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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人间二十四忠骨【一更+两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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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益州是个神奇的地方, 四面都是山。

    不但有大山还有大河!

    秦岭、武夷、大巴山、昆仑这些有名的大山脉将益州围成了一个世外桃园, 要想入益州要么找死的翻山越岭,要么就艰难的依道攻关, 或者逆流而上。

    而能进入的道路还不多, 河流那可怕的落差也断绝了所有人的念头。

    那些通往益州内部的道路全是依山势而建,谢知非在大军发出之前召来众人将地图摊开制定计划。

    攻汉中有好几条路可以走,但是合适的只有四条:子午谷|道、谠洛谷|道、褒斜谷|道和陈仓故道,到底选哪一条路这便是郭嘉和戏志才这些顶级谋士规划的事。

    “午道、洛道、斜道蜿蜒曲折道路狭小并不适合骑兵。”郭嘉的手从地图上划过, 越过这三道之后落到陈仓故道上:“克平阳关虽难, 然张鲁擅攻乏守, 据益州传回的情报来看, 平阳城南北两山并非紧连, 平阳关之后道路宽敞平整。”

    相较于其他三条从山脉里凿出的谷|道,陈仓故道反倒显得更适合天策的精锐骑兵:“只需攻下此处,益州腹地便在翻覆之间, 而对于平阳关,嘉已有攻关之法!”

    众人于是看向谢知非由他定主意。

    “不可!”虽说郭嘉的法子到现在还没有不灵的情况, 然而谢知非想也没想选择斜道、洛道逆汉水进攻。

    这两条谷|道固然行之艰难,防守的人只需依托山势便可造出雄关难入的格局,就算谢知非有大地图也没用,因为这三条谷|道是属于你明知道路上有埋伏依旧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的典型。

    可是这两条谷|道硬上好歹还能攻克,平阳关身后的确如地图上显示那边几乎是一片坦途,然而平阳城下南北两山哪儿是有些距离,这两座山再近些可以呈一线天。

    莫说天策军的精锐骑兵此行只有十万人, 谢知非再多十倍去那里也得跪!

    郭嘉这还是头一次计谋都没说出口就被谢知非给否定,曹操顿感惊讶:“贤弟这是为何?”

    盯着行军地图,这张画满了山脉的地图让谢知非叹道:“不瞒曹兄,知非曾去过平阳关,虽不若剑门凶险然依旧可列入天下十大雄关之一,若非绝境万万不可强攻平阳。”

    说罢谢知非看向皱眉苦思的郭嘉,对于郭嘉这个没去过益州的死宅来说,对作战的出谋划策多会建立在有足够多足够可靠的情报上。

    而能让郭嘉选择平阳关,可见在他们信任的队伍里不止一个人做了背叛者,使得这假情报可以左右郭嘉的谋划:“然奉孝既制定此法,想必曹兄对情报的来源非常信任,可某敢说天策从陈仓古道攻打平阳关,若非侥幸,精锐尽折也过不去。”

    众人心情一沉,谢知非的意思已经非常明了,他们的情报网出了问题。

    比起向自己提供情报的人,曹操自然相信谢知非,当下面色铁青:“操已知晓,贤弟此去尽管放心,为兄会将这些叛徒一个不漏的抓出来问罪。”

    决定了进军的路线之后,谢知非当日便带着军队从长安出发。

    顺着谷|道,一路拆埋伏,破关,一步步虽慢却稳定的往汉中攻城略地。

    面对天策几乎没推过一步的进攻,张鲁的想法便是降,只是如何降是个技巧。

    降早了别人看不起,降迟了又没什么意义。

    于是乎,面对谢知非带兵剿匪,张鲁打得特别努力。

    西城、石泉、西乡……每一处张鲁都在奋力反抗,打得异常激烈,似乎张鲁将每一次都当做是背水一战的殊死搏斗,毫不手软的往里面砸入自己有限的兵力。

    那边的谢知非派兵一路高歌猛进打张鲁,远在成都,刘璋的手下已有不少人开始劝:“府君此时若不放下旧怨联合张鲁,益州必然不保啊!”

    这人话一落地,另一人又立刻说:“府君不可!此时朝廷以剿匪之名打张鲁,若我等联合张鲁岂不同贼共名?府君乃是大汉益州牧,岂能为了一反贼同朝廷反目!”

    一时间,刘璋的手下吵做一团,没有一个统一的意见。

    于是怎么选全看刘璋。

    刘璋:“……”

    诸人皆晓得天策的军队迟早都会打过来,必须防备,只是此时联合张鲁便代表着刘璋成为第一个举反汉大旗的人。

    作为汉室宗亲却做出这样的事,不必想也知接下来益州必然会遭到朝廷的猛烈进攻。

    “这……”作为还没接道朝廷诏书的益州牧,刘璋心里犹豫,久久拿不下决定。

    然而还没等刘璋他们商量个所以然,那边每日都做出了一副人与地共存亡的张鲁在手中还有大半土地没有被谢知非攻下的时候,在刘璋他们猝不及防之下,降了。

    然后拖家带口高高兴兴的往长安去接受天子封赏!

    这变故来得太突然,刘璋同手下顿时懵成了傻子:“……”

    张鲁一降,稳若金汤的蜀地一瞬间在天策军之前露出防御的破绽。

    对于蜀地来说,即便他们还据有其他如剑门一般的天险,然而破绽从来不在多、有一处便足够致命。

    因为这代表着整个蜀地的北面已经暴露在了天策的骑兵之下。

    这下刘璋的手下不约而同,停下之前讨论的事,话题当场便换做了如何防御。

    成都一马平川,放眼看去只有个小山包【注】,任由天策的骑兵策马狂奔好么!

    就在刘璋聚集自己的手下想怎么抵御天策的时候,谢知非也将曹操交给他的人召到了面前。

    在天策的军营里,刘璋仅剩的亲哥哥刘诞低头敛眉立在帐中受众人打量。

    作为朝廷御史,刘诞经历了董卓之变、李郭之乱这些可怕的变故还能活下来可见其不一般。

    然而面对一帐武将的打量依旧忍不住心慌意乱,只能努力保持镇定。

    等待的时候往往是漫长的,漫长到你会无限放大这个等待的时间。

    刘诞等了许久,额间沁出密密麻麻的冷汗,这些冷汗在帐中焰火下使得刘诞的额头堂堂光亮。

    就在刘诞快要承受不住被这充满了杀气的压抑溺死的时候,刘诞终于听到谢知非叫自己的名字和身份,“刘诞,前益州牧刘焉之子,刘璋之兄。”

    溺人的潮流褪去,刘诞胸前终于能喘口气:“诞,见过太傅!”

    帐中又是一阵沉默,刘诞低头的时候瞥了左右,无论是冷冷注视他的郭嘉,还是宛若食人的吕布均让刘诞有一种今日命休已的错觉。

    饶是刘诞知晓这是谢知非吓他的手段可是刘诞依旧害怕,这帐中每一个武将手下何止百千人,那些刀下凝聚的鬼魂也足以让他胆寒。

    “你既然来了……”

    谢知非一双冷目上上下下将刘诞打量完毕,视线在最后一刻落到了刘诞因用力而显得发白的指节上:“想必刘御史已知本将为何从陛下那处请命,带你出征。”

    刘诞喉间滚动了下,额间汇在一起的冷汗滑落到眼睫上随后落下,在刘诞身前的地面上已有数点湿泽迹:“诞之父有大过于朝廷,诞之弟未得朝廷任命妄敢自称州牧有负朝廷,今诞愿前往成都劝吾弟说服益州各地认罪于朝廷,弥补过错。”

    没有停顿,刘诞立刻对谢知非请令:“诞需七日,七日之后若将军不得信,必得诞之项上人头!”

    “你倒机灵。”见刘诞如此回答,谢知非挑了挑眉心中不由叹一声天意。

    同刘璋比起来,刘诞何其聪明,知益州守不住立刻退而求其次。

    倘若刘焉死时在其身边的是刘诞,又怎会有张鲁真叛一事?

    益州群山环绕唯有待天下平定后强攻,哪有如今的大好机会:“你是朝中御史天子之臣,某要你人头做什么。不过你既立下军令状,七日之后某不得信又见不到你人头,依天策军令,某自会有人头奉上。”

    “喏!诞必不辱使命!”一家妻儿皆在长安的刘诞立刻允下,起身往外,健步如飞,身影很快朦胧在夜色中。

    在吕布眼中,这离去不是的刘诞,是他马上就要到手的军功!

    直到刘诞身形彻底消失在夜色里吕布这才恋恋不舍的收回视线,看向账上稳坐不语不知想着什么的谢知非:“将军以为刘诞此行成算几何?”

    不待谢知非回答,郭嘉便肯定道:“他人若去此事唯有五成,刘诞前去,此事十成。”

    相较刘璋,刘诞无论是身份才干还是威望均在其上,这两年曹操缕缕召见刘诞为的便是借其手兵不刃血的控制益州,却没想刘焉竟在死前不顾一切的越过刘诞指定刘璋为益州牧。

    “奉孝所言不差!”谢知非的声音在帐中显得更外冷酷无情,像是在为郭嘉的话语做解释一般:“刘璋若见御史便当明白,御史此行劝降是他最后的机会。”

    倘若刘璋降服至少能如张鲁那般封侯领爵富贵一生,若刘璋不同意,那便是不服朝廷的反贼。

    昨日的刘表便是明日的刘璋。

    吕布易地而处的想了下,发现命同在益州做个土皇帝比起来,还是土皇帝更爽快:“恐怕刘璋未必甘心,将军,布以为我等还是做好攻打益州的准备。”

    见吕布三句里有两句离不开打打杀杀,即便已不是第一次见到吕布为军功折腰,同样为酒折腰的郭嘉忍不住出言激道:“吕将军似乎想靠军队强攻益州。”

    ——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在天策军混了一段时间后的吕布学到的第一件事便是张嘴第一件事就是忠君爱国。

    虽然没听懂郭嘉话语下隐藏的意思,然而满嘴跑车的吕布却巧妙的避开了郭嘉的暗骂:“布乃为君分忧!”

    “…呵呵…”诸人心中顿时冷笑:每次都是这样!

    ——信你才有鬼,分明是为了军功!

    谢知非也被吕布这突变为日日刷铁血丹心的画风糊的一愣一愣的,半响之后才在吕布期待军功的眼中化作一句将其所有兴奋都剿灭的话:“无论刘璋甘心与否木已成舟,再多的荣华富贵也要有命才能享得住,而刘璋不同其父,刘璋胆小惜命。”

    汉灵帝在世时刘璋的父亲,在朝中任职的刘焉本着自己的最优条件向汉灵帝提出从宗室和朝廷选出贤能,派予各州,废史立牧。

    而汉灵帝欣然同意了。

    这一改动使得州牧职权凌驾一州刺史和太守之上,军政大权在握俨然昔日的诸侯分封可不受朝廷管控。

    而刘焉也如愿以偿成为第一任益州牧,雄关一闭,益州自成一国。

    因此刘焉便想了个主意,让同自己亲厚的张鲁去了汉中做了益州与朝廷的障栏。

    但凡朝廷派来益州的使节尽数杀掉,而益州派往朝廷的使节安全放过,这么几下之后刘焉再以米贼断道为名,连进贡也免了。

    任川外翻天覆地尸山血海,刘焉自顾守着益州做自己的皇帝梦。

    然而怎么想是一回事,现实往往是另一回事。

    刘焉万万没想到一边看着可靠的刘表居然做出了弑君的事来,虽然这件事疑点比较多然而天策的动作非常快,一年的时间荆州就成了朝廷的地盘。

    这下不用想了,朝廷即便下一个对付的不是他再下一个也是,刘焉心里一急,背疮复发,就这么躺了下来。

    躺了许久见自己活不成了,刘焉这才将益州传给刘璋。

    刘璋的确惜命,不但惜命而且还特别小心谨慎,尤是危机到他小命的时候,即便是身边的人刘璋也不全信。

    因为面对前来说降,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劝自己归顺朝廷的刘诞,端正坐好的刘璋并没有如他一部分手下说的那样让人关起来,也没听从另一部分的意思以情动人让刘诞为自己服务。

    面对滔滔不绝的刘诞,刘璋直接脑子一放空,神游天外。

    刘璋并未想过自己会成为益州牧。

    准确的说,刘璋在自己父亲死之前从没想过自己会如此顺利的坐上益州牧,即便是在自己父亲刘焉病重在床的时候,刘璋也未曾如此想过。

    毕竟天下乱象初显的时候,刘璋和自己的两个哥哥一起待在洛阳做人质;等天下烽烟四起的时候,刘璋同另一个哥哥在父亲身边侍奉。

    头上哥哥那么多,天下习惯了立长立嫡而刘璋一个都不沾,能顺利坐上益州牧那绝对是上苍垂怜。

    可是他出生之前不见上苍垂怜给他一个好皮相或是好脑子,刘璋不觉得上苍会这么快换口味。

    然而当幸运降临的时候,刘璋身前再多的门板和麻烦也拦不住。

    刘璋那个被父亲寄予厚望的大哥还没等到天策军进驻长安,就被李榷和郭汜给杀了;同自己一起侍奉父亲的三哥身虚体弱,一个风寒倒下再没醒过来。

    扳扳手指头,刘璋陡然发现:他的哥哥只剩下一个了?

    即便只剩一个,依旧是哥哥!

    刘诞在朝中为御史,身体非常好,据说还辈受相国喜爱时有提点。

    刘璋怎么看怎么算都觉得轮不到自己,因此陡然被惊喜砸中的刘璋整个人晕乎乎的,做了州牧第一件事情就是将张鲁的母亲和弟弟弄了过来。

    刘焉生前同张鲁亲厚那是因为同其母亲有着不可言说的关系,这样照成了刘焉多么喜欢张鲁母子,刘璋就有多么讨厌。

    因此刘璋把张鲁在成都的母亲和弟弟直接宰了,并且告知左右张鲁擅杀张修乃心存不轨!

    张鲁占据汉中本是为了刘焉,现在刘焉死了,自己的妈妈弟弟也死了,张鲁同刘璋之间顿有不共戴天之仇。

    等刘璋从惊喜中冷静下来,再被周边的人一劝这才发现自己闯祸——张鲁真的反了!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刘璋同张鲁就没看对方顺眼过:杆吧!

    然而刘璋初任益州牧,未曾有何政绩,朝廷任命的诏书也久久不曾下来,人心不齐干事不劳,拥有益州的刘璋打了一阵之后居然没杆过只具有汉中和部分巴、汉两郡之地的张鲁。

    同样,地盘不大后续不足的张鲁也怼不过刘璋,两人就这么僵持了半年。

    僵持半年的结果便是冷静下来的刘璋一拍脑袋:这件事还没告诉朝廷。

    刘璋赶紧跟朝廷说一声张鲁已经从米贼变作反贼,占领汉中,据地为寇。

    原本在刘璋想来,朝廷定然是知道父亲同张鲁之间关系的,这么多年没派兵过来这一次也不会。

    哪想到奏折一到长安,没多久便有消息传回来——长安出兵啦!

    长安不但出兵了,而且派出来的是当朝太傅。

    但天策军一路往汉中高歌猛进的时候,刘璋终于反应过来这件事似乎越来越对自己不利的时候,张鲁降了。

    虽说益州四面被高耸的山脉围住,然而益州内部却多是小丘陵,成都更是一马平川。

    张鲁这么一降,整个益州北部几乎门户大开,刘璋这下是根本好不起来了。

    因此,面对劝降之话绵绵不断的二哥突然停下,刘璋木然:二哥刚才说到哪里了?

    刘诞说到哪里,刘诞已经说完!

    说得口干舌燥的刘诞看着自己一脸神游天外不知今夕何夕的弟弟,又是心疼又是惋惜:“某已告知府君谢将军之意,不知府君如何做想?”

    相比如同吃了人参果还没回过味来的刘璋,刘诞非常清楚自己父亲的心思。

    且不论那黄毛小而的皇帝到底如何想,曹操同谢知非绝不会允许大汉再有州牧的出现,曹操遥领扬州牧不过是掩人耳目的障眼法罢了。

    而刘诞身在朝廷,一旦刘焉将益州传予刘诞,那么益州便相当于白白还给了朝廷。

    因此,刘璋是刘焉当时唯一的选择。

    虽说刘璋并无明主之资,然而有张鲁这个假贼在外面顶着,刘璋装聋作哑守益州还是能行的。

    可任刘焉如何计划也绝不会想到刘璋会自掘坟墓,而且掘得如此迅速如此彻底。

    被刘诞这么一问,几乎是全程发呆的刘璋便问:“二哥以为,某当如何?”

    “……”刘诞一瞬间明白了为何自己弟弟身边的谋士生无可恋。

    被刘璋无意识的一句话膈得心肝疼的刘诞站在那里,诡异的盯着刘璋看:娘当年生你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让你做妹妹?

    心在诽议了许久,老婆孩子在长安为质的刘诞叹道:“弟已有决定,何须问我?”

    “……”惊喜来得太突然,还没爽过劲头就遇到各种麻烦的刘璋打听了几个问题后终于决定降。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小山包,就是大名鼎鼎的蜀王墓。

    这里有个笑话,据说日本侵华飞机开道,对着四川这个需要爬爬爬一段时间才能进来的地方先轰再说

    乐山、自贡……各个地上都有自己的一把泪

    最惨的大概是乐山,因为被怀疑是□□下一个政府据点,长时间被关顾,城市直接轰成了渣渣

    乐山建国时GDP那么差,接近垫底……

    大概是因为这家伙之前被轰平了

    泪目

    然而四川这地方别的不多,山多!

    大的小的,应有尽有,就地取材到处都在修防空洞。

    成都觉得自己作为四川的老大,也该修修!

    然而成都作为四川这个到处都是山的老大,他非常的神奇,因为他是平原!

    被群山围绕的,平原!

    一堆山城的老大,是个平原!

    ——这一定是个假老大!

    站在成都,四处看去,特么的冲刷出来的平原平得不能再平了,只有一个小山坳。

    什么,你说远处有高山的影子?

    兄弟,我给你半个月的干粮,你冲着那影子奔跑吧!

    干粮吃完前能跑到那里算我输!

    于是乎,小山坳,大家眼睛一亮,开挖。

    挖的一开始还不觉得怎样,等到一挖深,挖的人顿时觉不对劲了。

    这特么的怎么不像是山更像是陵墓啊?

    然而根据记载,没人可以修这样的陵墓啊

    ╮(╯_╰)╭

    陵墓只是错觉

    继续挖吧!

    再往下,那个动荡年代最大的考古发现就这么猝不及防的出来了

    蜀王墓

    引起轰动的蜀王墓

    至于那个年代,成都人民的防空洞……

    作者望天……

    ……我真的不知道

    ……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