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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言站在门口发呆的时候,云少卿没闲着,放了水又加了花瓣和精油,开始侍候……
等顾言看完室内的设施,再反应过来,人早已经像初生婴儿那样,泡在暖暖的浴-缸里,也不知道云少卿从哪里弄来一个粉色的小盆。
盆里有正冒着热气的咖啡色液体,好像有股药味儿。
“你,你干嘛~”盯着云少卿手上的粉盆,顾言下意识往下沉了沉。
尽管水面上还有一层玫瑰花花瓣做遮掩,她还是不敢轻举妄动。
并不是不想,而是怕一年多未见,他倒底要弄到什么程度才肯罢休。
根据以往为数不多的亲密和他的强悍来看,每一次都是以她彻底的无力才结束,所以这一刻,看着云少卿端了这么一盆奇怪的液体后,她真的忐忑。
像防色狼一样的表情,差点没把云少卿给气吐。
“手,伸过来!”他端着盆,同样走进去,来到她面前。
“呃……”要不是后面早已经没了退路,顾言还会缩,小动作的举了举胳膊,“你要做什么?”
单闻味道上来分辨,顾言分不清盆里的液体倒底有什么药,又有什么药效,她不灵光的脑袋里,想的全是那些不怎么健康的信息。
毕竟越过云少卿的肩头,直白的映入她眼帘的,就是令人面红耳赤的用具。
再加上云少卿毫不掩饰的炙-热,能不乱想才怪!
云少卿见妻子白里透红的小脸,一会红一会白的,重重的叹了口气,“我的傻老婆,给你泡手的!”
所以不是她以为的那种的药,而是舒筋活血的?
顾言怔了怔,脸颊‘腾’的一热。“你什么时候弄的?”
“你管我啊!”云少卿半跪在浴-缸里,按照从吉安博士那里请教来的按摩方式,一边给顾言泡手,另一边趁药热给她按摩另一只手。
“要是我不提,你是不是就不打算告诉我了?”
“哪有啊~”错怪他啦,顾言紧张的心情一下子放松,“老公~”
她示着好。
云少卿没好气的哼了声,“现在知道我是你老公了?”
享受着心爱男人的按摩,顾言嘿嘿笑着,“你一直都是呀,谁说不是的?”
“少来!”云少卿按摩的动作没停,闲聊了几句话后,把话题引到车祸上。
早在来疗养院的当天,他已经知道是陶露撞到顾言,看在这一年以来的照顾,他可以不计较,可是一年前后的事,他知道的并不全面。
对顾言来说,丑闻发生后,她的世界都乱了,跟着车祸就来了。
再次醒来,又远在海城,就算想查都没有能力,特别是陶露想要她专心康复,沈老那边根本不再透露关于后续问题。
算起来,这也是丑闻发生后,两人第一次心平气和的谈到这个话题。
泡在热水中,顾言的记忆好像回到一年前,和古尺交接完以后,四个人一起用午餐的时候,完全没注意,原本帮她按摩的男人已经改变了方向……
只喃喃的问,“老公,经过就是这样,虽然事后我,我做过验身,鉴定,确定没有。可是那些……那些照片上的画面,都是真的,你……”
“已经不重要了!”云少卿俯身,很温柔,“只要你好好的。”
看着云少卿眼底的深情,顾言呼吸一紧,“怎么会,会有男人不在意?你的女人……你的妻子被看光了,也被摸光了!当天……安城和临城两,两地的报纸都脱销……”
可以想象,她和沈岩的照片,倒底被多少人看到,又有多少声音讽刺。
这样的话,在一年前,顾言可能没有勇气问。
同样很干脆的回答,在一年前,没经过‘生死’之前,云少卿亦做不到。
“原谅我,在书房那晚。让你先去休息!如果当时我能和你好好聊聊,或许你就不会出事!”想到飞机失事,云少卿心疼的吻着妻子,动作越加温柔……
有一个人名,顾言一直没来得及说,沉沉浮浮的骇浪中,终于在晕厥前说出来。
乍听到这个名字,云少卿一点都没感到意外,暴风雨结束后,看着累及的妻子,他在心里不停的检讨自己不该这样失控的。
把妻子放到床-上,拉好被角,再调暗壁灯,离开前,云少卿吻了吻顾言的额头:所有伤害你的人,我发誓一个都不会放过!
彼时,新居楼下的私家车里,是刚刚赶来的卓清林。
见云少卿远远的走出来,他下车拉开车门。“等急了吧,飞机误点!”
“没有,时间刚刚好!”云少卿低哑的嗓音里透着轻快,尽管已经深夜11点,完美的俊脸不但没有任何疲倦,还精神抖擞的很。
发动车子的时候,卓清林把证件和机票递给云少卿,“咦,先生这几天的精神,看起来很好啊!”
起止是好!
简直是好得不得了!
云少卿白了卓清林一眼,“怎么样,公司那边你还能撑多久?”
“已经末路了,不过还能抗,昨天还被老太爷单独叫去训话,说是哪里有助理连董事长去哪都不知道!”要不是他脑袋瓜子够活泛,这会恐怕早被踢出公司。
去机场的路上,两人简单聊了几句,卓清林顺道把云天笑的近况说了说,“虽然医生说,老爷暂时是稳定了,不过来年春天哮喘会不会加重,不太好说!”
关于云天笑为什么出突然吐血,卓清林一直没查到真正原因,云宅别墅那边老太爷也一致封口,没有人知道那天倒底发生了什么。
云少卿嗯了声,瞧着车窗外头的万家灯火,淡淡的开口,“我知道了,顺便你再告诉老太爷,就算我人不在公司,也没影响到公司正常运作,要他赶紧找人接班!”
“噗!”卓清林想说,自己的这位先生也真够损的。
红灯闪完,绿灯亮起,他跟着起步,对后排的云少卿说,“要是老太爷知道,这一年的‘休养生息’,他拿继承权来威胁的孙子,其实早已经是云霄集团占股份最多的大股东,我想他一定会气吐!”
一年以来,云少卿前半年借着找妻子的名头,慢慢的把重心放到海外;后半年直接在总部扎根,差不多把躲在总部颐养晚年的老家伙们手里的股权收拾干净。
在云中天消失不见踪影的情况下,集团接班人哪里是想找就能找得到的。
“人嘛,总不能一直被动的活着!”不可否认,云少卿现在的心情极好,赶到机场,过安检前,还少有闲心的问卓清林,“江桃有消息了吗?”
卓清林摇了摇头,脑海中只闪过一个模糊的身影。
很多的时候,她这个人,明明就深刻在自己的心底,却是关于她的样貌,已经越来越记不清了。
或许离开后,她会像她留言中说的那样:更幸福!
——
两个小时后,深夜三点,云少卿抵达港城。
出租车驶在这座繁华又璀璨的赌城,他脸上的表情也跟着收紧,这一次所前往的地方,是一艘常年飘荡在海上的游轮。
游轮虽然只有上下六层,却是国内最大的豪赌地点。
每一位登上游轮的人员,都会经过严格的盘查,确定不会有条子混入其中,这才会放行。
云少卿手里的通行卡,是卓清林通过关系,早就安排好的。
进门就有穿黑色西装的人迎上来,“云先生您好,我是卓清林的同学姓安,是游轮的保安队长,您的房间在四楼右侧,请跟我来!”
尽管盘查严格,在安姓保安队长的引领,云少卿还是一路畅通无阻。
奢华耀眼的游轮中,每一层都透着纸迷金醉。
放眼望去,烟雾缭绕中,几乎每一位西装革履的大佬身边,都有一两位身材火爆的女人陪伴着,衬得他们在每一场的开码中都是豪气无比。
有人形容晚年腾达的成功人士,在这里一夜享受后,天亮就能毁掉半辈子的积蓄,也不是夸大其词。
阵阵喧闹声中,云少卿对耳边的一切熟视无睹,一双如鹰眸一样的眼睛,在走过的同时,都会一一扫过左右两侧的所有人。
乘电梯,很快来到四楼。
安姓队长指着房门说,“先生,您先稍作休息,差不多半小时后,就正式开盘了。”
“好的,辛苦了!”随着安姓队长的离开,云少卿刚推开门,这时左侧肩膀猛得一沉。他本能的一个过肩摔,拳头还没挥出去,就听哎呀一声。
定晴一看,“莫珂?”过去,将好友拉起来,“你怎么也在?”
莫珂一身深蓝色西装,略长的头发梳拢在脑后,吐出嘴里的烟雾说,“老远就看见你了,怎么着,你也是来参加‘选夫’活动?”
云少卿之所以匆匆赶来,是卓清林的手下,终于查到云中天的踪迹。
自从一年前,他借用跟踪器,确定策划丑闻并陷害他的幕后主使就是云中天之后,紧跟着传来顾言飞机失事的事,让云中天有机可趁。
云少卿寻找顾言的同时,卓清林也没闲着,就是寻找云中天的下落。
14个月里。卓清林去过很多地方,也有云中天故意散布的假消息,所以这一次,云少卿才亲自过来。
只是这选夫活动?
进门后,云少卿眯了眯眼,疑惑的看向莫珂。
莫珂高大的身影,就靠在矮矮的橱柜旁,皮笑肉不笑的抽着中指上的烟,“你可能忘记了,港城外海的海域,一直被一股有名的势力所控制着,那便四海帮。前不久,不知道什么原因,处于盛世中的四海帮解散了,然后大部帮众就投靠到港城黑老大的手下,致使他的势力迅速壮大。他的死对头,也就是这艘游轮的老板,正好身体抱恙,又没儿子。所以就打自己女儿的主意咯。”
音落,莫珂瞧着外形相当出众,家世又不错的好友,啧啧道,“话说,大嫂那什么之后,家里那只杨,你不是不喜欢么,今晚可以下去露露面,说不定以后我再来港城就得……”
云少卿一个抱枕丢过去,“出门右转,不送!”
接住抱枕,莫珂笑了下,“别介,没请我喝一杯就送客?”
得不到回应,莫珂熄了烟,走过去,瞧着云少卿面无表情的脸,“喂,还生气呢?”
云少卿透过玻璃窗,看外面的情况,“我有事!”
也就是,你别打扰我,赶紧走人!
瞧着云少卿房间里已经醒好的葡萄酒,莫珂自己走过去,自己动手倒了一杯,然后自讨没趣的摸了摸鼻子,“卿啊,去年那事别怪我不跟你透露,实在是职业操守在嘛!”
那名被云少卿按了跟踪器的男医生,后来卓清林的手下再去捉人,半道被另股势力给截走了,追查之后才知道是莫珂的人。
然而莫珂不知错,还一脸认真的说:纯属赏金,不是有意抢人的,至于雇主是谁,不能透露。
当时正逢顾言意外,云少卿能给他好脸吗?
片刻沉默,莫珂喝着葡萄酒,没话找话,“话说,我的卿啊,你身上可是……”
靠向云少卿的肩膀闻了闻,眼尖的瞧见云少卿领口下面,隐隐的红,这是吻痕啊!
“有情况!”好友对女人洁癖的程度,莫珂是再清楚不过,可能是环境使然,他做不到一生只爱一个或只碰一个女人,眼下顾言没了,肯定是其他的女人替补了。
要不是气氛有点尴尬,莫珂真的想打趣他:说什么遇不见心中所爱,宁愿孤独到老?
切,都是空谈!
这样想着,莫珂将酒杯一放,蔚蓝色的眼眸转了转,“卿啊,走走,我介绍那位小姐给你认识啊!”
唧唧碴碴的,差点没把云少卿给吵死,反手就锁喉,“再叽歪,就把你丢出去!”说罢,迅速戴了面具,然后头也不回的出门。
游轮除去最顶层的娱乐场所,其他几层全是以各种的赌为主。
睁见云少卿离开,莫珂也狗腿的跟上去,“喂,找人?”
云少卿见大厅里已经开盘,瞥了莫珂一眼,脚下没停。
莫珂将不要脸的精神发挥到了极致,继续紧跟,“还是那个老狐狸?”
云少卿知道再不跟他说点什么,这人一定会没完没了的烦,“还不是拜你所赐,当时要不是你半路把人给截走了。我至于要拖这么久吗?”
一说到这事,莫珂越发的不自在了,“大哥,我当时不也是不知道嘛,再说了,得!原本成交后,我想着拿酬金和对方换,结果对方就是个楞头青,居然光天化日的让人跑了!”
赶在云少卿开口前,莫珂又道,“要不然,我指定早就把那只老狐狸给你弄到手,当时对方花钱雇我们找人,确定之后踩点活捉的,没想到和卓清林碰了个正面,嘿嘿,当时的雇主是……安城沈家!”
“……沈十?”见莫珂点头,云少卿眉头紧了紧,虽然他对沈十这个不太了解。不过替儿子找出幕后真凶,也是很正常的。
“这样吧,为了弥补我上次的过失!”莫珂说着,打了个手势,很快就从角落里走过来一位妖娆的美女,对云少卿说,“她是我最得力的助手,今晚让她待在你身边,安全你肯定能自保,我怕你被某人看中!”
也就是那位要替女儿选夫的大佬。
美女长什么样,云少卿没看,只知道穿着很性-感,挽着走向赌局最豪爽的那层——云中天好赌,每逢有大活动的赌局,总少不了他的影子。
唯一令人头痛的就是,他好赌也善于伪装。
余光一闪,云少卿好像看到了谁,疾步跟上去,令他没想到是。身旁的美女伸手相当不错,借着他肩膀,一手握着高杯脚,就顺楼梯滑下去。
下一刻,准确无识的倒在那人的怀里,“呀,好险,幸好有你!”
那人打扮很特别,黑色礼帽,同色长款竖领风衣,四方脸留八字胡,明显岛国的味道,在扶住莫珂助手的时候,尾指是残缺的。
一下子,站在暗处的云少卿想到了一个人:是他!
和莫珂助理对视了一眼,云少卿很快有了主意:一年前,就是他在军区医院的病房里,和杨悠悠一起打算给自己用药,侥幸的‘跑’了!
手机掏出来,云少卿给卓清林发了条信息,然后走过去。
与此同时,刚到安城的卓清林,听手机响,拿出来一看:可以透露消息了。
早上去公司之后,卓清林正想着,该怎么把消息意外透出去还自然,正好萧香气冲冲的踹开办公室门。
啪!当着其他下属,萧香想也没想的给了卓清林一个大巴掌。
“卓清林,我问你,云少卿倒底在哪!”因为之前她和云天笑的谈话,被杨悠悠听了去,这几天杨悠悠总是威胁她,要不是实在联系不上云少卿,她至于这么煎熬么。
来找卓清林之前,萧香想好了,既然杨悠悠给她期限,那她也给卓清林一个期限!
“卓清林,你给我听好了!今天中午12点前,如果再没有云少卿的消息,那你就滚蛋回家!”萧香这样霸气十足的警告完,踩着高跟鞋离开!
卓清林紧了紧牙关没说话,一直熬到12点,萧香再过来的时候,这才把云少卿的联系方式给她。
这一次,萧香学聪明了,不再自己亲自联系,而是让卓清林联系云少卿:“告诉他,我不管他在哪,又在忙什么,今天晚上八点前,必须回临城老宅,不然……”
不然什么?
萧香没说完,转身就气呼呼的走了。
令她意外的是,云少卿竟然给她电话了,虽然只有一个简单的‘好’字,但萧香总算松了口,赶紧把这个消息告诉杨悠悠,也好耳根子清静清静。
杨悠悠在得到云少卿晚上要回来的消息,欢喜的不行。
上一次和顾言的视频联线,他们的亲吻就算刀子一样,时时刻刻的刺着她的心肺,甚至每个漆黑的黑夜,杨悠悠脑中总会浮现出,两人缠绵的画面。
就算她想跟顾言示威,可是在云少卿不回来的基础上,所有的一切都是徒劳!
这次云少卿回来,她一定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倒要让顾言好好看看,她深爱、深爱她的男人,是怎么睡在自己身边!
化妆镜里,杨悠悠狠辣的眯了眯眼,从抽屉底层拿出一包白色的药末:只要一点点,就能让人沉沦。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晚餐开始前,杨悠悠还特意把加了药末的蛋糕,拿给后院佣人喂养的黑猫吃,没过几分钟,黑猫就开始发春了!
——-云少卿,今晚你逃不掉了。
傍晚,云少卿再回临城,莫珂和他的美女助理也是一起的,只不过两人没去云宅。
坐车来到郊外的岛上,云少卿进门之前,以为就算老太爷沉默,依母亲萧香的性格,也会对那一天大婚,他的离开和这段时间的不回来而抱怨。
却是没想到,一家人和和气气的,谁都没有开口。
关于公司里的事,云少卿了解老太爷的习惯,就算再气也会选在餐后,叫自己单独去书房谈。
倒是杨悠悠,一段时间不见,不但在餐桌上取代了母亲的位置,坐到老太爷身边,还熟悉老太爷的饮食,开始为老太爷布菜。
这一点上,母亲萧香是暂败。
父亲云天笑还往常一样,依旧没有出场,可能是因为他回来,云少翔也在。
相比从前的活跃,自从云中天失去消息,云少翔就沉默寡言了许多,草草用了几口,便找借口离开。
其实早在云少卿进门的刹那,杨悠悠就看见了。
尽管他冷冷的,不管对谁都是面无表情的应对,可是她依旧喜欢。
时下正在流行的禁欲型总裁,说得不是就是他么,近一米九的个子,无论什么款式,什么颜色的衬衣,都能轻松驾驭,特别是这身黑。
杨悠悠见过他黑西裤,白衬衣的帅气。
再见他一身黑,沉重感十足,却激发内心的征服欲。
恍惚得她,刚才在给老太爷布菜的时候,脑海里闪烁的,全是一会的缠-绵。
以至于在抬头间,不经意的撞上云少卿的视线,杨悠悠感觉心跳都静止了——这样一个帅气又冰冷的男人,一会火热起来,会有多销-魂?
想到这里,杨悠悠已经迫不及待,长这么大,还没真正的试过‘天堂’是什么感觉。
餐桌底下,杨悠悠碰了碰萧香的腿。
尽管萧香不情愿,还是不得不打破沉默,帮杨悠悠撮合,对一旁乖乖吃饭的小宝说,“小宝,你不是一直想爸爸吗?现在爸爸回来了,你怎么不说话了?少卿。你不知道,前几天小宝肺炎,只要提到你,就会乖乖打针!”
见云少卿好半没接话,萧香暗示小宝过去。
从小宝的五官来看,都不用做亲子鉴定,小家伙现在的样子,就是云少卿的翻版。
“爸……”小家伙刚要叫爸爸,被云少卿凌冽的眼神给吓回去,没有胆量再近身,只能眼泪汪汪的看着萧香,杨悠悠则是隐隐的落泪。
老太爷筷子一横,“小宝,到太爷爷这里来!”
小家伙异常的安静,就算眼泪掉下来,还没忘记餐桌上该有的礼节,把餐具放好,又把下巴下面的餐布原位放好,这才来到老太爷跟前。
“太。太爷爷……”脑袋耷拉着,眼泪一颗一颗的落在小小的手背上。
若是这个孩子,是他和顾言的,云少卿一定不会如此冷漠,只会加倍宠爱,可……
云少卿放下餐具,“我吃好了!”说罢,起身欲离开。
“放、肆!”老太爷拍案而起,挤压了太久太久的怒火,才会让他如此的失控,“作为父亲,你可以不照顾自己的亲生儿子,但至少不能剥夺孩子想要父爱的权利!云少卿,说到底,如果不是你自己管不自己,又怎么会有小宝的存在?”
关于小宝是怎么来的,恐怕知情的人不多。
云少卿冷冷的扫了眼母亲萧香,“爷爷问我,小宝是怎么来的!”
唉哟,萧香这一刻啊,前有儿子的逼迫,后有杨悠悠的威迫,老太爷那边还等她回答呢,简直堪比热锅上的蚂蚁,煎熬的不行!
关于设计云少卿的事,杨悠悠不是怕老太爷离开,还是不想让气氛更尴尬,适时开口,“小宝,告诉妈妈,你想做什么?”
小宝刚才所坐的位置那边,有下午带过来的蛋糕,他指了指蛋糕盒,“好吃,想给爸爸吃~”
奶声奶气的童音,再加上因为刚才的落泪,长长的睫毛都是湿哒哒的,却梗着脖子。一脸期望的看着餐桌对面的云少卿。
那委屈可怜的小模样,差点没把老太爷弄哭了。
摸着小宝的脑袋,“既然想给爸爸吃,那就给他吃,我倒要看看,他敢不敢拒绝!”
云少卿虽然没开口,但也没离开,只是单手抄兜的站在那里。
有了老太爷的话,杨悠悠欣喜的说道,“小宝,还不快拿给爸爸吃!”
萧香也适时接话,“爸爸已经在等小宝拿蛋糕了,赶紧的,不要让爸爸等急了!”说着,起身拿了做特别标记的蛋糕盒,送到小宝跟前,示意小宝赶紧过去。
小宝吸了吸鼻涕,拿着蛋糕一步步的来到云少卿跟前。
老太爷并不知道,这是两父子的第一次对视。只知道孙子依旧是冷漠无比,重孙却是仰慕。
“混账东西,还不蹲下!”要不是临时没有适时的接班人,然后把云少卿的身世公布出去,会让大众取笑云家,他早就不会留着他,“你这样站着,让小宝怎么喂!”
这一次,云少卿终于妥协,做出了让步,颀长挺拔的身影蹲在小宝面前,杨悠悠也瞥了眼不远处的管家,管家很快将这一幕拍下来。
一块蛋糕喂完,小宝开心的笑了。
杨悠悠更是适时走过去,“小宝这下开心了吧,爸爸实在是太忙了,现在呢,小宝要听话,爸爸和太爷爷还有事情要谈,我们去准备睡觉,好不好?”
看着小宝乖巧的点头,老太爷才记起来,对云少卿说,“对了,我有事找你,你跟我到书房来!”
声音落下,像是又记起了什么,补充道,“今天晚上你留在家里过夜,明天再去公司!”
这样的决定,早在云少卿回来之前,已经想到,“知道了!”
闻言,已经牵着小宝的手,上楼的杨悠悠,心底狂喜的不行,蛋糕里的粉末,再有半小时就有药效反应了。她要赶紧回房。
而萧香则是提醒管家,“赶紧去看看少爷的房间,还有什么欠缺的。”
管家应声,小跑着去准备。
杨悠悠更是把小宝丢给佣人,自己回房后,找出催-情的精油,擦在耳后和手腕上,也吃了一块蛋糕,然后来到云少卿的卧室——还是顾言中秋回来住的那间。
不知道是精油擦多了,还是蛋糕起作用,寒冬里,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大衣,全身就热热的。
刚进门,就听到一道沙哑的男声,“不要,开灯……”
这是云少卿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压抑。
杨悠悠喘着气,心下又是喜,心跳砰砰的把房间轻轻的带上。又上锁。
站在玄关处,她燥-热的脱掉身上的大衣,赤脚来到床前,借着窗外淡淡的月光,隐约能看到一具高大的身影,正躺在撕扯着衬衣。
太过寂静的夜晚,除了心跳在加快,杨悠悠甚至听到他吞咽口水的声音,也下意识的跟着咽口水。
“少卿……”杨悠悠刚坐下,手腕一紧,就被一只体温特别热的大手给紧紧的抓住。
今晚外面的月光是很皎洁,可是因为窗帘没打开的原故,杨悠悠只能隐约分辨出哪里是对方的头,哪里他的肩膀和胸膛。
她大胆的把胳膊伸到对方的肩膀上,感觉他的体温烫得吓人,呼吸声特别的明显,用另一只手妖娆的挑开头发,让精油的味道更快蔓延。
几乎就在下一刻,一阵天旋地转,杨悠悠再回过神,已经被压在身下……
早在做蛋糕之前,杨悠悠已经算计好,所以给云少卿吃的那块,做了特别的处理,加量又延时;而她自己刚才吃的这块,只有少量的成份,战火一触即发。
像干柴遇到烈火一样,羞得窗外的月光都躲起来,只剩下忘情的声音,却也在这时,门板‘哐’的一声被人踢开,床-上的两人因为药力没听到,继续着。
灯光一亮,是老太爷发出的怒吼声在响,“杨悠悠,这是怎么回事,这个男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