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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晅这般想着,胸中那股微闷的感觉也渐渐消散了。他伸出一手环住她,右手的伞打在两人头顶,挡住沸沸扬扬的风雪。他将头压在她瘦小的肩上,埋在她脖颈里,细细的嗅闻着她身上的冷香。
永宁被陆晅的鼻子顶的痒痒,瑟缩了一下,从他手里接过伞递给一旁的仆从,可陆晅仍是一动不动,两只手紧紧的搂住她的腰。要知道陆晅可比她高上那么多身量,如此压在她身上,她都快要支撑不住了。
永宁无奈,“侯爷,下人们都看着呢。”
“那如此,便叫他们走开。”
陆晅话音儿刚落,方才还围在她身边的一众仆从登时消失的干干净净。永宁翻了个白眼,这群家伙的清场速度真是越来越快了。
方才陆晅说话,永宁才闻到他身上似乎有些淡淡的酒味儿,便说,“侯爷喝酒了?”
陆晅在她怀里蹭了蹭,鼻音很重,“嗯。”
陆晅一向自律,很少喝酒。即使是应酬,到了他这个地位,肯举杯沾一口,就是给那敬酒之人天大的面子了。看着陆晅这个样子,应该是喝了不少。
永宁拍拍陆晅,“侯爷,我扶您进去。”
陆晅在她脖颈处点点头,倒是很乖,不再把身体重量全压在她身上,只叫她轻轻搀扶着,打开帘子进了屋。
永宁将他扶坐在塌上,屋里放了熏笼,很暖和,熏得陆晅头上和大氅上的雪雪花瞬间就化了。永宁想要唤人进来为他更衣,却被陆晅制止了。
陆晅又像方才那样一把搂住她的腰,将头靠在她胸上,头顶戴着的高高的玉冠抵在她下颌处,“不要叫旁人进来。”
说着还在她胸口蹭了两下。
永宁在他头顶冲他呲了呲牙,你大爷的,还真会找福利啊。她想推开他,可陆晅的手就跟铁箍一样,勒得她快要喘不过气了,永宁只好柔声哄到,“好,不让旁人进来,侯爷先松开我,我给你把大氅脱了。”
陆晅一听,很听话的把大氅脱了,永宁接过转身去挂在衣架上,再回头时,却见陆晅麻利的脱着外套和中衣,见她回头,冲她微微一笑。
永宁赶紧上前制止住他脱贴身衬衣的手,睁大眼睛嘴角抽搐,“侯爷这是干嘛?”
陆晅眨巴着眼睛很无辜,“不是你说要脱衣服的?”
永宁闭了闭眼睛,深呼吸一口,“侯爷,我说的是大氅。大氅而已。”
陆晅微张着嘴,一脸茫然,“大氅?是么?我怎么觉得你说的是所有的衣服?”
永宁额角又抽了两下,她按捺住想要痛扁陆晅一顿的冲动,挤出一个非常僵硬的笑容,双手在陆晅的手上拍了拍,“把衣服穿上吧侯爷,”想了想又说,“乖。”
陆晅闻言眯了眯眼睛,唇边的笑意很耐人寻味,但永宁看得出来他很高兴就是了。然后,接下来的所有事情,洗脸擦手去冠,陆晅都跟个半残智障一样,什么都要永宁来,什么都要永宁帮她,当然,还都要永宁加上一句‘乖’。
这搞的永宁心里面毛毛的,但她不知道的是,在陆晅看来,用现代的话这叫做‘角色扮演’,俗称cosplay。
陆晅斜靠在软垫上,眯着眼睛想,这也是另一种情趣啊。
等永宁收拾停当了,已经累得要死要的活躺在榻上气若游丝了。二十多年来都没干过杂活儿伺候过人,真这么一趟下来还真是受不了,万恶的封建社会啊,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啊!不行不行,以后可不能再这么衣来张手饭来张口了。她不能忘记自己前世二十多年劳动人民的本分。
陆晅从塌上捞起永宁抱在怀里,叫她坐在自己腿上,下巴抵着她的发心,似乎是酒醒了,一双眸子亮的惊人。
永宁突然笑了出声,陆晅低头看她,“何事这么好笑?”
永宁泠泠的笑着,一双眼睛笑成了月牙儿,“侯爷,你这么抱着我,真像母猴抱小猴。”
陆晅面色一沉,压低身子,“你敢埋汰爷?”
永宁左右扭动着,一边笑一边说,“那怎么敢,万一侯爷生气了把我从树上扔下去可怎么办。”
陆晅看了看她,微微笑了,点着她的鼻子,“你为了埋汰我,倒情愿连自己个儿一块搭上了。”
两人又笑闹了一阵儿,永宁安静的伏在陆晅怀中,说,“侯爷今天很高兴?”
“何以见得?”
“侯爷喝了很多酒。”
“酒……”陆晅两指卷起她一缕发丝把玩着,“有时也用来消愁。”
永宁从他怀中抬起头看着陆晅,“侯爷今儿虽有些醉了,但眉宇之间似有消解之意,应该是多年夙愿终于要得偿了。”
陆晅不紧不慢的抚摸着她的脖子,“想不到你还会看相。再来看看,看得好了,爷赏你。”
永宁垂下眸,“我会看的就这么点,再多的可不会了。”
长长的睫毛在她的脸上打下一片阴影,忽闪忽闪的漂亮极了。永宁的美是偏向张扬的那一种美,艳丽妖娆,是不管到哪里都不能让人忽视的那种美。早些年她最喜欢穿一身大红的骑马装,窄袖长裙,黑色披风,三千青丝飞扬,父皇最是喜欢,赞她巾帼英气。
加上她又是天之骄女,因此鲜少对人做出这幅神情。就像柔弱的女人惹人怜,这样的女人往往都会激起男人的征服欲,她就像张牙舞爪的野猫,桀骜不驯,对谁都不屑一顾,可她越是不正眼瞧你,越会挠的你心痒痒,恨不得将自己的一切奉到她面前,叫她能够臣服。
永宁低眉顺眼的模样明显大大的取悦了陆晅。她就这样垂着眸,伏在他胸前,下颌小巧又精致,神情娇弱又臣服,仿佛满心满眼都只有他一个人。宁寰也好,宁怀因也好,其他什么男人都好,她只是他一个人的。
他的手在她纤细的脖子后面,慢慢的来回摩挲着,满手滑腻的触感,永宁伏在他身上,上襦小衣有些松散,那圆圆的兔儿就仿佛要跳脱出来跃到他手里嘴里一般。他手下慢慢抚摸着她,渐渐的有些心猿意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