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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苏晚先睡了一觉,这两天在医院老做噩梦,怎么都睡不好。
没有消毒水的味道,没有满眼压抑的白,她入睡得很快。
睡梦中,她感觉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鼻翕间全是熟悉的气息,让她很安心。
等她悠悠转醒,迷蒙间睁开眼,引入眼帘的是杨景然的俊脸。
她望着他的漆眸,眨巴眨巴了眼。
杨景然勾唇轻笑,温厚的嗓音震动她的耳膜:“睡饱了?”
“嗯。”她移开视线,低垂着头。
他抬手轻轻揉了揉苏晚鬓角柔软的发丝:“睡饱了就起来吃饭吧。”
杨景然起身,给她找了一件粗线毛衣套上,弯腰一把将她抱起。
她轻呼一声,反射性地搂住杨景然的脖子,红着脸说:“你做什么?快放我下来!”
落在杨景然眼里更有几分嗔怒的味道,他扬起唇角,一本正经道:“我做你的腿,不会再让你摔跤。”
他话音刚落,苏晚的脸一下子刷白,他知道了?
“怎么脸色突然不好了,是不舒服吗?”杨景然关心地问到。
她摇摇头,应该不是,如果他知道了,肯定不是这个反应。她敛起神情,摇摇头。
杨景然抱着她。走向楼下,每一步都很稳。
走到餐厅,他把苏晚放下,先找了个垫子垫在椅子上,才让苏晚坐下,好像她是个一碰就会碎的瓷娃娃一样。“你等会儿,我去端菜。”
苏晚坐在椅子上,望着空空的饭桌,她记得杨景然以前做饭是无法下咽的,脑海里有两个小人自己,一小人说:他做得那么难吃,吃一点就说饱了吧?二小人说:好歹亲自下厨,怎么也要吃一半吧?
正当她做着自我斗争之际,杨景然已经把菜全都端了出来。
番茄酱大虾,什锦土豆泥,木耳炒山药,白菜豆腐汤。
看起来,很是正常,跟陈妈做的差不多。
杨景然坐到旁边,端了一碗汤放到苏晚手边,然后把大虾端到自己跟前,“先喝汤,已经不烫了。”
然后夹起虾开始剥起来,他低头认真地剥虾,心无旁骛。
苏晚看了一眼剥虾的杨景然,再低头盯着手中的汤,热气幽幽上浮,如同她此时浮动的心情。
等她剥完一个虾,放到苏晚碗里,才发现苏晚还捧着那晚汤发愣:“怎么了?我查了一下,鸡汤对你现在身体好。”
见苏晚神色不明,以为她不喜欢鸡汤的味道,:“我熬汤之前去了味儿了,如果你不喜欢,下次我不做了,给你熬鱼汤。”
“没,我只是感觉还有点烫。”苏晚压下心底翻腾的情绪,轻轻摇头。
杨景然闻言,用手碰了碰碗壁:“还行,不是很烫。”
他放下筷子,抽过纸巾擦了擦手,端过鸡汤舀了一勺,感受了一下温度,递给苏晚,劝到:“再晾就冷了,你不能吃生冷的东西。”
“嗯。”苏晚点点头,伸手去接鸡汤,却见杨景然端起鸡汤灌了一口。
正当她发懵之际,他一下子站起来,大手扶住她的后脑勺,俯身而下,堵住她的唇,悉数渡到她口中,等她都吞咽下肚,杨景然的唇才移开,她听见他压着嗓音,心疼地说:“我知道你觉得鸡汤有些腻,我已经尽量让汤尝起来不那么腻了。你委屈一下,喝一点,不然我怕你身体撑不住。”
“好。”苏晚舔了舔嘴唇,问:“我想先吃点东西。”
杨景然坐下,又给她剥了一个虾。
苏晚小心地放进嘴里,意外地,挺美味,她压抑地看向杨景然。
杨景然见状,缩回去夹虾的筷子说:“不喜欢吃这个虾?下次我做之前,先问你。”
“不是。”苏晚扒了一口白米饭:“只是我记得以前你只会做黑暗料理。”
“我也记得,以前每次我说回家做饭,某人都各种找借口不回家。”
“那还不是某人做得太难吃。”苏晚不满地撇了撇嘴。
杨景然戳过一个虾,用力地拧掉虾头,也不知道是在跟谁生气:“那还不是某人吵着说要吃我亲手做的东西!”
苏晚闻言,张了张嘴,沉默两秒,说:“那某人后悔了不行?”
杨景然无奈地把虾放到苏晚的碗里,像以往的每次一样缴械投降:“行,当然行。”
最后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现在可以了吧?”
“勉强合格。”她傲娇地别开头,把虾塞进嘴里,愉快地咀嚼。
等她吞咽下去后,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俩的相处模式似乎又回到了从前。
见她愣神,杨景然夹了快山药给她:“再不吃就凉了。”
“哦,好。”苏晚回过神,夹起山药送入口中。
杨景然一直给她夹菜,她都没怎么往盘子里伸过筷子,碗里的没吃完就饱了。
“吃好了?”见她放下筷子,杨景然问到。
她点点头,杨景然自然地端过苏晚的碗吃起来,跟以前一样,等她吃完,然后他伙同她碗里剩下的悉数吃掉。
苏晚怔怔地看着白菜汤的杨景然,仰着头,喉结滚动,眼眶发热,眼泪滑落,她别开头,不着声色地抹掉。
她撑着头,看着杨景然吃饭。一直以来,不管做什么,杨景然都格外地认真专注,都说认真的女人最迷人,其实认真的男人才是让人移不开眼睛。
“看什么?”杨景然放下碗,抽过纸巾擦了擦嘴问到。
她闻声回过神,稍许尴尬地抿了抿唇,起身收拾碗筷,却被杨景然握住了手腕:“你坐着,我去洗。”
“没关系的,我用热水就行。”苏晚挣了挣,却发现杨景然的手劲儿格外的大,竟然奈何不了分豪。
最终,她也只能妥协。
杨景然收拾餐具回了厨房,因为陈妈和蒋伯回老宅照顾杨振去了,蒋奇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回来,屋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苏晚挪着步子站到厨房门口,靠着门框,看着认真洗碗的杨景然,衣袖高高撩起,挺拔的身影,遮挡住了整个洗碗台,却毫无违和感。
这样的场景,落在苏晚眼底,是那样的自然。
杨景然搁好碗筷回头,见苏晚凝视着他,眼神带了几分柔和,抽过毛巾擦干手上的水,勾唇上前。轻松将苏晚抱起。
苏晚惊呼一声,勾住他的脖子,耳畔响起她愉悦的轻笑。
回到房间,杨景然把她放到床上,拉过被子替她改好。“你坐一会儿,我去帮你找两本书。”
然后,他就出去了。
苏晚看着门口出了一小会儿神,然后偏过头,视线落在床头的照片上,伸出手,指腹停留在合影上的人身上。
她在想,她这算不算因祸得福,失去了一个做母亲的权利,却得到了丈夫的回心转意。
直到很久以后。她才知道,杨景然对她,从来就没有回心转意这一说,因为至始至终他心里就只有她一人而已。
可是,当她知道的时候,已经发生了太多的事。
没过多久,杨景然就拿了三本书回来,踏进房间,见苏晚眉头轻蹙,凝视着照片中的人,他脚步一顿。
一瞬间,房间内似乎静止。床上,苏晚侧着头,伸手触碰着照片的人。仿佛是凝结了两个世界的感情;门口,杨景然一手插在裤袋,一手拿着三本书,立在原地,仿佛他与苏晚之间隔着千山万海。
“杨景然?”似乎察觉到了炽热的目光,苏晚回头,看着立在门口的杨景然诧异地问到:“你站在那儿干嘛?”
杨景然回过神来,抬脚走到她旁边,把书递给她。然后坐到她旁边,把她圈在怀里。
苏晚自然地靠过去,翻开书,开始看起来。杨景然低着头,看着她的睫毛扑闪,扫下薄薄的阴影,和她偶尔因为思索轻蹙的眉,轻抿的唇。
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腰有些酸,于是苏晚动了动,在他怀里蹭了蹭。
苏晚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总觉得杨景然的怀里从温暖到炽热。
过了一阵,杨景然喑哑着嗓音说:“阿晚,你起来一下。”
苏晚坐起身,疑惑地望着他,却见他俯身而下,阴影罩下来,他吻住她的唇瓣,有些急切,厮磨啃咬,直到把她稳得脸蛋通红才松开,转身大步流星地走进浴室。
很快,便听见浴室内传来哗啦的水声。
苏晚并未多做想法,继续低头看书。
过了一会儿,杨景然从浴室出来,坐到床沿,她放下书,从床头的抽屉取出吹风机,刚跪坐到他身边,就听见他说:“我自己来,我身上有冷气,你离我远些。”
说着就抢过吹风机,兀自吹起头发。
苏晚一愣,他不是洗澡么,为什么身上会有冷气?她皱了皱眉。伸手贴在了他的背上,一股子冰凉顺着她的手心蔓延。“你用冷水洗澡的么?”
闻言,杨景然吹头发的手一顿没有说话。
苏晚不明,这大冬天的,竟然还用凉水冲澡,是不是疯了?责备到:“好好的,干嘛用凉水冲澡,着凉了怎么办?”
杨景然收起吹风机,横了她一眼,闷闷地低声回了一句:“怪谁?”
苏晚一懵,一个想法闪过,她偷偷地瞥了抓了抓头发的杨景然,爬过去,凑到他跟前。脸颊与他的脸只有咫尺的距离。
“怎么了?”杨景然停下手上的动作,看着眼前的眼睛。
“杨景然。”苏晚脸上挽起一抹狡黠的笑容,看得杨景然一怔愣。
随即苏晚一下子跨坐到他身上,双手环住他的脖子,身子往前一贴,胸前的柔软有意无意地蹭过他的胸膛,她明显感觉到杨景然浑身肌肉的紧绷,唇角含着笑凑到他耳边,吐气如兰:“是不是你想了?”
杨景然直觉一股邪火从小腹窜到脑门,一个翻身将苏晚压在床上,漆眸尽染情欲,炽热的唇压在苏晚的唇上,搅得苏晚缺氧头晕,才转移阵地,轻吮着她的颈项,引得她浑身战栗,然后再她锁骨处重重地咬了一口。
“啊。”苏晚吃痛地叫了一声。
只见杨景然抬起头,薄唇一抹深色,漆眸中带着星星点点的笑意,“给你长长记性,再调皮,决不轻饶。”
说完,他起身,刚抬脚,就听见苏晚问:“你去哪儿?”
杨景然没有回头,只听见他咬牙切齿的声音:“冲澡。”
落在苏晚耳里,乐得她在床上捂着肚子笑个不停。
没过一会儿,杨景然就裹着浴巾出来,苏晚坐起来,伸手碰了碰,诧异地说了句:“不凉。”
看着她吃惊的小模样,杨景然失笑,拿过她的书,夹好书签,放到一旁,躺到床上,一把将苏晚勾到怀中。“睡觉。”
“你先跟我说,为什么这次是烫烫的?你难道不是去冲凉水澡了么?”苏晚挣扎着坐起来。
“冲完凉水澡再冲一遍热水。”杨景然一边解释一边握住苏晚的手腕轻轻一扯,她又重新落回他怀里。“医生说,你不能碰冷水,少吹风,少受凉。冲凉水,寒气太重,离你太近,对你不好。”
“杨景然。”苏晚动了动身子后,再也不敢动了,望着他,小声地提议:“要不,你去睡书房吧?”
只见杨景然耳廓微红,轻咳一声,伸手关掉床头的灯,说:“没事,我忍得住。”
明明只是最简单的话,落在苏晚耳里,却仿佛柔软了她整颗心,一瞬间。她忘记了,也可以说,她想忘记之前所有的事。
黑暗中,她只能看见杨景然的轮廓,她微微往上,第一次亲到了他的下巴,再往上够了够,才找到了他的唇,她轻轻地吻了一下,刚准备退回来,就被杨景然伸出手稳住了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最后她瘫软在杨景然怀里,他额头抵着他的前额,低喃了一句:“阿晚,我回来了。”
在家休息了半个月,杨景然发现,随着时间越往后,苏晚的精神就越是不好,一副恹恹的样子,总是走神。
只有在看手机的时候,精神头才稍微好些。
杨景然正陪着苏晚看电视时,蒋奇突然回来,怀里拿着一个档案袋,“先生。”
“什么事?”杨景然替苏晚削了给苹果。
发现蒋奇一直没说话,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看着自己岁苏晚使了个眼神,他把手里的苹果切成小块,说:“去书房等我。”
等他切好。把果盘放到苏晚手边,说:“我跟蒋奇说点事,还想吃什么,一会儿再给你弄。”
回到书房,他接过蒋奇手中的档案袋,拆开,拿出一沓纸,越往后翻,神情越是阴沉,看完之后,问:“以她的聪明,为什么会复读一年高三?资料上说,她是在复读的最后三个月才到学校念书的。那这中间的时间,她去哪儿了?我要详细的资料。而不是这种年纪表格。”
“这……”蒋奇为难地说:“太太那一年的事情都被人抹掉了。没有人知道,那一年太太发生了什么事,去了哪里。再次出现,就是在高考的三个月前。我想,有这么大能耐的,大概也只有……”
蒋奇没有说完,杨景然也知道他说的是谁。
“调查上说,阿晚第一年高考前出过国,去的是波士顿?”他拧眉,按照时间,那个时候他在波士顿,可是她没有来见他,那她去波士顿做什么?“知道去做什么吗?”
“只查到太太买了去波士顿的票,也确认了那趟航班。太太登机了。但是从那之后的事情,一概都查不到。太太应该就是在波士顿发生什么事,所以才从那个时候一直到第二年高考前三个月都查不到任何踪迹。”
杨景然一脸阴霾,看着手中的调查资料,冷声吩咐:“通知美国那边的人,按照这个航班的时间查,只要是在这个时间段,只要跟她有关的一切,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要放过。”
“是。”蒋奇点头,立马着手去办。
杨景然坐在书房里,把那厚厚的一沓资料,翻来覆去反复地看。
他出国后,苏晚明显情绪低落,但性格依旧是她的性格。
但去了波士顿消失后。重新再出现,整个人性格都变了。
那么,在波士顿,究竟发生了什么?
自从她性格变后,沈清就开始变着法子欺负她,从最开始的比较轻微的,到最后不屑甚至欺辱。以往天不怕地不怕,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的她,竟然都选择默默地承受了。
从大学到跟他结婚,她被沈清逼去了住校,虽然明面上说是住在学校,实际上她一直住在公司的休息室里。
结婚后,她就更少回老宅,基本没有什么人际关系。
就处于学校、实验室、办公室这三点之间忙碌。
让她转变的原因,一个是波士顿的事情,一个是……跟他结婚。
杨景然手肘撑着膝盖,手指深深地插进发丝之中。
苏晚跟他说,她答应杨振,不是因为杨振逼她,而是她想嫁给他。
如果她是真的想嫁给他的话……
他不知道结婚后第二天醒来新婚丈夫已经远赴国外是什么感受,但是他试着去想象,他醒来,苏晚已经不在他心里的恐慌。
他想知道,迫切地想要搞清楚,在他不在的这些年,那个曾经被他宠成女王的女孩,为什么会变成了隐忍受欺的灰姑娘。
那不是她应该有的模样,那些都不应该是她应该承受的欺辱。
后来。等他解开波士顿之谜的面纱的时候,他才发现,太多的事,他都追悔莫及。
时间一点点过去,直到蒋奇跟他打电话说已经吩咐下去,他才恍然发现,他已经在书房呆太久。收拾好所有的东西,锁进抽屉。
他下楼走到沙发旁,苏晚已经睡着,不知道在睡梦中她见到了什么,一直皱着眉头。
杨景然放轻了脚步,拿了一个毯子准备给他盖上,刚走到她跟前,灯光打下的影子罩住她的脑袋,只是光影的交替,她就醒了过来。
“事情处理完了?”她有些难受地揉了揉眉心,坐起来。
杨景然拧眉,最近她的睡眠质量也越来越差了,晚上也是,只要他轻轻动一下,她都会醒来。他坐到苏晚身边,看着她眼底加重的乌青问:“阿晚,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吧?”
听到医院两个字,苏晚几乎是一瞬间清醒,摇头:“我没事,不用去医院。”
看着她有些激烈的反应,他也不再强迫,只得作罢:“那你再睡会儿,我去做饭,做好了叫你。”
杨景然起身,关掉明亮的顶灯,留了几盏昏黄的廊灯。
走进厨房,做菜之际,不放心地往客厅看了两眼,发现苏晚并没有睡觉,而是拿着手机,看她打字和等待的时间,应该是在跟人聊天。
吃过晚饭,因为杨景然说外面太冷,不让她出去,苏晚就绕着屋子走了几圈,然后去浴室洗澡。
杨景然坐在床边。恰好苏晚的手机亮了一下,恰好他在想苏晚会跟谁聊天,按照资料来说,这些年几乎只有她一个人。
他瞥了一眼,因为有密码,只看到是条消息,看不到是谁。
虽然他知道苏晚的密码,上次查看消息,也只是为了弄清她之前问话的意思。他想她整个人都属于自己,但也愿意留一些空间给她。
他正准备收回目光,第二条消息就蹦了出来,他没看见内容,但是看见了“于嘉阳”。他的一张脸,以可见的速度沉了下来。所以,这些天,她做什么事都心不在焉,只有看手机的时候好点,都是因为于嘉阳?
脑海里情不自禁浮现出苏晚第一次大胆在他跟前承认于嘉阳是她男朋友和他在医院窗前看到她和于嘉阳打闹的场景。
越想,他眼底的眸色越暗沉。
洗完澡的苏晚出来,看见杨景然坐在窗前发呆,于是坐到身边,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笑着问到:“想什么呢?”
杨景然抓住她在空中挥舞的小手,抬眸深深地望着她,喉结滚动两下,最终还是咽下了嘴边的话,取过吹风机替她吹着头发。
吹好头发。放好东西,苏晚窝进被窝里,压着杨景然的胸膛伸手去关床头的台灯。
因为离得有点远,没怎么够得倒,低头正想叫他,却见他正意乱情迷地盯着她的胸口。
她伸手捂住他的眼,伸手够了一下,关掉台灯,还没来得及缩回手,就被杨景然扣住手腕,翻身压在了床上。
感受到他身体不断上升的温度和膨胀的异样,还有他作乱的手,她颤着声音说:“医生说,我们还不能……”
闻言。杨景然动作一顿,险些脱口而出,究竟是医生说不能,还是于嘉阳说不能?
因为关了灯,所以苏晚并不知道,此时杨景然的脸色有多黑多阴沉。
最后杨景然还是放过了他,躺到了她身边,但依旧坚持把她搂在怀里。
杨景然不撒手,苏晚就觉得煎熬了,毕竟某人的某处抵着她,越来越烫,越来越嚣张。
“杨景然。”苏晚小声地唤到。
“嗯。”杨景然声音喑哑地应到。
苏晚转过身去面对着他,恰好位置刚好,蓄势待发,如若前行,就正中目标。
杨景然一个闷哼,咬着牙哑着嗓子,呼吸沉重:“阿晚。”
“嗯?”她轻声应到,尾调上扬,似猫儿般的呻吟,动听而魅惑,听得杨景然呼吸一沉,小腹的火几近燎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