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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骄阳, 正是将众人热得头晕的时候, 徐州的南城门就这么突兀的在明教大军面前大开,城外的明教众人一时间以为自己中暑了眼花。
等眨眨眼再看, 那紧闭的城门还是开着的, 原本被晒得晕乎的明教众人立刻清醒:这有大事要发生哇!
这实在是太诡异了,开了城门又没军队出来,几个呼息的时间,明教义军的将领一窝蜂的跑过来, 人人均是丈二摸不着头脑。
晕头的众人不由得看向最镇定的谢知非:“教主, 我们可要进攻?”
这事儿诡异得谢知非赶紧拉开大地图。
徐州城城南大门这边, 兵力并不比之前多多少, 而城南大门这边的主干道上的人尽数往两边站去了, 像是在迎接他们进城一样。
谢知非虽然不明白崔家这次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明教这边还有十几位江湖高手在这边,即便崔家有什么阴谋诡计, 只要城门不放下将明教进城的大军隔成两截,怎么算都比强攻城池损失要少。
将大地图一关, 谢知非立刻道:“进城!”
众人神色沉重的点头,脚步缓慢的进城。
整齐的阵容,小心的戒备,明教的军队心里七上八下的终于进了城,只是进城以后,众人立刻便被街道两边的景象给惊吓住了。
只见街道两边站满了人,先前的人进去的时候还没什么, 等谢知非一进来,这两边的人立刻开始振振有词,虔诚的对着谢知非拜下去。
有喊“拜见日神”的,有喊“拜见东王公”的。虽然众人喊法不一,然而谢知非却瞬间明白这是怎么回事,面色古怪:谁能知道不过是打个架放松一下,还有这么个特殊效果!
街道两边的人一个个跪得虔敬,弄得明教诸多将领满头雾水,环视左右:他们好歹算是见过了世面,但还是头一次遇到这样情况的。
若非明教有规定,路仲远只想大声喊:我知道为什么!快来问我!
崔家那个叫人开了城门的将领带着两个偏将,见谢知非进城后,立刻从城墙上跑下来,隔着明教的护卫一脸激动,申请狂热的对谢知非大声道:“教主乃是天命所归,我等自当依附,开城相迎!”
“……”默默的将这人头上打上个‘坑’的标记,谢知非淡定的点头,淡定的让大军继续往前移动:他好歹也是人鬼妖魔神仙精怪都见过的人!
这边的明教顺顺利利,没有收到丝毫抵抗的进了城,并不断往城内推进。那便的崔家家主听到自己手下干出了私开城门,将明教大军请进来的事后,两眼一黑:当真是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明教的义军此时都已经进城了,崔家大势已去。按理应以死谢罪的崔家家主拿着剑在自己脖子上比划了两下后发现:面子不如里子重要,能活着还是活着的好。
而此时徐州城中,往前推了一半的明教义军,终于遇到了抵抗。
崔家一位已经多年不曾上战场的老将军召集了军队,将明教的义军拦了下来,在从手下那里知道明教义军是如何进来的后,这位临时挑起崔家大梁的老者在见到开城之人后破口就骂:“好你个兔崽子,家主何时薄带过你,居然勾结外人,害我崔家!”
“老匹夫你这话我就不同意了,什么叫害崔家,我这是顺应天意!”这边开了城门的崔家将领顿时不乐意了,天意是他们崔家能阻挡得了的吗,他怎么能算是勾结,他这是帮助崔家,免得崔家受了上天责罚。
于是,这人立刻同对面的老者隔街骂了起来,街道两边的商户民居纷纷关上门窗,免得提前被殃及了。
就在两边剑拔弩张的时候,崔家军队那便一阵骚动,从后面让出一条道来。崔家家主和妻子、儿子们用绳子绑缚自己,身着死者葬礼所穿的白色装束,从白马拉的车上走下来。
想死不敢死的崔家家主神色悲痛的朝谢知非这边走来,走到崔家军队边上的时候,隔着街道,崔家家主对着谢知非跪了下去,大声哭道:“崔家愿降,认教主为尊,请教主勿伤害我子民……”
崔家家主说得大义凌然,然而谢知非心里却清楚,若是崔家当真如此爱民如子,明教大军压境,城中之人即便不反抗,也绝对不会欢迎。
眼前这人如此做,不过是心知明教爱惜羽毛,他若自缚降明,即便下半辈子没有自由可言,然而却能保一生的安稳无忧。
只是百姓最为纯朴,即便往日对崔家有诸多怨言,此时看到崔家家主这般姿态,又是这般说话,立刻又记起崔家少有的好起来。
纷纷自我安慰:你看崔家虽然比不上明教,但比陈阀好!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崔家还是不错的。
崔家家主这般做戏,谢知非心中叹了口气,配合道:“你且放心,明教义军从不伤无辜百姓。”
不伤无辜百姓,可不代表不伤害鱼肉百姓的,和不无辜的。
崔家家主乃是自降,明教不好同以往那般强行将城中那些鱼肉百姓的人给抓了审,毕竟这些人或多或少都同崔家有着密切的关系,明教众人看向谢知非:“教主,若是按照您的要求,必须善待崔家降民,那我们根本没法抓那些害人精啊!”
在路仲远的打宣传下,此时已荣升为东王公钦定,爱戴金色首饰,爱穿胡服的谢知非在百口莫辩下,自暴自弃的日日裹了袍子穿破军。
面对众人的疑惑,谢知非挑眉道:“我们不主动去查他们,难道还不准老百姓来找我们?”
众人将这话咀嚼了一下,纷纷道:“教主高明!”
于是,当日下午,徐州城内一开阔处,办这件事的耿议立了个圣火柱:“若有冤案在身告之无门的,五日之内速速来此,无论多少年前的冤案,无论对方背景多大、势力多强,若明教查后证据确凿,明教必定为尔讨回公道!”
圣火熊熊燃啊燃,耿议等人等啊等。
然而,等了一日,在耿议他们火辣辣的注视和热情的宣传下,硬是一个人都没来。圣火之下的耿议心里急得嘴上起了水泡,谢知非为了避免将崔家逼得过紧,因此要求受冤这件事,只能有五日。
这白白浪费了一日还不见人来,耿议又深知不能强抓一个人过来压着说事,否则会落人把柄,只能欲哭无泪、望穿秋水的等。
等过了月落日出,终于耿议在第二日来一中年男人。这一人来,圣火之下的耿议立刻带着明教弟子上前驱寒温暖、端茶倒水。
人生头一次受到如此热情款待的男子被吓得坐在椅子上呆住了,半响后这才在将脸笑成了一朵花耿议注视下,磕磕巴巴的告了城中一盐商谋财害人。
这人每说一句,耿议就会义愤填膺:“太过分了!”
等这人说话,耿议立刻拍胸脯,让四周的人都能听到的大声量的保证:“我们教主就是东王公钦定的人,我们明教就是为天下苍生才起兵的,你这事不算什么,就算是崔家的嫡系,为了老百姓,我们明教都敢受!”
随后早有准备的耿议让人将证据翻出来,不到半日便依着证据上门抓人抄家。
整个抄家的过程干净利落,耿议一边抓人抄家,一边还让人在这盐商家前门后口大声的读这人犯了什么事儿。家还没抄完,这罪就读完了,读罪过的人对耿议问道:“大人,这罪读完了。”
一直挺的腰的耿议侧身,关爱的神色狠狠眼神,盯着自己的手下磨牙道:“读完了重头再来啊,没看到又有人来了么。这要是让人以为我们在乱抓人,惹得教主心情不好,小心我下来抽你!”
这人立刻点头,将手中的本子翻好,又开始读。来来回回读了七八遍,终于这盐商的家抄完,该了解的耿议当着众人的面了解,剩下的耿议让人在众人面前贴了封条,搬去了明教大营。
自这一件事后,众人知晓这不是开玩笑,立刻蜂拥而至圣火之下,不管是有冤的还是有仇的,都先报到这里登记了一遍再说。
如此多的人来,让耿议将嘴角乐得咧破了皮。
而面对如此多的事儿,耿议这边处理简单粗暴,有证据就抓,没证据的就放一边慢慢收集证据,查无实证的就销了。
剩下的三日,徐州城中最热闹的话题便是明军的兵今日又去了哪里抓人抄家。而明教警小的抓大的,缓一缓天高皇帝远的,既充实了明教账面又博得徐州城上上下下清一色的好评——为民做主!
这几日里,徐州城中若是论谁最害怕,那么便是昔日河南道之主的崔家家主。
从自己以前府址出来,换了个小地方的崔家家主初听闻这个消息,以为明教这是在借着机会清算异己。崔家家主在惶惶不可终日了五日后,终于在自己的新府址中等来心腹带来如同天籁的消息:“停了?”
心腹重重点头:“今日天明后,明教熄了圣火柱,停了受冤。”
幸福来得太过突然,以为自己完蛋了的崔家家主听到这消息还有些回不过神,半响后这才喃喃道:“他们不抓了?”
心腹再次点头道:“说是暂时是不抓了。”
‘暂时’这两个字让崔家家主又心惊胆颤起来,心腹叹了口气,对崔家家主说道:“不过那明教教主派人来说,这些冤案虽然不是家主所谓,但作为河南道之主也有一定的责任,所以明教教主要家主将族中藏书取七成出来惠及百姓,功过相抵。”
“明教教主还说让家族与族中犯错弟子划清界限,将这些弟子从崔家除籍。”心腹顿了顿,对已是惊弓之鸟的崔家家主叹道:“这传话的人说,若是家主不将这些子弟从崔家除籍,明教虽然不再继续受冤,然而之前受的还在,明教顺着这些人抓上来,指不定还要伤及家主。”
对于世家来说,子弟是世家的根基,尤其是世家中优秀的子弟,只要这些优秀的子弟还在,世家便不愁地位不保。
抓崔家的子弟,在崔家家主眼里便是掘崔家的根基:岂能忍!
“你说什么!”崔家家主愤然而起,这一刻,崔家家主身上的家主责任胜过了崔家家主求生的**。
崔家家主愤怒道:“明教欺人太甚,真当以为我崔家任由他宰割不成,大不了鱼死网破,我们放陈阀的人进……!”
“家主啊,隔墙有耳啊!”心腹险些没吓晕过去:明教那么多武林高手,谁也不知道这附近有没。
不等崔家家主说完,心腹立刻上前捂住崔家家主的口,疾言道:“家主息怒,请先看明教给出来的这个名单。”
只见心腹从袖中取出雪白的绢纸,一抖,绢纸张开,上面井然有序的列着三十多个名字,崔家家主粗略看了眼:一个熟悉的都没有。
除了这些人姓崔,若非是自己心腹说的,对这些人毫无影响的崔家家主根本不信这是他崔家的子弟。
心腹见崔家家主冷静下来,这才松手继续道:“我看这事并不像是明教故意要害我崔家,他们给出来的这些弟子名单均是偏远旁枝不说,我查了下,也都没什么能力,我崔家优秀子弟明教一个都未动。”
崔家家主赶紧捞起绢纸,将名单再仔细逐个的看了遍,的确是一个认识的都没有。
家族中直系和优秀的子弟,都有在崔家家主眼前晃荡过,这些人他不知道,可见这绢纸上面的确是没什么用:“明教教主让人传话,当真如此说的?”
心腹再次重重的点头道:“当真!今日明教那邹疾部来徐州后,明教教主的大军便拔营离去,据说要北上洛州。”
崔家家主蒙住了,半饷才回过神来,‘唰’的将手中的绢纸扯成两截,看向自己心腹的表情就如同见了鬼一般:“洛州?”
——明教这当陈阀是他们崔家呢!
洛州扼三道要冲,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名副其实的金城汤池。
昔日若非陈阀狠心水淹洛州,兵力逊于陈阀的崔家据洛州之时,全然不惧陈阀的攻击。此时明教居然在刚拿下河南道之后便北上攻洛州,崔家家主已不知道明教的教主是太过天才,还是太过愚蠢。
这个问题,显然此时的徐州城内无人能回答崔家家主,因为做这个决定的谢知非已经带着军队走远了。
在这一切发生之前,谢知非并未曾想到会这么快拿下徐州,在谢知非的心理,打徐州,至少要半年的时间,而打下整个河南道则需要更多的时间。
谢知非从未想过,明教会因为自己无意识的举动,让崔家的将领自行开城门迎他们进去,而崔家的家主更是因为怕死自缚以降。
崔家家主如果死了,河南道怎么也要让谢知非他们打上一年。然而随着崔家家主自缚以降,整个河南道一夕易主,快得完全在谢知非的计划之外。
除了粮草,明教在攻克徐州这件事上,当真再没损失更多。
因此,当徐州城内风声雀起,在光明圣火照耀下受冤的时候,深觉要重新理一理思路的谢知非开始思索到底要不要趁着现在北上攻洛州。
明教夺取河南道固然需要时日稳固局势,然而他们需要时日的时候陈阀也需要。待明教稳固了对河南道这边的掌控,河东道在陈阀铁血镇压之下必然也会稳住局势。
局时打起来,明教损定然会比现的损失更大:他总不能寄希望于陈阀那便的将领脑子里有坑,见他施明教招式后就投降。
再三思索之后,谢知非最终还是决定现在打。将邹疾部召来守徐州之后,谢知非便带着大军直冲洛州而去。
跟在谢知非身边的耿议一路上左想右想始终有所不明。谢知非想要找人给慈安局的孩子上课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然而他们以前贴告示那么久也不见有人来,怎么谢知非就那么肯定一定会有世家子弟的人来:“教主,那些世家弟子都有家族供养,怎可能会来做这慈安局教书先生。”
谢知非意味深长的递了个眼神给耿议:“以前不会,不代表以后不会。”那些被崔家家主断绝了关系的崔家旁系弟子即便能力不足,但教导小孩子几个字还是胜任的。
这些人受惯了世家的供给,一下子被切断了来源,比起给人做管家这类的活,慈安局的教书先生显然受这些人喜爱。除了被崔家断绝了关系的崔家子弟,还有那些被抄了家,却因为身上无过被丢出来,身无分文手无缚鸡之力的人,都会对慈安局教书先生这一行感兴趣。
当耿议相通这一层的时候,谢知非他们已经抵达洛州。
此时的洛州城看不出半点年初被水淹过的痕迹,守城的陈阀将领雄赳赳开城迎战:明教这群家伙,一路过来全靠运气,岂是他们陈阀的对手!
然而这一交手,陈阀的将领顿时发现不对了。
这边他命令才刚下下去,对方立刻跟着变化,不管他这边怎么左突右突,对面都能恰到好处的变化队形,然后克他克得死死的:这特么大白天的活见鬼了!
再次被明军绞了一遍后,陈阀将领将自己的手下骂个狗血淋头:“你这情报梦里收集的啊,你看对面这调兵遣将,是个没怎么打过大战的人会的么!”
这势头怎么看都不对,再不退指不定明军就这么跟在他们身后摸进洛州,陈阀将领心一狠,立刻击鼓鸣笛收兵,跑得快的陈阀军队进了洛州城,跑得慢的就被隔在外面,被明军缴了做俘虏。
做了明军的俘虏,原以为会做苦力的陈阀士兵此时心里慌得不行,因为他们虽然也干活,但不是日夜不息的苦力,还管三餐,受了伤的还被抬去给军医医治。
明教的将领更是隔日来一个,和颜悦色的跟他们拉家常:你参军时吃不饱吧,我也是啊……你参军是被逼的吧,我当初也是啊……
轮到耿议的时候这家伙更绝,想法子让陈阀的俘虏抱怨起陈阀来。
听着这些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抱怨陈阀如何不地道,如何的残忍。耿议面上愁苦的听,心里乐呵呵的笑:说吧说吧,我就不信你们说了这么多,还敢给陈阀当兵!
拉着一群人将陈阀骂了一遍后,耿议面色沉重,眼带泪光的离开,转身走远了立刻换成艳阳高照的脸。
自觉完成任务很好的耿议高高兴兴的跑回主帐,刚一进去,便听到谢知非淡漠的声音在大帐里响起来:“陈阀舍不得淹了洛州,我们不必攻城,断水断粮将它围起来。以逸待劳,我们主要打陈阀的援军……”
听到谢知非的安排,众人面面相觑,这法子好是好:“可是教主,您带人去打陈阀的援军,那这里怎么办?”
谢知非一双眼睛看着地图,心里计算着陈阀会派多少人增援:“我带四万人离开,剩余的都在这里围洛州。”谢知非眯着眼睛在地图上圈了几个圈之后,抬眼看向耿议:“你在这里困住洛州里面的人,我会留几位将军辅助你。”
谢知非带队伍离开之前,让耿议在军中找嗓门大的人,让这些人每日轮替对着洛州城上的人叫话。
对这些人去叫话的人,谢知非的的要求是:“无论上面说什么,你们只管说我交代给你们的。”
于是乎,洛州城下一日十二个时辰,时时刻刻都能听到有人在城下齐声背诵明教的教义和明教义军的军法。
日日夜夜不停歇,城墙上的陈阀士兵从最初的疑惑到最后的习惯,只见城墙上一名士兵打了个哈欠,拐了下身边的人:“这明教教主脑子里该不会进水了,以为就这么吼吼我们就怕了?”
被拐的人遥遥望了眼,远处明教教主的旗帜高高立在明教的军营中:“谁知道,或许他们以为我们是傻子。”
说完,这人拍了拍自己同僚:“别想这些,等援军来了,我们好好的捞一笔战功才是正理!”
洛州城外,明军军营里,属于谢知非的明教教主军旗还在迎风飘扬。然而谢知非人却已经不在这里,在切断了洛州城水源的供给,将洛州城为围起来以后,谢知非便带一部分军队趁夜色早早了走了。
谢知非走了后不久,作为这里负责人的耿议没几日便被父亲的旧臣找上门来:“公子,机不可失,何不趁这机会改旗易帜!”
这块裹着糖的砒|霜让耿议面带微笑的应了声“好”,等这人一转身,耿议一个烛台敲过去将人撂在地上,拍拍手朗声道:“来人啊,这人挑拨离间,给我绑了!”
一群明教士兵涌进来,将这人绑了后,耿议这才悠悠的拍了拍对方铁青的脸颊,恨铁不成钢叹道:“不是我说你,教主那可是东王公指了来救世的,东王公懂么!神仙都还归他管,你让我反?”
说完,耿议挥挥手:“带下去,等教主回来发落。”
洛州城外的明教大营里发生了这事儿,而洛州还在等援兵。
慈涧,回洛城……数月的时间,通往洛州的城镇要塞一一被攻下,将陈阀的援军远远的隔在了洛州之外。
冬去春来的北邙山正是万物生发之际,明教义军驻扎在这里。
刚刚又击退了一波陈阀的援军的明教将领聚在一起,据洛州城那边的人说,洛州城上有人巡逻的时候直接倒下去了。可见洛州城内必定已经非常艰难。
洛州城破在即,众人喜笑颜开。
一人从外面匆匆走进来,抬眼瞥了眼最上位的谢知非,立刻低下头:“教主。”
“……”那一晃而过的眼神委实太过暧昧,即便这明教弟子现在老老实实的埋着头,让人看不见他的神情,然而谢知非依旧在他身上闻到了一股浓浓的八卦味。
作为明教教主,明教义军老大,传遍了神州的东王公指定之人,时刻身处于暴风雨中心的谢知非淡定道:“何事。”
“有个漂亮的姑娘带着两个孩子找上门来了。”
这名弟子想到那从天而降的美女,当真是天姿国色,见之难忘,面上忍不住飞了红潮。听到有姑娘带孩子上门,众人立刻假装认真思索如何打仗,个个将耳朵支起,而这名弟子则是不负众望的说道:“那姑娘说是要找的人是教主。”
众人唰的将目光转过来对准了谢知非,一双双眼睛亮晶晶的:教主至今未婚,他们还担心呢。没想到好消息来的这么快,他们明教终于有继承人了!
被迫喜当爹的谢知非无言以对,作为当事人,谢知非非常清楚,他连私生活都没有哪儿来的孩子!
谢知非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他整个人一日十二个时辰全都扑在明教上了,没心情也没时间去寻花问柳:“让她带孩子进来!”
在帐中众人期待的注视下,一身宫装的邀月一手抱着一个孩子抬头挺胸走了进来,进来后直视谢知非道:“雁南天说这两个是他的!”
听到这话,帐中众人顿时兴趣减半:“原是燕法王的儿子。”
这孩子自然也不是燕南天的,燕南天的原话是:“二弟是我兄弟,他死了,他的儿子就是我的儿子。”
“……”吞了燕南天一大截话,只取了最后一句的邀月侧身避过来帮忙的手,依旧两手抱着那小孩冷冷道:“孩子我送来了,我要进光明顶大殿。”
听到这话,谢知非忽然想起那日光明顶,邀月抱着卫吉怅然若失的模样。这一瞬间,即便迟钝入谢知非也明白了邀月对卫吉的感情,同时也知道了为何邀月会带这两个孩子过来:“那是我明教英烈魂之归处,非明教弟子不得乱入。”
邀月不为所动:“我要进去。”
眼前的女子看着坚强,然而谢知非却似乎看到了邀月此时的脆弱。心中叹了声造化弄人,谢知非对路仲远吩咐道:“路仲远,你带邀月宫主去光明顶。”
得到谢知非的话,知晓手中孩子无用的邀月立刻将两个婴儿丢给了旁人,催着路仲远快些走。
最后,邀月甚至嫌路仲远速度太慢,拉着对方的手,化作白色的虚影从众人面前消失。
待这两人都走了,帐中诸人纷纷看向谢知非:“教主!就算这姑娘将光明使带回来有功,可……”
众人的话在谢知非抬手后停了下来,此时一向坚不可摧的谢知非面上露出了疲惫。系统的身体有万般好,也有诸多不好:“我此生注定无子,而明教需要继承人。今日我便将话在此说清。我明教法王及光明使以上职务的孩子,我均会视其为我的孩子。”
众人大惊之下立刻开劝:“教主还未曾大婚,未曾与人圆房自然无子。教主纳几个貌美如花的女子,生几个大胖小子,再好生培育,何患我明教后继无人!”
帐中诸人纷纷劝谢知非娶妻纳妾,然而无论这些人如何劝,谢知非都知晓这不可能:“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此事我意已决!”
系统的身体,莫说孩子,精子都没有啊!
作者有话要说: 稽查大队不一定是警察活着缉毒警察啊……
市场监督管理局也有稽查大队的
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