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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请你解决一下你自己的住宿问题!
听到云少卿的这句,正握着筷子解决最后一个水饺的沈岩,咬紧牙关,狠狠的咀嚼着。
于他而言,一生最痛苦的莫过于现在。喜欢的女人和比他出色的男人,正在你情我浓的甜蜜,还公然的相约晚上,晚上……
一男一女的晚上,会做什么?
端起醋盘,沈岩感觉不到半丝酸意,一口气把里头的醋全部咽下去,想找各种理由安慰自己,却是那些成年男女纠缠的画面,不停的交织着他的心肺!
怒火交加中,听到一句,“沈总,关于健康门诊的隐患,你还有问题吗?”
云少卿的潜台词就是:若是没有异议,那会议就该结束了!
如果说这一刻,办公室里没有云少卿这个人,而问这个问题的人是顾言,那沈岩一定能挑出更多更多的毛病,要她去挖空心思的解决,可云少卿他糊弄不了。
放下醋盘,沈岩几乎是咬着牙,“暂时没有!”
没有人知道,这四个字,他用怎样的心境才艰难的吐出来,会议结束也将意味着,他们私下相处的时间开始了:顾言,顾言……
再无法多看一眼,转身沈岩离开,发现走在空旷的矿区,蓝天白云之下,呼吸仍旧窒息。
余光一闪,正好看到不远处的草地,有矿工在举行什么活动,沈岩眯了眯眼,站在原地点了支烟。直到身后隐隐传来脚步声,这才熄烟。
“云总!”沈岩叫住走出办公室的云少卿。
“有事?”云少卿说着,掀起顾言羽绒服的帽子,把妻子的脸蛋儿包裹起来。
“摔跤,有兴趣吗?”像是没看见两人的含情脉脉,沈岩挑衅道,“云总千万不要说这是野蛮之人才玩的粗野游戏,更不要瞧不起这里的矿工!”
十足找茬的口吻,就算傻子都能听得起来。
有泠风吹过来,云少卿挡住风向,搂住妻子冷眼瞧着咫尺前的沈岩,“只要沈医生你不怕受伤!”
淡然的一句话,无疑透露着双手对医生的重要性。也暗指沈岩就算对人体百般熟悉,虽然他只是一界商人,不止不会怯战,还奉陪到底!
“很好!”沈岩双手抄兜,走向人群的时候眼底闪过一抹算计,大声说,“大家停一下,我们请远道而来的云总,也给大家露两手怎么样?”
“想上场啊,按规矩要先赢过我们的跤王,不然是没资格入场的!”一正在摔跤的矿工说。
顾言站在云少卿身旁,下意识的拉住他:明显沈岩这是故意的,明明是他发起的挑战。却让云少卿去跟跤王对战,体力消耗了再怎么赢?
“没事!”云少卿解开西装,西裤都没换,只是脱了皮鞋,然后袜子一拢上场备站。
尽管他面前站着的跤王,外表粗狂又魁梧,因为之前的摔跤脸上和肩膀都泛了层油光,给人一种十足的压迫感,但云少卿依旧从容。
挺拔的身躯显得特别灵敏,步伐更是舒张有度,在跤王使用有力的左腿时,侧翻身的同时明明可以攻击,却反过来以沈岩能看到的角度,找准他膝盖的薄弱处。
那样的一顶,纯粹是给沈岩一个下马威,好像在说:不止只是医生,才对人体熟悉。
随着噗通一声,是谁跌倒了!
顾言呼吸一紧,有那么一刻不敢看草地上的情况——虽然这里的摔跤只是矿工们的业余爱好,和那些正规的无法相对,可跤王还是蛮有实力,云少卿生活在都市,又怎么可能赢?
却在遮眼的一瞬,听到有人说,“哇,真没想到顾医生的男人这么厉害。居然能打败跤王!”
另一声音又说,“傻了啊,你没看到顾医生男人身手不错,肯定会……那什么跆拳道还是什么柔道来着,反正城里人都会玩!”
“这样啊,那就是蛮力和巧力的决斗,跤王不输才怪!”一接话的矿工家属,转过身去扯着顾言的胳膊,开始打听关于云少卿的事。
‘你男人’这几字,开始听得顾言脸颊火辣辣的,到后面感觉这三个字透着亲切,“他啊,哪有你们说的那么厉害,只是一个平凡的上班族而已!”
她是这样含蓄的说,心里淌满甜甜的蜜汁,完全没发现,她抬头去看场上的云少卿时,沈岩站在不远处也看着她,那脸上情不自禁洋溢的笑容,刺得沈岩心痛。
“我来!”随着跤王再一次落败,沈岩脱了外套,挽着袖子上场,看上去霸气十足,却有失风度。
有人开始替云少卿叫不平了,“什么啊,顾医生男人力气都快用光了,沈总这才上场,为什么不一开始就上场啊,有失公平!”
声音一落,人群里立马喊出,“顾医生男人加油!顾医生男人必胜!”
场上,云少卿体力微微有些透支,在听到这个崭新称呼,忍不住笑出声,沈岩瞄准的就是现在,出其不意的对云少卿出手。
“顾医生男人小心!”
“顾医生男人后面,沈总偷袭……”
似乎在矿工心里云少卿已经没有名字,在这里他只是顾医生的男人,每一声欢呼都烧得顾言脸颊红红的,使得沈岩愤怒不已,对云少卿的出手越加毫不留情。
这是一场,已经不是纯摔跤的打斗,好像综合了各种对战的技巧,两个外形出众的男人,争锋间好像彼此达成了一种谁赢谁才有资格保护顾言,越打越狠。
沈岩压根就没想到,云少卿会如此的深藏不露,都说商人只会算计,身手却堪比每位武警。
之所以提出对战,沈岩依赖的便是自己曾从军的经历和对人体各部位的熟悉,在云少卿体力透支的情况下,赢他好像是轻而易举的事。哪里会想到——
“啊!”一声惨叫,沈岩被踹到在地,可恨的是云少卿还对他伸出友谊之手,“沈总没事吧!”
“没事!”就算起身狼狈,沈岩也不想用他帮忙。
对此云少卿不气反笑,还是一副看待晚辈的姿态说,“也是,毕竟年轻人活力大!”
沈岩黑着脸,再一次拉开迎战的架势,“说得云总好像是老人家一样!”暗指他老牛吃嫩草。
云少卿这才解开袖扣,淡漠无比的说,“大一岁也是大,这一点。你不承认也是事实!”说得好像他和顾言的关系,就算沈岩不承认,已成定局。
沈岩怎么可能不气?咬着牙齿对云少卿使出全部的力气,一种同归于尽的杀气,在彼此间蔓延。
然而第二次对战,依旧是云少卿险胜。险胜和轻而易举的胜,前者更能激发败下阵来的反击,却是无论沈岩怎么反击,所得到的结束还是云少卿险胜。
一两局能险胜,要是四五、七八局全是胜险,哪里还是巧合,分明是有意,是故意!
狠得沈岩牙关咬得咯咯作响,却又无可奈何,“云少卿,我们再来!”
打斗的过程中,太阳落山,黄昏过去,四周隐隐的已经被黑暗所包裹,尽管篝火又燃起来,可室外的温度依旧冻人。
云少卿打出了汗,不冷说反热,但围观的妻子却不行,当即对沈岩霸气十足的说,“就算再打一百场这是这样的结局,还是叫你的助理准备红花油吧!”
专治跌打扭伤。暗指他已经挂彩不行的意思!
沈岩被激怒得脸颊都狰狞了,想都不想的捡起不知道是谁遗落在地的木棍,狠狠的对着已经转身走向顾言的云少卿的后脑勺打去。
这样危险的一刻,其实云少卿只要偏头就可以躲开,但咫尺前和他对立的却是顾言,不想置妻子于危险之中,他没躲反把后背亮给沈岩。
沈岩没想到云少卿会这样做,想收手棍子已经挥出去,砰!
一声闷响,棍子打在云少卿背上!
“少卿!”
“顾医生男人!”
“沈岩!!”
混乱中,沈岩心里没有半丝舒畅,反而脸颊羞得火辣辣的,特别在听到周围的议论声中。夹杂着卑鄙和心胸狭隘的字眼时,只剩下一个字:逃!
——
“你傻了啊,怎么不躲!”
看着云少卿云轻风淡的样子,想着刚才的一幕,顾言眼框不禁湿润:她没想到,沈岩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会对云少卿下这样的毒手!
“躲什么,我又不是纸糊的,打一下不会坏!”牵着妻子的手,云少卿呵着热气,“这么冰!”
“我没事,反倒是你!”再无法待下去,顾言拒绝矿工们的邀请。拉着云少卿就往宿舍走,“赶紧的回去,让我看看你身上的伤,还提醒人家准备红花油,我看你……唔。”
这一张喋喋不休的小-嘴,想要吻住的念头已经在云少卿心头占据已久。
下午的会议上,看着妻子冷静的发表意见,要不是还有棘手的事情,云少卿当时就想狠狠的,好好的品尝,来缓解这两月以来对她的思念。
“唔,少卿,你……先看看。看看你后背的伤……”断断续续的声音,在顾言好不容易说完的同时,云少卿的舌正好趁虚而入。
两只似铁钳的胳膊,一手搂着妻子的腰,另一只手扣住她脑袋,不顾一切的深吻……
用脚踹开宿舍门。
“我是受伤了,可受伤的部位不是后背,是……”进门后,云少卿一下把妻子壁咚到门板后面,拉着她的手让她更加清楚的知道,他受伤的是哪里。
顾言唇都是麻的,本就不怎么灵光的脑袋,被云少卿吻晕一片空白。身体也软得不像话,“少卿,你不要这么用力,轻,轻一点……”
云少卿动作未停,只喘着粗气,“那你听话!”
这个时候,顾言可不敢再惹他,连忙应声,“好好,我听话听话——啊!”
云少卿一口咬中妻子的耳珠,坏坏的在她耳边下达着一步步霸道又暧昧至极的命令。
没开灯的宿舍里,借着淡淡的月光。顾言摸索着解开他衣扣的过程中,感觉自己明明已经很快,可云少卿还拿墨迹来‘惩罚’她……
与此同时,逃离了摔跤现场的沈岩,孤身坐在不远处的山脊风口,身旁躺着几个歪倒在地的酒瓶,他视线所望的前方,正是以山腰而建的宿舍区。
尽管那里一眼望去,一片漆黑,似乎每一间宿舍都长得一模一样,他还是能一眼分出哪间是顾言的。
没开灯的宿舍里,倒底正在上演着怎样的激情……
有泪顺着沈岩的眼角缓缓落下,木然的再去摸酒瓶,手腕猛地一紧,是姜思雨拦住他,“沈总……”
“别说话!”沈岩反手把酒瓶夺过来,“滚!”
“……”姜思雨站在他身后,静静的呆着,随着时间转移,好像看到她和顾言的宿舍那里,有灯光亮起来,隐隐传来欢笑的声音。
鼓足了勇气,她说,“你看到了,他们是夫妻!”
“要你提醒?”难道他还不知道,他们是夫妻。他是她的男人,换过来就是自己喜欢的女人是那个出色男人的女人!
砰!酒瓶摔碎,沈岩起身,刚迈步挺拔的身影一晃倒下去。
“沈总,小心!”相对一米八的沈岩,只有一米六的姜思雨太娇小,她是伸手扶住倒下去的沈岩,可因为沈岩太重,不设防的两人顺势滚了下去。
十月底的山坡,荒草正旺,翻滚间,意识不怎么清醒的沈岩,只觉着视线一阵恍惚。好似和他紧紧相拥的女人根本就是顾言。
“顾言,是你吗,真的是你!”夜色下,沈岩特别的幸喜,几乎没犹豫,低头吻下去。
唇齿相触的一瞬,姜思雨脑血‘轰’的一声炸了锅,后背和胳膊那里被刮伤的伤口,好像再也感觉不到疼了一样,天地间只剩下一个他……
这个夜晚,好像特别漫长,又转瞬即天亮。
顾言被折腾的全身像散了架一样,睁眼的力气都没有,反而云少卿精神抖擞的早起。
去食堂打早餐的时候,有矿工问他:“顾医生呢,怎么不是她给你送饭,倒成了你给顾医生送饭,绝对的三好男人啊!”
两天的相处,云少卿好像适合了这里的淳朴,学着他们的口吻说,“男人嘛,疼媳妇是应该,这段时间谢谢你们对我媳妇的照顾!”
“哪里是我们照顾顾医生,明明是她照顾我们,你都不知道……”大家七嘴八舌,给云少卿讲述着顾言和沈岩来之后。所有发生的事。
云少卿一直都知道小妻子是名合格的医生,在她心里生命不分贵贱,只要能帮一定竭尽所能。
放下早餐,他来到床前细细的打着贪睡的妻子,“阿言……”低头吻了吻她额头,刚要起身,脖颈一软,是一条白皙带着大小不一吻痕的胳膊勾住他。
“早~”顾言是这样,眼睛还没睁开,就迷糊着往云少卿身上凑,“你刚刚去哪了?”
声音懒懒的,人更娇媚的不行,云少卿发现他又有冲动的感觉,只能强行扯开视线,“听某个人的丰功伟业去了,阿言,你做得很好!”
“没给你丢人吧!”她嘿嘿笑着往他腿上钻,享受着难得的温馨。
云少卿靠在床边,身上是穿戴整齐,可怀里的女人却是寸缕未着,即使隔着棉被,有个地方依旧悄然苏醒,简直就是妖孽啊!
“跟我回去!”他脸颊埋在她香香的脖颈里,深深的呼吸,“回安城,回云居去,阿言,我后悔让你进公司了,去做你喜欢的救死扶伤吧!”
“云先生,作为你的太太难道不应该更要有始有终吗?不能有损你公私分明的威严……”
在这个陌生又冰冷的宁城,她和他紧紧的相拥着,所聊的话题也都是平常生活中的点点滴滴,两颗心的距离却越走越近,早餐也在你一口我一口的甜蜜喂食下结束。
“你……”顾言刚开口,云少卿意犹未尽的吻过来,所吞噬的不止是妻子口中的甜蜜,还有她嘴角的饭粒,激-情也在这个幸福的早上再次上演……
结束的一瞬,顾言双眼都是湿润的,空洞的望着同是大汗淋漓的云少卿,“你……”
云少卿留在里头,贪婪的享受着,“我什么?”
是连体婴的姿势,还是两个人的关系更近了一步,顾言呼了口气,“这两个月,还在打避-孕针吗?”
云少卿狠狠的一震,“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知道他在避孕,那关于自己的身体,又知道多少?
顾言没多想,只当是云少卿眼里的震撼是因为避-孕针,把上次在临城云家豪宅听到的说出来。“为什么,你告诉我,如果你不想要孩子,可以明说!”
原来她还不知道。云少卿暗暗松了口气,“是的,我不想要,我不喜欢孩子,一点都不!”
“为什么……”尽管已经想过这种可能,在真真实实的听到云少卿回答后,顾言还是很难过,“有一个我们生命的说延续,难道不好吗?”
“不好!”不去看妻子脸上的表情,云少卿狠心说。“这件事以后不要再提!”
有电话切进来,云少卿缓缓退出来,接听道,“嗯,你们过来吧,我一小时后下山……”后背一暖,是顾言无言的抱住他。
直到云少卿挂了电话,顾言这才开口,“那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不要再打那种针了?对身体有伤害,既然你不想,我们可以换别的方式!”
“……好!”云少卿平静的面色下,有巨浪在心底翻滚。
“要走了吗?”顾言又问。
想到妻子还要坚持留下,云少卿紧拧眉头,“怎么不问我,为什么去瑞典?”
顾言不知道那一日,云少卿和萧香的争吵,只说,“反正你不是会情人,我又为什么多问?”
因为背对着,顾言没看到了云少卿眼底闪过的阴鸷,只听他用沙哑的声音说,“一直没告诉你,我还有一位姑姑,她……刚确认不在世了!”
“节哀!”顾言闭眼,更加用力的抱紧云少卿。
云少卿张了张嘴。最终把到嘴的话困难的咽下去,“阿言,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离开!”
顾言不知道等待他们的将是怎样的天翻地覆,只重重的点头,“不会,就算你让我离开,我都不会离开,我要懒你一辈子!”
音落,唇瓣已经肿胀的顾言,再一次被云少卿紧紧的吻住,似乎被掏空的身体,已经没有半丝力气去反抗,任则他无尽的索取……
——
“顾医生,你男人要走了?”
顾言和云少卿刚出宿舍,就有路过的矿工打招呼。
顾言点点头,不等开口,矿工又紧张的说,“那你呢,你也跟你男人走吗?”
矿工声音太响,引得其他矿工注意,随即说,“什么,顾医生要走?”
这边声音刚落,不远处又有矿工走过来。“顾医生要走?那你要是走了,我们再生病该怎么办,可不可不走啊,我们……”
“我临时不走!”打断他们,顾言笑笑,表示先送云少卿下山。
蜿蜒的水泥路上,远远的能看到有两辆黑色越野车尘土飞扬的疾驰而来,一想着云少卿马上要走,顾言心里就闷闷的,很不开心。
然则越野车眨眼间近在咫尺,在停下的刹那,掀起阵阵尘土。
前头开车的人正是许久不见的卓清林,和顾言打过招呼后,便对云少卿说,“先生,直升机已经等候多时了,老太爷催你赶紧回去!”
这个时候,顾言还知道云家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觉着掌心一凉,是被萧香扣下的婚戒。
耳畔跟着听到云少卿的声音,“无论是谁,无论什么理由,阿言,我都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云少卿站在越野车前,瞧妻子的目光微微有些不悦,“再有下次,看我怎么收拾你!”
“哦,我知道了!”顾言哽咽的点头,强忍着眼底的泪不让它落下来,和云少卿挥手说再见。
云少卿则是指了指嘴角,在妻子吻上来的时候,低低叮嘱了一句,然后才说,“按我说的去帮,我在安城等你回来!”
也是直到这一刻,顾言才意识到什么,“这样真的可以?”
“你可以实践一下,试试看!”再不舍得,还是要离开,云少卿揉了揉妻子的发顶,“不要让我等太久,最迟不许超过1号!”
——-阿言,11.1号是我31岁的生日,你不会失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