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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被人握在手里,又泛着亮光,可以偷袭他胸口的东西,云少卿想到了——刀。
一般在遇到持刀攻击的时候,大部分人,第一反应差不多是快速钳住对方的手腕,然后再以弄掉对方手里的武器为首要。
然而云少卿在钳住老管家的手腕时,又迅速反锁他咽喉,再迅速攻其腹部,给他致命的连环反击。
这样习惯性的反应,和多年前的深夜,老管家遇见的那位,救自己性命的少年是完全吻合的。
“少爷,真的……”是你。老管家后面两字,已经在云少卿出其不意的锁喉中,生生咽下去。
若不是云少卿因为疑惑而留了余地,这会老管家早就没气了。
当啷~老管家手里的弹簧刀掉在座椅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引起周围其他乘客的注意。
赶在机场保全发现前,云少卿手快的收起来,握着刀柄,透过西装口袋,直顶老管家的要害处,“说吧,是谁派你来的?”
老太爷不可能对他赶尽杀绝吧!
云少卿面无表情下的冷淡嗓音,让老管家嗅到了隐隐的怒意。
也是直到这一刻,老管家才感觉到自己腹部那里,早已经被云少卿拿刀反顶了。
一时间,老管家呼吸一紧,立马交待所有的始末,“少,少爷,不是的,没有人派我来,更不是老太爷派我来的,你误会我了,我没有别的意思。”
音落,老管家感觉到顶着他腹部的刀尖没了。这才敢大口大口的喘气。
“少爷,您可能不记得了,13年前,就在临市云家别墅不远处的郊外,我因为擦到对方的车,没有钱赔给人家,被车里的几个地痞差点打死,是您当时路过救过我一命!刚才我之所以这样做,是想再验证一次,虽然这十几年以来,我已经查到是您!”老管家憨厚的笑了笑。
“查到和相信,向来都是两码事,对吧!”飞机上不能带武器,云少卿怕一会忘记,转手不着痕迹的还给老管家,起身时,他说,“你送别的方式还真特别!”
丢下这句,他迈步离开。
刚走了两步,身后再次传来老管家的声音。
“少爷,请等一等!”老管家几步跟上来,“就五分钟,好吗?”
云少卿没说话,单手抄兜的看了眼腕表,随手拿了一旁的报纸落座。
老管家有些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在伸手拿兜里的东西时,又四下看了看,确定没有熟悉的脸孔,这才把兜里用手绢包裹的东西拿出来。
“昨晚您离开后,那个姓赵的男人出事了!”老管家压低声音说道。
“……赵庭深?”见老管家点头,云少卿眯了眯眼,“他死了?”老太爷杀人灭口?该不会还想让他继续和杨悠悠结婚吧!
“没死,现在是昏迷,不过王伯说醒过来的机率不大!”前后看了看,确定没人,老管家快速把昨晚杨悠悠推赵庭深下楼的事说了说。
“老太爷已经封口,谁都不许外传,这是她错手推人的证据!”老管家说着,把手绢递给云少卿。
云少卿看着手绢,虽然猜不透这里头是什么,却明白他这是想报恩。
“你就不怕老太爷责罚?”处理杨悠悠,有太多的机会,云少卿不愿意因为多年前的义举,而让老管家陷入危险中,即使他和老管家交情并不深。
老管家把手绢又往前递了递,“我知道,这东西对您来说,无所谓,可是老太爷特别拥护杨悠悠!”
也是从昨晚的谈话中,老管家才知道杨悠悠竟是云雅的女儿。
虽然老管家不知道老太爷为什么会默许萧香,撮合杨悠悠和云少卿,但他知道云少卿应该需要它,所以才趁外出的机会,一路跟过来,想要给他。
“少爷,交给您,我或许会有危险;可是不交给您。留在我手里,早早晚晚都是祸害!万一哪天杨悠悠知道了,还不得杀人灭口啊!现在社会有太多的意外发生了。”老管家再一次往云少卿手里塞。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云少卿好像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老管家离开前又对云少卿说,“其实昨天晚上,杨悠悠让我拍了您和小少爷的照片,还有再拍一些亲密的,安排我发给顾言的,不过发生后来的事,她忘记了,我也没发,删除了!”
登机时间已经在即,云少卿感谢老管家,和他道别。
过了安检登机后,云少卿没想到隔壁座椅的乘客,竟是莫珂和他的女助手。
显然莫珂是一直憋着笑,见到他,这会实在憋不住,哈哈笑道。“怎么着,是不是很惊讶呀,我也要去海城,听说那里是一个美丽的海滨城市,顺道嘛……”
装作没看见云少卿冷下来的俊脸,莫珂继续说,“听说我亲爱的嫂子没那啥那啥,我觉着有必要亲自去慰问慰问我亲爱的小嫂子。”
也就是明目张胆的,去打扰你们久别重复的夫妻生活!
“无趣!”云少卿丢了这两字,眼罩一戴,不再搭理他。
安城到海城,怎么着也得近两小时的飞行,莫珂又怎么会错失这个调侃云少卿的好机会,故意往他身上噌,然后戳着他领口。
“老实交待,之前的吻痕倒底是谁弄的?”莫珂一副不说,他就要扯开领口看的架势。
云少卿有听到,装睡,继续不理他!
这一刻的莫珂,完全颠覆了女助手眼里黑道大哥的霸气和阴鸷,呈现出一种赖皮狗的姿态,不停的吵着云少卿,各种的撩着他‘亲爱的小嫂子’。
最后吵得云少卿头痛,把眼罩砸在他脸上,“阿言很乖,你这种恶人,还是不要打扰的好!”
“啧啧,很乖?”莫珂瞥着身旁同样面无表情的女助手,“刚好我身边这位雌的,不知道该怎么做女人,一起找我亲爱的小嫂子讨教讨教!”
粘皮糖一样的厚脸皮,当真下了飞机,又跟云少卿来到他们的新家门口。
夜幕降临,霓虹灯开始闪烁,新居却是一片漆黑。
里头的大门是钥匙和指纹两用的,但外面不是,昨晚走得匆忙,云少卿根本就没带钥匙,只能摸出手机联系不知跑到哪里去的小妻子。
之前浴-室里的欢-爱,的确让顾言晕厥,累到了极致。
但顾言早上醒来没人,云少卿没有留言不说,更不用提来个什么电话之类的,在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前提下,顾言能不生气么?
在这样的情绪下,早上、中午和傍晚,又有三次快递寄过来。
若不是因为她的职业,早就习惯了血腥,在乍看到快递里的剥皮死老鼠,没头的兔子,以及假手之类的东西,早就吓晕了。
想查倒底是谁寄来的快递,又是假地址。
也巧,就在顾言忿忿的第三次丢掉快递的时候,转身不小心撞上了谁。
哗啦——对方手里的文件夹噼里啪啦的落地。
“对不起,我刚才……”捡完文件,顾言一抬头,认出被自己撞上的人正是沈老的秘书。
“是你,对不起啊,你没事吧,没撞到你吧!”顾言把文件夹还给沈老的秘书,替她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见秘书仍然低着头,不说话。
顾言纳闷,歪着脑袋一看,才发现秘书一脸的泪,“你,你怎么哭了?”
秘书抹着脸上的泪,“没有!”
话是这样说,可声音哽咽,又有眼泪不停的往下落。
顾言以为自己撞到她哪里,本想拉她回家看看,结果秘书忽然抱着她的脖子。
“顾小姐……”哽咽不断的声音里,顾言只能安慰着。
虽然之前两人真正交流的机会并不多,但因为沈老的原因,也算见过几面,“怎么了,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跟我说说?”
正好云少卿不在,顾言时间多的是。
秘书深吸了口气,像做了什么决定一样,很快擦了擦泪,“顾小姐有空的话,陪我喝几杯,好吗?”
就这样,两女人打出租车来到了最近的酒吧。
外面太吵,要了一个僻静的包间,一边喝着一边吐槽心里的不快。
断断续续的,顾言算是听明白了,沈老的秘书这是遇到了裁员难题。
作为一个公司最高管理者的代言人,手里虽然拥有旁人所羡慕的生杀大权,却也痛苦。
秘书乔怡然喝光杯里的液体,“去年年初刚评的先进工作个人,总共有十几名,工作都非常出色,又没什么大错。沈老就让我把他们裁掉三分之二,我根本就做不到!”
顾言拧眉,不知不觉一杯喝光,“那沈老有没有说原因?是财务吃紧,还是什么其他原因?”
见乔怡然摇头,顾言有点疑惑,难道沈氏遇到什么困难了,还是沈老有什么难言之隐?
一瓶酒喝完,乔怡然又要了一瓶,给顾言倒上,也给自己满上,继续说,“顾小姐,你知道吗?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元旦过后,今天才十号,我已经第二次裁员了!”
从乔怡然失控的情绪上,顾言可以看出裁员有多难。
听着乔怡然的诉苦,顾言叹了口气。“其实身在职场,每个员工都应该有危险意识,有时候并不是勤奋,就能躲避的;优胜劣汰适者生存,沈老他或许也有自己的苦衷!”
“也是!”乔怡然深了口气,又满上。
两人喝着聊着,时间飞快的渡过。
顾言根本就没注意到包里的手机在静音上,直到一抬眼,发现已经晚上12点多。
考虑到乔怡然还要上班,赶紧结账离开。
现在的顾言,已经酒量见长,送回乔怡然之后,再进家门,除了感觉到热,其他倒还好。
只是站在新家大门前,顾言有点迷糊:离开前,她明明有锁门,怎么大门是敞开的,然后里头的灯也是四敞大亮?难道那个不知踪影的云少卿回来了?
这样想着。顾言重重的推开门,“姓云的,是不是你回来了?”
酒装人胆,的确一点都不错!
顾言这样吆喝了一声之后,一边往楼前走,一边又说,“云少卿,你给我出来!”
好家伙,这么两声,虽然软软的,不是很响,立马惊得客厅里的三个人齐齐奔出来。
云少卿从安城回来,一直在找媳妇,差不多从黄昏找到深夜,就差报警了。
这会奔出客厅的刹那,认出不远处的大门那里,跌跌撞撞走过来的小女人是谁之后,当即有种想好好教育教育的冲动,又看见顾言白色妮子大衣是好好的穿着,可衣扣全是解开的。
橘色路灯下,她里头那彰显身材的黑色蕾-丝紧身衣,把丰m的胸口一览无遗的暴露出来。
包包还长长的拖在地上不说,小脸红扑扑的,不用走近,都能闻到葡萄酒的芬芳。
一下子,云少卿这心里的怒火啊,噌噌直上,“阿言,你……”
本该质问的人,还没说完,顾言那边已经包包一丢,指着云少卿的鼻梁,“回来了啊?倒是还知道家门朝哪开,不错不错啊!值得表扬啊,云大董事长!”
这样骂着,顾言想上前拍打云少卿,结果脚根一歪,差点没踉跄的跌倒。
“小心啊,我的小祖宗!”再气再恼,在这种情况下,云少卿只能眼疾手快的扶住,似乎听到有啧啧的揶揄声从身后传来。
瞧着两人相见的场面,莫珂肚皮都快笑破了,“哈哈哈,大哥,这半夜回来的性感小祖宗是谁啊,千万不要说,她就是我亲爱的小嫂子,啧啧啧~的确是好乖哦!”
云少卿知道莫珂是开玩笑的,仍旧虎着脸说,“你给老子把‘亲爱的’去掉!”
顾言在云少卿扶住她的一瞬,就习惯性的勾住他脖子,这会听见有其他声音,就从云少卿胸膛里露出脑袋,眯眼去瞧,“一个、两个、三个……哇,好多男人吖!”
葡萄酒后劲上来,顾言眼前的人影重叠,分不开哪个才是真正的云少卿,只是胡乱的指着其中的一个影子撅嘴道,“我不开心,你知不知道!!”
扯着云少卿的领带,就开始把玩,云少卿一边要扶着醉得东倒西歪的妻子,一边又梗着脖子,让呼吸畅快一些,那狼狈的样子,差点没笑死莫珂。
哈哈——院落里响起莫珂的大笑声,“我估计,这世上敢和大哥蛮不讲理的女人,唯有小嫂子也!”
“我蛮不讲理?”顾言已经分不清这话是谁说的,反正找抱她的男人发火就对了,“我哪里蛮不讲理了?你说,你给我说清楚!”
她戴着婚戒的素手,在路灯下散发着迷人的光芒。
细细的食指,说一句戳云少卿一下。一张喋喋不休的小嘴,尽管乱七八糟的话语,气得云少卿只能低头以吻‘封口’,不闭嘴就一直吻着。
莫珂站在一旁,直接吹起了口哨,对客厅门口的女助手说,“看见了没有,学着点,这就是情调,情调你懂不懂?算了算了,对牛弹琴!”
女助手眼里有危险的光芒闪过,仿佛只要莫珂再多说一句,她就处理人他。
顾言这边被吻住好一会,想说的话还没说完,哪里肯乖乖作罢,拳头一下下的打在云少卿胸膛,“放开我……嗯嗯,不能呼吸了……”
云少卿重重的咬了一下,“说。去哪了!”啪,一巴掌落在妻子的pp上。
本来顾言心里就委屈,这下一巴掌打完,更委屈的不行。
眼泪就在云少卿的审视下,涌出眼框然后吧嗒吧嗒的落下来。
一时间,就算云少卿再气再恼,都只能道歉认错了。
这样的胡闹,放平时,顾言早已经原谅云少卿了,可关键的是,现在不是平时,喝了酒的女人跟平时能一样吗?
顾言继续戳着云少卿,“是你,就是你的错的,你说你今天倒底去哪了?为什么不告诉我?是不是这样不声不亮的离开,感觉自己很伟大?把我当什么?把这里当什么?可有可无的旅社?想来就想来,想走就走;心血来潮的时候,耐着性子哄哄我,不高兴的时候发-泄完就走的女人?”
好大的罪名啊。云少卿无奈的摇头,“老婆,你醉了,我们先回房,回房再说?”
“哼哼!”顾言嘴巴撅得老高,红扑扑的脸上也写着:不开心!
“老公以后不会了,不管去哪都告诉你,好不好?”妻子质问的语气里,全是牵挂和深情。
云少卿也明白自己这样做的确不对,也不是没想到告诉她,只是说了怕顾言担心,撒谎要妻子放心他又不愿意做,想着可以快去快回的。
唉,这一刻的云少卿,面对妻子的指责,只能重重的叹了口气,完全没了人前的冰冷,只是一个哄妻子开心的丈夫。
直到上了楼梯,进了卧室。顾言这才渐渐安静下来。
不要以为喝醉了的女人,安静了就没事,还会渴,会热,会扯着衣服就往浴-室里跑,更会一脸正气的不准男人进浴-室!
云少卿侍候妻子喝完水,又开了空调,再站在浴-室门口,担心妻子会跌倒,只能耐着性子说意外,口吻俨然是是哄孩的父亲。
顾言的确是坚持不让他进的,结果没洗了两下,‘啊’的一声,很狼狈的呈‘大’字型坐地。
完美又滑稽的一字马,要不是她有舞蹈的功底,还坚持练瑜伽,这会早就疼得只剩下哭了,惊得云少卿想都不想的冲进来。
“阿言,你——”入目看到的画面。刺激得云少卿鼻血直流。
原本地板就滑,顾言又醒得头重脚轻的,索性也不起了,就一字马的坐在原地,歪头,把原本扎起来的头发散落,下巴微抬,浴巾又是微微敞开一角……
瞬间,云少卿就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在倒流,仿佛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嚷着:要她要她……
这是一场看谁能坚持到最后的大战,只因为顾言气啊!
她要学着昨晚云少卿对她的做法,把他搞晕了,然后一句话都不留,消失得无影无踪,让他也尝一尝干着急倒底是什么滋味!
开始的心态是这样谋划的很好,也一直在努力的坚持着,到最后还是累得连怎么睡着的都不知道。
好在清早醒来,某个知错就改的男人没消失。
一张俊彦在有力的胳膊支撑下,好看的眉眼透着飞扬的心情,一边把玩着她脸颊处的黑发,一边瞧着在她睡着的样子发笑。
磁性的嗓音低沉道,“睡饱了?”
酒醒后,顾言脑海里噼里啪啦的闪过昨晚的片断,一张本就白里透红的小脸越来越热,“讨厌!”她翻了个身,本想不理他,才发现自己是果着的。
全身酸软的疼,那里更是火烧火燎的,听到云少卿附耳道,“昨晚一盒全用光了,再这样下去,我发现连套都买不起了,怎么办?你会不会嫌弃?”
离开云家,没了耀眼的身份,云少卿自己没感觉什么,就怕委屈了妻子。
“云少卿,你再说!”想起是她挑起来的战火,还自告奋勇的占了半场主动。顾言捂脸,干脆滑进被窝:真的是丢死人了,再没脸见人了!、
啊啊啊~
却不知下楼后,更让她脸红的还在后面。
莫珂有早起的习惯,这是饿着肚子等到了近11点,还不见楼上的两口子下来做饭,只能捂着小腹哎哟哎哟的叫,一眼看到跟在云少卿身后的顾言。
他直接停尸,“我死了,我是被饿死的,就算是小别胜新欢,也不能这样待客啊,我……”
云少卿一个抱枕过去,莫珂就算有再多的话,也只能乖乖闭嘴。
的确,家里有客人,还睡着中午,是一件特别丢人的事,顾言已经羞得抬不起头来。好在云少卿很快转移了话题,不然她半秒都待不下去了。
几个人嘻嘻哈哈的,很快热络起来,当然莫珂的女助理还是一脸面无表情。
快餐送来,四人围桌而坐,莫珂带头高举酒杯,看着云少卿和顾言的缠绵,不禁感叹道,“玩笑归玩笑,小嫂子,庆祝你和我大哥重逢是真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祝你们白头偕老,再给我大哥弄几个小猴子玩玩,那什么,我先干了!”
讲到孩子,云少卿就敏感,发现顾言脸上没什么变化,对莫珂说。“谢谢!”
顾言随即也感谢,好像她对葡萄酒已经越喝越上瘾,仰头就要全喝光,被云少卿半路截去一半。
两天后,意外接到乔怡然的电话,顾言正和云少卿他们在后院整理草坪,“你说什么?”
电话那头,乔怡然站在人来人往的路口,梗着脖子说,“我也被辞职了!”
“怎么会这样?”割草机嗡嗡的响,顾言走远了些,“因为你没裁掉那三分之二的先进个人吗?”
“如果是这样那就好了!”乔怡然深吸了一口气,泣笑着说,“我裁掉了,你知道我裁员的过程,有多么艰辛吗?可是我怎么都没想到,等我完成裁员,等待的却是自己被裁!”
“没事没事,你在哪?”顾言安慰了两句。让乔怡然过来找她。
云少卿也希望妻子有更多的朋友,很识趣的没打扰,直到晚上相拥而眠的时候,才知道事情的原委。
单从乔怡然裁员这件事来说,已经能猜到沈氏可能遇到了什么难题,再加上乔怡然也被裁,那沈老一定遇到了财政危机。
转眼一周过去,这一周的时间里,顾言康复训练之余,时不时的关注陶露。
却是疗养院院长告诉她,陶露已经好久不来了,然后沈岩也办理了出院手续,从社交软件上的照片来看,沈岩应该带着姜思欲在旅游。
顾言没打扰他们,借着新居,邀请了几个认识的朋友前来做客,唯独陶露和沈老没到。
接到陶露打来的电话,是第二天早上。
“顾言,我是陶姨!”听筒那边传来陶露鼻音浓重的嗓音。“抱歉,昨晚准备过去庆祝你和云总乔迁之喜的时候,突然有点事耽误了,迟来的祝福哈!”
“陶姨,你还好吗?”顾言很担心她。
一句话问候的话,惹得陶露鼻腔瞬酸,看着半小时前被搬空的别墅,她拎起简单的行李,说,“我很好,你不用担心,我现在正要出国嗨两天呢!”
随后又简单聊了两句,陶露以还有事为由,快速挂断电话,眼泪迸出来的一瞬,她喃喃的对着已经黑下屏幕的手机说:再见了……
与此同时,疗养院中——
“什么?转让?”青姨好久不出病房,乍听到转让的消息,顿时一惊。几乎是抖着音问病友,“不是说这家疗养院,是沈董出资修建的吗?怎么忽然之间就转让了?”
“也不是忽然,只不过时间比较短而忆!”病友见青姨脸色不太好,问她,“你着急什么,反正只要费用交足了,就算转让换了新老板,也不能把我们赶出去。”
听她这么说,青姨随便敷衍了几句,回到病房怎么都无法安心。
到现在,她唯一依靠的人只有顾言,之前能安安稳稳的住在这里,完全是沈老看在顾言的面子上,才没收费,要是换了老板,她又得拾荒?
去找顾言求赡养,她没脸!
思来想去,青姨最后借手机给顾言去了电话。很不巧的是接电话的人是云少卿,“我妻子正在午睡,你是谁,有事吗?”
闻言,青姨听出是谁,哪里还敢讲话?
——
顾言最近的生活比较懒惰。
云少卿就像一只喂不饱的饿狼,每晚都会折腾她,导致她白天总是昏昏沉沉的睡,有两次明明答应和云少卿一起出席宴会,最后还是在路上睡着。
对妻子的迷糊,云少卿也想过晚上收敛,可一年多不见,三两个晚上怎么能够?
就像现在,接完电话,瞧着妻子的睡颜,他又控制不住的想,要不是卓清林还在视频那边等他,都想立马躺下去……
关于云霄公司的近况,卓清林做了简短的说明,最后收线。
云少卿刚要关机,一则推送广告弹过来‘传安城地产大亨沈十遭遇金融危机,多个正在进行的项目被迫停工,专家预测一周内破产!’
因为注意力都放在电脑上,云少卿没注意身后赤脚走进来的顾言,点开页面浏览。
顾言睡得迷迷糊糊的,走过来就抱住云少卿,脸颊靠在他背上,“都是你,晚上没完没了,才害得我白天总是……”话说到一半,她不经意的抬头。
一眼看到屏幕上的内容,当即清醒了些,云少卿也在这个时候,把她拢到腿上。
“又不穿鞋,知不知道现在是冬天,外面零下!而你本身就是体寒体质!”握住妻子的玉足,云少卿闷着气塞到自己怀里温暖。
顾言寻了个舒服的位置,看着电脑屏幕眉头越拧越紧。
“老公……”
“刚才……”
两人一同出声,云少卿让妻子先说。
近十天以来,云少卿一直没离开海城,更少有谈到云霄公司的事,顾言隐约猜到了什么,“你那边倒底发生了什么,是不是该告诉我了?”
关于身世,关于杨悠悠,关于那个孩子,云少卿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片刻沉默后,他娓娓道出,“是的,我已经脱离了云家继承人的身份,其实我根本就不是云家的子孙,杨悠悠才是……”
听他说完以后,顾言心底掀起了一阵阵巨浪。
刚才看到沈家将要破产的新闻,她有想过让云少卿想想办法,这一刻,才后怕的喘着气,幸好让冲动的让云少卿帮忙。不然现在的他,该有多为难。
“老公,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我们就是彼此的家人,你看这段时间的康复训练,我的腿已经没有任何不适,手也开始慢慢不抖了,等姐上班,姐来养活你,好不好?”顾言勾着云少卿的脖子说道。
其实再落魄,瘦死的骆驼都比马大,云少卿没告诉她,自己的事业也不是只有云霄集团这么单一,额头抵着妻子,他黑眸湛深,“好!”
叮铃铃~
突来的电话,打断了两人的甜蜜。
云少卿瞥了一眼,还是刚才的号码,想给妻子独立的空间,却是顾言一把拉住他。
浅吻落在云少卿的脸颊上,顾言对电话那边的人说,“我是顾言,你是哪位?”轻快的嗓音刚落,双腿一空,下一刻被云少卿以公主抱的姿势,抱到落地窗前。
外面风景如画,耳珠猛得一紧,感觉到云少卿的邪恶时,顾言听到听筒那边的人说,“太太,我是青姨,我,我有很重要的话,要告诉你!”
“什么事,说!”顾言竭力控制着自己,不让声音产生变化。
云少卿虽然没出声,却是动作上故意加重,非要试试小妻子能忍多久。这样无声的煎熬,使得顾言几近崩溃,然后电话那边的青姨还一阵沉默。
顾言挂也不是,不挂也不是,终于在呻-吟声眼看就要冒出来的时候,青姨说出一直隐藏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