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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的婚礼戛然而止,穆景再次醒来时就发现自己已经再次回到秦澜手里了。
而后,新帝的突兀去世,红枕的销声匿迹,秦家的荣耀归来……短短几日里的时局变化,直到穆景穿上那一身明黄色的龙袍,被秦澜亲手带上精致非凡的十二旒冕冠时,也没弄清楚过是怎么发生的。
应该说他没有心力再去弄清楚。
帝王寝宫里,一颗颗珍贵非常的夜明珠镶嵌于墙,代替了烛火把殿内照的明晃晃的,柔软的白狐皮铺满了整个大殿,精雕细琢的檀木桌案后上奏折摞成一摞,还有个容貌明丽的黄衣少年坐在殿中唱歌。
少年的声音极为好听,清脆动人的像黄鹂鸟一样,却也盖不住殿里起起落落的呻_吟,听着白玉屏风后传来的一声声低_吟_喘息,虽然看不见那后面的景色,黄鹂的脸却是越来越红,手中的琴声,口中歌声都慢慢缓了下来。
“大声点!”后面传来一声呵斥,吓的黄鹂浑身一哆嗦,想起这位凤君处置人的手段,绮思瞬间一扫而空,心里布满了对爱慕的帝王的担忧,惨白着脸色扯着干疼的嗓子继续唱歌。
伏在柔软的过分的床上,穆景费力的从层层云锦绸缎中抬起头来,抬起的上半身和被反扣在身后的双臂结成一个很是耗费力气的弧度,也凸显出了他漂亮的蝴蝶骨,听到外面的歌声,他扭头瞪向身后的秦澜,“你混蛋!”
听到这句话,跪在床上的秦澜喉咙里带出一声轻笑,居高临下的看着光_裸着身子趴在自己身下的青年,带着茧子的手从对方白皙滑腻的后背上摩挲着,从漂亮的蝴蝶骨一直摸到了深陷的腰窝。听着穆景急促的喘息声和断断续续的呻_吟声,秦澜暗哑的声音滑落,“我怎么混蛋了?嗯?你不是说他唱歌好听吗,我让你多听听啊……”
“噢,除了他你还要了另外两个人回府,让我想想你当初怎么说的,”不等穆景回答,秦澜沉下眸色继续道,膝盖压制住穆景想要抖动的腿,眼看着穆景的身体随着自己的动作染上了漂亮诱人的绯色,秦澜不由吞咽了口口水试图放松些发紧的喉咙,“歌好听,人好看,所以你对我就是吃了就跑……”
“才不……啊……嗯……”穆景只觉得身后一凉,发出尖锐的叫声来,挣扎的动作却再次被轻易压下,让他悲愤至极,“你还……我……的……武功……”
“不是什么?你敢说你没和红枕跑了?”散发出馥郁香气的冰凉膏脂被大幅度涂抹,被身体里燃起的滚烫一点点融化,秦澜冰冷的脸色也融化了,伏身间仿若鱼入水中,灵活的大肆入侵。
“明明是……你先……嗯……锁……我的……啊……”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的,被巨大的撞击刺激的几乎吐字不清,锁在背后的双臂因为动作隐隐酸疼,快_感和疼痛交织,穆景咬牙,“你给我松开!”
“不,万一你再跑了怎么办?”秦澜一口拒绝,硬扭过他的人来对着唇亲了上去,黝黑的瞳孔中仿佛燃烧出火焰来,“我早就该把你锁的更严实点!”
随着他的撞击,穆景身上的金色锁链在摆动间相击发出清脆的声响,却被呻_吟声尽数掩盖了下去。
被连番动作弄的有些无力,穆景趴在床上努力了几次都没能抬起手来反击,婚礼之后他就被秦澜压着散了武功,身体较之以往孱弱了起来,更是扛不住这种长时间的体力劳动了。几乎眼冒金星的穆景看着在视线里晃动的金色栏杆一脸崩溃,“你都不带休息的吗?”
“等小景睡了,我就休息。”问完这句话,穆景就感觉紧贴着自己的人的胸腔震动发出一阵轻笑,伴着火热的气息吐在自己耳侧。
扯淡……这些天一直都是老子被做昏过去再被做醒的……
殿内一片火热,殿外却传来太监尖锐的声音,“启禀皇上,林尚书林大人求见。”
听到这句通报,穆景呼吸一窒,身后的刺激让他感觉几乎被捅穿了,耳边是秦澜的冷笑声,“陛下,你家母皇赐下的岳父求见哦!”
“听闻林家公子对你痴心一片,不愿另嫁,你说林大人来是不是为了赐婚一事来的?”见穆景没有回答,秦澜继续道,身上动作剧烈的仿若要穷尽一生的抵死缠绵。
“滚蛋……你……不是传旨给他赐婚了吗……呀……”那日穆景醒来时,太女已经死了,作为唯一活着皇室公主,他顺理成章的登基为帝,可实际上,真正掌握权柄的却是一开始就控制了秦家并且部署了一切的秦澜。
登基一个多月,天下皆知穆景这位三公主风流成性且审美有问题,公然昭告天下迎秦家被休的幼子秦澜入宫为凤君,从此夜夜春_宵不早朝,不久便旧疾复发,由凤君代理朝政……
多年部署终于成功,在风云变幻、血流成河的一个月里,秦澜一手压下所有大臣反对的声音,堂而皇之的登上朝堂,也成功的把想要的人圈_禁在身边。
而在刚把穆景推上皇位时,秦澜就假借他的名义给林青另赐了婚,也给自己下了一道迎为凤君的旨意。
听到穆景的辩白,秦澜却依旧没舒缓脸色,一面握紧穆景身下的火热不让他释放,一面轻咬着他的耳朵,“让他滚。”
折腾到最后,被堵得几乎要哭出来的穆景在太监的又一遍通报声中尖着嗓子喊了出来,“不见!让他滚回去!”
随着声音落下,他只感觉眼前一道白光闪过,浑身的力气都用尽后,已是浑身瘫软的说不出话来。
无力的倒在凌乱不堪的床上,他身上湿哒哒的全是汗,秦澜心满意足的把人抱起来带去清洗。
走出屏风的第一步,秦澜扭头看向跪在地上的黄鹂,弹了一天一夜的琴,少年的手微微有些扭曲,不受控制的颤抖着,惨白着脸色,干涸的唇张开,嘶哑疼痛的喉咙里半天也没发出声音开。
“以后别再开口了。”秦澜冷淡的看了他一眼,“回去告诉红枕,爪子伸太长总会被剁的,滚吧。”
不再去看跌跌撞撞退出去的黄鹂,秦澜抱着穆景往浴池走。
在浴池里又纠缠了一回,直到月上中天,才结束。
把昏睡过去的穆景小心的放在已被下人整理赶紧的床上,将他手脚上的金色锁链缩短了再次扣上后,秦澜拉过锦被把他光_裸的身子盖的严严实实的。
秦澜认真的坐在床边盯着那张沉睡的脸许久,伸手在穆景的眉眼上描摹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窗外传来阵阵清脆的铃铛声时,他才起身将纱帐落下,四角坠着明珠压边儿,把床上人遮的严严实实的,再点燃床边的安神香。
当他踏出两步时,脚下有规律的点动着,金色的笼子从上方“哗啦”一声从上方落下,正好把穆景躺的床罩的严严实实的。每一条栏杆之间只容一只手臂通过的宽度,极为坚硬结实的栏杆上面都雕着精致的花纹,远远看去仿佛是一个金色的鸟笼。
随着秦澜踏出房间,屋子里立时便有层层叠叠的机关落下,把里面护了个严实。这样,人就跑不了,即便是红枕再亲自来,也带不走穆景了,秦澜这样想着,总算下安心来,在持灯小侍的引路下,一路兜转走到了上朝用的太和殿。
灯火通明的大殿里,所有侍者皆已退下,秦澜抬手缓缓推开高大的殿门走了进去,不由瞳孔紧缩。
之前被他喝退的黄鹂少年已经变成了尸体,头扭曲出一个怪异的姿态倒在红枕脚下。
最高处的龙椅上,容貌艳丽的男子懒散的斜斜的倚坐着,单手支额,半阖了双眼,大红的衣袍颜色鲜艳刺目,离的近了,秦澜才嗅到其上浓重的血腥味,仿佛整件衣服都是被血染红的一样。
“完事儿了?”对着秦澜难看的脸色,红枕不以为意的晃了晃手,腕间发出清脆的铃声,“今天日子正好,一切就该终结了……”
几乎同时,远在寝宫的穆景看着眼前的人,脑海里传出了[叮]的一声系统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