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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春秋虽然说离开了, 谁知道这家伙走的时候有没有留下什么毒雾、毒烟之类的害人东西, 又或是丁春秋之前同谢知非比武的时候有毒物留在地上,被他给无意中碰到了。
陡然淌下鼻血的段誉想到这里欲哭无泪, 忙用长袖在脸上抹, 口中喃喃道:“完蛋了完蛋了,谢大侠,你快让你的蝴蝶帮我吸吸毒。”
碧蝶:没问题!我给你扇扇!
像是听懂了段誉话一般,谢知非身边的碧蝶使劲的对着段誉不断的扇翅膀, 而段誉的鼻血不但不见止住, 反倒流得更厉害了。
先前众人还在好笑, 后见段誉这鼻血淌个不停, 连苏星河也被惊动了过来。
——这个毒, 有点可怕啊!
毒千奇百怪,丁春秋更是将自己的大半生精力都投入了毒物的研制,指不定段誉中的便是丁春秋新弄出来, 能让人流血不止的毒。
然而当苏星河将手搭在段誉手上,并未发现任何不妥, 苏星河皱眉之后换只手,却将眉头皱得更紧:怪哉,这脉象并未没中毒!
血流成这样没中毒……
苏星河看向段誉的眼神不禁变得诡异起来:这小子之前似乎一直盯着那个慕容复身边的姑娘看,明显的食色之人。
——没想到堂堂大理国世子,居然是个男女通吃!
这边给段誉把脉的苏星河陡然沉默,那边谢知非却将手伸了过来。
血流一碗还能糊弄过去,再流下去, 任谁也会疑惑。
见碧蝶还在欢乐的对着段誉扇翅膀,谢知非立刻一眼横过去制止了碧蝶:皮痒了,还想不想出来呼吸新鲜空气?
收到来自谢知非凌厉的眼神,碧蝶虽然还在扇动翅膀,却乖巧顿住了对段誉的治疗。
没了碧蝶下黑手,谢知非面带担忧,好似浑然不知情的过去将手搭上段誉手腕,片刻后道:“少侠脉象并无不妥,也不似中毒之症。想是天气热了,少侠正值壮年,气血充盈,心绪起伏不定之下,将多余的气血流出,并无大碍。”
——兄弟,你最近吃多了补药,气血过剩,流流是好事,别大惊小怪。
苏星河在一旁垂眉敛目,顺势点头道:“在下也是如此认为,气血过剩是件坏事,段公子将多余的气血流出,反倒是好事。”
这时候,因为谢知非的制止,没碧蝶挖坑的段誉鼻血已经停了。
摸了摸脸,段誉看着自己袖口上的血迹,想到自己之前的行为,颇有些不好意思:“当真?”
“当真!”谢知非同情的看向段誉的胸前:可怜的娃,前襟都已经红了一片。
“那我就放心了,丁春秋的毒功太厉害,我委实害怕。”先前因好奇谢知非的玉蟾,后又因流血的变故耽搁了,回过神来的段誉陡然一抬头,山顶上之前熙熙攘攘的人此时已走来零零落落,而慕容复同王语嫣适才所在的地方早已没了人影。
自从上次一别之后,段誉好不容易才重新见到了神仙姐姐,此时若是丢了,到哪儿找去。
发现王语嫣已经走了的段誉一声惶恐的惨叫,也不管自己跟上去会被强行喂多少狗娘,直接追下山去,口中不停的喊:“王姑娘!王姑娘你等等我!”
那边的段誉忘了自己此时的一身打扮多么引人误会,施展凌波微步快速离开;这边的虚竹空有一身强悍内力,却只会少林是一记黑虎掏心,逃身的法子一个都没有。
面对玄难要走,苏星河不让走,活了这么大,用一天的时间把之前二十年世面全看完的虚竹躲在玄难身后,将自己隐在一群少林弟子中对苏星河道:“你别拦着我,我真的不是什么逍遥派的掌门,我要跟着师叔祖回少林寺。”
苏星河虽然被丁春秋化去许多内力,然而逍遥派武功精妙,苏星河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手上一虚晃顿时抓住了虚竹的手:“掌门,你不能走!
这时候山顶只剩下谢知非、逍遥派和少林寺的人。
谢知非留在这里,那是被段誉给拦了下,而少林是留在这里,则是因虚竹被苏星河拦着不准走。虚竹是少林弟子,他被拦下了,玄难等人自然不会随意离开。
只见苏星河抓着虚竹的手,急道:“掌门你真的不能走,师父既然将武功传给你,那你便是我逍遥派掌门。”
被苏星河抓住收的虚竹面红耳赤,虚竹这一身内力来得莫名其妙,这所谓的掌门也是当得不知所以然,被苏星河这么抓住,一身内力不知如何施展,只同苏星河拉扯:“我真不是你掌门,我就是少林寺的一个小和尚,我不要做你们掌门人。”
苏星河一听,只当虚竹对逍遥派不了解,顿时开始夸起了自己的师门:“掌门,你可知晓我逍遥派……”
从诗词歌赋夸到天干地支,从卜占卦算到经数要理,从武功秘籍到门下势力,苏星河直夸得玄难这样的高僧也连连惊叹这世间还有这样的门派。夸得谢知非直摸鼻子:这不就是另一个万花么!
想了想虚竹被逍遥派那一系杂学给湮没的模样,谢知非心中只剩下‘节哀’二字。
要做这样一个博学门派的掌门人,个中滋味,谁做谁知道!
虚竹同苏星河两人拉拉扯扯,一会儿的光景便让玄难他们明白了这前因经过。
想到之前苏星河在面对丁春秋那时候说的话,玄难叹了一声,拦在苏星河同虚竹之间道:“原来聪辩先生布这珍珑棋局,广邀天下侠士前来解局是为了选出贵派的继承人,想必那屋中之人便是聪辩先生的师父。”
苏星河点头道:“没错,玄难大师。解开珍珑棋局是成为我师父弟子的条件,掌门人解开珍珑棋局后,师父将自己毕生功力尽数传与他,又授他掌门指环,虚竹如今便是我逍遥派如今掌门人。”
虚竹自记事以来便一直在少林寺,对于质朴的虚竹而言,少林寺已经成为他生命的一部分,离开少林寺便如同要了虚竹的性命,顿时慌张道:“师叔祖,我进去以后没有答应要做逍遥派的掌门人,不要赶我。”
玄难点点头,回忆起之前那一盘诡异莫测的棋局,那样的棋局之无论是鸠摩智还是慕容复,或是段延庆都不能解开,虚竹不过是一片心善误打误撞,反倒是解开了棋局。
想到这里,玄难不禁怀疑这是否是天意?
只是当玄难将视线挪到虚竹的身上,又被虚竹一片赤诚之心所打动,立刻道:“虚竹向佛之心坚定,我少林寺不会随意驱赶座下弟子,聪辩先生可否则个方便,让老衲同你师尊商谈此事。”
苏星河面带凄苦,语音悲切:“我师傅一身武功尽数传给了掌门,如今已仙逝,大师你如何同我师尊谈。”
活人如何同死人谈,没法谈啊!
玄难正不知如何是好,就在这时候,一道声音突然打断道:“你师父没死……”
众人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谢知非站在屋门口:“虽然我这么说很奇怪,但你师父的确没死。”
谢知非那个角度,恰好能看到房间里的无崖子,因此也能看到无崖子此时的情况:重伤!
死人都是已死,重伤是什么个鬼!
别人没命了,谢知非通过系统看过去的时候血量都会归零,可是无崖子此时的血量却奇迹般的是一。
看到这里,谢知非不敢置信的往屋子那边走过去,站在门口空隙往里看,然而无崖子那血量依旧为一!
为一,那就是没死透啊!
苏星河一听自己师父没死,也不管虚竹这个新掌门,风一般的冲进屋子里开始重新检查无崖子。
然而当苏星河将手探向无崖子的脉搏,试了试无崖子的鼻息,抬眼一看,少林是的人已经尽数下山。
以为谢知非这是在替少林寺的人转移他的视线,苏星河目炽欲裂,状似癫狂:“谢大侠,你为何糊弄我,我师父分明已经仙逝!”
不能将系统退出来的谢知非立刻端正脸色,一本正经的将这件事的功劳推到蛊虫身上:“我并非骗你,他鼻息气息全无,然而我五圣教修齐补天心法之后,能通过蛊虫感受到人的生命力。人若死了,便不会再有生命力,而蛊虫却告诉我,你师父生命力依旧在,可见他并未真的死去。”
蛊虫……
想到丁春秋用过的冰蚕,如今还在这里的碧蝶,癫狂的苏星河顿时又冷静了一些:五圣教的救人方式与他人大不相同,可谓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即便苏星河知晓自己师父还活着的可能性非常小,然而苏星河却不想错失任何一个可能。
昔日为了救无崖子,苏星河做了二十来年的聋哑人,赶走了自己所有的弟子,割掉了自己全部部下的舌头。
如今知晓无崖子或许还有活命的可能,苏星河哪儿还想得起虚竹,对谢知非哭道:“大侠既如此说,必是有办法。还请大侠救救我师父,苏星河愿做牛做马报答您的恩德!”
听到这话,瞌睡遇到枕头的谢知非眼睛一亮:“我并无把握救活你师父,只能说勉力一试。”
边说,谢知非边打了一道冰蚕牵丝到无崖子的身上。
得到治疗的无崖子在苏星河惊喜的注视下,胸膛陡然起伏起来,面色也变得红润,然而这仅仅持续了片刻,无崖子的呼吸又复没有,面色也变得惨白。
可是这已经足够了,人死不能复生,适才无崖子重起呼气不会作伪。
苏星河顿时不再怀疑,面有红光,一下子年轻了十几岁:“大侠尽且试手,有何要求,我逍遥派必定办妥!”
谢知非摇头道:“那倒不必,我救他也是存了私心,只是你师父这般情形我也是第一次遇见,需带他回圣教反复琢磨。”
正所谓救命之恩,以身想报!
谢知非要求不大,若是能救醒无崖子,便让无崖子守护五圣教,如果无崖子不答应,苏星河也不差。
若是实在没法救不醒,谢知非已决定在无崖子的身上种上只能用一次的凤凰蛊,再一记将其彻底打断气!
凤凰磐涅,这样下来无崖子还是会醒的。
听到谢知非愿意救人,苏星河生怕谢知非反悔,立刻道:“但凭大侠吩咐,我们这便动身!”
为了躲避丁春秋,这些年苏星河一直未曾离开这里半步,能收拾的东西极少,加之今日苏星河的八位弟子和二十来个部下均在,收拾起来更是方便简洁。
不过片刻时间,苏星河一行人便抬着无崖子的身体,昼夜兼程的往五圣教敢去。
回到五圣教,你翁他们看到苏星河等人顿时奇了。
你翁等人第一个反应是,难道这便是天狼子和他的同伙?这么多!可在看到谢知非对这些人的态度后,你翁他们又打消了这个想法,毕竟若这些人是天狼子一行人,圣使不会如此客气。
面对这一来三十多人,一座便是一满堂的客人,你翁疑惑的看向谢知非:“圣使?”
谢知非指向苏星河,将无崖子一脉同丁春秋之间的恩怨简单说了遍,介绍道:“这位便是为护师尊二十来年未曾说过一句话的逍遥派苏星河,他们一脉受天狼子师父迫害多年,并非奸恶之人,此次前来也是为了救治他师傅无崖子。”
说罢,谢知非又对你翁吩咐道:“你们且在我不远处收拾一处出来,他们很长一段时间都会在这里。”
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这个到底即便你翁不懂,但在听到对方同丁春秋和天狼子是敌人后,再知晓无崖子被丁春秋那人欺师灭祖。
一时间,只觉自己同苏星河他们同仇敌忾的你翁立刻道:“圣使请放心!”
于是,苏星河一行人便这么在五圣教住了下来,为了方便让无崖子接受治疗。
珍珑棋局之后一段时间里,江湖一直不平静。
先前那个假扮乔峰的人又断断续续的杀了不少人,从普通人到少林高僧,这人杀人似乎毫无根据可寻,让丐帮的人半点头绪也无。而就在这件事还未见停息的时候,江湖中又有一件怪事出现。
短短半个月的时间里,不少正派弟子死于非命。
从尸体来看,这些人均是死于中毒,有的人身上有蛇的牙印子,有的人身上有蜘蛛的印子,时间一长,江湖中便开始传言:这些事乃五圣教所为,五圣教要称霸中原武林。
无论五圣教以前如何,中原武林何曾被外人称霸过,更何况这些死于非命的正派弟子,一时间,关于五圣教的传言喧嚣日上,竟似有盖棺定论的样子。
作为中原武林唯一一个同五圣教有关联的门派,丐帮数位长老同帮主副帮主聚在一起,总结了最近寻找假扮乔峰的神秘人消息之后,不约而同的开始谈到这件事:“五圣教的人几乎从未出现在江湖,对五圣教所知,均来自谢知非,这也算是第一次出现别的消息。”
马大元在几位长老面前扫过,各个神情不一,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丐帮同五圣教银货两讫,如今,是他报恩的时候到了。
最后马大元看向了乔峰,为五圣教说道:“这倒未必是五圣教所为,谢兄弟共三次现身江湖,第一次在无量山,从段氏同无量洞传出的消息来看,谢兄弟是为了赶路,见不过四大恶人的行径出手;第二次出现,据我们掌握的信息来看,是为五圣教打通同中原的药材生意。”
乔峰点点头,接道:“第三次出现我也已知晓,丁春秋的弟子盗取五圣教蛊虫并打上五圣教弟子,谢知非这才出现在珍珑棋局,要将丁春秋同他那盗蛊弟子抓回五圣教受罚。”
理了理最近的消息,乔峰肯定道:“虽然只有两次同五圣教弟子的接触,但我也看得出五圣教几乎不愿踏足江湖,即便是谢知非三次出现也均是成事便走,无道理会这般四处造杀缪,还要称霸武林,这更像是星宿派要做的事,不像是五圣教要做的事。”
吴长风性子最直,认定了谢知非是一条好汉后半点也不怀疑,此时见乔峰也如此说,立刻也道:“并不只是如此,五圣教有五圣兽,若是五圣教想要称霸武林,怎么说这些受害的侠士应该将五圣兽一一见个遍。”
“而江湖上如今只出现蛇和蜘蛛,不过是因为谢知非这三次出现,除了替玄难大师解毒用的碧蝶外,只有蛇、蜘蛛和蟾蜍,而蟾蜍很难留下印记,能让人联想到五圣教的,只剩下蛇和蜘蛛。”
“若我所料不差,这是有人想要嫁祸于五圣教,就如同那个想要嫁祸帮主的神秘人一样。”马大元说到这里,心里不由得想到了少林寺方丈的话:如今嫁祸乔峰之人所杀,均是当年参与之人。
有人想要翻出乔峰的身份,陷乔峰于民族大义,要害乔峰。
马大元同少林寺方丈一时还不明白这人为何如此,只是这人来势汹汹不怀好意,这件事必定不能让对方成了!
因此,即便陷害乔峰的人已经杀了不下十人,江湖中依旧未曾有过半句有关雁门关的话。
一边在掩饰的同时,马大元不得不适当的放出一些烟雾|弹迷惑诸人的视线,比如说将这两件明显不是同一个人干的事情,马大元强行扯到一根绳子上去:“不同的是,帮主因为我家中私事连夜赶回君山,机缘巧合避过了神秘人的陷害,五圣教在江湖中不曾立足,被人陷害也无人可为之作证。这暗中的人不知谋划为何,令人担忧!”
此乔峰的身世并未被曝光,而证明乔峰身世的那封信被马大元一口咬定是康敏伪造,乔峰虽然被人指责滥杀无辜,但江湖多信其是被人陷害,乔峰依旧是一言九鼎的丐帮帮主。
见众人点头,乔峰声若洪钟:“怎么会没有人作证!若无谢知非,我此时在被神秘人陷害的同时,还会因康敏伪造的书信被赶出丐帮,在中原无立足之地。谢知非是我乔峰的恩人,五圣教被人陷害,我岂能不管不问!”
乔峰朗声道:“我与马长老所想完全一致,神秘人我们还无头绪,但陷害五圣教的人我已经有了怀疑的人选,那便是星宿派丁春秋。”
既然有了怀疑的人选,并且帮主也已经表态,丐帮立刻便派弟子往五圣教通气,并向谢知非承诺,若五圣教并未参与此事,丐帮可为五圣教在武林大会上澄清。
珍珑棋局之后,谢知非回了五圣教之后一直待着,头疼教中长老一事,陡然听闻这件事,有些懵逼:这丁春秋,挺能搞事的!
将丐帮弟子带来的信件看完后,谢知非点头道::“我晓得了,请待我谢过乔帮主信任。请转告乔帮主,这些事的确不是我五圣教所为,牯藏节将至,为祭始祖,我圣教已有数月未曾有人离开,更遑论五圣兽。“
那名丐帮弟子立刻道:“不敢,在下必转告帮主。”
待丐帮弟子离开,谢知非这才转身入自己树屋。
树屋中,紫胤一手持白子,皓白的眼眸在棋盘上慢慢挪动,寻找可以下子的地方:“天下气运牵引,尽数涌往嵩山,此次大会必有大变,你难道不担心?”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谢知非大步走过去坐下,从一边装着黑子的棋盒里取出一枚在指尖把玩,一双眼睛也盯着棋盘看:“紫胤,我这个历劫的且不急,你急什么。”
“……”紫胤抬眸瞥了眼谢知非,两指夹着白子落下。
棋盘上,任谁都看得出白子大龙已经落败,绝无生还可能。然而紫胤像是没看懂一样,依旧一颗一颗往那处填子。
在紫胤眼中,修仙是与天争,在死局中寻一丝生机,这样的性格体现在棋盘上便是:明明眼看着死得不能再死的大龙,紫胤偏要救!
同紫胤下棋,是谢知非最近找到的乐趣,因为谢知非发现,紫胤知道棋了解棋但是似乎不会下,或者说,在下棋的时候特别的倔:哪儿最坑往哪儿下,看着便让人心里舒服,倍感亲切。
比如现在!
紫胤刚一落子,谢知非跟着落下,顺便捡起数枚白子丢一边:“即便我什么都不做,除了丐帮之外,关注这件事的至少还有一势两人。”
又被谢知非吃了几个子,紫胤两指夹着棋子,开始在棋盘上寻找下一个落子点。
这样的一盘棋,往往能下一天,半点不心急的谢知非捏着棋子支起下巴:“我于少林是玄难有恩,而武林大会将于少室山举办,此事少林寺无论如何都会关注,此为一势。段誉这孩子心性单纯,此时必已是义愤填膺,为我打抱不平,此为一人。”
“你说的是那个被你捉弄的白衣公子?”紫胤闻言想了想,见谢知非点头,又道:“他身负大运,遇事总能逢凶化吉,你同他交好,也能受益许多。”
听到紫胤的断言,谢知非忍不住笑出声:比起段誉的两个结拜哥哥,段誉可是真的傻甜白主角。
立刻又道:“这第二个人嘛……”
谢知非顿了下,抬眼看向紫胤,浅笑道:“姑苏慕容氏想要复国,只是大宋如今山河稳固,难以招兵买马。五圣教陷入危机越深,他最后站出来,不管是歼灭我五圣教还是帮助我五圣教度过难关,都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见紫胤不为所动,谢知非继续道:“说来紫胤也姓慕容,倒是有些渊源。”
找了许久,终于找到落子点的紫胤将棋子落下,抬眼看静静的向谢知非,许久后缓缓道:“姓氏不过是称号,渊源并非如此定义,你应该知晓。”
“自然知晓,所以我同紫胤在这里下棋,而慕容公子还在想法子如何将我笼入翼下。”谢知非笑了笑,手中的棋子干净利落的将紫胤的白棋大龙斩落:“紫胤今日似乎又要败我一局,按照约定,你今日若是败了,便要倒着背《剑典》!”
紫胤慢慢的从一边的棋盒取出一子:“尚未结束,言之过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