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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风尘仆仆,一身少将制服也没往日笔挺,脸上焦急万分的男人。
权先生很是意外。
“这个时间点,你怎么来了?”
“还这么一副被人追杀的狼狈相?”
“悦悦呢?”
“我姐?她不是正在m国?你怎么找我这里来了。”
一听权悦不在这里,司景灏懵了。
“没在这里,那她跑哪里去了?!”
听到这里权先生哪里还不清楚,发生什么事。
他很是肯定道。
“跑哪里去?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惹我姐生气的事,把她给气离家出走了?”
“她在m国被那些参赛选手,怂恿着又打台球了,还被全球直播。”
“我一个不高兴,狠狠惩罚了一番。”
“跟我闹脾气,偷跑掉了。”
司少将也没隐瞒,将事情说给了权先生听。
“……”
好吧!权先生表示,这种情况他也不知道该肿么破。
对权悦打九球的事,家里并没特别反对的,毕竟那也是一份正经的职业。
但站在男人的角度,尤其有上校大人后,他表示很清楚司景灏反对自家姐姐打台球的原因。这种事搁他身上,他也反对。
姐姐也知道这个原因,所以哪怕自己喜欢得要命,也放弃了继续打九球的想法。
改当了跟这职业相关的国际裁判员。
就是有时候被人怂恿,难免没能忍住,就手痒犯糊涂了。
权先生已经记不得,这是两夫妻第一次,因为这事闹起来。
不过,离家出走这事,还是第一次发生。
心里也觉得这回姐姐有点过人。
但他是个胳膊肘往内拐的人,断不会在这时候,落自家姐姐的面子。
“我知道你不喜她打台球。”
“而她也为你放弃了自己最热带的事业,偶尔犯糊涂,你就多担待点。”
说起这个,司景灏忍不住为自己辩解。
“我就是气不过,把她狠狠压在床上一天一夜,其他也没做什么。”
“你知道的,这种事哪怕平常,我们也没少做。”
“我哪里知道,她这次竟会气得,直接跑路。”
对自己跟权悦的床事,司景灏丝毫没在小舅子面前忌讳,开口就来。
这种事,就算他不说,权先生也知道。
他没必要藏着掖着。
早就习惯了,司少将在自己面前的口无遮拦。
权先生听了,也没丝毫违和感。
按理说,真只是这样,姐姐还不至于跑路才对。
权先生怀疑对看着司景灏。
“你确定除此外,你没再做什么事?”
“确定,以及肯定。”
“我当时一到现场,看她玩得浑然忘我的样子,忍着对她发脾气的冲动,直接把人抱着往酒店奔,期间甚至连话,都没跟她说,就怕自己一个没把我好,把话说重了。”
只是,权先生却已经听出问题的症结所在。
他无语扶额。
有种对这男人的白目,无**苍天的感觉。
“活该她生你气。”
“你明知道在裁判桌上,她最注重自己的形象。”
“还这样在那些选手面前,直接把她人抱走,她认为你损坏她威严的形象。”
“不跟你闹才怪。”
“那我们平常也没少这样,搂搂抱抱,好伐?”
司少将表示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平常你搂搂抱抱,那都是在自家人面前,她虽然不好意思,但她觉得这是你对她爱的一种表现,自然不会真跟你闹。”
“可在那些选手面前抱她,她会认为那是损害她在选手面前的威严,懂不?”
“她本就还年轻,当裁判,已经有很多质疑她的声音。”
“再被你这么一折腾,那些已经慢慢接纳她裁判身份的人,该如何想她?”
“这事搁我身上,我也生气。”
在裁判这个位置上,她努力了五年,才有如今的小有名气。
结果这男人一个任性,就几乎把她五年来的努力,都白费了。
不生气才怪。
“你应该发现了,她每次去当裁判的时候,准备的衣服,都特别浓重和成熟。”
“那是她的士气。”
这些司少将当然知道,只是当时气头上的他,哪里能想这么多。
如今听权先生这么说,好像事情真有点大条了。
他毫无头绪地扒拉着自己的寸发。
“那她可以好好跟我说,这样一声不响跑掉,我哪里会知道?”
“你确定是她没跟你说?而不是跟你说了,你压根没放心里?”
对这霸道的男人,权先生再清楚不过。
忍不住吐槽了他一句。
“就你这种说一就是一的霸道男人,除了我姐受得了你,估计没其他人吃得消。”
才有些幸灾乐祸道。
“她若不给你一次深刻的教训,下次碰到类似的事,你还是自己想怎么就怎么样?”
其实,比起五年前这男人,带着权悦回权家时,这男人身上的霸道气息,已经收敛不少。
这都是权悦亲手调教出来的。
这男人虽然霸道得要命,但胜在足够爱他姐姐,只要权悦下狠手,他最后都是妥协的命。
所以某些时候他还是很乐见,这男人惹毛权悦。
因为这意味着,这男人又要狠狠被收拾一顿。
当年权悦还没回权家就被这男人叼走,他们没机会磋磨这个姑爷。
家里人几乎,皆以能看到他被权悦收拾为乐。
“……”
司景灏承认权先生真相了。
的确不给他一次深刻的教训,下次一犯混,他就会固态萌发。
再犯同样的错。
可这事吧,事实是一回事,被拿出来说又是另一回事。
此刻,他内心正奋力咆哮。
尼玛!小舅子这话这么精辟。
叫他不知道,还能如何继续诉苦?!
这小舅子真叫人讨厌。
不过,眼下他没心情跟他开骂,得先把人找回来再说。
“她能躲的地方,我都查过了,完全没找到她人。”
“h市这边她可能去谁那里,你比我清楚,帮我打电话问问呗。”
听司少将这么一说,权先生心里已经有猜测。
只是,他也不想这男人,这么快找到姐姐。
“是你媳妇不见,又不是我媳妇,我干嘛跟你一样着急?”
“你知道她在哪里了对不对?”
“快点告诉我,我是扔下工作跑去找她的,得赶紧把人哄高兴。”
“我才能安心去上班。”
“拜托了。”
对司景灏这种不顾工作的行为,权先生相当不能接受。
“真是胡闹。”
“你这样的做法,不仅有损你的形象,还会让人觉得我姐是个红颜祸水,懂?”
“再说,就我姐一颗心都在你身上,就打个台球,你至于搞得跟抓奸一样,连工作也不顾了吗?”
“是不是老爷子,太久没念叨你,你皮又痒了?”
司景灏一直是个强悍的存在。
除了能听进去权悦的话,就是叫他尊敬的老爷子的话,能听进几分。
其他人的话,他都不耐听。
哪怕此刻有求于这个小舅子,他也是一副不愿意听教的样子。
不耐地打断权先生的话。
“行了行了!”
“有时间在这里给我说教,还不如赶紧告诉我,你姐在哪里。”
权先生却丝毫不受他的影响,继续说他的教。
“你别把我的话,不当回事。”
“我姐可不是个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你别把她名声搞臭。”
虽然权悦从来不在意别人说她什么,但权先生就是见不得人说她任何不好。
这点司少将,表示他绝对没这样想。
“悦悦是我媳妇儿,我比你更希望她好。”
他这话一出,却是深深被鄙视了。
“少在这里糊弄我。”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
“打从一开始你就打算把我姐,养成一个什么都不会,只能依赖你的女人。”
“这才害得她当年离开你后,一点求生的本事都没有,不得去台球馆给人当服务员。”
“若不是她吃得下苦,又有贵人相助,指不定那时候就被饿死了。”
“你还好意思说,你是为她好?”
“……”
权先生犀利的话,叫司少将一时无言。
当年他的确存了斩断她所有翅膀的心思,叫别的男人受不了她。
那样他就不用担心有人跟他抢人。
因为他这个心思,后来权悦被迫离开他身边后,日子才会过得苦哈哈。
他的儿子才会为了保护妈妈和妹妹,变得这般强悍。
这事司少将表示自己理亏。
“那我现在不是意识到自己的做法太偏激,让她去做她喜欢的事了。”
“都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就不要再跟我计较了。”
“要不是你在我面前哭诉,我才懒得管你的破事。”
要不是他跟上校大人,这会儿麻烦事缠身,他还真可能唆使权悦,好好教训教训这男人。
眼下,他没这个精力,只能姑且先便宜他了。
拿出手机,拨了叶梓瞳的电话。
接的人,正好是某个男人着急找的权悦。
说是他们快到别墅了,有什么话见面再说。
一直关注着他的司少将,自是听到了亲亲老婆的声音。
见她人真的在h市,总算松了口气。
这才有心思关心起眼前的男人。
“说说最近的麻烦事吧。”
“我被人控告十年前杀人了,上校大人今天也‘光荣’跟命案扯上关系,已经被迫停职。”
权先生的事,司少将很清楚。
他没想到欧阳上校也中奖了。
“怎么回事?说说吧。”
权先生将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从整件事情来看,上校大人很有动手的动机。”
“所以除非找到看到整件事情经过的目击证人,否则这件事当真很麻烦。”
“那是医院门口,人来人往的,不可能人这么少才对。”
“你不觉得这有点问题?”
直觉告诉司少将,当时医院门口的人,是被人为的弄走的。
目的就是造成他们找不到证人的结果。
司景灏的分析,权先生听了,拍了个大掌。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的。”
“我就一直觉得这件事,透着古怪,原来是这里不对劲。”
那是市中心医院,哪怕晚上,来来往往的人,也很多。
白天的时候,竟是没人进出。
这的确太不正常了。
“可这件事发生得很突然,要说有人刻意安排,又说不过去。”
“若真有人想要针对你们,一定会做各方面的准备。”
“那边有人等着你们闹事,打算来个坐收渔翁之利,也不是不可能的。”
“而且你不是说,给你们知道上校大人母亲死亡原因的人,是上校大人的死对头。”
“哪怕那个人给你们的人,真的知道整件事情的经过,那人把人给你们,也绝对没安好心。那她这几天在那附近,安排几个人也没什么奇怪的。”
“你觉得呢?”
这年头各种奇葩的人都有,骗钱的人,为了讹人钱,都能想出各种千奇百怪的事。更可况一个时刻想着搬倒欧阳上校的人,周全布局,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被司少将这么一点醒,权先生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我知道该从哪些方面着手。”
“谢了。”
有时身陷泥潭,看不清泥潭遍,有哪些方法可以挣脱泥潭。
得靠站在岸边的人,提醒才知道。
“谢就不用了。”
“等会儿你姐来,记得帮我说两句就好。”
“你们的事,我不插手,你自己解决。”
这时,外面的车声已经到门口。
起身开门,还是一身比赛服的权悦,当下就蹦到他面前。
看着被赛服包裹着的权悦,玲珑有致的身子,权先生了然。
“穿成这样,难怪司少将兽性大发。”
“你自己爱作死,就别作完,跟人玩失踪。”
权悦很无语。
她一路挂心过来,没想到这坏弟弟,见面第一时间竟是挑她刺头。
“还有心情开玩笑,看来事情不大。”
“不笑,难道还哭?”
“懒得理你,纤芊呢?”
“你还是先跟你家少将大人,把你们的事情解决,再来关心我们的事。”
“人司少将是放下手工的工作,追你过来的。”
“你知道他的工作,可跟我们这种做企业的不一样。”
“以后别再这样任性,藏起来叫人满世界找你。”
虽然在司景灏面前,说得很是拽。
但权先生其实是不赞同,权悦这样躲起来的做法。
两夫妻闹别扭,就好好坐下来,把事情解决。
这样躲起来,一方面闹心,一方面叫人担心,着实不可取。
“你到底是我弟?还是他弟?”竟然帮他说起话来。
“我是正义他弟,你们谁有理,我就偏帮谁。”
“赶紧带上他,去楼上找间客房,关上门,把你们的事情掰扯清楚。”
“你弟我最近闹心的事情够多了,你识相点,别也来给我添堵。”
“知道了!知道了!”
“知道你是我弟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哥。”
“这么爱唠叨,也不知道纤芊怎么受得了你?”
“当年妈要不是剖腹产,我就是哥了。”
“懒得跟你计较,让你当姐,你还真当自己是姐。”
“我才懒得跟你计较,我找我亲亲老公去了。”
司景灏这么快就找到h市,权悦还是很高兴的。
经叶梓瞳一说,她已经知道自己这次做得过分了。
如今再有弟弟的话,权悦哪里还舍得晾着自己亲亲老公。
当下进门,拉着自家老公,就往二楼的客房走去。
叶梓瞳见权悦迫不及待的样子,便知道她没事了。
她赶紧开口问上校大人。
“纤芊呢?”
“今天她也被欧阳菲菲推下台阶,有点脑震荡,下午又在军区训练场上逞英雄,回来就开口呕吐不止,这才吃过药刚睡过去。”
一听这话叶梓瞳气愤得不行。
同时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责备。
“我早就跟纤芊说过,这两母女没收拾,迟早会捅出大篓子的。”
“她就总是顾虑这,顾虑那。”
“现在好了吧。”
“这会儿不仅把自己套住,还被折腾得受伤。”
“真是气死我了。”
“要不是现在她状态不好,我非得好好骂她一顿不可。”
发泄了心里的气愤之情,叶梓瞳终究还是关心她的身体状况。
没继续骂人。
“医生怎么说?要不要紧?”
“要她一定静养两天,别在动脑,否则呕吐的症状,难以缓解。”
“可眼下这种情况,要她静养,哪有这么容易。”
说起这个权先生很是无奈。
“这两天你若能腾出时间,就跟我姐待这里,多陪陪她。”
“有人陪着她,估计不会想这么多。”
他也想时刻陪在她身边,可如今的事态不大好。
他必须亲自去查一些事情。
朋友有需要,哪怕有再重要的事情,都必须得推了。
“好,我跟悦姐这两天就在这里陪她,你有什么要安排的事,尽管去。”
“那你先自己坐着,我正给她熬粥,先去厨房看看。”
……
……
却说上楼的两夫妻,一进门权悦就把头埋进司少将的怀里,双手楼上他穿着军装的腰身。
声音带着点鼻音道。
“我不该跑路让你担心,对不起!”
再见到这小女人那一刻起,司景灏所有的气,早就消散无踪。
但跑路让他找这件事,绝对不能纵容。
于是,他收了这个道歉。
“悦悦,你很知道那些年,我找不到你过的是什么生活。”
“有时候我会担心,哪天再睁开眼,你又突然消失,任我怎么都找不到。”
“我不敢想象,真有那样一天,我的世界会不会彻底坍塌。”
“咱们以后想怎么闹,骂我打我,哪怕你罚我睡一年的书房都行,就是不要再像这样,突然消失让我找不到,可好?”
今天他买完东西找不到小女人,他心情有多慌乱,没人知道。
他当下顾不得吃东西,拿起手机就查这小女人的航班。
结果没查到任何她的消息。
他就知道这小女人准是为了逃避他的追查,用了别人的身份。
赶紧给他们所有的朋友打电话,大家都表示没接到她电话。
他这才想起权悦说过,这次世锦赛完,要来h市。
这才急急忙忙赶过来。
男人的情绪,权悦很清楚地感受到。
她这才清楚地意识到,因自己一时在气头上,忽略了这男人的心情。
如今听男人这样说,越发觉得自己做得有些过。
“我知道错了。”
“保证再也不犯。”
“但你也得答应给我,以后尽量不要在公众场合,那样噬无忌惮把我人抱走,尤其在那些选手的面前。”
“你这样叫我以后当裁判的时候,怎么面对他们。”
老婆认错,司少将也聪明地自我检讨。
“我承认这件事我做得过了。”
“但你明明答应我不再碰球,却不仅打了,还叫全世界都看见你打球的姿势。”
“你知道的,我介意你打球的姿势,被除我外的任何人看到。”
一想到,老婆那么**的姿势,不知道可能被多少男人拿来意淫。
司景灏就浑身不舒服。
说起这个,权悦自知理亏。
但错都错了,她又没办法叫时间倒退。
不想这男人继续纠结这事。
权悦只能撒娇,企图蒙混过关。
“人家都肉偿了一天一夜,身子都快被你榨干了,你就饶了人家好不?”
“大不了我答应你,以后再犯。”
“就让你用以前说服我,放弃九球的方式,让你狠狠教训?”
小丫头没撒娇,司少将都绷不住。
这一撒娇他更是只有举手投降的份。
“虽然我喜欢那样甜蜜的教训,但我希望那样的惩罚,再也不用来。”
“我总是拿你没办法。”
“这辈子真是被你吃定了。”
听他无奈中,浓浓宠溺的爱语。
权悦知道,这次的事情过了。
“人家还不一样被你吃定了。”
“明明这次想叫你好找一顿的。”
“结果被小眼睛三两句话就给说得,恨不得第一时间给你打电话。”
“要不是担心丢脸,估计我刚刚就给你打电话了。”
“能叫我这般样子的,也只你一人了。”
她的一辈子,早在小时候被这男人领回司家,就注定一颗心在这男人身上。
否则,哪能在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后,她还心甘情愿回到他身边。
司景灏哪能不知道小女人的心思。
他的心,又何尝不在当初就沦陷?!
否则,他哪里会心甘情愿,弱水三千只取这一瓢。
想着不免有些愤恨不平地拍了怕她的翘臀。
“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对,还是个专门磨你的小妖精。”
“反正被你磨习惯了,以后继续磨着吧。”
顺着她的头发,将人往身上紧紧扣了扣。
再次深深吸了她身上,叫他眷恋的味道。
司少将不舍地说道。
“我一会儿就回部队,这段时间赫峻这边事情多,欧阳上校这边又磕了脑袋,身体有恙,你就留在这里,看看有没有什么帮得上忙的。”
“嗯!我自己会看的,你放心。”
“等这边的事情解决,我就来军区找你。”
“到时候好好在军区陪你一段时间。”
“这可是你说的。”
司少将的确是丢下手头上的事,跑来找权悦的。
如今该做的事做了,他没时间继续留下来,当下就连夜开着直升飞机,回了他所属的军区,回去收拾被他折腾出来的烂摊子。
送走司景灏,权悦就回到客厅。
客厅里,叶梓瞳刚挂了蒋玉凯的电话。
见她满脸笑意,就知道两夫妻没事儿了。
“我还以为他会磨着你跟他一起回京呢。”
“他倒是想,但眼下我弟和纤芊这边麻烦缠身,他哪里好开口。”
别看这男人平日里跟权赫峻,总是相互找茬,但彼此真要有事,另一方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这就是男人的感情,内敛而厚重。
“这就是有兄弟姐妹的好处,碰到事情,有人一起帮衬着。”
“可惜我这辈子都没这个命。”
“你跟纤芊的感情,一点不亚于亲姐妹。”
“你看她这一出事,你不是立马就过来了。”
“这倒是,我跟她之间,还真是很多亲姐妹都比不上的。”
“这就对了。”
“以后等你跟老六真走到一起了,我们这些人就都是你的兄弟姐妹,碰到事可以相互扶持。”
叶梓瞳表示这个好。
“我也挺期待这天的到来。”
“对了,刚刚玉凯听说了纤芊他们的事,已经买了明天一大早来h市的票。”
“如今宸禹不在h市,子彦要安排欧阳老太太的身后事,穆叔叔跟律师在研究案情,就权先生一个人,怕是忙不过来,有他过来一起忙活,希望事情早点水落石出。”
“他时间多,过来帮忙也好。”
“纤芊这边,我弟怎么说?”
“轻微脑震荡,呕吐不止,需要静养,他说这两天咱们尽量跟她说些开心的事。”
“推她的那女人呢?”
“警局。”
“你等等,我去打个电话。”
敢伤她权家的人,不狠狠教训一顿,难解她心头之恨。
她的电话,打给的是在省厅的小叔。
权博琛在电话中说,第二天他们的小婶,倪韵雪会来h市,有事情小婶会处理的。
听说小婶要来,权悦就没再说什么了。
他们这个小婶,可是个厉害的角色。
绝对有叫人生不如死的办法。
她就坐等明天小婶,整蛊人。
被饿醒的上校大人,睡了一觉,精神好了很多。
这才下楼就看到客厅里的两人。
“悦姐,小眼睛,你们来了,权先生人呢?”
“在厨房给你熬粥。”
“这会儿人感觉如何了?”
“好多了,你们吃过东西了没?”
两人表示过来前,都吃过了。
这两人这会儿出现在家里,欧阳纤芊便知道,这些天她和权先生的事,这两人肯定已经都知道了。
“悦姐,你m国那边忙完了?”
“忙完了,接下来能休息好长时间,我决定在这里跟你们蹭吃蹭睡。”
“不怕司少将来抓人?”
“这次是他主动让我留下来的,咱不怕他来抓。”
“他也来h市了,只是着急回军区,才没等你醒来。”
“我和权先生的事,叫大家跟着担心了。”
“嘿嘿!他是被我气来找我的,来了之后才知道你跟赫峻的事,你不用太感激他。”
“……”
知道权悦有意调整气氛,叶梓瞳便将这两夫妻的事,告诉上校大人。
“你都不知道,我刚刚跟悦姐吃饭时,她那狼吞虎咽的样子。”
“简直跟个被虐待,没饭吃的小可怜一样。”
“而且某人一开始还信誓旦旦说,这次要给她男人一顿教训。”
“结果没半个小时时间,就恨不得给她男人打电话。”
“要不是怕我笑话她没出息,我敢肯定,她一定忍不住打了。”
对司少将反对权悦打台球的事,欧阳上校也知道得很清楚。
听完事情的始末,她心里默默为司少将点了跟蜡。
家有一个台球狂妻子。
还是个颜值身材都爆好的台球运动员。
老公不心塞,那绝对不是真爱。
像司少将这样的,那就绝对是真爱了。
“悦姐,下次别这样折磨你家司少将了。”
“有你这么个,轻易就能被台球給吸引的妻子,人司少将挺不容易的。”
“嘿嘿!所以他说,他的情敌不是人,而是那九颗球。”
“偷偷告诉你们哦!”
“没事的时候,我特别喜欢看他吃那九颗球的醋,感觉特别好玩。”
她家里有专门的台球室,司景灏不让她在外面玩台球,她就在家里玩。
有时候难得他休假,她还泡在球室里。
那种时候,司景灏就会抓狂。
他会狠狠瞪了九颗球,幼稚的样子,每次看得她几欲笑喷。
对权悦的恶趣味,上校大人和叶梓瞳,表示接受无能。
他们实在搞不懂,叫自家男人吃几颗球的醋,到底哪里好笑了。
权悦也不在意他们不解的眼神。
要不是想说些轻松的话题,她还不乐意拿自己喝司少将的事,来跟他们分享呢。
结果这两人竟然跟自己不在同一频道上,不理解她的高兴哪来。
真是浪费她表情。
这会儿端着刚熬好的粥,出来的权先生,见上校大人已经醒了,招呼她过去吃东西。
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的上校大人,二话不说抬脚就走了过去。
权先生熬的是排骨粥,先把排骨熬一个小时,捞出排骨,把汤冷却冰冻后,把最上面那一层油捞出来,直到一点油珠都没有,才放米到汤里,小火熬半个小时。
起锅前,放了点胡萝卜丁。
粥的颜色,看着清口可人,吃起来既有排骨香味,又一点不油腻。
叫欧阳上校再没那种恶心呕吐的感觉。
整整吃了三大碗,直到肚子里再也装不下东西,欧阳上校才停下勺子。
填饱肚子,恢复精力的上校大人,看着对面的男人。
“辛苦老公了。”
“再继续被你这样养下去,以后外面的东西,估计都入不了我的口。”
“只要你能吃得下,再麻烦也没关系。”
“这两天你乖乖听话,别再给我操心这操心那的,凡事有我在。”
“相信我能将事情摆平,嗯?”
刚刚回家他就做了一顿饭,可小女人吃没两口,就开口恶心呕吐。
第一次看到这样病怏怏的上校大人,权先生又是心疼,又是担心。
急忙叫了医生过来。
说这是脑震荡后遗症,他才松口气。
喂她吃了药,把人哄睡了。
他才草草吃了饭,然后就动手熬排骨汤。
好在这前前后后耗时将近,三个小时熬出来的粥,小女人都吃了。
“你这是让我偷懒的节奏?”
“医生说了你若太费脑,你的呕吐症状会反反复复,没忘记吧?”
“他说得太严重了。”
“这会儿我就觉得没啥事。”
“而且趁刚刚吃饭的时候,我还理了理事情的前前后后。”
“今天这事虽然是突发性的,但当时周边的情况,有些不正常。”
“按说医院门口,不应该一个人都没有的。”
“可当时就真的一个人都没有。”
“我不得不怀疑,咱们中了别人的圈套。”
从事发到现在,她的脑袋一直处于蒙蒙的状态。
睡了一觉,又填饱了肚子,才有精力重新捋捋事情的异样之处。
权先生不得不说,军人在环境观察方面,有着天生的敏感度。
“同样的话,姐夫也说了。”
“所以我已经让人去查探当时出现在周边的可疑人物了。”
“那就好。”
时间已经很晚了。
两人收拾一下厨房,便回客厅催权悦和叶梓瞳先去休息。
说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权悦也奔波了一天,也没推辞,拉着叶梓瞳一起上了楼。
权先生让上校大人回房,他自己则去了书房。
上校大人也没推辞,反正卧室有笔记本电脑,她要做什么还是能做到的。
权先生一进书房,就接到孤夜白的电话。
情场失利的孤夜白,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上,如今人正在国外准备开拓海外市场的事。今天给宫宸禹打电话,才知道权赫峻这边出事,赶紧打电话过来过问。
孤家的根,再怎么说也在h市,在人脉方面总比权先生广一些。
听完权先生说了事情始末,孤夜白便将自己手上的一批人,给权先生差遣。
权先生的确缺少人手,也就没跟孤夜白客气,接下了他的人。
知道他这边事情忙,孤夜白也没长聊,最后留了句,有需要随时给他电话,就挂线了。
此时,已经午夜,不适合再电话,吩咐人做事。
又担心上校大人那边不舒服,便想起身回房。
却见刚挂掉的电话屏幕,又亮了起来。
是穆子彦的电话。
这个点挂电话,怕是事情有进展。
“是不是你这边事情有眉目了?”
“眉目暂时没有,不过当时有人看到沈君昊在围观的人群中,他身边还有个女子。”
“所以我想咱们可以主要查查沈君昊。”
“见到沈君昊的那个人在哪里?”这的确是个突破口。
“在我的人手上,你什么时候要见,随时都可以。”
“那我明天安排时间去见见他。”
“你那边怎么样?有需要帮忙的吗?”
“不用了,你赶早把我姐的事,掰扯清楚比较重要。”
“她人现在如何了?”
“刚吃了东西,我让她先回房休息。”
“她我会照顾着,你就不要担心了。不过,你妈那边应该准备好,将她送上军事法庭。”
本来糟心事已经够多,再听到这个糟心的母亲,穆子彦真心觉得累并不爱了。
“你知道的,我拿她一点办法没有,我的话她也不会听。”
“实话告诉你,我很希望这次事情是他们两母女动的手。”
“这样一来直接叫他们受法律制裁,也不用我再费脑筋,去思考拿他们怎么办才好?”
今天的事,穆子彦都快恨死自己了。
要不是他把人带回去,叫欧阳纤芊听了真相后,情绪激动。
匆匆去找老太太,事情也不至于发展到眼下这一步。
“这次无论是不是他们母女两,我都要他们待在监狱里出不来。”
“当然若是他们动的手,那不用我动手,他们就是死罪了。”
“事情到今天这一步,我再不会顾忌你这边。”
要是他按着自己的想法,当时第一时间就将这两母女送到丹国。
那完全不会有今天的事。
所以权先生心里也是后悔得不行。
权先生本来想第二天早上就给沈君昊打电话。
结果一大早,沈君昊自己就打过来了。
他打的自然是上校大人的号码。
目的,约她见面,还是单独见面。
见面的内容,就是昨天事发现场的真相。
这种时候,哪怕对方有诈,上校大人也一定会去赴约。
权先生其实不希望她去的,但好不容易有个可能的突破口,上校大人说什么也不会放弃。
权先生只能开车送她到约定的地点。
临下车前,权先生担忧地叮嘱。
“我现在拨通你号码,你接通后,不要挂断,这样我就能时刻知道你里面的情况,知道吗?”
“知道。”
见权先生抓着她的手不放,上校大人只能继续道。
“你别担心,以我的身手,哪怕那川岛芳子真在里面,就算他们两个一起上,我也吃不了亏。”
“有事你就大声叫。”
欧阳纤芊依约进入包厢,就见沈君昊已经坐在椅子上泡茶。
走到他面前站定,欧阳纤芊居高临下看着他。
“说吧,你口中的真相是什么。”
“别着急,我说告诉你就一定会告诉你。”
“咱们已经好久没好好一起说话,坐下来陪我喝壶茶。”
“你有这个闲情逸致,我可没有。”
“你若不说,我就走了。”
“有这个时间在这里浪费,我还不如去找找目击证人,证明我的清白。”
沈君昊看她转身就要走,从桌上的茶盘抬起头。
嗔怪的语气,包含着些许的无奈,让人听了似乎两人的关系很好一般。
“都三十多岁了,性子还这么急。”
说着掏出手机,打开从川岛芳子那边要过来的视频,递给欧阳纤芊看。
欧阳纤芊一看到熟悉的画面,才相信这男人没骗自己。
仔细看起了视频。
视频从两母女转身要走,碰到她停下脚步,开始录的。
由于录视频距离现场有点远,只能看到画面,听不清楚他们的对话。
但从表情能看得出,对话不是很愉快。
接着就看到护士长,趁他们争执期间,拔腿就跑进了医院。
再然后就看是杨晓静推着轮椅,走到她跟欧阳菲菲面前。
然后扶着轮椅的手一放,跟欧阳菲菲打完眼色就想跑。
最后就是她发现两人的意图,伸手要去拉两人,视频到这里就断了。
所以看了半天,最终也没看到究竟是谁害老太太的轮椅滚出去的。
“要怎么样你才能把后面的视频,给我看。”
“我已经说了,坐下来好好陪我喝一壶茶。”
“喝了你就能给我看?”
“不瞒你说,后面的视频我也没有,不过有人有完整版本的。”
“今天叫你来。除了告诉你现场真相的证据,我手上就有,你们不用再费大力气遍地去找。”
欧阳纤芊知道自己不坐下,这男人不会接下来说的。
只能就近坐下。
“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说吧?!”
“我知道咱们不可能在一起了。”
“你也不可能跟我做朋友了。”
“可是我心中属于你的位置,一直为你留着,你说怎么办?”
“这种扮深情的戏码,不适合你,你省省力气。”
“我就知道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相信了。”
“既然这样,那我就不说了。”
“我若说想从我这里得到视频,你不能跟权赫峻结婚,你会答应吗?”
上校大人知道这男人叫她来,纯粹是刷她玩儿的。
“那我宁愿背着过失伤人致人死亡的罪名。”
“我在想你的情深,为什么就不用在我身上?”
“你身上有值得我情深的地方?”
“我自认对你还不错,怎么配不上你的情深?”
欧阳纤芊的情深,若用在他身上,他们应该早就结成夫妻。
“单就你冷眼旁观欧阳菲菲两母女和你父母亲,设计陷害我,却无动于衷一条罪状,就足以叫我收回对你所有的情义。”
“这样你还觉得自己配得上,我的情深?”
“小时候你对我兴许真的有点情,但随着年龄的增大,在你懂得权势后,你对我的感情就慢慢变了,你才会在默认跟欧阳菲菲订婚的事。”
“至于八年后,你再纠缠我,则是看中我已有的成就。”
“想借用我创造的世界,拔高你沈家的门庭。”
“这样一个满心满眼,都是算计的男人,我又不是脑子秀逗,怎么可能对你情深?”
“想不到你这么了解我。”
到现在沈君昊已经没奢望再跟欧阳纤芊在意,便没啥顾忌。
“我今天叫你来,的确是要跟你谈条件的。”
“若是叫我不跟权先生结婚,那我劝你不用浪费口水。”
“你都说我是个利益至上的人,那能放着大好的机会,去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事?”
“我要你帮沈氏集团弄到军工企业的牌照。”
本来他的确想拿不要跟权赫峻结婚的条件,威胁欧阳纤芊委身于他。
后面想想以欧阳纤芊的个性,他真要这样做,她估计宁死不屈。
与其出一个根本谈不拢的条件,他还不如趁机为公司捞点好处。
至于其他的事,他觉得等自己实力强大,总能有些希望的。
欧阳纤芊没想到这男人竟然打的是这个主意。
“军工企业若是你硬件条件不达标,你去找谁都没用。”
“沈氏集团的硬件条件早就达标,只是沈家底子薄,一直找不到关系,这军工企业才会一直审批不下来。”
“我相信若你肯出手帮忙,一定能手到擒来。”
沈氏是家什么样的企业,欧阳纤芊多少知道一些。
她真要帮了这个忙,回头指不定被坑死。
她才没有那么傻。
但这件事她又觉得有可操作性。
倒也没一口回绝。
“那视频你只给我看了一半,我怎么知道你有完整的?”
“好歹你得把完整版的,给我看一下,我才能决定要不要跟你做这个交易,不是?”
她的话落,包厢的门被打开,欧阳纤芊就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
然后她就听到那人开口子,“好久不见,我的老朋友。”
“你要的视频在我手上。”
“你说我要提什么样的条件,才给你看呢?”
“你们果然熟悉得很。”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川岛芳子。
“也是,你们连孩子都生了,不熟悉才怪。”
“说说看,要怎么样你才能把那视频给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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