赚钱不是这么个赚法的,欲速则不达,来钱有多快,要命也就有多快。”希北风唏嘘地道,这就好比那些玩股票赌博走私的,分分钟玩完,跳楼还要抢天台。
“嗯。”夜衣稍微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暗道确实受猛虎钱兽影响颇深,虽然平时状态肯定也会想,但如今却更加不甘,必须要好好修心才是。像这种地方,心不稳,早晚也是要丢掉小命的。
此时,傅家武馆的人才缓缓回过神,五个还清醒的家伙,费力地拉着五个晕倒的家伙,拖到一边就地坐着休息,连一句话都不想多说,显然还是无法完全走出刚才的那种悲伤心情。
宁儿的话却是最严重的一个,别人哭得惨了直接哭晕,但这丫头哭得更惨却没有晕,直接现在还依旧在啜泣着,眼泪怎么都止不住。
万承平后怕地攥了攥拳头,今天若不是有希北风和夜衣两个人在,恐怕他们这一行基本都完蛋了,到时候纵然他能逃脱升天,又有什么脸面回去见师父和其他师兄弟,以及他们的家人呢?
深吸一口气,他朝着两个人行礼:“救命之恩,没齿难忘,日后但有吩咐,在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客气了。”希北风连忙扶起对方,笑着道:“说到底我这不是在救你们,而是在救自己。”
夜衣点点头道:“没错,不用挂在心上。”
万承平站起身来认真道:“不,刚才你们完全可以跑的。”
“但也说不准,跑的时候,反而成为攻击对象了。”希北风笑着摆摆手道:“所以这件事情就别提了,你还是先看看其他人怎么样吧。”
“嗯。”
万承平表情凝重,以刚刚猛虎钱兽那种能力,若是真的在众人的心里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那以后武道一途基本也就不会有什么成就了。
第二个恢复过来的是傅轻轻,不过她自己也够呛的,抹了抹眼泪就开始安慰宁儿。
至于五个清醒的家伙,好歹是男的,刚才也咬牙安置了晕过去的同伴,现在倒不至于还继续流泪,但是看着也跟行尸走肉一样,魂儿跟丢了一样地呆在同伴的旁边,对于过来询问的万承平只是勉强应对。
对于这种心理上的问题,万承平基本是束手无策,尝试干预无效之后只能观望,更棘手的是几个哭晕过去的家伙,等了好一阵之后醒过来,又开始哭哭啼啼的,一直到傍晚都还没有停住,让他看着干着急却无可奈何。
“既然管不了,就放着别管好了。”希北风宽慰道:“等这阵子缓过去应该就没有问题了。”
“也只能如此了。”
万承平无奈摇头:“本想着照顾一下你们两个人,没想到现在是反过来让你们帮忙照顾人和警戒周围。”
“举手之劳而已。”希北风笑着道。
万承平苦笑道:“总之大恩不言谢了。话说回来,你们两个人没有问题吧,要是需要休息的话,剩下的就交给我来便好。”
“我没有什么问题。”希北风回头看了看正在煮水的夜衣:“至于他的话,好像也没有什么问题。”
“你们两个还真强啊。”万承平打心里佩服道:“像我和轻轻这种没有经历过什么的人,尚且都差点忍不住完全崩溃,反倒是你们两个经历过大灾大难的人,居然还能调动钱之力战斗。”
“没什么大不了的。”
希北风笑了笑,随后微微蹙眉,夜衣还好说,是有名声的人,估摸着也是那场财之灾害的受害者之一,但他的来历可就……
万承平坦承地笑道:“你的名字我终于想起来在哪里听过,想来应该是同个人才是。”
“果然。”希北风苦笑,自己那刽子手名头,看来也不是那么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