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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情到浓时愈加浓

作者:之子于归兮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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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竟还给我送起回礼来了,”陆晅笑着说,“是什么呢?莫不是你在讨好我,好叫日后的教导日子好过一些?”

    永宁皱皱小鼻子,不满的说道,“我怕什么,我还用给你送礼?只不过我这个人人品比较好罢了。”

    陆晅打开盒子的一瞬间,脸上的笑就僵住了。

    永宁观察着陆晅的表情,那是什么呢,有怀念,有痛苦,但眼底还闪着一层柔柔的光。

    陆晅啪的一声合上了盖子,“哪儿得的?”

    永宁自是不会告诉陆晅这是她从宝鼎行坑蒙拐骗来的,于是很不要脸的说,“买的。”

    “买的?”陆晅狐疑的看着她,“在哪儿买的?”

    “你这么刨根问底的干嘛啊,你还怕我没付钱偷的啊?你要不要,不要我送给别人。”虽然她不是偷的,但是这个性质嘛……貌似也没有高尚到哪里去。

    陆晅一把拉住作势要走的永宁,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后将她拥入怀中,“这根笔也是,额饰也是,看来你注定就是我的女人。”

    好似陆晅第一次见到她一直带着那串额饰的时候表情也是很微妙,好像也是夹杂着怀念喜悦痛苦等多种情感的。难道那串额饰和这根点翠狐豪有什么故事不成?可是那串额饰是御赐的东西啊,难道也有什么故事不成。这额饰是从宁怀因那儿得的,下次有机会了一定要问问他。

    她虽然好奇陆晅为何会对这两样东西反应这么奇怪,但更叫她在意的是陆晅的那句‘看来你注定是我的女人’。若是往常,她必定翻了白眼对回去,她从来都是她自己的,不是别人的。虽说她很怂,但是在她心里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她母妃就曾经说过:“永宁这孩子,看着亲亲热热跟谁都亲的不得了,像个小火炉似的,其实这心里头啊,冷的像寒冬腊月呢。”

    但听见陆晅这么说,她在心底却没有抗拒,甚至隐隐约约的还因着这句话有一丝的雀跃。只是很小一点的喜悦,被她发现以后,马上就给掐了。

    “哼,”永宁别别扭扭的说,“谁是你的女人啊,少做梦了。”

    陆晅看向怀里的她,一手捏起那小巧的下巴,“可不就是你么……”

    说着,作势就要吻下去。永宁脸一红就要躲,又被陆晅牢牢的禁锢住。

    可终究是没叫陆晅这个登徒子得逞,莲子很大声的在门口咳嗽了两声,说道,“主子,有客到!”

    那声音之嘹亮,直直穿透云霄啊。且余音绕梁,颇有当铺掌柜的风范。

    永宁连忙一把将陆晅推开,扭头跑了出去,“是谁啊?”

    莲子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很大声的说了一句,“是宁世子!做了您爱吃的小笼包来看您了!”

    果不其然,陆晅黑着脸出来了,“宁怀因?”看向她,“做了你爱吃的,来看你?”

    “额……他人呢?”永宁问道。

    “以前您不是说宁世子可以不用等候直接进来么,现在就在花厅等着……唔……”

    永宁死命的捂住莲子的嘴,嘿嘿嘿的笑着,试图亡羊补牢“哎呀莲子你说什么啊糊涂了不成……我说的那是缇夫人,宁世子一个男客我怎么可能给他这个权限呢呵呵呵呵呵!”她因着不确定宁怀因是不是断袖一直将他当无性别的小姐妹看待来着,是以亲近了些也没觉得有什么,但是陆晅不知道啊!

    可明显陆晅不吃这一套,他阴测测的看着永宁,“无妨,既然是公主的贵客,那也是我的贵客,来,我与你一同看看去。”

    “顺便……”陆晅笑的更加灿烂,“看看你的婢女说的对不对。”

    一路上,永宁和莲子都被陆晅牢牢的看着,每每永宁抬头碰到陆晅的目光,都要哆嗦一下。那目光的含义太明显了,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写着谁都别想跑去报信永宁你就等死吧。

    永宁默默的望了望天,祈祷宁怀因突然想拉肚子或者家里突然着火什么的不在花厅,好叫她逃过一劫。

    但是奇迹没有发生。永宁决定以后再也不信老天爷了。

    宁怀因很乖巧的坐在花厅,桌子上放着一个食盒,里面装着她最喜欢吃的汴州的小笼包,隔着老远都能闻见那扑鼻的香味儿。

    听见脚步声,宁怀因回过身来,却见是一行三人。

    宁怀因和陆晅噼里啪啦的对视了一会儿,慢慢勾出一个笑,“想不到是真的。”

    他知道陆晅向皇上‘请’了要请夫子教导永宁的旨意,永宁因此被变相进了足。纵使他知道这不是萧远的意思,但宁怀因也想向皇上求求情试试。他正斟酌着要怎么开口,就接到了陆晅代为教导公主的消息,不止如此,陆晅还住到了公主府上。

    他刚听说,就马上马不停蹄的过来了。

    永宁爱吃小笼包,他之前经常做给她吃,是以手法熟悉的不得了,可今天,他足足返工了三次,才做好了拿来。

    满怀心事的等待着,却不成想这消息是真的。

    宁怀因只说了这一句,陆晅却已知道是什么意思,他哼笑一声,“宁世子也听说了本侯要亲自教导公主的事儿啊?这是不放心,来看看么?”

    宁怀因说,“定安候爷教导,自是没什么不放心的。只是公主毕竟是未出阁的黄花,侯爷这般不管不顾的住在公主府上,瓜田李下,怕是不妥吧。”

    “未出阁的黄花?我可不这么认为,公主后院儿里头的男人,宁世子都没见过么?”说着,陆晅慢慢走到永宁身前挡住她,与宁怀因空中交战着:“环肥燕瘦,宁世子想必也要自愧不如了吧。”

    “亏宁世子也能说出来瓜田李下这般的话,本侯只是奉皇上之命来教导公主的。公主都不怕,本侯又怎会怕?你说是不是呢公主?”

    陆晅一把将永宁推了出来,永宁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决定转而扑向食盒。

    “哎呀刚好饿了呢!”为了凸显出她真的饿了的艺术效果,她没等莲子拿筷子便直接下手捏了一个放进了嘴里,皮儿一咬破,滚烫的汤汁流了她满嘴,直把她烫的眼泪都出来了。但是不行啊……这还得继续吃啊……

    她在这边装饿死鬼,那边两人继续你来我往的唇枪舌剑:

    “侯爷是男子,自是不怕什么风言风语,但公主不同,女子名声最是重要,”宁怀因不卑不亢道,“侯爷也该为公主着想。”

    “名声?她还有名声?”陆晅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她连面首都收了,还有什么名声在?”

    喂喂你不要这么一针见血好不好我也是要脸的。

    听到这儿,宁怀因微微睁大了眼睛,沉吟着没说话。

    陆晅见宁怀因不吭声,笑了笑也坐到了桌子旁,就那么自然的将手搂在了永宁的肩上,回头看向宁怀因道,“宁世子若是也有意向想要教导公主的话,大可向皇上请旨意。”

    永宁叼着一只小笼包,看宁怀因失魂落魄一副‘有了男人忘了朋友’的样子心有不忍,想拂开陆晅的手站起来安慰一下,但她还没动呢,陆晅的手就猛地往下一压,跟千斤顶似的把她砸到了凳子上。

    她听见陆晅从牙齿缝儿里挤出来一句话:“你敢拂开我的手就试试看。”

    永宁悄悄的把小笼包咽下去,低着头不敢看。既不敢看陆晅也不敢看宁怀因。宁怀因不好意思啊,我心有余而力不足……

    宁怀因面色有些发白,见永宁低下头去,面色就更白了。

    他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冲永宁挤出来一个温润的笑,“宁儿,我先走了,食盒我明日过来换。”

    “啊啊七公子不再坐会儿么?”

    她这就是客气一句,但却惹来陆晅更大力的压制,她听见陆晅说:“宁世子这会儿怕是不想再坐会儿了,瞧你,怎的这般不会讲话。”

    “另外,”陆晅冲着宁怀因的背影道,“那食盒一会儿永宁吃完了,我会遣人送到世子府上的,世子明日不必再跑一趟了。”

    宁怀因身影一僵,头也不回的走了。脚步略踉跄,叫人看了不忍。

    “你在可怜别人之前,我觉得你还是先可怜可怜自己的好。”陆晅看了看桌上空了一半的小笼包,又看向她,“如何,好吃么?”

    她一向是个实事求是的人,不能干这种被威胁了之后就改口的事情,她可是生在新时代长在红旗下的三八红旗手。

    “当然不好吃,”她一本正经的说道,“我一点都不爱吃。”

    莲子在旁边看永宁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撒大谎,瞪得眼睛都快出来了。

    “哦?是么?”陆晅很乐意看永宁这般背叛灵魂背叛自我,“我看你吃的挺欢的。”

    “哦,”她面无表情,“我那是想赶紧吃完了让他赶紧把食盒拿走。刚好你跟他说了把食盒送回去,嗯,那我就不吃了。”

    “没事,吃吧,不吃多可惜,人家都做好了。”

    “不吃!”永宁很严肃的看着陆晅,眉头紧皱像个小老头,“我说侯爷,你这人怎么这样呢,人家说了不吃非让人吃。你说你是不是有强迫症。”

    “哦,那看来是真的不想吃,那我就不逼你了。”陆晅拿了一只看了看,随之放在了嘴里。

    “唔……”陆晅沉默着吃完了,“确实不好吃,那我吃完好了。”

    永宁看着陆晅三下五除二的把剩下的小笼包子一口吞了之后,笑着擦掉了眼角真挚的泪水。

    “侯爷对我真是好……”

    陆晅笑眯眯的在永宁脸上亲了一口,“嗯,那是自然。”

    晚上的时候,永宁看着莲子跟便秘了三天一样的表情,一边用指甲锉磨着指甲一边说,“有话快说,不说便秘。”

    “主子太狠了,我都便秘好几天了。”

    “赶紧说。偷偷摸摸支支吾吾的,想干嘛呢。”

    “主子……”莲子冲永宁做了一个两个大拇指对在一起的手势,“你跟定安候,嗯嗯啦?”

    永宁抬头望她一眼,“嗯……”

    “一个嗯?”

    永宁若有所思,“嗯……这个嘛……”

    “两个嗯?”

    “哎呀!”永宁烦得很,“你在这打什么哑谜呢,好好说话!”

    “您真跟定安候好上啦?”

    这么一说,永宁手上动作一顿,颇有些不自然的说,“谁说的,没有。”

    “那您今天……怎么就让定安候亲你啊?”

    这个把永宁给问住了,不过她是谁啊,撒大谎从来不眨眼,“那是他亲的太快了,我没反应过来。”

    莲子也很是清楚自家主子的秉性,看她这幅少女怀春的模样,就猜了个**不离十。

    “主子,你说定安候会娶你么?您都缇夫人第二了。”

    娶她?永宁愣住了。这个问题她从来没考虑过。如今这么被问出来,她竟迷茫了。

    会娶她么?有哪个男人会接受一个声名狼藉、又收面首又克夫的女人当娘子啊,别说这是在大梁了,就算在现代,直男癌那么多,想找到一个真心爱自己不介意过去不介意名声的人也很难吧。

    陆晅他……想必也只是心血来潮的玩玩,就像缇夫人说的,男女之间逢场作戏。一定是这样吧。她一边这样说服着自己,却又一边有些心酸。

    怎么会心酸呢,肯定是晚上吃多了糖山楂这会儿胃酸呢。真是可笑,一边忙不迭的要将自己的名声搞臭做一个自主的女人,却又一边因为担心没有男子要自己而难过,永宁啊永宁,你可真是没用。

    永宁把指甲锉扔到一边,盖上被子叫莲子熄灯。

    “哎?主子怎么今天睡得这么早……”

    心里头有事,便怎么都睡不着,永宁在床上翻腾了一会儿,便听见窗户响了三下。

    她以为是夜里头刮风听错了,可窗户那边却又响了三下。永宁狐疑的撩开帷帐,慢慢来到窗户前,寻思着会是谁。

    这应该也不会是刺客,刺客早就破窗而入了,哪里还会在这斯斯文文的敲窗户。也不会是莲子,那丫头正在外间呼呼睡大觉呢。

    正寻思着,窗户又响了三下,睡在角落里的小黑呜呜的哼唧了两声,又睡了过去。

    永宁将从肩膀上滑落下来的烟紫色睡袍往肩头拉了拉,又往中间拢了拢,好盖住裸露的肩膀和胸脯。

    “是谁?”永宁壮着胆子问道。

    “是我。”

    永宁吃了一惊,“侯爷?你……你怎么会在这儿?你有事么?”

    “你先把窗户打开。”

    永宁迟疑了一下,伸手把窗户打开了。窗户甫一打开,一束花就从窗外探了进来,是一束开的正好的虞美人,红艳艳的像一团火,在拼尽全力的燃烧着自己的生命,仔细看,就会发现上面还带着山野间的潮气。

    永宁讷讷的接过,陆晅正在窗外,对她狭长眼笑。

    “喜欢么?”陆晅伏在窗棱上撑着下巴问道。

    永宁看了看开的红艳的花,又看了看陆晅,心下不禁一点一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软了下去,“侯爷从哪儿摘得?”

    “城外凉山。”刚说完,陆晅双手一撑,就从外面跃了进来。一挨近,永宁才感觉到他身上的凉气与潮气。

    晚间,他白天里穿的那件黑纱这会儿脱了去,只穿着一件月白色的广袖长袍,是立领的,且这袖子极长,几乎都要拖到地上去,这倒与大梁惯常的穿着不同。她很快注意到他腰间系着一块玉,正是她白天的时候送给陆晅的那根点翠狐豪笔。

    月光下,陆晅整个人都显出一种不真实的苍白感,仿佛是那玉灵成了精,在月光下便显露出本形来。一双雾蒙蒙的黑色眸子,里面盛满了旋转着的深情,正一点一点的将她吸进去,再也不放她出来。

    在很久的以后,永宁回想起这一刻,才知道此刻的陆晅是怀着一种怎样复杂的心情踏月而来,敲开她这扇窗。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永宁捧着花站在那儿不言不语,陆晅看着永宁也不言不语,静谧的夜在两人之间静静流淌,将那羞赧心事都越推越远。

    陆晅朝前走了一步,轻轻将她拢在怀里,“永宁,你喜欢么?”

    永宁很喜欢,但却又傲娇的口是心非,“即使不喜欢,但看在侯爷这般辛苦的采来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下吧。”

    陆晅轻声笑了,笑声是碎落了一地的月光,那微凉的手指在她的鼻子上轻轻剐蹭了一下,“调皮。”

    言毕,便轻轻的将她搂到了怀里。永宁略微一挣扎,但也随他去了。

    “你那串额饰,”陆晅说着,“要好好保管,知道么?”

    “为何?难不成你喜欢?那我送给你好了。”

    “你带上的时候很美,我喜欢看。所以要好好保管,时常带给我看,只给我一个人看,知道了么?”

    永宁伏在他怀中,本来酝酿的话因为他一句‘你带上的时候很美’而统统烟消云散了,要知道她最是不知道该如何招架应对别人对她的夸奖,不论真情还是假意,她是都有些羞赧的。若是满口答应,便自觉显得有些太过自信,若是推辞‘哪有哪有’,便又会觉得虚伪。

    她好似饮了酒,头有些微微的晕,脸也有些烫,她伏在陆晅怀中,轻轻的‘嗯’了一声。

    或许是这夜太过静谧美好,月色迷惑人心,永宁竟由衷的觉得此刻欢喜。

    陆晅被她乖巧娇柔的声音蛊惑,自怀中抬起她的下巴,慢慢吻了上去。永宁略一动,便被他紧紧的抱在怀中。

    他比她高上那么许多,陆晅抬着她的下巴,只不过一会儿便觉得后脖颈酸疼的不得了,正这般忍着,身子一轻,却是被陆晅抱起来放在了窗前的梳妆台上。陆晅自她两腿中间挤进来,搂着她加深了这个吻。

    陆晅身上的衣服很冷,贴着她裸露的肌肤,便觉得有些微凉,但这凉却不难受,正因着上头是火热的。她在冰凉和火热之中煎熬着,觉得自己快要失控。脖颈痒痒的,是陆晅轻吻着她细长的脖子。她整个人朝后仰去,是那盛开的花,在风中张开了瓣蕊。

    永宁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看着玉盘一般的月亮悬在自己上头,便想着:啊,暂且把一切都抛开吧。就让我任性一回,且什么都不想吧。

    猛地醒来,自己躺在床上,陆晅已经走了,仿佛那一切只是虚幻的一场旖旎。唯有那束花放在床头,香气依旧扑鼻。永宁看着那花儿,慢慢的笑了。

    干嘛要想那么多呢?何苦非要纠结他爱不爱你,是否真心呢。就算是真心你觉得你要的起么?也罢,只要自己心中欢喜便足够了。

    人生本就够艰难,何苦自己又给自己带枷锁。

    永宁定了心,却看叭儿狗小黑这会儿醒了,抖着小尾巴跑到她床前,立着前爪搭在床头,冲她呼哧呼哧的吐舌头。她笑了,招手叫它上来,小黑开心的很,一骨碌跳上来卧在她脚边,不动了。

    头天晚上睡得这般晚,永宁照例是要睡到吃中午饭的。她本以为教傅换成了陆晅这日子就会好过一些,所以当莲子把她晃醒叫她起床的时候她很懵逼。

    “早起?”她还癔症着,脾气大的很,“早起干嘛啊?逮虫子吃啊!”

    莲子很是犯难,“公主,这是定安候的意思……说……让您起来上早课。”

    “上尼玛早课……早课?”她总算醒了,好似昨天宁怀因走了之后他是说过这话来着,但是昨晚陆晅这样这样那样那样,她以为这事儿就算完了啊!奶奶的亏她昨天那么听话的让他搂着亲热都不带吭一声的,合着这人吃到甜头占够了便宜之后就翻脸不认人了啊!

    她瞬间有种上当的感觉。

    她看见床头的花,气的一把抓起来扔的老远,小黑以为是在玩什么游戏,从床上跳下来用嘴衔住又叼了回来。

    永宁又扔,小黑又捡,她又扔,小黑又捡。如此循环往复,永宁最后把花往枕头边一扔,复又躺回床上去把被子盖过头,“谁爱去谁去上!老子不去!”

    “你说谁不去?”

    被子底下的人儿身形一僵,倏地将被子四角一拽,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躺在床上装粽子。

    莲子看着自家主子这样子,脸上颇有些挂不住,对陆晅说道,“侯爷……要不您先出去等……”

    陆晅只一个挥手,莲子就噤声了。

    陆晅撩了袍子坐到永宁床边,“你再不起来,我可动手了。”

    那小粽子蓦地打了个寒颤,说道,“你说话不算话!”

    “我几时说话不算话了?我昨天说了你要上早课,今儿就叫你起来上早课了,这怎么就说话不算话了。”

    “你!你昨天晚上,你都……你居然还叫我起来上早课!”

    昨天晚上一时意乱情迷,陆晅脱了她的衣裳摸了她的白兔,她可什么都没说呢!虽然没到最后一步,但是她已经叫他占了天大的便宜了好么!

    “哦……可是我没答应你不上早课啊。”

    永宁在被子里头一愣,哎?好像是哎……

    hatthefuck!,她被坑了!

    永宁瞬间不依了,一把把被子掀了,扑到陆晅身上掐着陆晅的脖子就不撒手了,“你个混蛋你骗我!你占我便宜!你个混蛋!”

    陆晅猛地被她这迅猛的动作一压竟就那么倒在了床上,永宁顺势而上,什么左勾拳右勾拳一起上,不行了就上指甲,“你个混蛋!混蛋!男人在床上的话果然都不能信!”

    “永宁!你,你先起来!你……起来!”

    “我不!我就不!我掐死你个始乱终弃的混蛋!”

    掐着掐着,永宁突然喁喁的哭起来,她就那么骑在陆晅身上,开始嚎啕大哭:

    “你真是欺负人……我,我都那样了,衣裳都被你脱了……你居然给我下绊子……你,你知道我最讨厌早起的……呜呜呜呜呜……”

    莲子见这副架势,有些震惊,她虽知道自家主子二百五,但是从没见过永宁这样不要形象的哭,跟个……额……小疯子一样……

    我还是退出去吧……这么想着,莲子就悄悄走了,临出门,就看见陆晅一头乱发满脸抓痕的将永宁搂在怀里好声好气的哄着。

    陆晅从未碰见过这种情况,少时在伎乐坊的时候,姑娘们哭讲究的是梨花带雨,柳若扶风,惹人怜爱,后来见到的女人们都忌惮他的威严,大气都不敢出一下更遑论在他面前流泪撒娇。他之前也是见过永宁流泪的,但还真没见过她哭得这么痛过。

    他两只手不知道往哪儿放的好,只知道抱着她安抚,“哦哦哦好了好了是我的错,你,你不要哭了。”

    永宁却越说哭得越痛,两只小手在他胸口锤着,“你这混蛋!欺负我!”

    “好好好我是混蛋……”

    “你,你吃干抹净之后翻脸不认账!”

    “好好好我吃……嗯?”他承认,昨晚是出格了些,但她昨晚难得的没有抗拒,且是夜晚,她穿的少又那般撩人,表情又那般引人犯罪,他一时控制不住就脱了她的衣裳。他一直都知道的,什么自控力在面对着永宁的时候什么都不是。他晚上回去之后也反省过,幸亏及时刹住了车,不然此时若真要了她,对她是不尊。

    可他几时吃干抹净不认账了?难不成她昨晚那么乖巧没有抗拒也没有赶他走,是想着做交换呢?

    他不禁勾出一个苦笑来。本都以为她打开心房迎接他了,谁知道却是这样。

    陆晅好声好气的安抚着,“我错了,我不该还让你上早课,都是我的错,好么?”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心里还是气的。昨天那个宁怀因,来往公主府如入无人之境,他们感情几时这么好了?合着他在前线杀敌的时候,这女人不止找了十个面首,还招惹了数不清的男人?幸亏他决断做了决定,又碰上北楚夺嫡最关键的时刻,不然他还真不一定能这么早回来。

    他要是再拖上几个月,再回京的时候,这女人是不是就已经嫁人了啊?

    一想起这个,他就止不住的来气。但凡想到自己对她做的事情,某一天有人对她做着同样的事情,也如自己这般搂着她,抱着她,亲吻着她,抚摸着她,那她是否也是这般娇柔羞怯的勾人表情?

    不行,不行,坚决不可以。现在只是略微想一想,他已经气的要疯掉了。若是将来有一天这事成真,那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只是想着,他都恨不得将那不存在的男人抽骨扒皮。

    他虽然严厉冷清,但是实则是挺无欲无求的一个人,除了那件事,他原本是对什么都不上心的。但似乎只要遇上她,他就发现自己变得格外的敏感易怒,且偏执。甚至有时候会想,要是能时时刻刻都将她锁在身边就好了,只能看着他,念着他,匍匐在他脚下,横陈在他身下。这样的念头时不时的会冒出来,连他自己都不免要吃惊。

    他明明之前不是这样的人。

    一定要好好惩罚她,他恨恨的想,一定要让她长记性。她这辈子都是他的,休想再想别的人。他昨天是这么想的没错。

    可是看到她哭得这么痛,他又免不了要自责要心疼。

    之前的什么火气什么嫉妒什么情绪,在此刻全都烟消云散,只剩下对这个小女人深深的怜惜。

    说真的此刻的永宁真的算不上美,她刚醒来,头发还乱糟糟的,哭得一脸眼泪鼻涕,但他就是由衷的觉得美丽好看。

    眼见着怎么哄都哄不好,他突然想起来很久之前听军营里一个情场老手说过,若是婆娘哄不回来,只管扑上去搂着亲嘴压榻上困觉,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动物,哭的越痛,嘴上说的越狠,其实都不是真的,那都是想叫你来哄一哄。他虽然在伎乐坊待过很久,可以说是长于风月,见的虽多,但他自己对这种事却不甚拿手。自从遇上永宁,总免不了要头大一番。

    直接压榻上困觉他是不敢的,他生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就要了她,便只敢做前头的。

    陆晅猛地将压在他身上的永宁推倒,又翻身覆上去,手脚都牢牢的压住,叫她动弹不得。

    “陆晅!你个混蛋你干什么……唔……”

    什么委屈的话语都被封在吻里面。

    事实证明,这个方法还是很好的。最后的结果是,永宁抽抽搭搭的抹着小眼泪叫陆晅抱在怀里,“你就是坏蛋,坏死了……”

    “是是是我坏死了,你这么善良,就原谅我,嗯?”

    永宁抬眸看他一眼,“那你不能再让我上早课。”

    陆晅点头,“嗯,不逼你上早课了。”

    “那,那也不能再欺负我。”

    “嗯,不欺负你,你来欺负我。”

    永宁这才别别扭扭的用手指戳了戳陆晅的胸膛,“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原谅你。”

    陆晅低头在永宁哭得红红的兔子眼上面吻了一下,“多谢公主宽宥。”

    又用手抬起永宁的脸,“啧,瞧你哭得这模样,也就是我,才能亲的下去。”

    这话永宁可不爱听了,但她是知道自己什么德行的,海棠春睡美人初醒的慵懒模样从不可能发生在她身上。她早上起来迷迷糊糊的没洗漱不说,还撒泼似的大哭了一场,这会儿的脸肯定不能看了。其实方才陆晅亲她的时候她之所以挣扎的那么厉害,一方面是因为气陆晅,另一方面嘛就是不好意思了啦……

    “来人,”陆晅抱着她对着外头高喊一声,“给公主洗漱。”

    当莲子抱着水盆进来的时候,就见永宁跟小孩子一样被陆晅抱在怀里,蓬头垢面的笑得却很开心;陆晅呢,发冠被打歪了一头乱发不说,脸上这一道那一道跟被花猫挠了似的,但是脸上也笑得很开心。

    俩人就那么对视着笑着,不时说两句悄悄话,便又亲在一起。

    莲子抱着水盆站在一旁看着,慢慢的也跟着笑了出来。

    他们这厢柔情蜜意,世子府上却冷清清如冰雪天。

    世子府上的奴仆们个个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一下。世子从公主府上回来便将自己关在书房里,谁也不让进。这就奇了,以往世子除了进宫面圣,就是做了好吃的去公主府上看永宁公主。平常都待到吃了晚饭才回来,且都是笑容满面的回来,好几次还因此奖赏了他们。可怎么今天不但回来的这么早,表情也这么难看?

    天已经黑了,宁怀因将自己关在屋子里已经大半日了。他并未点灯,只身一人坐在小几前,一手撑住头,乍一看还以为是一尊雕像,毕竟他已经好久不曾动过了。

    突然,原本静谧的房间里突然发出一声声难耐的呻吟。只见宁怀因抚着额头,身子痛苦的蜷曲起来。

    “还不够……还不够……”

    他突然一个拂袖,将小几上的摆设茶具统统拂下来,精致的茶碗登时碎了一地,他仿佛还嫌不够似的,又一脚将小几踢翻了。

    “还不够……”

    他喃喃的说道,清俊的面容因为愤怒而显得有些狰狞,这与平日里的他完全判若两人。

    “我还不够强……不够强!”

    在外面听见响声的婢女打开门跑进来,见屋里未点灯,茶碗又碎了一地,以为宁怀因是发了什么病症,连忙焦急的问道,“世子这是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么?”

    却听得宁怀因开口吩咐着,那声音似是因为在极力忍耐着什么而显得有些颤抖。

    还有一丝的压抑,莫名的叫人觉得害怕。

    “去……将顾先生叫来。”

    “可是世子,顾先生此时不在府中啊……”

    “我说去!把顾先生叫来!你是耳朵聋了听不见么!”

    一个什么东西飞来,砸中了那婢女的头,登时汩汩的鲜血便流了下来,婢女颤抖着捂住额头将那砸她的东西拾起,竟是一块砚台,上面湿湿的不知道是血还是墨汁。

    那婢女是惯常在宁怀因身边伺候的,记忆中这位宁世子总是温文尔雅且文质彬彬的,从不曾大声说过话,更遑论这般打骂下人了。是以她从未见过宁怀因这般面孔,登时吓得连话都说不囫囵:

    “是,是……奴婢这就去……”

    旁的婢女见她出来,“世子怎么了,怎么这么大动静……啊!兰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小兰一手捂住额头一手拿着方才的砚台,借着庭院的光这才看清楚砚台上湿湿的是墨汁,这会儿脸上定是也黑一片了。

    她忍住了泪说道,“快去找顾先生,世子急着找顾先生呢。”

    那小丫鬟丝毫未想到旁的什么,只当世子着急找顾先生有事而已,点了点头说道,“好我知道了,姐姐你下次可仔细些,别再这么不小心了。”

    小兰苦笑了一声,“我知道了,你快些去吧。晚了……”若是晚了,怕是世子又要发脾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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