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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ript> “你不用告诉我。”径自打断贺一刚的说教,覃盎然视线转向另一边愣住的于秋意,“白痴,走了。”
于秋意这才反应过来,点点头,就准备跟许乔乔辞别。
然而,许乔乔却是拦住了于秋意。与此同时,对着贺一刚说道:“贺叔,小朋友的脾气跟您一样,不大好呢!”
“可不是不大好?而且是非常的不好。我说许丫头你上哪儿找来这么脾气不好的小朋友,差点没把老头子气晕过去。”贺一刚嘴上这样说着,抓着覃盎然的手却是非但没有放开,反而加大了力道,“行吧,这小朋友就留在老头子这了。你和另外那个小丫头赶紧走人,老头子不留客。”
被当面扫地出门,许乔乔也不生气,当即应着好就要带于秋意离开。
于秋意是真的被许乔乔的举动弄懵了。她不认识这位叫“贺叔”的长辈,打从刚刚进门,许乔乔也没跟她介绍。这会儿直接将覃盎然留下,她却率先离开?
覃盎然也委实烦了。来之前,许乔乔没有说清楚状况,来之后又玩金蝉脱壳这一招,摆明就是坑他,事先就想好了设计他。
有于秋意在,覃盎然姑且还忍着不爆发。但是许乔乔要将于秋意带走,覃盎然自是不再客气,也打算离开。
此般一来,贺一刚就郁闷了。
他好不容易才决定留下覃盎然的。结果覃盎然居然不愿意留下?当他这地方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不行!说什么,贺一刚也不放覃盎然走人了。
“秋意,让他留下。”许乔乔自认是没办法劝服覃盎然的。那么,就只能指望于秋意了。
面对许乔乔的吩咐,于秋意有些迟疑。她相信许乔乔不会害她,但是此刻要被留下的是覃盎然。在没有确定清楚缘由之前,于秋意没办法开口让覃盎然留下。
见于秋意又是疑惑又是不解,许乔乔无奈了,解释道:“笨丫头,这位可是鼎鼎有名的贺一刚、贺大师。你家小朋友要是拜了这个师父,以后就不用成天想着打架了,懂吗?”
贺一刚?这个名字,于秋意起初没有反应过来,等到回过味来,不由睁大了眼睛。九段围棋高手,棋圣贺一刚?
“现在还劝不劝你家小朋友留下?”许乔乔是真的挺喜欢覃盎然的。否则,她决计不会卖这个情面给于秋意。
贺一刚是许乔乔家里的关系,轻易她是不会动用的。而今为了覃盎然,许乔乔动了。那么,覃盎然就一定要拜师成功,不然就白费她这么一番心血了。
“要要要!”于秋意喜出望外的连连点头,几步跑过去来到覃盎然的面前。
因着身高关系,于秋意想要跟覃盎然说悄悄话,就只能踮起脚尖。同时,还扯了扯覃盎然的手臂。
覃盎然没好气的瞪了一眼于秋意,这才低下头来。
“拜师拜师,这个师父,你一定要拜下。”于秋意的声音算不得大,软软绵绵的却也避不了人。比如,正拽着覃盎然另一只胳膊的贺一刚。
总算出现有见识的人,贺一刚立刻就昂起了下巴,等着覃盎然主动向他低头。
然而,就算于秋意这样说了,覃盎然也不是很买账:“这个老头有什么好拜的?他很会打架吗?我都已经是打架王了,不需要他教。”
覃盎然此话一出,于秋意傻眼,贺一刚更是气的直哆嗦。
“你,你这小朋友到底知不知道好歹?我是你打架可以找得到的师父吗?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拜我为师,我都没有收?”贺一刚一手强行拉住覃盎然的胳膊,另一只手指了指自家客厅桌上摆放着的围棋,“看看!看看!你师父我可是很出名的!”
“哦。”覃盎然撇撇嘴,随意瞥了一眼桌上的黑白子,顶着贺一刚分外骄傲的神色,摇了摇头,“没听说过。”
“没听说过?你居然没有听说过贺一刚三个字?你是不是成天就只知道打架?小孩子家家,你不乖乖上学,在外面打什么架?你打架就能知道我的名字了?就能拜到我这个师父了?你你你……”贺一刚显然受到巨大打击和重创,只恨不得好好跟覃盎然谈谈人生。
因着太过激动,贺一刚没有注意到,在他自报家门之后,覃盎然的眼神闪了闪,看向他的时候也带上了一丝愕然。
眼看着贺一刚越说越愤愤然,许乔乔忍不住就笑了起来。
在带覃盎然来之前,她就知道,贺叔会喜欢这个小徒弟的。而且很有可能,覃盎然会成为贺叔最后一个徒弟,也是最受宠爱的关门弟子。
如若真的应了她说想的,那么覃盎然以后的人生,便将发生巨大的转折点。连带她家秋意,也会受益匪浅。
可以预见的美好蓝图就摆在眼前,许乔乔不由心情大好。也不急着带于秋意离开,静待覃盎然和贺一刚继续过招。
“好了,别的不多说。以后你不准在外面打架,给我乖乖学棋。”贺一刚的碎碎念到最后,训斥变成命令,直接就单方面认下了覃盎然这个徒弟。
覃盎然皱了皱眉,看向了许乔乔。
许乔乔优雅的冲着覃盎然挥挥手,全然不为所动的站在那里,美好的犹如一幅油画。
心知跟许乔乔是说不通的,覃盎然收回视线。随即,就对上了于秋意满是期盼和喜悦的目光。
到了嘴边的拒绝转瞬间又咽下,覃盎然沉默片刻,转过头,看着贺一刚,粗生粗气的说道:“老头,让我跟着你学棋可以。但是,我要打架还是会打,你管不着。”
“谁说我管不着?我都是你师父了,还不能管你?臭小子我告诉你,小朋友就要有小朋友的样。该是学生就得好好学习,该是小孩子就得乖乖听话。谁准许你成天在外面打架的?你打架能得到什么好?你连你师父我的名字都没听说过!”毫无疑问,贺一刚最在意的,还是覃盎然居然连他的名字都没听说过这一重大打击。
别人没听说也就算了。来拜他为师的徒弟居然没有听说过?那他还当什么师父?带什么徒弟?
认准了覃盎然就是因为天天在外面打架,所以才不知道他。贺一刚收下覃盎然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不准覃盎然再去外面打架。
“我不打架,难道等着别人来打我吗?”拜不拜师这件事情先不说,覃盎然对于贺一刚的要求,很是不满。
被覃盎然的问题问住,贺一刚噎了一下,回道:“那……那你不能主动打架。要是别人跑来欺负你,你倒是可以还手。”
覃盎然撇撇嘴,没有反驳贺一刚的话。他现在本来就很少出去约架了。只要那些人不犯到他的地盘来,他也不屑动手。
好笑的听着这对师徒初见的话题就是可不可以打架,许乔乔轻轻咳嗽了一声,这才慢悠悠的问道:“那贺叔,拜师礼定在哪一日?”
“至少要等到五一以后。臭小子的几个师兄都没在青州市,得等他们都赶回来,跟小师弟见个面。”贺一刚大手一挥,已然开始跟许乔乔商讨起了拜师的具体事宜。
覃盎然抿抿嘴,这个时候再提拒绝,就真的是煞风景了。而且,还有一个喜出望外的于秋意就站在一旁……
算了,拜就拜吧!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他做得到。
至此,覃盎然没有任何预料的,就多了一位师父。并且这位师父的来头,显然有些出乎寻常的大。
赵晨和钱峰是最先知道此事的。
眨眨眼,又眨眨眼,赵晨和钱峰都有些懵。要说他们老大去拜位拳王为师父,他们拍手称快,举起双手双脚都要支持。
但是,棋圣是什么鬼?就算再厉害,也跟他们不搭边啊!总不能让他们以后也都跟着老大去摆弄黑白子吧?还不如抓石子来的好玩呢!
“所以,以后每个星期六,覃盎然跟我一样,都要去找老师上课。至于你们俩,就负责在家里收购生姜。”最终,是于秋意做的结束语。
“还要收生姜?”钱峰快要抓狂了。别墅里都要被堆满了有没有?秋意妹妹确定不是在胡闹?
赵晨也有些不赞同。买太多了!而且,就没见于秋意操心卖过。总不能真的一直将这些生姜养在别墅里吧?
“嗯。暂时还不够。多多益善。”权当没有看见赵晨和钱峰的不满,于秋意肯定点点头,同时还拿出了她的随身记事本,“你们俩到时候把账都记在本子上,每一笔资金都记下来,我以后要还给覃盎然的。”
突然被于秋意点名,覃盎然耸耸肩,完全不接话,任由于秋意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赵晨和钱峰就没办法这么淡定了。所以说,于秋意糟蹋了这么多钱,都是他们老大的生活费?
“秋意妹妹,求清醒啊!咱们不能有钱就乱花,得节制。”如若钱家长辈听到从钱峰的嘴里居然也能说出这种话,肯定会欣慰之余,感叹不已的。
“秋意妹妹,咱们老大也不是取款机。有些时候,钱不能这样随便花的。”赵晨不相信于秋意会不知道覃盎然家里的实际状况。如若覃盎然手里有钱,那就肯定是随时都需得为日后做好准备的。后妈跟亲妈的区别,同样有着后爸的于秋意,还能不了解?
“嗯,我知道。”于秋意点点头,视线却是落在手中的记事本上。几个星期的收购下来,他们预存的生姜确实算不得少了。估计再有一个星期,这附近所有的生姜都将全部收购完毕。
知道还这么可劲的花?赵晨和钱峰同时无语。咬咬牙,还待继续多说,就被覃盎然一个眼神扫过来,被迫保持安静了。
秋意妹妹还真幸福!摊上他们老大这么个冤大头,完全是走大运了!赵晨和钱峰的心中,同时闪过了这么个念头。
于秋意再度被于晴找吃饭,是在四月底。彼时,于秋意的收姜计划已经彻底告一段落。她自己家里的钱,早就花的一分不剩。手里还有一张没有动过的卡,是覃盎然给她的。她去查过,还是二十万,吓死人的巨大金额。
“秋意,你吴叔叔的意思是,五一三天假期,带你出去玩玩。”知道了周昊给于秋意带来的麻烦之后,于晴就刻意避开了让于秋意跟周昊在学校以外的地方碰面。
几次接触下来,周昊对她的排斥虽然算不得很明显,却也没有刻意隐藏那份不喜和疏离。如果让周昊知道秋意是她的女儿,那么以后秋意在学校还怎么呆?
以往的于晴,根本不会想这么多。但是现下,为了于秋意,她开始仔细观察起了周昊的一举一动。也是以,就发现了很多蛛丝马迹。
乃至跟前世发生了最大的差别就是,这一次于晴没再主动讨好周昊,也不再试图做个不讨人喜欢的“恶人”了。
没错,就是恶人。于晴也是在无意间看到吴槐手机上的短信才知道,周昊的妈妈还想要跟吴槐复婚。
既然明知道周昊想要爸妈复婚,那么,周昊又怎么可能会一脸平静的接受她这个破坏他们一家三口团聚的“恶毒”后妈?
这里面,怕是很有文章,也大有问题。
于晴再单纯,也不至于那般傻。就拿她自己的女儿来说,有亲生爸爸,秋意怎么可能会接受吴槐这个后爸?
于是乎,无法避免的,于晴在对待周昊的时候,就夹杂了几分理智和私心。
于晴对周昊不够上心,吴槐看在眼里,心中的不满也在日渐堆积。
这次的五一旅游,是吴槐特意为于晴和周昊安排的相处机会。连带,还有于秋意的必须加入。
当然,吴槐跟周昊说的是,只有他们父子两人的旅程。跟于晴说的则是,只有他们俩带着于秋意的三人出行。
两边都暂时瞒着,待到出行那一日,事情已成定局,就没得改变了。这,就是吴槐精心盘算的计划和策略。
吴槐想的很好,却唯独疏忽了,这里面还有一个巨大的变数,那就是曾经经历过一次的于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