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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咳..放开...你个...畜..生....有本事...杀了..我..”时天发了疯的挣扎着,可古辰焕的禁锢如同大山压制,轻松克制住了时天所有的反抗。
时天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与古辰焕之间会有那么大的力量悬殊,仿佛在古辰焕面前,自己的一切反抗都软弱无比。
“我不会杀你,更不会折磨你,还有时越南,我更不会动他。”古辰焕的笑容从未有过的阴残,似乎担心时天听不清自己所说的话,古辰焕将手上的力度稍稍放轻,但依旧以一种绝对强势的力量摁着时天,“有一件事我觉得很有必要告诉你,我猜时越南和管家应该也一直都瞒着你。”古辰焕眯起眼睛,望着时天投来的愤恨目光,轻笑着缓缓道,“时越南他得了一种病,跟当年我母亲所得的病,一模一样。”
古辰焕话音刚落,时天的挣扎停了下来,他吃惊甚至惶恐的望着古辰焕,“你...你说什么?!”
“听不懂?那我再说的明白些。”古辰焕的声音不急不缓,“如果你拿不出一笔可以供他手术的费用,他离死,就不远了。”
“你胡说!我父亲再疗养半年就可以出院了,怎么可能得...额..”
时天话未说完,古辰焕便猛的掐紧时天的脖子,将时天剩下的话掐了回去。
“信不信由你,我还那句话,我们现在两清了,你不用担心我会去为难你,曾经我觉得你跟了我,我有义务去拉时越南一把,但现在,我只想做一个旁观者,看你如何用你所谓的聪明去救时越南。”
古辰焕说完,缓缓松开了手并重新站回床边,时天坐起身,揉着脖子剧烈的咳嗽着。
望着脸色极为不安的时天,古辰焕再次阴声笑道,“时天,还记得我以前说过的话吗?如果你被生活逼入了绝境,可以来求我,我古辰焕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着。”
“你放心,不会有那么一天。”时天说完,下了床,他迅速穿起鞋子,然后快步朝门口走去,心脏不安的剧烈跳动着,时天无法冷静,现在只想立刻去医院了解情况。
古辰焕突然伸手拽住了时天的胳膊,力度大的让时天疼痛不已。
“不是说跟我两清吗?这是什么意思?”时天转头,呼吸因来自父亲病情的强大不安感而急促着。
古辰焕松开手,很平静的笑道,“清,就要清的彻底,你身上这件价值上万的西装是我买的,是不是该....物归原主?”
难堪以及羞愤,逼的时天几乎快疯了,下一秒,他以一种极为粗暴的方式脱下身上的西装,然后将衣服猛的摔在古辰焕的脚边,大喝道,“还给你!!”说完,转身跑了出去。
望着时天愤怒的背影,胜利者的笑容弥漫在古辰焕深沉的脸上,他弯身捡起脚边的西装,用手指轻轻抚动着衣服的内侧,衣服还残留着着时天身体的余温和清新的温软气息,古辰焕情不自禁的将侧脸贴在衣服上,闭着眼睛享受着独属于时天的撩人温度,一抹醉然失魂的情动之色在冷峻的脸上缓缓漫开。
“在他走投无路来求我之前,派人盯着他,不准让他自杀或做什么自我伤害的事,最后,阻断他所有可以获得高额资金的途径。”
挂了电话,古辰焕理了理刚才压制时天时被弄皱的西装,唇角漫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容,最后不急不忙的离开了房间。
四年前他人卑命贱,但现在,他的感情,绝容不得任何人玩弄!
等他再次来到自己面前时,就是彻底占有他的时候了!
他,永远都逃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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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啊,你怎么可以做那些事呢,要是被老爷知道你为了钱在外面....”
时天一进医院,老管家便抓着时天的的手一脸担心激切的说着,显然被一大早来的几个声称要把时天送进牢的男人给吓住了。
“徐叔,这个我待会儿跟你解释,你先告诉我,我爸的病情到底怎么样了?”时天的脸色比管家的还要难看,甚至是恐慌。
管家明显一愣,脸色变的有些不自然,“少爷为...为什么问这个?”
“告诉我,我爸是不是得了什么重病?”
“没..没有,少爷不要担心,老爷再疗养几个月就可以出院了。”管家笑的有些干,不过他躲躲闪闪的眼神已经让时天验证了心里的猜想。
在时天一再的逼问下,管家终于说了实话。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时天脸色变的惨白,随之便是对自己父亲更深的愧疚。
管家叹了一口气,“我问过医生,他们说如果要治好老爷的这种病,需要出国,用国外先进的医疗设备进行一场非常大的手术,从请手术专家到事后的药物疗养,聚集起来会是一笔天价开销....老爷说就算有这笔钱他也宁愿将这笔钱留给你....少爷,老爷他是不想再拖累你啊...”
时天脸色黯淡了下来,声音低沉,“我爸他醒了吗?”
“估计快醒了。”
“徐叔,我去陪陪我爸,关于早上的事你也别多想,不会再有人来打搅了。”
“少爷,要不要报警,他们要走的钱实在太多了,现在想想,那些证据都有可能是伪造的,我当时是因为害怕,所以才把钱都给....”
“那些钱的确不属于我,他们没有多拿一分,所以就算警方介入,到最后吃亏的还只是我。”时天心中无比苦涩的自嘲,原来他之前所做的,不过是给自己挖坑而已,古辰焕仅仅只是拿走本该属于他的一切,居然就让自己陷入这种境地。
“少爷,你真的做了犯法的...”
“已经没事了。”时天打断道,“钱不是还光了吗?徐叔,你放心,我没有做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有些事我可能没法儿向你解释,但你务必要相信我...今天的事,以后绝对不会再上演。”
看着时天有些疲惫的脸色,管家没有再继续问,岁月留下他脸上的苍老之色,令他看上去无比憔悴,“少爷,千万别累着自己,老爷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
“我知道,放心吧徐叔,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时天来到病房,此时时越南还在沉睡中,他轻步来到时越南的床边,帮时越南压好被子,然后坐在了病床旁的椅子上,目光复杂的望着时越南。
时越南看上去比四年前老了太多,昔日的威严风采早已不复存在,岁月纵横在脸上的是一种疲惫与冷清的病色,即便是熟识时越南的人,也未必能在第一眼就立马认出他就是四年前只手遮天的一方财团霸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