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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承希拉着我进屋,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袋,递到我手里。
“什么东西?”我问。
“你自己看。”他微笑。
我把袋子打开,里边是一份房产证书!
“你是茹苑的女主人,这样你可以安心住着了吧?”他坐下来,长腿交叠,俊雅微笑。
我拿着房产证看了看,斜睨着他,勾唇说:“顾先生,作为女主人,我可以逐客吗?”
“不要这么无情嘛。”他做出无辜的样子。
“哼!”我白他一眼,把房产证放在茶几,转身出去陪孩子们。
两孩子牵着我的手下楼,欢欢喜喜跑到后花园。
后花园是一片超大的草坪,明媚的阳光下,宁静安详。
孩子们在草地里嬉闹去了,我信步走到树下的石凳,准备坐下,家里的佣人快步过来,给我在石凳上放下软垫。
“先生说了,江小姐不能坐在冰凉的石凳上,小心受寒。”
“谢谢。”我道谢,不经意回头,远远看到顾承希站在露台,手指夹着烟看着这边,脸色深沉。
“哼!”我撇嘴,有什么好心事重重的,无非是取舍的问题,也无非是我的分量,不足以和他的利益相抗衡。
我背对着他,我都懒得看他了。
我看着嬉闹奔走的两个萌娃,忽然有了设计亲子礼服的灵感。
我的设计工具都没有带过来,正准备回头喊顾承希去帮我接过来,一名工人已经帮我把东西都扛来了。
“江小姐,您的画具,先生让我替您送过来了。”
我点头道谢,呵呵,从小到大,都是我想要什么,他就能想到要给我什么。
我摆好画架,酝酿几分钟后,开始画设计稿。
等我的图纸完工,刚放下笔,身边便有佣人送过来热热的玫瑰花茶。
抬眼看两个孩子,也有两个年轻的保姆跟随左右,细心看护。
“江小姐,饿了吗?饿了就和孩子们进屋吃饭吧,都做好了。”佣人温和谦恭。
我看看时间,已是中午,是有点饥饿感了。
回头看阳台,顾承希已经不在。
“先生出去了。”佣人忙说。
“哦。”我点头,让她过去把孩子们招呼过来。
我领着俩孩子洗了手,坐上餐桌,刚要开动,手机铃响了。
看看是宋医生打过来的,我忙接听。
“意茹,我回家了,于姐说你和孩子都被顾先生带走了?”
“是,我们现在都在一起,不过你放心,我们在我自己的房子里。”我说。
宋医生疑惑反问:“你自己的房子?”
“是。”我和他说了这边的位置,“房子已经是我的了。”
宋医生没出声,沉默了几秒后才“呵呵”笑了笑,说:“意茹,你宁愿做他的小三,也不愿接受我吗?”
我没想到宋医生会这么直白地说我,我离开餐桌,走到外边客厅,小声说:“宋医生,你说什么呢。”
“我说的是真的,你拒绝我这个单身男人的一切,却接受一个即将结婚的男人的馈赠,他这么伤害你你却不拒绝他,你不觉得你……”
他住嘴了,我接口说:“下贱?”
他沉默,似乎是肯定。
我关掉通话,闷闷地坐在沙发,我这样是下贱吗?
怎么感觉宋医生这么说,有点道德绑架?
我不接受这套房子,顾承希也会想办法把我抓来这里住,每天和他抗争我累得慌,至于房产,我住进来我当然要接受,不然许佳静跑来欺负我,我怎么占上风?
真是的,我才懒得做圣母婊。
对于财富我本来看得淡泊,所以接受不接受我其实也看得淡泊,将来生命终结,又不能带走什么。
“姐姐吃饭了!”西西喊我。
我起身,回到餐桌吃饭。
“姐姐,我们晚上回家吗?”西西问我。
“嗯……”我支吾,我不知道孩子们若是闹着要回去宋医生那边,顾承希会怎样,我真怕他吓着孩子。
“姐姐,你住哪里我们就住哪里。”西西甜甜一笑。
对于我的亲和感,西西给了我前所未有的成就感。
“哥哥住哪里我就住哪里。”萌萌乖巧地说。
“好,真乖!到晚上我们再决定,好不好?”我笑着说。
“好!反正叔叔忙,要嘛就去上班了,要嘛就是呆在实验室。”西西说。
我暗暗松了一口气,俩孩子不闹,我就无需去和顾承希闹了。
下午俩孩子玩耍一会后,由保姆领着午睡去了,我整理一下画稿,筹划着下周工作室开业。
我想查点资料,卧室茶几上有一台顾承希的笔记本,我坐到沙发,把本子打开。
屏保是我和他戴着狗尾草牵手的照片,我手指抚一下他的手背,苦涩一笑。
查资料的事被我先丢脑后了,我先打开他的文件夹。
文件夹很干净,只有一个相册,点开后,里边全都是我和他的照片。
我从小到大,各个时期的照片都有,每一张都笑得甜甜的。
我看着照片,不觉扬起唇角,那些年的我,因为有承希哥哥宠着,每一天都沉浸在快乐之中,从来不知道忧愁烦恼为何物。
惆怅地关掉相册,我打开浏览器。
浏览器有一些没有删除的搜索记录,我好奇地查看。
大都是关于肾移植后,该如何护理的问题。
我看到一条收入收藏夹里的,打开看时,上面写的是夫妻之间长期亲密接触,会不断交换少量抗原,产生免疫耐受,尤其是妻子怀孕的时候,丈夫的抗原会通过胎盘,进入妻子身体,所以夫妻之间器官移植,较少产生排斥。
我微微皱眉,手不觉抚在腰间。
他的脚步声传来,我忙退出,转头时,他已站在门口。
“这是我的家,你这么自由出入算什么?”我白他一眼。
他笑笑,迈着长腿走过来,一边脱了外套,丢在沙发,人挨着我坐下。
人真是没用,说好了心已枯死,他的气息与温度传来,心湖却又微荡。
结实的手臂毫不客气地将我箍住,魅惑低沉的声音在耳边:“看什么呢?宝贝。”
“你坐一边去!”我皱眉躲他。
他把我抱着,一把提起坐在他腿上,左手搂着我,强劲的手臂,我毫无挣扎的余地。
“顾承希,你烦不烦!你无赖!”我使劲掐他。
他拿起鼠标,看一下我刚才的浏览记录,唇角勾起意味不明的笑容。
“你看了?”他问。
“切,看了又怎样?你又不是我丈夫,我也不是你妻子。”我讥诮地瞪他一眼。
“这里丈夫和妻子不是关键点。”他丢下鼠标,把我抱起来。
“你干什么!”
“和你生猴子。”他亲亲我鼻尖。
“滚!”
“好,滚床单。”
我受不了和他这样反反复复,被他放在床上时,我努力想他的坏,想他的无情,想他对我的伤害,压制我生理上产生的欲念。
我想着这个男人,那天无情地甩门而去,想着这个男人,在病房里被别的女人带走,让心头的厌恶战胜对他骨子里的眷念。
我冷却了下来,不挣扎,不闹,只冷冷盯着他。
“丫头……”他吻住我耳垂。
“别这样唤我了,这个称呼是属于承希哥哥的,你不是他。”我冷冷说。
他笑笑,唇摩挲在我的脸颊,柔声说:“我怎么不是,我永远是。”
“不是,你是恶魔,无赖,混蛋,不要脸,你怎么可能是我的承希哥哥。”我勾唇,冷冷一笑。
他也不生气,唇压在我唇上,很轻柔很温柔。
我抵挡着他的魅惑,不为所动。
“如果这样,真的能抵抗排异就好了,你也不用每天吃那么多药。”他唇移到我耳边,手指开始解我的纽扣。
我没反抗,我在想,不知道这个说法有没有科学根据,求生是人的本能,若是真能消融排斥,那我是不是会彻底康复呢?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是我宁愿信其有……”他的声音很蛊惑人心,竟然让我绷紧的身体逐渐放松了。
他的吻在我胸流连,一点一点将我的肌肤感知点燃,我的呼吸逐渐深沉粗重。
吻绵延而下,细致温柔,我看得到他微闭的眸子,蓄满温情。
唉!
我不觉发出一声压抑的叹息,为什么不能好好相爱,好好在一起呢?
爱与恨,还是那样纠结,我不由抓住他的手臂,手指掐紧他。
他的舌不急不缓地攻陷,我控制不住地迎合,发出婉转的声音。
做得很淋漓尽致,我不得不承认,我一次比一次迷恋。
“顾承希,我们做火包友还是挺合适的。”我仰躺着,看着他嘲讽地笑。
他的那个还没出去,恋恋不舍地赖在我身体里。
“好吧,你觉得哪样好就哪样。”他也是要把厚脸皮进行到底了。
这个定位似乎挺好的,没有任何思想负担,不带感情色彩,比小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