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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笙看看时间已经上午十一点,难怪颜灼会掀她被子,她磨磨蹭蹭地下床,找不到颜灼,也没有换洗衣服,只能自己动手在衣橱里找了件颜灼衬衣拿去洗手间。
她要洗澡,昨晚太累没顾得上,现在不洗她会全身难受。
冲了澡,顺便把头发也洗了下吹得半湿她才出浴室,正好听到门铃在响。
颜灼忘带钥匙了?
透过门眼一看,竟然是昨晚被她捅了一刀的女吸血鬼,叫什么来着?哦,因子。
是个美人 ,还化了一个时髦的妆,衣服也很漂亮,大概是找来颜灼的。
唐笙本来想假装没听到,结果手不听使唤先开了门。
“因子小姐有事吗?”唐笙站在门缝里不计前嫌地笑,两眼半眯,嘴角翘起,半湿的头发一半批在后背,一半搭在胸前,还有一缕贴在颈窝里被宽大白色的衬衣遮了一半,而衬衣下面露着两条白花花的腿又细又长,脚板光着,连鞋子也没穿,因为没有鞋。
因子顿时胸口一鼓,粉色的腮红也盖不住一脸惨白,深深吸了一口气再吐出来,她咬了咬唇:“颜呢?”
“因子小姐是说颜灼吗?他有事出去了,要不进来坐着等?”
唐笙回笑,心想任辉的话很管用。
“不用,我自己去找。”因子哼了一声转身要走,哪知刚抬步,正好碰到外出归来的颜灼。
他一手只手提着餐盒,另一只手悠闲地插着裤兜,走起路来大步生风,吹得额关的刘海一晃一晃,像拍平面广告模特自配了一个吹风,就在表情有点单调。
“颜!”因子面露喜色,大步走过去抱着他的胳膊:“颜,你去哪里了?我到处找你。”
这是要当着她的面明目张胆撬墙角?
唐笙倚在门边默默看着不吭声,觉得昨晚那一刀捅轻了。
“现在是白天,你应该在自己房里休息,找我干什么?”颜灼抽回胳膊。
因子咬唇:“我,我来看你有没有吃饭啊,只有你一个人吃,容易忘。”
吸血鬼都是晚上活动白天睡觉,并且他们只喝人血,不吃饭,所以颜灼每顿饭都是自己单干。
“不会。”颜灼提起餐盒晃了晃,越过她。
“颜!”因子又上前一步抓住颜灼袖子,指着唐笙眼眶发红:“颜,你不是说跟那个女人老死不相往来吗?怎么还让她住你房间?”
“是你老爸要收留她,有意见你老爸去。”
颜灼再次抽回手,带了点火气,继续往回走,留因子一个人站在原地咬唇跺脚,眼看就要走到门口,结果唐笙蓦地转身,嚓地一声带上门,让他吃了个闭个更。
“……”颜灼面无表情地眨了眨眼,自己掏出房卡开门进去,唐笙已比坐在客厅地的沙上发双手抱胸瞪他:“你跟那个日本妞说跟我老死不相往来?”
颜灼不吭声,后脚一勾踢上门,走到沙发前,不转不重地把餐盒放到矮桌上,才掀了掀眼皮子反问:“我有说错?”
“……”
唐笙喉咙一堵竟然无言以对。
他没有说错,十年前他就说过,是她自己找回来的。
但这话听别人嘴里说,她总觉得心里有口气顺不通。
她点点头气鼓鼓地问:“嗯,是我不对,所以你就要招朵烂桃花来膈应我?”
颜灼无语地扯扯嘴皮子气笑了,然后突在俯下身抓她一只手腕,瞪着她咬牙切齿地说:“姬婵!警告你,别特么阴阳怪气地审我,你这个没资格!是你自己要走的,是你不要我的!”
唐笙手腕被抓痛了,再看颜灼的表情一脸凶狠恨不得吃了她,竟然直接叫她的本名,连‘十一’都 不叫了。
她完全没想到他会生这么大气,只得认怂,笑着求饶:“如花你别激动,我跟你开玩笑的,你抓痛我了……我没有要审你的意思,我知道你跟因子没什么。”
但颜灼仍旧抓着她不放,眼神像野兽一样落在她脸上,低吼:“玩笑?你心情很好是不是?觉得老子很好骗是不是?”
唐笙被他吼得颤了下,收了笑,严肃起来:“不是,我只是……只是以为我学着像别人一样吃醋你会开心一点……”
颜灼眼神这才柔和一点,渐渐松了她的手,一屁股坐在她旁边冷哼:“别没事找事,老子人正不怕影子斜,吃个屁吃醋!”
唐笙:“……”
不吃就算了。
她默默打开餐盒,发现里面是清粥和小吃,也不知道颜灼上哪里打包回来的,摆好食物刚打算拿起筷子递给他,却不料,他一巴掌拍在她手背上。
她吃痛缩回手,有点委屈地瞪他:“又怎么了?”
颜灼一板一眼地问:“昨晚说了什么?再说一遍?”
唐笙搓搓手背有点无语:“早上不是说了吗?”
颜灼立马眉毛一横:“不说就不准吃饭。”
唐笙只得背书一样,干巴巴地说:“我,我发誓,以后再也不离开你……”
背到一半,她实在背不下去,看着他一本正经地强调:“如花,誓言要在关键时候说才有感觉,如果像家常便饭一样每天说几遍,会失效的。”
颜灼面无表情地掀掀眼皮子:“那你还要不要吃饭了?”
唐笙摸摸肚子,已经饿得扁平了,她深吸了一口气,像复读机一样说:“我发誓,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不管你上天入地都陪你一起。行了吗?可以吃饭了吗?”
颜灼莫不作声,拿起筷子自己先吃起来。
唐笙心里迅速蹿起一团雾草,他哪里不作哪里不横了?
已作出新花样,横出新竟界了!
但她偏偏只能照单全收,谁让她现在是个‘待罪之身’呢……
吃完饭,唐笙自觉收拾剩菜残羹,把盒子扔垃圾桶,再用纸巾把矮桌擦干净,多久没干这些事儿,她自己都不清楚了。
她一个人在矮桌前打转,而颜灼二大爷似地翘着二郎腿瘫在沙发前盯着她看。
手脏了,唐笙哀怨地看了他一眼,挠起袖子去洗手间,打开水笼头冲水,洗完手抬头,就见颜灼抵在自己身后,阴森森地问:“谁让你拿我衣服穿的?”
唐笙两只手甩水,对着镜子回:“我洗完澡没衣服换,只能穿你的。”
不仅衬衣穿他的,连四脚裤也是他的。
结果颜灼一把搂住她的腰,低头在她颈窝嗅了嗅,声音低哑说:“不准穿,脱了。”
唐笙:“……”
饱足思淫|欲就明说,装什么高冷。
后背被他的胸口贴着,又结实又滚烫,腰被他的手陷得又痒又麻,唐笙身子发颤,呼吸变重,扭头吻着他侧脸上,顺从地说:“听你的。”
颜灼二话不说掰着她的下巴重重吻了下去,这样的姿势对唐笙而言有点难度,很快就唤不过气,下意识想要退,但他仍旧掰着她的下巴不让她动,含着她唇连啃带咬的,舌尖强势顶开她的牙关缠上她的,而另一只从她的腰上移,肆意揉捏,唐笙不由吃痛地呜咽,眼泪都冒了出来,就在她以为自己快要断气时颜灼终于松开她,提她的腰,把她整个人放洗漱台上。
唐笙大口换气,脑子因为缺氧一片眩晕,嘴肯定肿了她想。
就在她云里雾里时,颜灼又扣着她的后脑勺向下,额头抵上她的:“昨晚说了什么?再说一遍?”
“……”
唐笙渐渐清醒,脑子里蹦出的第个念头是:有完没完!要做就做,不做拉倒。
但这么近距离地对上他的眼睛,又黑又沉 ,像一口见不到底的深渊,她一下子就陷进去了,她捧着他的脸,老老实实的,认认真真的,一个字一个字地答:“我再也不离开你,不管上刀山下火海我都陪着你,我发誓,真的。”
话落,抬头吻在他的眉心,但很快,颜灼又扣着她的头,迫使她和自己四目相对,愤愤不平地指控:“十年!我以为你最多一年就会回来,但你走了十年!你特么真敢!真敢……”
唐笙一僵,看着他眼底血丝一条一条浮起,忍不住低泣:“对不起如花……对不起……我以为……”
没等她把话说完,他就低吼:“那是气话!气话!你特么就听不懂!”
“对不起,对不起……”
“你要是再晚点回来,我就……”
颜灼再次堵上她的唇咬了一口沙哑地恐吓:“打断你的腿!”
唐笙哆嗦了下点头:“好。”
时间一下子静了下来,两人就这么气息交错地对视着,竟然谁都没有动一下。
唐笙小心地打量他,心里琢磨:现在消气了吗?
然而还没得出结论,腰上就被她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像一阵电流击过,她扬起脖子浑身一颤。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随便被他一碰,都能激她的反应。
“脱了,衣服脱了。”他另一只手捏着她的脖子,嘴唇在她动脉的地方反复磨蹭,气息流窜到了锁骨和颈窝里,又热又痒,像是在蛊惑,又像在命令。
那一瞬,唐笙觉得自己命都捏在他手里了,只得顺从地抬起手,将胸前扣子自上而下一颗一颗解开。
没了阻碍,他的气息一沿着脖子一路下向,停在她胸口处徘徊。
“呃……”唐笙抱着她的头抽气,:“别,别咬,疼……”
颜灼顿了顿抬起头看着她,她眼角含着泪花,微张着嘴喘气,充血而又泛着水光的嘴唇红得像一朵火红的玫瑰,宽大的衬衣已经退到手肘的地方,丝丝缕缕的长发凌乱地搭在肩上和胸口欲盖弥彰,蓦地,他目光一沉,黑亮的瞳孔笼罩了一层浑浊的雾气,扣着她的头向下,重新堵住她的唇,舌尖抵进去横扫一通,手掌在她胸口最后捏了一把,就扯着那一条松大碍眼的四脚裤往下拽。
唐笙配合地扭了扭屁股,他两跟指就轻易举滑了进来,不紧不慢的动。
“唔……”唐笙一阵痉挛,十个脚指头都蜷缩起来。
“分开点。”
颜灼握着她的膝盖往外掰,同时手指动作加速。
那种酥麻而又舒服的感觉,让她不由得想要更多,潜意识地配合,然而这时,颜灼却突地收回手,伏在她耳边吐气:“昨晚说了什么?再说一遍。”
“……”
又来了。
唐笙脑子足足短路好几秒,才听明白他说什么。
颜灼吐着也的耳垂重复:“再说一遍。”
唐笙又是一颤,觉得自己迟早得被那句话磨死。
她太了解他不依不饶的性子,但一句话太长,她没力气跟他磨,于是气如游丝地吐了三个字。
那是她最后的底牌,如果以后他再生气,那就真的没办法哄他了……
颜灼浑身一怔,下一秒撕拉一声扯下拉链毫不犹豫地顶进去,抱着她大步往卧室走。
“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
“……”
最后,唐笙是在他反复威逼和利诱下晕睡过去的。
三个字,虽然短,但多说几遍也真够要人命。
外面阳光大好,还是下午,颜灼站在窗前,独自点了一根烟吸了一口再吐出来,烟雾熏他眉头皱起两眼半眯。
吸到一半,他又扭头看着床上的人。
她睡得很沉很安静,和醒着的时候没什么两样。
不管他怎么折腾她都由着他顺着他,服起软来就像一团棉花,让他再大的气也找不到地儿撒,只能硬生生憋回肚子里。
正因为这样,他才鄙视自己太沉不住气,太便宜她了!
他走回床边,俯下身,惩罚性地在她鼻尖上咬了一口,唐笙皱皱眉醒了,是被他身上的烟味熏醒的。
被弄醒了她也不恼,还对着他笑,哑着嗓音问:“什么时候醒的?”
颜灼站直了身子不应声,抽了口烟,回到窗前继续看风景。
什么时候醒的?他压根就没睡着。
这栋楼几十层高,下面是迪灯,上面是酒店,但整个顶楼就只有他和那几只吸血鬼活动,没有任何人打扰,因为这里全是任辉的产业,而像这样的地方世界各地都有,富可敌国,说的大概就是任辉这样的,也不知道二战时期趁机捞了多少油水。
唐笙不知道他这阴晴不定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好,也懒得跟他计较。见他一个人站在窗前只穿了一个黑色长裤,上身光着,后背上密布的魔印呈一条龙的形状向上攀爬到他的脖子和脸上。
情|欲过后,龙印的颜色更深更刺眼了。
据说龙印完全形成时,人就会失去理智彻底入魔,变成魔龙,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唐笙没有亲眼见过,也不敢问颜灼,怕一问,他就原地爆炸了。
因为即使成魔也最多不过二三百年,就会精力耗尽,血气逆流,更何况他还耗费心头血养着一条命绳,会加速他失控。
唐笙裹着被子下床,从身后抱住他不说话。
颜灼弹了弹烟灰冷哼:“还下得了床?看来老子就不应该听你讨饶。”
唐笙脸在他背上蹭了蹭:“别说混话。”
她差点就散架了,只是比别人恢复能力好而已。
颜灼哼一声不说话了,继续抽他的烟。
过了好一会儿唐笙才道:“行李在你家酒店里,你得帮我拿,不然没衣服换。”
颜灼没好气地掰开她的手回头瞪她:“活该,谁让你找来的?!就光着,别穿!”
同样是老不死 ,任辉财产遍布世界各地,她倒好,混得没衣服穿。
嘴上这么骂,但手却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拨打:“喂……是我,让你酒店里的人把姬,把唐笙的行李送到xx来……她好着,好了别啰嗦……不说,没电,挂了!”
唐笙眼巴巴看着他笑:“你给谁打电话,颜少?”
颜烦不耐烦地嗯了一声。
唐笙又问:“妙妙找我了?她要跟我说话?”
颜灼又哼:“少跟我提那只猫,别让她来,有她没我,你自己看着办。”
唐笙:“……好,不让她来。”
她家妙妙已经长大了,可以嫁人了,不用整天带着。
更何况锦城比这里安全,她不会让她来。
但她不知道的是颜舒允接电话的时候,已到了带着唐谣和鬼婴到了京城机场。
从昨晚到现在,唐笙的手机一直没人接,唐谣以为她了出什么事,和着鬼婴又哭又闹,差点没把颜家别墅掀翻,颜舒允没办法把,只能带着一大一小来找人。
天快黑的时候,颜灼手机响了,是酒店的工作人员送行李来了。
唐笙换了身干净衣服再拿出手机一看,几十上百个电话全是唐谣的,心里一虚,赶紧回过去。
“二一,你昨晚去哪里了,我一直打你电话都没人接。”唐谣接电话时,正在颜舒允新安排的大床上打滚,而鬼婴在她旁边一蹦一蹦地喊:“嘛嘛,嘛嘛。”
唐笙扶额:“抱歉,昨晚有事,忘带手机了,别担心,我没事,你和毛毛乖乖呆在别墅里听颜少的话,别乱跑知道吗?”
她本来还想说自己很快就回去,但看了看颜灼的脸,硬生生把后面一句话憋回去了。
“二一你放心吧,我跟毛毛很乖很听话,哪儿也不去,你早点把如花抓回来啊。”唐谣砸吧了下嘴,不敢说自己已经来京城了。
接下来是回锦城,还是偷偷跟着唐笙,她还没确定。
唐笙干笑一声挂了电话,早点把如花抓回去……
要真那么容易就好了。
两人收拾好下楼吃晚饭,在屋里憋了一天也该出去透透气。
开门,却见碰到几个年轻的吸血鬼站在走廊上,大概是在等人。
天黑了,又到了他们的活动时间。
因为昨晚的对峙,年轻的吸血鬼们见唐笙立即警惕而又忌惮起来,只有左腾冲唐笙招招手笑:“嗨,唐,和颜先生出去?”
唐笙点头:“出去吃饭,你们呢?”
左腾默了默,笑得有点怪异:“我们也是。”
唐笙笑笑没再多说。
明白他的意思,他们是要成群结队出去‘找猎’。
“因子,快点,好了没 ,怎么这么慢。”
一个女人等不耐烦,在因子的门上使劲敲了敲,因子回应:“很快,再等等,马上。”
颜灼加快了脚步朝唐笙伸手:“快点。”
“哦。”唐笙加快速度小跑着上前,把手放进他手里。
两人快步越过众人,快到电梯门口,又正好碰到任辉开门出来。
“看来唐小姐和颜先生相处得不错,这样我就放心了。”任辉谦逊地笑:“两位是去就餐吧,三楼的西餐很不错,颜先生可以带颜小姐去体验一下。”
“不劳你老费心。”颜灼扯着唐笙进电梯。
门合上,渐渐下沉,颜灼松了唐笙的手冷笑:“那老东西几十上百年除了喝人血什么也东西都只能看不能吃,还好意思说三楼西餐不错,吹牛不打草稿。”
“……”
唐笙想不到他会突然说正事,默默听着不吭声。
颜灼又道:“那几个小仔子跟他一样。”
唐笙想了想问:“他们为什么都叫他父亲?亲生的?”
颜灼嗤地一声笑:“可能吗?你当他神父?那几个小仔子是被他先弄死,再用自己的血转化而来的 ,一共转化了十个,但两年前自杀死了一个,如果不是因为怕遭天劫,他会转化更多。”
唐笙:“他转化那么多人做什么?组建吸血鬼军团?统治世界?”
颜灼白她一眼:“你想多了。他要是有这种野心,早就把日本天皇干掉自己当。”他脸色变得阴沉:“他转化这些小吸血的鬼出来,不过是为了替自己做打破诅咒祭品,亏这些小吸血鬼还傻不拉几以为破了诅咒就能做正常人。”
唐笙:“……”
破诅咒。
昨晚从左腾的话里,她隐隐猜到了些。
如果说她身上的诅咒是被所有人遗忘,永生不灭永世孤独,那任辉身上的诅咒大概就是一辈子以血为生,一辈子躲在阴暗的角落里见不得光。
可诅咒真的能破?
怎么破?
她不由得望向颜灼。他跟任辉伙在一起,究竟是图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新年快乐么么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